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像,莫偉勝有多麼的生氣,本來他對兒子癡迷於一個已婚女人就不滿極了,現在兒子為了這個女人,還把自己的大好前途給葬送了,他能不生氣嗎?
於是他對白振林說:「你先把那小子拘住,我親自過去把他帶回來!這次麻煩你了!」
「都是老朋友,談什麼麻煩不麻煩的,不用客氣!」白振林也是這個意思,萬一他把莫習凜放出去,再去找殷權的麻煩,惹出什麼事兒來,在他的地盤上,你說他是保還是不保?
這個世侄也夠麻煩的,一惹就是大事兒!
此時莫習凜跟白斐藍還在一個房間裡,兩人都被鬆綁了,不過這種狼狽,還是讓兩個人緩不過勁兒來,面子上不好看啊!
白斐藍盯著他說:「現在想明白沒有?程一笙是不是在利用你?」
莫習凜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你先說明白,你對她到底有沒有非份之想?她可是我的女人!」
白斐藍快要氣炸了,他怎麼就鑽了這個牛角尖裡出不來呢?
莫偉勝掛了電話先讓人給他安排飛機,然後坐著車去找塞。
他到的時候,塞正在地上休息,看他身上還都是濕的,就知道他剛做完復健,他的頭微微垂著,仍舊沒有回頭,說道:「不用盯那麼緊,你總得給人休息的時間吧!」
莫偉勝上前一步說:「我不是來催你的,我是想告訴你,習凜他中了殷權的計,被列入歐洲上流社會黑名單,也就是說,以後歐洲上流社會,跟他沒有關係了!」
塞的表情微變,莫偉勝又說:「現在跟那個女人沒有多大關係了,關鍵是殷權,習凜他為了給你報仇,不惜付出一切代價!我現在也不求你將來把仇報回來,只想讓你好好地站在他面前,讓習凜看看你沒有事,那樣他就不再去招惹殷權了!」
顯然莫偉勝也是個攻心高手,他就是利用這一點讓塞對殷權不斷地恨,然後對殷權起了不可改變的殺意,到時候他自然有辦法,把這恨轉到程一笙的身上。
塞果真被他激得起了作用,他咬著牙說:「你放心,殷權這個麻煩,我肯定會解決掉!」說著,他已經站了起來,雙手撐上復健器上。
莫偉勝不由驚訝,他已經能夠自己站起來了?這樣的速度真是夠驚人的,他果真沒看走眼,看樣子塞恢復身手,是指日可待的了。
莫偉勝心想,看樣子不是什麼都不順心,好歹有這麼一件順心事兒。只要到時候程一笙死了,再給兒子習凜娶個有背景的老婆,到時候歐洲黑名單之事,也就迎刃而解!
那個時候,殷權也只能把這仇算到塞的頭上,讓兩人自相殘殺,最好是兩敗俱傷,都死掉!他可不贊成習凜有這麼一個朋友,太可怕了!
想到這裡,他不由高興起來,連帶著坐飛機去歐洲都是好心情。
程一笙在休息室裡休息了片刻,基本上已經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殷權看時間差不多,便帶著她又下去回到宴會大廳。
此時的宴會廳和剛才已經不同,被擺上了很多的椅子,顯然,這已經不是開宴會那麼簡單了!
程一笙偏過頭看殷權,「難道還有別的節目?」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殷權淡淡地勾著唇,雖然剛才那段插曲有點影響人的心情,但是接下來的事情,他還是希望能夠讓她高興起來。
陸淮寧走了過來,問她:「一笙,好些了嗎?」
程一笙看過去,微微笑著說:「嗯,沒事了!」
剛才陸淮寧也算是幫了忙,殷權也表達自己的謝意,說道:「剛才謝謝你了!」
陸淮寧有些內疚,說道:「要不是剛才我攔著你也不會出這些事兒,這還是得怪我!」
程一笙說道:「這種事兒誰也想不到,你也不用自責,我沒什麼事!」
正在說著,台上的燈光突然亮了,一個渾厚的男人聲音響了起來:「女士們、先生們!今晚我們最期待的主題,就要到來了!請各位尊貴的嘉賓,盡快落座!」
這才到主題?程一笙微微驚訝,殷權帶著程一笙坐了下來,由於剛才陸淮寧的幫忙,讓主辦方知道兩人是熟識的,所以臨時變動,將他的位子安排在了殷權的身邊。
「各位尊貴的女士們、先生們,我們今晚的拍賣會,我就不吊大家的胃口了,看看今晚,都有什麼好東西等著大家?現在,我們來看第一件拍賣品……」
程一笙這才明白,原來這個晚會,就是個拍賣會。那麼殷權特意把她給帶到這裡,難道他有東西要送?
程一笙看著台上美輪美奐的鑽石,還有這種感覺,心想要麼有錢人都喜歡參加拍賣會,拍得一件好東西,這樣的優越感,就是一種享受。有錢人恐怕最熱衷的就是錢給他們帶來的地位上的不同!
