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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凝的祈求沒能讓簡易鬆手,反而那手更緊了,方凝只覺得自己被他箍得透不過氣來,她幾乎無助地叫他,「簡易、簡易……」
簡易喟歎,「真是個傻女人,你這是拒絕還是勾引呢?叫得這般撓心撓肺!」他一把將她抱起來,放在平而高大的石頭上,大自然當中,這真是最好的床了!
方凝頭一次感受到了男人的可怕,她還沒完全接受他,還沒有準備好,雖然這把年紀了還沒破身有點丟人,但她也不能隨隨便便就交出去吧,好歹藏了這麼些年。
「方凝,寶貝,你遲早要嫁給我的,早些給我又有什麼呢?」簡易喃喃叫她,在這種環境中,跟一個女人單獨在一起,真是考驗他的定力,自己的正牌女友,為什麼不能要?她是處,可他又沒說不娶她!
此時的簡易的陌生的,雖然他終於如她所願扔下那霸道的面具,甚至在這個時候臉上還有些許的溫柔,但是她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這時的他比任何時候都要危險,她的身子不由繃了起來。
「乖,好寶貝,別緊張,我會溫柔一些的,只有一點點疼,我保證!」簡易一邊溫柔撫慰,一手勾了她的腰肢就要吻上那因為緊張略略有點發白的唇。
方凝只覺得腦中「轟」地一聲,全白了,什麼都想不到了,她本能地用力,將身前的男人推開,什麼男朋友?她沒有一點安全感,這就是一個好色侵犯她的男人!
像對付色狼那樣,對!就是那樣!
漂亮的一腳,她使出必殺技,簡易嚎了一聲捂著下身,面色痛苦,頓時大汗淋漓,「你……」
話都說不出來了!
方凝捂著自己的領口,瞪著簡易,戒備地說:「你要是敢亂來,我就靠你強暴!」
簡易一臉的豬肝色,他現在只想罵人,她是女人嗎?是他女朋友嗎?有這麼對男朋友下如此殺手的?以後要是廢了該怎麼辦?
只是他疼得根本就罵不出來,在地上直蹦,跳來跳去的,太陽穴那處青筋都暴露出來了。
本來方凝看他挺痛苦的,覺得自己可能下腳重了,有些內疚,但是看他蹦來蹦去的,她就沒忍住,腦殘地「撲哧」一聲笑出來,還不怕死地說:「真像隻猴子!」
簡易咬牙,艱難地說:「方凝,你等著!」
「本來就是你不對的,居然還威脅我?真是太過分了!」方凝瞪大眼,拍拍胸脯說:「我可不是隨便的人,想要我,先領了結婚證再說!」
夠狠,不過是上個床就先要結婚證?沒想到這方凝比以前那些女友都使得出來!簡易自我感覺良好,一向幻想著所有女人都恨不得想方設法馬上將他拐進婚姻的墳墓!
現在簡易就是想對方凝做些什麼都不能了,他真是從沒在女人面前如此丟人過,居然還像隻猴子?
**!
這裡的夕陽果真很美,桔紅色的光灑在河面上,泛起粼粼紅光,翠綠的柳葉也像鍍了一層金光。清風微拂,似乎能聽到樹葉沙沙的歌唱聲。
四周萬籟俱寂,夕陽打在車窗上,你隔了層薄紗,將這美景環繞其中。
這樣的景色,是程一笙所喜歡的,只不過今晚她注定看不到了,她蜷縮著躺在座椅上,睡得靜謐。她的頭枕在殷權的腿上,身上蓋著之前她從後備箱拿出的毯子,而毯子裡,是未著寸縷的雪玉般肌膚。
衣服?早就讓殷權給扯得報廢了,想穿都不可能!
