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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過飯,程一笙又想起薛岐淵說的話,就好奇起來,這汪盼到底跟誰好了?
殷權洗過碗從廚房裡出來,看她坐在沙發上發呆,不由問她:「想什麼呢?」
程一笙看著殷權走過來,盤著腿說:「老公,你知不知道我們台裡有個汪盼?」
「不知道!」殷權想都沒想直接說道。她們台裡有什麼人,他才不關心,如果不是因為方凝是她最好的朋友,他連方凝都不知道。
程一笙換了種方式,問他:「那你知不知道以前有個主持人帶過我一期節目,就那一次。」
「這個知道!」殷權很痛快地說了。
程一笙立刻彎起眼,她就知道這樣說比較有效,她繼續說下去,「台裡今天開會,讓金牌策劃給她量身訂做一檔節目,要知道她以前連節目都沒有,等著淘汰的主持人呢!」
「怎麼?你也想讓那什麼金牌製作給你也做節目?」他說完,又想到一種可能性,問她:「要麼就是你跟她有仇,所以不想讓她有節目?」
是哪種?
程一笙哭笑不得,這個男人,怎麼尋常人想的事,他永遠不知道。
她直接說出答案,「汪盼突然翻身,肯定是有個男人給她出錢了,薛台說我也認識,我就好奇,這是誰呢?」她看向他問:「你知道嗎?」
「這有什麼可好奇的?該知道就知道了,你要是實在沒事幹,那就陪陪我?」他原本坐到她對面,說這話時,人已經坐到了她身邊,炙熱的手掌放在了她的腿上。
他當然知道,只不過他不想跟她說罷了!跟她認識的男人找個她同事,她
這種暗示,夠明顯的吧,程一笙立刻就緊張起來,「殷權你沒完沒了?昨天你剛把我折騰得腰酸背疼,你說過讓我歇兩天的,怎麼今天你又說話不算話?」
「我看你也不累,坐在這兒還操心別人的事呢,那還不如我們一起溝通溝通感情!」
溝通感情?她天天跟他溝通感情呢!
「我還是先去工作吧,明天要交節目總結呢!」程一笙說著,站起身快步溜了。留下來太危險,還是先跑保險。
殷權挑了下眉,唇先是勾起來,然後又抿了起來。喜歡過一笙的男人,會喜歡別的女人嗎?他不相信!
吃完飯,簡易將方凝送回家,復又開車去了薛岐淵的家。
薛岐淵手裡拎著一罐飲料,他打開門一邊轉身往客廳走一邊說他:「簡易,你跟我台裡女主播戀愛我可不管,不過你要是鬧出事,那可不行!」
「什麼叫鬧出事兒?」簡易不滿地問。
薛岐淵坐到沙發上,瞥他一眼說:「難道你對方凝沒有別的企圖?」
簡易並未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道:「我對方凝是認真的!」
薛岐淵笑了一下,「方凝那麼有吸引力?我怎麼沒看出來?不知道她哪點吸引你了!」
「那你不要管,反正方凝現在是我的女朋友,你不許再為難她了!」簡易認真地說。
「ok」薛岐淵抬了下飲料說:「叫你的藝人來配合活動,然後贊助方凝的經濟節目!」
「薛岐淵,是朋友嗎你?」簡易的臉很黑,顯然不太樂意。
「是朋友我才讓方凝繼續留在原地兒,不然早把她換了。你說以前方凝工作都是好好的,結果跟你談戀愛之後,這工作就不行了!罪魁禍首就是你,以前你戀愛,把人家女人弄得要死要活的,現在又是這樣,我看你是女人殺手吧!」薛岐淵毫不留情面地譏諷他。
「行了行了,我答應你,為個業績看你把我說的,明天我交待下去,底下的藝人你愛怎麼用就怎麼用,不過只一次啊,別得寸進尺!」簡易沒好氣地說。
薛岐淵終於笑了,他將剩下的飲料一飲而盡,然後將飲料罐放在桌子上,雙腿交疊,看向他問:「我說,你到底看上方凝什麼了?」
「你不覺得她跟一般女人不同,不矯揉造作嗎?很直接!」簡易中肯地說。
「看樣子你真是紅酒喝多了,想換二鍋頭嘗嘗!」薛岐淵非常損地這麼形容了一下。
簡易立刻扔了個靠墊過去,「去死,不許這樣說方凝!」
如果方凝得知她的位置是這樣被保住的,不知會做何感想!
