阮無城要結婚,這婚禮策劃根據地居然在尊晟頂層。
殷權樂意嗎?當然不樂意,不過沒有辦法,誰讓他老婆那麼熱心地要去給人佈置婚禮現場,他這是為了方便自己與老婆,免得她天天跑去找阮無城,自己又費力又擔心的。
比如說現在,程一笙看到一堆氣球運到了飯店,有人拿出氣球吹了一個,程一笙立刻著急地站起身就要往外走,「不對,不是說了要心形磨砂的,怎麼還是普通的?」
殷權趕緊拉住她,那樣子比她還要著急,說道:「等等、等等小祖宗,你給我站住。」
「老公,我得去告訴他們!」程一笙挺著肚子那叫一個理直氣壯啊!
「不是有電話嗎?打電話不就行了?我現在就打電話啊!」殷權拿起手機給阮無城打電話,上來就說:「氣球你手底下人怎麼訂的?不是說了要心形磨砂的?怎麼弄來普通氣球了?婚禮是你的,你自己都不操心,怎麼總讓我們為你操心?看來你是不想好好辦這婚禮了……」
話越說越難聽,簡直是把阮無城給臭罵了一頓。沒辦法,誰讓殷權心裡有氣呢!
阮無城心裡這叫一個委屈啊,他忙得頭都快暈掉了,哪裡注意到一個小小的氣球了?但是殷權說的沒錯,婚禮是他的,人家殷權跟挺著大肚子的老婆都在為自己忙活,他沒資格生氣,於是馬上好脾氣地說:「行行,我馬上去看、馬上去看!」
這脾氣好的跟孫子似的。
殷權的氣這才消了一些,但仍舊沒好氣地掛了電話。
見他掛了電話,程一笙不好意思地說:「那個老公,阮無城最近為了婚禮都忙瘋了,我看他也是沒顧上,咱們也不能這麼罵他是不是?」
「誰讓這小子以前光當富二代,能力不行,要是能力行的話,現在這點事還搞不定?活該他!」殷權說的這叫一個解恨啊,可見對於此事,他已經煩的不行了。
程一笙知道殷權一向懶得管閒事,如今方凝的婚禮已經是他最大的極限了,見殷權不高興,她也不好說什麼,於是只能閉嘴。
殷權這邊氣歸氣、煩歸煩,可程一笙管什麼他就得操心什麼,阮無城沒有經驗,別看忙得要死,可這婚禮之事卻辦得不怎麼樣,殷權有經驗,等於全是殷權一手操辦的。
殷權總是罵阮無城笨,這也可以理解,人家殷權是管大事兒的人,又不是搞婚慶公司的,現在讓他做婚慶公司的活兒,他能樂意?本來脾氣就不好,現在脾氣更是暴躁。
隨著婚期臨近,阮無城的心情是越來越好,給殷權端茶倒水裝孫子,就差叫殷權爺爺了。
就在大家都忙婚禮的時候,汪欣約馬蘭出來做spa,明著說是未來婆婆總要光鮮一些,可暗地裡存的什麼心就不知道了!
兩人趴在床上按摩完後,按摩師出去了,馬蘭歎聲氣說:「唉,真是舒服啊,這段時間累的腰酸背疼的。」
「我說,你真的同意你兒子跟那個女人了?」汪欣問她。
「不同意怎麼辦?我不是跟你說了,那臭小子讓方凝懷孕然後結紮了!」馬蘭提起這件事,就是一臉的火大。
「哎,上次你跟我在電話裡說了這事兒之後,我問了問小安,她說方凝根本就不像懷孕了,高跟鞋照樣穿,她還讓助理去打聽了一下,咖啡照樣喝,據說嗓子不舒服還吃藥呢,你說這可能是懷孕?」汪欣說道。
事實的真相是這樣的,汪換與馬蘭通話後,無意中得知了這個消息,她便跟安初語聊天說起了這件事。安初語能讓方凝嫁阮無城嗎?且不說一個程一笙就夠難對付了,如果方凝嫁給阮無城,那對她來講,無異於是又增加了一層的阻力。
要知道方凝在電視台裡一直跟她作對,這令她苦惱不已,所以她恨方凝跟程一笙,程一笙那邊她惹不起,那麼方凝她可有的是辦法。
於是安初語就打聽了方凝的飲食情況,然後對汪欣說了這事兒,還給汪欣出了主意,說如果這件事幫了馬蘭,馬蘭必定感激極了,再說,你也不想看到程一笙再多個好幫手吧!