殷權的手輕輕地縷著她如瀑般的黑髮,他沉凝的目光時而看向窗外的景色,時而看她熟睡的嬌顏。雖然他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依舊是往常那般冷峻,不過從他手上的動作,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很輕鬆,甚至稱之為很好。
今天的殷權總算是略略盡了興,折騰那麼一下午,能不盡興嗎?只是苦了程一笙,現在就是你怎麼折騰她,她都醒不過來。
殷權偶爾回味著剛才的旖旎,那感覺真是**,愉悅到了極致,似乎什麼都不重要一般。
美麗的夕陽慢慢地消失,退隱在天邊,天空漸漸黑了起來。殷權不得不叫醒她,餓著肚子睡覺可不好。
他的手,伸入毯中,細細摩挲著她幼嫩的肌膚,尋到腰處,輕輕地騷癢,他享受著情人之間的情趣,將她喚醒。程一笙尚在夢中,沉沉地一點反應都沒有,忽然身上覺得癢,她動了一動,不高興地哼了哼,顯然是嫌他打擾了自己的美夢。
看著她閉眼又嬌又憨的樣子,他的唇微微翹了起來,本想這樣慢慢地喚想她,可又覺得她著實可愛得緊,於是忍不住一把將她從座位上拎起納入自己的懷中。
這下不醒就不可能了,如此大的動靜,程一笙睜開點漆般的眸,尚分不清情況,迷迷瞪瞪的,要多可愛有多可愛,殷權俯頭,含了她的唇就是一個火熱的吻,讓她徹底清醒。
程一笙瞪大眼睛,開始嗚嗚地反抗,她想起來了,這死男人竟然又讓他給得逞,真是氣死她了。
「醒了?」他終於鬆開她的唇,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低沉沙啞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笑意。
「死殷權,這回你休想讓我原諒你!」程一笙狠狠地說。這男人太可氣了,非得好好收拾一下不可。
殷權忍不住低笑出聲,他如x光的懾人目光在她臉上身上掃射一番,然後對她說:「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情況還在這兒放狠話?」
程一笙低頭,不由大驚失色,剛才只顧罵他,竟然沒發現自己赤身包了塊毯子,再看這個男人,衣服穿得整整齊齊,越發襯托著她的難堪,她把小手縮上來,拽緊毯子不讓自己走光,盯著他問:「我的衣服呢?」
她那故作鎮定的聲音微微發顫,顯然她在緊張、在害怕,那鎮定完全是裝出來的。
殷權炯燦的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好像透過那毯子,早看穿她的一切,他不緊不慢地說:「全被撕破了,你忘了?」
「那我怎麼辦?我要回家!」程一笙不幹了,有這麼欺負她的嗎?什麼破踏青,她完完全全上了這個男人的當了,這車子就是為了幹這個用的。她總算是想明白了!
瞧她快要哭了的樣子,都要鬧著回家了,什麼時候她如此弱勢過?看樣子真是讓他給欺負狠了,殷權心軟了,還逗什麼逗?再逗就哭了!
「後備箱裡有衣服,我給你拿就是了!」殷權無奈,低聲輕哄。
「我不要穿著不一樣的衣服,回去方凝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我不要丟人,我就要回家!」程一笙不依不饒地說。
回家怎麼能行?晚上還有安排呢,堅決不能回家!
殷權非常淡然地說:「當然不會讓你難堪,後備箱裡有和你身上一模一樣的衣服!」
為了這次活動,殷權可謂煞費苦心,給她準備的出行裝都是兩套一模一樣的,為的就是這個時候,要說男人是下半身動物一點都不假,為了那方面的享受,真是花多大力氣都願意。
「殷權,你算計這麼久,就是為了今天?我真是服你了!」程一笙才見識到殷權的耐心以及細心,這樣的男人不成功等什麼?她真是自歎不如。
「那麼現在有兩個選擇!」他按著她的腰,開始談條件。開玩笑,上次沒準備所以才讓她生那麼久的氣跟他鬧彆扭,這回準備那麼充分,他當然要留有後招,怎麼可能讓他有機會跟自己鬧彆扭?