第二天早晨一上班,程一笙便接到後面幾期節目的嘉賓安排,她一看這嘉賓全是簡易公司旗下的,她便知道簡易為了方凝這事兒,都讓自己公司旗下藝人出洞了,她想了想,沒有對方凝說此事。
晚上的時候,方凝叫程一笙一起吃飯,程一笙想著殷權對方凝又有敵意,再說她可不當電燈泡,所以便拒絕了,不過她與殷權也是在外面吃的。
理由,殷權說趁著簡易跟方凝沒分手,把簡易的飯店都吃一遍,會所都去消費一遍。
程一笙不由笑問:「你就認定了簡易跟方凝會分?」
「他倆不合適!」殷權篤定地說。
「不合適你當初還不跟我直說,讓我把方凝介紹給簡易?」程一笙立刻瞪起眼,質問他。
殷權抬眼,瞥她,淡定地說:「你當初只問我簡易人怎麼樣,又沒問他們是不是合適?」
「殷權!」
殷權打斷她的話,接著說:「別人過得好不好,跟我沒有關係!」
程一笙氣壞了,伸手去掐他硬邦邦的肉,他一把就將她摟住了,問她:「你給我撓癢癢是想勾引我?要不咱們先回家做一次,嗯?」
程一笙又羞又怒,這個死男人,真是氣死她了!不過這個辦法很好,程一笙立刻就服了軟。
兩人進了簡易的另一家飯店,這裡跟上次的小情調不同,以奢靡為主,來這裡的人都是嫌顯擺不出自己錢多的主兒。也就是錢燒的難受,來扔錢的。
如果是平時,殷權也很少來這種地方,他是商人,自然懂得利益最大化,這裡明顯的規格與要價不成正比,他幹什麼來扔錢?
不過這次簽單,不用付錢那就例外了。
程一笙才真叫大開眼界,見慣了好東西的她,不由也東看看西看看眼睛不夠用。整個大廳富麗堂皇,巨大的水晶燈從上面一層層垂下,耀眼極了,將四周牆壁照得通明,大廳的牆壁是敦煌飛天浮雕,有一種震撼的美,還有這裡的擺設,都帶著一股異域之風,彷彿讓人回到昌盛的異域民族。
美女、美酒、黃金!
噴水池前有一塊公告牌一樣的東西,程一笙看過去,發現上面寫的是一些菜品菜價,今天推出的特色菜,均是以萬為單位的,這裡還有另一個特色,就是從來不打折,你可以多給人家小費,卻不可能要求抹零。
「老公,你怎麼不進軍餐飲業呢?簡直就是暴利啊!」程一笙感慨地說。
「你有興趣?喜歡的話,給你開一間!」殷權對這行沒什麼興趣,餐飲業可沒有他現在做的賺錢。
程一笙哪裡知道他的公司賺多少錢,只是覺得這菜價真是嚇人,什麼菜能這麼貴啊!
她看菜價的功夫,站在牌子前,聽到後面有人叫她:「一笙?」
聲音很熟悉,她一聽就知道是誰,轉過身剛想開口,卻驚訝地看到他身邊的人——汪盼!
