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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凝的生活簡單的很,除了電視台就是家,這個時候讓她回家,她一個人肯定會瘋掉的。她不喜歡自己躲在家裡哭泣,那不是她的風格。
方凝從包裡翻出墨鏡,戴在臉上,打了車然後回電視台。做她們這行的,墨鏡可是必備品。她還不想上明日娛樂版頭條,鬧出個什麼失戀被甩的醜聞來。她方凝戀愛,就算是被甩了,也絕不能讓外人看她的狼狽。
她去等程一笙,死等乾坤歸心全文閱讀!
大抵是她的問題到了程一笙那裡就算問題,所以方凝異常信任程一笙,固執地認為程一笙能解決她的煩惱,。
程一笙正在錄製節目,方凝打程一笙的手機把小楊給叫了出來。還好這時候電視台裡不是錄節目就是下班了的,基本上沒有人,也沒人注意到她。
「方主播,您有事兒?」小楊覺得方凝在屋裡還是晚上戴個大墨鏡有些奇怪。
「嗯,把程一笙辦公室的鑰匙給我,我去那兒等她。她下了節目你千萬別忘跟她說一聲去找我!」方凝的聲音有些沙啞,略帶了點鼻音。
「哦,好的!」小楊拿出鑰匙遞給方凝,心想難道方主播感冒了?
方凝拿了鑰匙扭身就走了,小楊站在原地想,白天還沒事呢!突然一個念頭湧入腦中,不會是哭了吧!她嚇一跳,怎麼會哭?從沒見方主播哭過啊,連發愁都沒有過。
簡易將車子開走之後,直接就去了簡氏旗下的酒吧,他坐在角落裡雙目幽幽,薄唇緊抿,雖然窩在沙發中,可一雙長腿繃得筆直,可見他的確是十分的生氣。他從來沒見過這麼沒腦的女人,原本以為她跟別的女人不同,現在證明是不同了。一點為人女友的自覺都沒有,難道不懂得避嫌?
簡易是被女人寵壞的那種男人,他原本心思就沒在女人身上,再加上所有的女人跟了他都恨不得表面上跟所有男人斷絕來往,這方凝倒好,偏偏跟的還是他的朋友,他剛剛發生過矛盾的朋友。
簡易根本不去想他把人家扔馬路上是不是沒品,他現在就是氣得不想見她,一看到她那臉就想起她那愚蠢的行為。
「先生,一個人嗎?」
嬌滴滴的聲音讓簡易回過神,面前不知何時站了個綠裙女子,那裙子緊得簡直就是第二層皮膚似的,不過倒是將那身材襯得妖妖嬈嬈。
簡易一個男人坐這兒,自然吸引了不少女人的注意,出色的他,一般女人都不敢過來自取其辱。
所以面前的,自然是臉蛋身材都是一流的美女,這酒吧裡飽受男人目光關注的女人。
簡易只瞥了這個女人一眼,然後便吐出一個字,「滾!」
女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姿色與美貌,從來沒遭受過一個男人的冷眼。
簡易不耐煩地看都不看她又吐了一句,「沒聽到嗎?趕緊滾!」
這一聲,飽含了戾氣與不耐,足以讓這個花容失色的女人嚇得落荒而逃!惹得一旁眾男人目光如狼,搖頭感慨浪費資源。
簡易身邊都是出色的女人,那麼多藝人不管有名的沒名的,都圍著他轉,一般女人哪能入他的眼?有時候站在一定高度的男人,他以俯瞰的姿態睥睨任何人,除了事業,一切在他心裡的地位都是一樣的,包括女人。
這樣的男人,不輕易動心,也不會看到美女就眼前一亮!這樣的男人,你要看自己是否能夠駕馭,如果沒有那個本事,最後受苦的還是你!
隨著一聲熟悉的音樂,節目錄製完畢。
程一笙走向後台,小楊將她的手機遞給她,然後說:「一笙姐,方主播在您的辦公室等著您呢!」
「方凝?」程一笙重複了一句。
方凝不是跟簡易約會了嗎?怎麼會跑來找她?