對程一笙的討厭,汪欣不亞於安初語,原本她對程一笙不是那麼討厭的,可兒子的執迷不悟,讓她對程一笙越來越厭惡。所以汪欣要阻止這場婚禮,不能讓程一笙的幫手更多。
「什麼?」馬蘭聽到汪欣的話,顯得很激動,她不可置信地說:「難道她真的沒有懷孕?她一直跟我說她沒懷孕,我以為她是故意的,不想讓我知道!」
汪欣說道:「你傻啊,她們那種一心想要嫁進豪門的女人,要是真的懷孕,能不跟你說嗎?這是多好的籌碼?哪有否認的?依我看啊,你兒子那個結紮也有問題,他就是想讓你們同意他的婚事!」
「可是還有報告單呢,是我們院的副院長給他做的手術。他逼的人家!」馬蘭說道。
「這種斷子絕孫的事兒,你們副院長除非不想和你們家鬧掰,否則只要不砍頭,是不會給他做這種手術的。我看這是一個局。其實辦法很簡單,想辦法……」
汪欣低聲說了幾句話,然後才把聲音恢復正常說:「要是假的,你就阻止這場婚禮,如果是真的,繼續婚禮,也不會引起你們母子的矛盾,你說呢?」
馬蘭點頭說:「好主意!我現在回去就準備!」
沒有心情再呆下去,馬蘭匆匆告別汪欣,然後先在家裡做了一番準備後,再給阮無城打電話說道:「無城,晚上回來一趟,你看看家裡的佈置怎麼樣?接的時候,一定要先接到這邊啊!」
「好,我晚上就回去!」阮無城愉悅地說。
對於家裡認同了他的婚事,他很高興,當然要接到阮宅了,這是對方凝的一種承認,這樣嫁給他之後,別人才不會看輕她。
晚上回到家,馬蘭一一帶著他看了看家裡的變化,然後又和他核對了一些準備婚宴的細節,最後才說:「不早了,你今晚就住在家裡,明天一早喜糖的包裝會送過來,你剛好一起看了,選下樣子,免得浪費你的時間。」
這話說的很是為他著想,他還有什麼不滿的?自然答應了母親的建議。
阮無城回到房間裡,剛躺在床上,就覺得被子下面有東西,他掀起被子,看到底下竟然是幾本雜誌,什麼花花公子、男人裝,還有更加過分的。
「靠,不是連這個都給我準備了吧!」阮無城看著封面上的清涼美女眼裡直冒火。
真是難為死他了,這麼長時間都沒解決過生理需要了,以前不是一夜七次郎基本上也是夜夜笙歌,現在方凝不僅不讓他碰,就連接個吻也屈指可數了。現在受這種刺激,他全身都要爆炸了,這種感覺,真是難受。
沒辦法,他只能用**絲們用的辦法,五姑娘出手了。要是以前,他對這樣解決生理需要的人十分不屑且狠狠的嘲笑,找不到女人嗎?他阮小爺最不愁的就是女人,根本不用自己找,自有美女貼上來。
可是,現在他不得不潔身自愛,沒辦法,一切都是為了愛。
十分鐘過後,解決需要,用過的紙扔到垃圾筒裡,雜誌扔到一旁,躺下睡覺。
一夜,馬蘭都很不安,對於這個結果,她期待極了。另一方面,她又非常害怕兒子真的結紮了。不過她直覺認為,汪欣說的沒錯。
如果方凝真的懷孕,怎麼可能自己不注意呢?就算方凝不注意,阮無城知道那是他唯一的孩子,應該讓方凝班都不上了吧!可是現在,他根本不約束方凝。再想想以前方凝對她說沒懷孕的時候,她覺得方凝不像是賭氣,應該就是沒懷。
第二天一早,阮無城確認了婚宴上用的糖果包裝後,便去繼續準備婚禮了。而馬蘭趕緊跑到他的臥室,果真從垃圾筒裡找到了用過的紙,她如拿寶一般把這些紙收好,然後去醫院做檢驗。