原來跟汪盼在一起的男人,竟然是她的前男友馮子衡。
殷權的手,下意識地攬在她的腰上,這是一種自衛的暗示,表明面前的男人對他產生了威脅。
程一笙愣神的功夫,汪盼大方地笑,「程主播,您好!」
汪盼心想跟個有錢的男友果真好,天天來這樣的場合,以前是沒開過眼界,最近真是把這輩子沒見過的都見了。
程一笙回過神,笑著說:「你們也來吃飯啊!」
看樣子馮家最近不錯,不過當初呂蓉嫌她是主持人覺得她配不上馮子衡,現在會同意馮子衡跟汪盼?但是這些不是她操心的,她就隨便一想。
馮子衡淺笑道:「還想找你呢,沒想到在這兒碰上了,汪盼是新人,還得拜託你在電視台多多關照!」
程一笙絲毫沒有吝嗇,爽快地說道:「如果有幫上忙的,我一定幫!」
汪盼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要知道徐涵只是程一笙的一句話就火了,能夠跟程一笙搞好關係,那真是一腳踩進了成功的那道門。
「謝謝程主播!」汪盼趕緊表態。
殷權已經不耐煩地扯著程一笙要走了,程一笙知道這男人耐心有限,趕緊和兩人告別,「我先走了,有事聯繫!」
「好!」馮子衡站在燈下,一手插著兜,紳士中帶著一絲男人的味道。
跟以前那個花花公子完全不同了。
馮子衡跟汪盼進了屋,汪盼好奇地問:「哎,你現在還想著程主播嗎?」
馮子衡好笑地看她說:「我要是想她,還有你在我身邊?她都結婚了,我對結婚的女人可沒興趣!」
汪盼對他的話一點想法都沒有,她認為馮子衡想得很在理啊,哪個男人還會執著於一個結過婚的女人?
殷權扯著程一笙走了之後,直接不客氣地警告她:「以後離馮子衡遠點!」
程一笙好笑地問:「他都有女朋友了,還會對我有想法?」
殷權直接「哼」了一聲,表示對她話的不屑。他的手在她腰間不輕不重地掐了一下,「記住我的話!」
這男人就會威脅她,程一笙在外面可不敢輕易惹殷權,否則這傢伙隨時隨地的發情她可受不了,所以只能答應了。
深夜,程一笙睡著後,殷權才輕步從床上起來,走到了書房,然後打電話給lee,問他:「塞那件事,你是不是處理得一點問題都沒有?」
lee說道:「殷總您放心吧,我是看他呼吸脈搏都沒有了,才走的!」
殷權點了下頭,然後問:「馮子衡呢?跟泰國那邊有沒有聯繫?」
「完全沒有,他就是本本分分地做生意,說起來也倒奇了,他回來後馮氏比以前好了很多,連接幾單大生意不說,馮子衡的能力好像也提高不少,完全不像以前那樣像扶不起的阿斗。」
「盯緊他!」殷權沒有發表意見,只是給了個命令。
「是!」lee心裡覺得馮子衡沒什麼,殷總真是大驚小怪了,他覺得殷總這個做大事的人,自從有了太太,就變了,沒什麼雄心,眼裡全都是普通的日子,這讓他有點失望!