一連幾件拍品都拍完了,殷權還是沒有要動的意思,反而一副老僧坐定的樣子,這讓程一笙心裡有點不安了,看樣子殷權要麼是不送,要麼就是送個大的。
程一笙真是有點害怕殷權的大手筆,她就是一個普通人,見到那麼大的財,難免會害怕,真是有點承受不了。
可殷權偏偏就把她往貴婦那方面去引,非得讓她適應那種大富大貴的生活,他認為這是男人的責任,他賺的錢,她有權利去享受。換句話說,他賺那麼多錢為了什麼?他一不講吃二不講穿,用也用不了,還不都是為了她?
接下來的競爭越發的白熱化,舉牌的也是世界上份量比較重的人,可見重頭戲要到了。
陸淮寧今天也不算沒白來,看中的東西拍到了手,當然最好的那件,他也不打算去搶了。既然已經決定放下心中執念,那他就不能再做任何事情,破壞她婚姻的事情。
又過了幾個拍品,一直到了壓軸的時候,台上的主持人明顯聲音興奮起來,「下面,終於到了我們最最珍貴的拍品了!」
禮儀小姐小心地捧過來東西,一套金燦燦的首飾出現在人們的眼前,馬上就吸引了人們的視線!
「這是一套中國x朝的古董首飾,距今已經有二千多年的歷史,大家可以看到,這套飾品做工精美,雖然隔了二千多年,卻猶如新的一般。這套飾品包括髮飾,而其中最珍貴的是額飾上這塊巨大的寶石綠的翡翠,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帝王綠,單這塊翡翠就價值不菲,相傳這一套是中國歷史中某位皇后在封後大典上所佩戴的,歷史意義也是非同凡響的!」
程一笙一看,根本不用想可以確定,這便殷權要送給她的禮物,為什麼?因為這就好像是她的東西一般,她所有的首飾,都是這一類的。再加上這是中國的東西,怎麼能夠流入國外呢?
果真,主持人剛說了,「現在五百萬英鎊起價,每次加價一百萬英磅!」殷權就舉起牌子,叫道:「一千萬英磅!」
程一笙猜到殷權對這件東西的渴望,但是沒想到他會如此的大手筆!她不由被他的豪爽給嚇了一跳。
主持人驚呼起來,「天啊,9號這位尊貴的客人,一下子就叫價到了一千萬英磅,看來這位先生,對我們這件寶物是誓在必得了!」
不少人都向殷權看來,看看是誰這麼大方?大家一看,這位臉孔有點陌生又有點熟悉,有的人想起來了,原來這就是視頻裡那位婚禮中的土豪男主!
殷權這場經典的豪華婚禮,部分視頻已經傳到了國外網站,成為點擊率最高的視頻。而他也被人給扣了個新的外號,「土豪男主」。
現在一看,就是土豪啊,花起錢來簡直無所顧忌的。
殷權這樣喊價也是有目的的,既然他一定要得到這件東西,那就一下子讓大家明白他的心理,免得一百萬一百萬的加價,到時候錢出的更多。
「一千一百萬!」有人追價了。
「一千二百萬!」又有人加價。
看樣子,熱衷於這件東西的人還真不少。
殷權自然不會觀望,看準時機快速起牌,「二千萬!」
這下場中引起一陣騷亂,二千萬,直接就二千萬了?
主持人的聲音簡直就是要歡呼起來了,「哦,九號這位尊貴的先生直接叫價二千萬,還有沒有人再加價?還有沒有人再加價?如果沒人加價,那麼這一件舉世無雙的珍寶,就是這位9號先生的了!」
「二千一百萬!」又有人叫價,不過看起來比較猶豫。
程一笙看去,是一位滿頭白髮的歐洲男子。
殷權也有些不耐煩了,再次舉牌,「三千萬!」他表明自己一定要這件東西,哪怕多少錢。
三千萬啊,折合成人民幣,那都上億了,這麼貴重的東西,程一笙哪裡還敢戴?
這次場中騷亂雖然更加嚴重,但是卻沒有人再往上加價了。主持人環視全場,說道:「沒有人再加了嗎?那我要喊了,三千萬第一次、二千萬第二次,三千萬第三次!」
落槌,「哦,今晚壓軸的寶物,就是這位年輕尊貴的九號先生的了!我能不能問一句,九號先生,您這麼大手筆,對這件寶物,為什麼這樣情有獨鍾呢?」
殷權站起身,接過一旁遞來的話筒,說道:「其實現在我和我的太太正在度蜜月,這件東西是我送給她的新婚禮物!」
又是禮物?結了這次婚她不知道收了多少的禮物。但是此刻程一笙還是非常激動且高興的,尤其是滿場女人都用艷羨和妒忌的目光盯著她,彷彿周圍一下子都黯淡了一般,這讓她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兒,怎麼說呢?這全場倍受這麼多重量級的大人物當成焦點的機會,是殷權給她創造的!