一大早,方凝便到了婚紗店,今天是她試婚紗的日子。程一笙挺著肚子坐在婚紗店裡,陪方凝挑選婚紗及禮服。時間太急,訂做是不可能了,只能找婚紗店中鎮店之寶那個級別的婚紗。
方凝先試了一件,程一笙說:「這件太簡單了,我還是喜歡華麗一點的,你喜歡嗎?」
「我再去試試!」方凝進去,很快又換了另一件。
程一笙又說:「這件華麗過了,有點俗,沒品味,你再去試試,我看那件鑲金邊的不錯!」
「靠,你真是麻煩!」方凝說著,又去換。
她也沒想一想,這婚禮是她的,她喜歡就行,幹什麼讓程一笙拿主意?方凝這是習慣了,這方面的事情,習慣了讓程一笙拿主意。
不一會兒,穿著鑲金邊的婚紗的方凝又款款走出來,可臉上的表情跟這婚紗就有點不太搭了。
「這件怎麼樣?」方凝問。
「這件啊,看起來好看,穿起來的效果還沒有那兩件好。」程一笙沉吟了一下說。
「不是吧!」方凝的表情,立刻垮了下來。
「對了,阮無城人呢?怎麼還沒到?」程一笙問她。
「他說先去確定幾件事,馬上趕過來!」方凝說。
「那你先坐下喝點茶,你穿給他看的,他不在怎麼決定?一會兒剛才那兩件還要重穿!」程一笙說。
「不是吧,你不早說,早知道我不換了!」方凝哀呼。
「結婚就是件麻煩事兒,一輩子就一次,這時候你都嫌麻煩,什麼事兒你能有耐心?懷孕還要十個月呢,豈不是更麻煩?」程一笙教訓她說。
「可是程一笙,你當初多省心啊,也沒費勁兒試這些個禮服,怎麼到了我這兒就要試這試那的,好悲催!」方凝無語地說。
「自己挑選也好,萬一阮無城給你選的你不喜歡,不是更悲催?別嘰歪了,談談感想,突然要嫁人了,什麼感覺的?」程一笙問她。
「我覺得怎麼跟做夢似的?我一點都沒有感覺,自己要嫁人了,甚至有天做夢,還夢見,這就是一場夢!」方凝歎氣說。
「這是事情太多所致,等結完了婚就有安定感了!」程一笙勸道。
「可是結完婚,還有更大的事情等著我,你說我從哪兒變出一個孩子來?要是我未來那婆婆知道了真相,不是瘋了?她本來就不待見我!」方凝托著下巴,無比鬱悶地說。
「走一時說一時,反正已經這樣了。先這麼著再說,結婚後她也不可能讓你們離婚,自然就會忍著點了!」程一笙說道。
「誰知道呢,阮無城說結婚後不住在一起,我還可以繼續上班,什麼時候想要孩子都行!」方凝撩了一下劉海說道:「誰知道是不是婚前覺得什麼都好說,唬我呢?」她看向服務員說:「誒,你們不是有電視嘛,打開看看!」然後又對程一笙說:「做電視的人習慣了,一時不看咱們台,就覺得錯過什麼似的!」
「這是職業病,你看我懷著孕,還時常看電視呢!」程一笙說道。
此時,電視裡突然露出一個憤怒的臉,說道:「阮無城,你竟然敢騙我?方凝,這輩子你都別想進我阮家的大門!」
一時間,屋子裡的人都驚呆了!而剛剛趕來的阮無城也看到了這一幕,然後同樣驚住了。
沒有人說話,大家都詭異地保持著沉默。
電視裡的鏡頭,一直在馬蘭身上,此時有記者問她:「請問阮太太,到底發生了何事,讓您這麼氣憤地解除婚約?」
「何事?我簡直都難以啟齒,反正上到八十歲老太太、下到可以結婚的小女孩兒,誰進我阮家大門,都不可能讓方凝進!我說話算話!」
任誰都可以看出,馬蘭非常的氣憤,任誰也可以看出,這次的婚禮,泡湯了!