小楊重重地點頭,然後說:「一笙姐,她戴個大墨鏡,聲音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哭了龍霸九霄,!」
程一笙馬上想到方凝跟簡易坦白之事,難道簡易不肯原諒她?不會這麼小心眼加大男子主義吧!看著簡易明明脾氣挺好的樣子,對誰都帶著淺笑,萬沒想到是個有大脾氣的人。
程一笙快步向辦公室走,高跟鞋的聲音踩在地板上又輕又快,格外地響。
推開門,方凝的眼鏡已經摘下來了,程一笙上眼看到的就是方凝的眼睛,紅紅腫腫的。
程一笙還沒說話,方凝就吸著鼻子說:「程一笙,陪我去散散心吧!」
「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真是給我丟人,要氣也是氣別人啊!」程一笙嘴裡說著,後面還是問:「想去哪裡?」
「酒吧好了!」方凝心想很久都沒去玩過了,這次管他什麼呢,先玩了再說。為個男人弄成這個樣子,她自己也覺得丟人。
「走吧!」程一笙說著站起身,走出門看向鐘石先說:「我跟方凝去酒吧玩,你跟殷權說一聲,叫他先回家,不用陪我們一起,我們就是聊聊天!」
鐘石暗暗叫苦,這個差事不好幹,以殷總那護老婆的勁兒,能放心太太一個人在酒吧?
再苦事兒也得辦,總不能跟太太說讓她自己去打電話吧!
程一笙與方凝已經越過他向電梯走去,阿莎扭過頭用同情的目光望了鐘石一眼。
鐘石硬著頭皮給殷總打電話,電話那頭已經傳來殷權不耐煩的聲音,「太太怎麼還沒下來?」
「殷總,方小姐來找太太,兩人一起去酒吧了,方小姐看起來哭過,可能是跟簡少鬧了彆扭。太太說要陪方小姐,讓您先回家,不用等她!」鐘石使了個小心計,將矛頭指向簡少,這樣就能淡化自己。
殷權的眉頭已經擰了起來,怎麼這麼麻煩?早知道的話他就不答應她給兩人介紹了。現在還讓他自己回家,她去酒吧?她這姿色估計一到酒吧就要被眾色狼給盯住。
怎麼能放心?不能,絕對不能!
殷權在地下車庫已經看到她跟方凝走下電梯,方凝眼鏡是摘著的,眼睛的確腫了。他看到一笙與方凝上了卡宴,一笙親自開著車,向外駛去。
鐘石與阿莎開車在後面跟著,殷權也開車跟了上去。他的性格絕不可能什麼都不做等一個人,就算要等,也要在他能看得到她的地方等。
對於酒吧,程一笙也不算太瞭解,以前都是跟方凝一起出來玩,還不是經常來這樣的地方,對於從小在安靜環境中長大的程一笙,最多的生活就是看書,她也不太喜歡嘈雜的環境。
來的還是上次來過的那家,曾經讓她拍了殷權的那一家。方凝率先走到吧檯坐下,要了杯烈酒,然後帶著哭腔恨恨地說:「簡易這個混蛋!」
程一笙準備要孩子是不能喝酒的,所以她要了杯果汁,警告地對方凝說:「我最看不得女人受了欺負躲在角落裡借酒消愁,只這一杯啊!」
方凝仰頭,大半杯酒灌了下去,轉過頭含淚瞪著她說:「程一笙,你知道簡易他做了什麼嗎?他竟然把我扔在馬路上,半截叫我下車,就那麼給把我扔下了!」
程一笙微微皺眉,簡易真的這樣做了?是不是有些過分?再吵架,作為男人也得有點風度吧!
方凝的狀態顯得有點抓狂,她幾乎就是控訴地說:「他說我笨,說我傻,他問我知不知道自己是誰女朋友?你不知道他的眼神,那麼陌生,我是他女朋友嗎?是仇人吧!還帶著憎惡的亂世鶴雲錄最新章節!」
程一笙幾乎有種錯覺,方凝把自己當成了簡易似的發洩,:。她沒說話,先聽他說。
「我要知道他是這種霸道的男人,我真的就不跟他了。我算是明白小說裡都tm是騙人的,什麼霸道的男人有男人味道,什麼大男子主義讓女人幸福,都是狗屁!」方凝狠狠地罵,「那樣的男人太自我,根本就不懂得尊重人,我再也不相信小說了!」
她說著,又一次仰頭,這回酒盡數進了她腹中,她一抬手,叫:「再來一杯!」
程一笙伸手就將她的手給按了下去,對酒保說:「來杯果汁!」
「我才不要喝果汁!」方凝不滿地說。
「你是想買醉還是解決問題的?想買醉叫阿莎陪你,我走!你要是想解決問題,就給我乖乖地喝果汁!」程一笙氣勢上帶著不容置疑,讓方凝頓時就不說話,乖乖地老實下來。
殷權就坐在不遠處,看著這邊。兩人談得太投入,誰也沒發現殷權來了。殷權臉上帶著明顯的不耐煩,怎麼這麼多事兒?有完沒完?管介紹了,談個戀愛還不消停?他不耐煩地將左腿疊交在右腿上,又將右腿壓在左腿上,換來換去……