主持人誇張地大叫:「哦,這樣的愛情,太令人羨慕感動了,那我們一起福他們新婚愉快吧!」
場中,大家還是很給面子地鼓起了掌,別看這個年輕男人現在並不被大家所熟知,可隨手就是這麼一大筆錢扔出來,誰能保證將來這個男人不會成為一個厲害的人物?更何況他還這麼年輕,就造就了這樣的財富,那假以時日,不定會成長為多麼可怕的人物。
不過有這麼多人的祝福,當事人肯定是既感動又高興的。
拍賣會過後,時間已經是深夜了,原本打算在酒店裡過夜,明天再來游倫敦的,但是今天的插曲,讓殷權不得不改變主意,雖然莫習凜在這裡並不可怕,但白家人還是要顧忌的。他可不想再來什麼人打擾他跟老婆的蜜月。
於是從拍賣廳出來後,殷權直接帶她坐車去了港口,坐著游輪離開。
程一笙問他:「為什麼急著離開?我們惹麻煩了嗎?」她也在擔心白斐藍的身份。
「難道你不覺得在船上戴那套首飾更加安全嗎?你想想,茫茫大海中,沒有人打擾,很安全!」他當然是想到別處了,她戴著那首飾,不知是何種風情。
程一笙以為在海上看這東西肯定不會有人來搶,她不由問他:「還真的要戴呀!」她覺得這種東西就是鎖在銀行保險櫃裡的,總之碰一下都要很小心的那種。
「當然,不然買來幹什麼?我又不缺這個賺錢!」殷權財大氣粗,完全的土豪口氣。
其實白振林還真的去找殷權了,不過不是為了尋仇,而是他聽說今晚拍賣情況後,想替白斐藍向殷權道歉。他是覺得這個年輕人,財富能夠迅速增值到現在這個地步,簡直就是驚人,這樣的人,最好不要得罪,沒準以後就會成為世界上有份量的人物呢?再說他覺得,專一、疼老婆的男人,一般都有大作為。
為什麼?因為夠嚴於律已,能夠抵禦世界上的美女誘惑,那麼做起生意來肯定不會臨時起意,沉穩、淡定。
可是他撲了個空,沒能找到殷權,再去查,得知殷權已經出了港口,不知道向哪裡駛去了。
白振林抿著唇沉吟半晌,才吩咐下去:「記著,看有合適的時候,主動向殷權示好!」
程一笙此時已經換好殷權給準備的衣服,她穿著唐朝的服裝走出來,說道:「殷權你連這種衣服都給準備好了,你肯定是早有預謀!」
為什麼選擇唐朝的服裝?那是因為唐朝服裝夠性感,而他給她訂製的衣服,比唐朝衣服還要性感。薄如蟬翼的紅色抹胸長裙,酥胸半露,外面是件極薄的紗,只能起到欲語還羞的作用,什麼也遮擋不住。
殷權已經拿出首飾等著她了,此時看到她那白皙的皮膚被紅色的絲綢襯得更加細嫩,那小腰只能看著胸更大,而胸前白花花的一片更是刺眼,讓男人恨不得撲上去。
殷權暗暗吸口氣,佯裝鎮定地說:「來,我給你把首飾戴上!」
剛才拍下的價值三千萬英磅的首飾,正隨意地丟在沙發上,殷權將東西拿過來,一點都不溫柔,看得程一笙直倒吸氣,「喂,你真是暴殄天物,小心點!」
「反正也是用來戴的!」殷權說著,將簪子插於她的腦後,額飾小心地固定在頭髮上,然後胸前的金環吊著同樣碧綠的翡翠牌子,手上、耳上都是金鑲玉,看起來十分的貴氣。
真是奢靡!殷權心裡暗歎,這樣的她,更像是古代仕女了,像是他的皇后!
「怎麼樣?」程一笙問他。
「很漂亮,走,咱們看看去!」他特意把她領進臥室的鏡子前,一會兒行事好方便。
不明所以的程一笙滿懷期待地跟著殷權去看,鏡中出現一個絕美的古代性感女人,胸前繡著的精緻圖騰更能顯出胸口的豐滿性感。她往上拽了拽抹胸,可是這衣服做得太合適,根本就拽不上去,她不由嘟嚷著說:「是不是太低了?唐代女人都這樣穿?動不動就要走光了嘛!」
唐代領口是不是做這麼低殷權不知道,反正這件就是殷權要求的,為的自然是夫妻情趣。
「真美!」他低聲說著,從身後摟住她,接著,那大手不受控制地在她身上遊走。
如果現在程一笙還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那就白當這麼長時間的夫妻了,她早就瞭解殷權的一舉一動。身上戴著這麼貴重的東西,她嚇得連連推殷權,說道:「先把首飾摘下來再說!」
「不,這樣很好!」他要的就是這種感覺,摘下來還有什麼意思?
這樣,好似回到古代一樣,他是皇帝,她是皇后,她就適合在古代,一定是個讓皇帝不早朝的女人!
她最終還是被他撲倒了,只看到那碧玉翡翠在額上輕輕顫動,沁出的汗沾在上面,使這翡翠碧綠非常,好似一下子就有了靈性,好似這東西,就應該是她的一般。
她是那位皇后的轉世吧!這一世繼續與他共度一生?
一定是這樣的!
他相信!
在那極致的巔峰中,他好像看到他與她的前世,也是這樣,在龍床上抵死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