方凝一直沒有說話,倒是阮無城叫了一句,「方凝!」
方凝轉過頭,表情出奇的平靜,對阮無城說:「你來了?你還是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吧!」
「……那好吧,我去處理好這件事,你相信我,方凝,千萬不要胡思亂想啊!」阮無城表情著急,可是現在他知道,得先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程一笙說道:「你放心吧,我會陪著她的!」
阮無城點點頭,看向程一笙說:「謝謝你!」然後便轉身走了。
阮無城走後,方凝盯著他的背影,一直都看不到人了,還在出神。
半晌,她才幽幽地說:「還有什麼好問的?大抵是知道阮無城沒結紮,我沒懷孕了。」
「方凝……」程一笙也不知道說什麼,她知道此時說一些安慰的話,其實根本沒有什麼用。
她跟方凝都不是需要安慰的那種人。
方凝轉過頭笑笑說:「這樣也好,免得結完婚發愁了。不管怎麼說,這到底是一個不安定的因素,這樣就這樣吧!」
她說完,拎著裙子對店員說:「不好意思,還要麻煩你們幫我脫下來!」
對於這種事,店員們自然不敢多說什麼,配合她去換衣服,只是話比剛才要少多了。
方凝換完衣服說道:「好了,反正婚禮也沒了,我們走吧!」
程一笙說:「萬一……阮無城能說服她呢?」
方凝搖搖頭,苦笑道:「怎麼可能?如果事情有餘地,馬蘭也不會用這種不留後路的方式,你說是不是?她要是同意我進門了,那不是自打嘴巴嗎?」
程一笙當然明白,可是她覺得,事情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的。如果方凝跟阮無城的婚事真的不成,如果他們真的分手了,那近幾年內,這件事情在沒有被大家遺忘之前,恐怕不會有人想要跟方凝戀愛的。
方凝想結婚,不將就的話,恐怕只能到三十以後了。
程一笙心裡暗暗著急,怎麼才能想一個辦法幫幫方凝呢?她不由看向殷權,殷權暗暗搖頭,表示他也沒辦法。
阮無城回到家,家門口堆湧了大量的記者,一看到他,不少記者都圍了上來,他的窗戶沒有搖下來,緩慢地將車子開進了阮家大門。
阮信正在屋子裡勸她:「你說你,就算不同意,也沒必要上電視說吧,這種事兒多丟人?」
「我真是氣死了,他給我來這麼一下子,讓咱們擔驚受怕的,我就是為了讓他知道,我的決心,別再說這事兒了!」馬蘭說著,看到阮無城進門,不由指著他怒道:「滾,我不想看見你!」
「媽,您怎麼了?」阮無城問她。
「我找人去化驗了,你根本沒有結紮,方凝也沒有懷孕,我十月懷胎,就生出你這麼個東西來?」馬蘭怒道。
阮無城不解,她怎麼化驗的?他馬上就想起昨晚床的書來,心裡不由暗罵,「靠,中計了!」
「媽,我……」
「別說,什麼都別說,趕緊走人,你想和她在一起,就跟她過去,反正我不同意她。你願意跟我們斷絕關係也行,我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兒子!」馬蘭是氣壞了,連這樣的話都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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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還沒上幼兒園,悲催的我以為跟法定假日一樣呢。總在家纏著我,有時間的話會多更些,不敢保證萬更啊。
另外,還是得要月票,最後一名了,馬上要被擠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