明明把塞打擊了之後,泰國黑道要重新洗牌,這是個多麼好的機會?如果此時殷總在其中搶一杯羹,那在泰國絕對有一席之地,可殷總偏偏不感興趣。
殷權一直盼望的週末終於到來了,週五晚上,殷權帶著程一笙在外面吃了些飯然後去超市準備第二天要用的東西。
第二天一早,不知殷權所想的程一笙坐在新的越野車上,顯得有點興奮,她使勁兒坐了坐寬敞的後座,然後把腿往前一伸,挑眉說:「老公啊,這車真好,又寬敞又穩!」
「嗯!」殷權應了一聲,心裡想的是,既寬敞又穩,到時候要經過實際驗證才能知道是不是這樣。想到那個時候,他未免顯得有些難耐了,看著她一副秀色可餐的模樣,嚥了嚥口水。
兩輛車是在半路上匯合的,車裡的方凝與程一笙在窗口招了招手,一前一後地向目的地駛去。
為了方便,簡易把地方設在了郊區,這裡是私人的地方,既安全又不怕受打擾。都是男人,簡易自然多少有點明白殷權的想法,相信殷權肯定不希望被打擾。
過不多時,到了目的地,程一笙與方凝下了車就興奮地扔下兩個男人向河邊跑去,習慣了城市的鋼筋水泥,到了這麼一片有綠草河流的地方,真是讓人眼前一亮,跟著心情都好了。
落在後面的簡易對殷權說:「殷少,為了這次的出行,我真是讓方凝給欺負慘了。」
「連女人都搞不定?」殷權斜他,淡淡地嗤笑。
簡易心裡就不舒服了,他還不是為了這回出來玩不泡湯嘛,你這廝居然還沒良心地嘲笑他?於是簡易說道:「以前沒什麼問題的,可不知道方凝為什麼突然變厲害了,不會是您太太給支招了吧!」
殷權向來是護內的,他當即說道:「一笙可不是我的對手,自然也不是你的對手,我看是你把人家逼急了吧!」
殷權這是把簡易跟他放在了一個檔次上,這讓簡易心裡覺得十分受用。
前面方凝跟程一笙笑得興奮,方凝可是爽了,一下翻身成了主人。她正跟程一笙交流著經驗呢,程一笙肯定地說:「對,就是要這樣!」
兩人看了看美景,然後拿出風箏開始放,程一笙今天為出行方便,上身穿的是件改良中式上衣,下面是條緊身牛仔褲,底下一雙繡花高幫布鞋。
殷權還是頭一次看程一笙穿緊身牛仔,她下半身的線條被勾勒得緊緊的,那令人遐想的小屁屁啊,隨著她跑動,他看得眼睛都快著火了,他心裡暗罵這褲子,跟沒穿有什麼區別?身材什麼形狀都讓人看去了。
再瞧方凝,穿得很休閒,寬寬鬆松的。殷權心裡更不滿,人家都有自覺不穿那麼性感,這女人怎麼偏怕人看不到似的?
殷權氣得要磨牙,程一笙與方凝跑了半天,累得呼哧呼哧的,風箏也沒放起來。都怪兩人平時也不跑步,程一笙雖然瑜伽很不錯,但運動可不行,又不會放風箏,忙活半天也是白忙活。
最後兩人坐在了地上,方凝說:「累死我了,跑不動了,真想像狗一樣伸出舌頭!」
程一笙笑著推了她一把,說:「男人閒著太不像話了,各自喊咱們的男人,讓他們放好了,咱倆拽線就行,怎麼樣?」
方凝眼前一亮,看向她說:「行啊,還是你有辦法,我就是不行!」她說完,先喊了一句:「簡易!」
程一笙也喊:「老公,你快過來!」
簡易心裡就想啊,你看人家程一笙這叫法,親暱而又嬌嗔,就算此刻男人去死也願意了。瞧瞧方凝,整個就是一個大嗓門,呼來喝去的,一點情趣都沒有。看樣子要好好調教一下了。
兩個男人走過來,方凝絲毫沒注意自己與簡易交流的方式,直接把風箏扔到簡易懷裡,命令道:「去給我放風箏。」
其實她現在當老大當上癮了,所以才不可能小女人一樣地跟簡易好聲好說。
那邊程一笙沒站起來,而是一副累得站不起來的樣子抬頭說:「老公,我實在跑不動了,你也給我放吧!」
簡易忍不住往這邊看了一眼,瞧瞧程一笙那一汪春水含著撒嬌之意,風情無限地看著殷權,那紅唇微撅帶著小女人的憨態,再聽那聲音,柔柔的懶懶得。轉頭看殷權,果真那廝骨頭都酥了,二話不說拿著風箏就要一副赴死的樣兒。
估計這風箏放不起來,殷權就是跑死了也得給放起來。
簡易鬱悶地想,同樣幹著一種活兒,自己這活兒如此憋屈,人家殷權那心思是什麼樣的?他看看方凝,那丫一臉蠻橫,大姐大的樣子,估計現在反抗肯定被削。簡易心裡暗想,等這事兒過了,他得把主動權給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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