「選擇?」程一笙完全搞不懂殷權在想什麼,她的腦子已經跟不上他了。
「一是你光著自己去後備箱拿!」
程一笙已經咬牙,準備跟他發飆。
「別急!」他按在她腰間的手,又用了些力氣,「我還沒有說完,當然我願意給你拿,不過條件就是拿完之後,你不許因為今天下午的事兒跟我鬧脾氣!」
「殷權啊殷權,以前我真是小瞧你了!」程一笙直運氣,真是氣死她了。
「看樣子,你是打算選擇自己下車拿了?」他瞭解她,這方面她可豁不出來,他也不等她回答,推開車門,「去吧!」
程一笙真是氣得七竅生煙了,但是她又不可能光著身子裹條毯子下車去後面拿衣服,她的臉紅了白、白了青,煞是好看。
殷權瞧著都有些不忍了,要說今天他滿足了,應該由著她鬧脾氣的,不過上回她鬧得太狠,讓他怕了,為了自己不難受,只能讓她現在受些氣了,大不了他以後多順著她,多疼愛她彌補回來。
於是他惡聲惡氣地說:「怎麼還不去?估計過一會兒方凝就要找來了!」
方凝要找的話,早就找來了,多半是簡易攔著,方凝到現在都沒有出現。
可是程一笙哪裡知道,她這腦子一部分被殷權這周密的計劃給嚇到了,另一部分正擔驚受怕呢,真是氣死她了。現在別無選擇,她只好說:「行了,我答應你!」
「說話算話?」殷權靠近她,一雙幽眸威風凜凜,陰沉中帶著威脅,他鼻息沉沉,就連呼出的氣都讓人心生寒意。
「算話!」她沒好氣地說。
殷權突然坐直身子,悠哉地笑了笑說:「不算話也沒關係,大不了到時候不顧簡易跟方凝在,把你拖上車再來一晚上,你應該知道我說到做到!」
他說話的聲音真叫一個悠閒,好似在談今天天氣很好一樣。作為聽的那方,程一笙心裡就難受了,他的話忍不住讓她打了個顫,不得不服了軟,聲音鬱悶,糯糯的讓他聽起來好似在撒嬌,「算話!」
他憐愛地捏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吻了一口,然後撫摸著她的發,像是在摸小貓,「等著!」
他下車,從後備箱裡拎出一個袋子,然後上了車放到她身上。
程一笙剛才拿毯子的時候看到這個袋子了,她還納悶這裡面裝的是什麼,不過當時並未打開,要是她當時就打開,也就不會上這男人的當了。她心中無限的後悔,她不知道,就算她不上鉤,殷權拖也要把她拖到車上的。反正這個地方,她是叫天天靈、叫地地不應的。
殷權幫她打開袋子,將裡面的衣服都拿出來,程一笙看到,這外衣相同不必說,居然連內衣都是一樣的,她真是歎為觀止,今天大開眼界了!
她瞥了他一眼,他問:「你看我幹什麼?」
「我是覺得你不去演007真是可惜了!」程一笙感慨一句,準備穿衣服。
她光溜溜的肩露了出來,圓潤的肩頭泛著瑩白的光澤,她身上散發出的體味,真是香肌玉骨,讓他的喉嚨又幹了起來,他的喉結重重地一動,然後手不由自主地就伸進毯中,扶住她的腰。
程一笙嚇了一跳,叫道:「殷權你幹什麼?」
要是再來一次,她肯定就急了,殷權壓下重重的喘息,悶聲說:「我幫你系內衣帶子!」
程一笙鬆了口氣,還好還好,真是嚇死她了。她將手繞到後背,說道:「不用,我自己可以!」
其實是他的手不想離開她的身體,他奪過她手中的袋子,沉聲說:「我來!」
細心地給她繫好,然後像模像樣地給她調整,趁機再多撈些福利,程一笙面色赤紅,心想難道今天這男人吃了藥來的?怎麼跟狼似的?
對於男人來講,陌生的環境總會激發男人的好奇心。
窸窣地穿好衣服,殷權細心地將車裡的破衣服裝進剛才的袋子中,然後走下車放到後備箱裡,他坐上駕駛室,說道:「我們開車過去,你還可以在車上歇會兒!」
天已經黑了,這裡又沒有路燈,走回去那麼遠,她的體力也受不了。
程一笙累壞了,的確不想走回去,所以沒有異議,窩在車子後面閉目養神,身上酸酸軟軟的沒有力氣。
此時簡易已經緩過來,不過男人那地方要是傷了可是傷元氣的,他也沒有力氣,坐在休閒椅上不願意動。地上已經升起火來,方凝無聊地扔著柴,心想還不如剛才去找程一笙呢,現在天這麼黑,她也不敢去。這可怎麼辦?程一笙不來的話,她一個人連家都不敢回啊!
簡易這男人,她是再也不信了。
就在方凝覺得望眼欲穿的時候,一陣汽車行駛的聲音傳來,她趕緊站起身尋聲眺望,果真看到明亮的車燈,好似大海中看到燈塔一般開心,車子漸漸駛進,是殷權跟程一笙的車,方凝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
車子停在不遠處,殷權與程一笙下了車,簡易懶洋洋地沒有起來,他看殷權臉上那饜足的表情就知道這個下午有多愉快了,為什麼他就那麼慘?不僅什麼收穫都沒有,還受了傷?真是哪個女人都比這方凝有情趣。
可是不攻下方凝,他又覺得太失敗了,再說他對方凝的態度還是認真的,肯定不是玩玩就算的那種。
「程一笙你幹嘛去了?一走走一下午?」方凝看程一笙身上的衣服穿得挺整齊,一點都不像簡易說的那樣,什麼程一笙跟殷權那啥去了。方凝哪裡想到殷權那些縝密的安排?
程一笙剛才已經想好說辭了,此時非常淡定地說:「走得遠了些,看了回兒夕陽,天黑了不想再走回來,所以打電話把車叫過來了。」
方凝這腦子是想不明白程一笙這話有問題的,她就信了,回頭輕蔑地瞥了一眼簡易,那意思就是他思想太齷齪了!
殷權適時地將話題引開,說道:「我們準備晚餐!」
「我讓人送過來!」簡易說著,拿出手機打電話。
他是懶得再跟方凝理論,估計方凝若是不看到程一笙跟殷權恩愛,肯定不會相信他的話。
程一笙肚子早就餓了,運動一下午,能不餓嗎?
過不多時,讓她與方凝沒想到的是,竟然送來了一隻羊,殷權撥了撥柴說:「晚上吃烤全羊!」
程一笙看著殷權問:「你會烤?」
「當然!」這不算什麼難事兒,野外生存的都會烤。
程一笙與方凝在一旁坐著看,簡易幫忙,殷權把火調合適,然後架起羊開始烤,抹油、撒鹽,手法極其嫻熟。
簡易感慨,「吃這個可最適合喝燒酒!」
殷權說道:「我戒酒了,你可以自己喝!」
方凝趕緊說:「簡易你也別喝了!」
本來簡易就夠危險的,要是喝了酒,那更難控制了。
程一笙這才發現方凝跟簡易有些不太對勁,難道下午她不在的時候,方凝和簡易有什麼突破了?
方凝正想著跟程一笙說說話,於是故意說道:「一笙,走咱們上河邊瞧瞧去!」
殷權發話了,「晚上河邊蚊蟲多,還是不要去了!」
程一笙默契地知道方凝有話要說,於是順勢說道:「咱們還是去搭帳篷吧,我還沒住過呢!」
方凝趕緊迎合,「好啊,走!」
兩人跑去拿東西,殷權瞥眼簡易說:「怎麼還沒搞定?這可不像你!」
「她真不像個女人,用在女人身上的那些招數,在她身上一點都不見效!」說著,簡易無奈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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