程一笙就在想,如果換成是殷權的話,他肯定也非常生氣,不過殷權肯定不會像簡易對方凝那般對自己。他生氣的方式肯定也是在床上發洩,想到這里程一笙的臉微微有點紅,她知道簡易跟方凝還沒到這一步,所以不太可能這樣。
程一笙問方凝:「出了這樣的事,你還喜歡他嗎?」
方凝搖頭。
「你是想讓他道歉還是分手?」程一笙問了個實際的問題。
她自然不會去給簡易打電話讓他道歉的,因為那樣對方凝沒有一點好處,兩個人的事要兩個人解決,她也只能勸勸方凝,幫她看清現在的問題,雖然說都勸合不勸分,但這也看情況,簡易今天的做法,算是惡劣了。
方凝愣了,她只顧著生氣傷心,還真沒想到分手的問題。
程一笙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沒想,程一笙歎氣說:「你好好想想,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他,喜歡到可以容忍他的臭脾氣!」
方凝斂著眸,她微微感慨地說:「誰不想要一個體貼的男人呢?看樣子像那種鐵漢柔情,除了小說裡有,也就剩下你家殷權那麼一個了。簡易固然好,可我們是真的不適合。我是個簡單的人,有時候頭腦一熱,什麼都不想就干了。類似於這樣的事,可能以後還會發生,我高攀不上他!」
程一笙問她:「你這是想分手嗎?」這個答案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程一笙覺得,可能方凝沒有她以為的那樣喜歡簡易。
方凝沉默,「他都這樣了,難道我還傻傻的跟他在一起?更何況我給他機會了,我在馬路上站了多長時間?他都沒有回來找我,沒準他現在還巴不得我說分手呢。我現在算是相信阮無城的話了,簡易用完我了,成功地跟殷權簽了合同,省完錢,現在我提分手,真是再完美不過了是不是?」
她越說越激動,好像事情就是這麼回事!
程一笙心想,有了阮無城的話在前,現在的發展方向還真像這樣,她拍拍方凝的肩,說道:「如果簡易真是這樣,以後我就當不認識他!」
「可是程一笙,我真要跟他分手嗎?為什麼我戀愛就這麼慘呢?」方凝又糾結起來。
程一笙頓時無語,她也可以理解方凝,畢竟簡易那個男人,可是多少女人求都求不來的。可能有大把的女人願意沒有自尊當保姆也要把簡易這樣的男人綁在身邊。
「我怎麼覺得,要是簡易回頭跟你道歉,你就不分了呢?你還是捨不得是吧帝歸,!」
方凝瞪她,「廢話,簡易這樣的男人,誰捨得啊!」說完,她自語了一句,「我賤不賤?」
「那你還糾結什麼?就是看他的態度了!」程一笙白她一眼說。
方凝看向她問:「要是你的話,你分嗎?」
「當然,女人就是要讓男人捧在手心裡的,這麼欺負人,簡直太不像話了。吵架出氣有很多種可能,他這一種是最沒品的!如果是我,絕不姑息!」
方凝托著腮,「程一笙,叫你這麼一說,我感覺我好沒出息!」
程一笙認真地說:「分不分手的,可得你自己做決定,這個別人不能幫!」
方凝一咬牙,狠下心說:「分!」她仰天感慨地說:「以後老了也能寫本回憶錄,《我與高富帥擦肩而過的故事》。」
程一笙笑,「你真是朵奇葩,分手還不忘貧一下!」
「我這是自怨自哀好麼?」方凝哀怨地看她。
另一邊,簡易把那個女人罵走之後,身上的寒氣更盛,導致不少女人都在四周觀望,而不敢再上前一步。
張煥跟孟浩天勾肩搭背的進來了,兩人一眼就看到坐得跟雕塑似的簡易,互相對視一眼,然後同時邁步走過去。
有情況了啊!
不寂寞了啊!
這是兩個人腦子裡的想法,沒有一個是想著解決問題,都是想消遣的。
兩人坐到簡易對面,張煥先開口,「嘿,本想著來撞撞,看能不能碰上你,真幸運嘿,果真碰上了!」
簡易沒說話。
孟浩天的眼珠子轉了轉,正經地問:「你這是怎麼了?看起來好像失戀的樣子!」
聽著,這是多麼明顯要解決問題的語氣啊!可偏偏他的目的是想簡易話給套出來,好樂呵樂呵!
簡易也是想跟人傾訴一下,冷冰冰地說:「我真是找了個傻女人!」
張煥跟著說:「那個方凝?看著真是有點傻啊!」
簡易瞪他一眼,閉緊嘴不說話了。
孟浩天也瞪張煥,不能忍忍啊,把事兒問出來愛怎麼損怎麼損唄!
孟浩天清了清嗓子說道:「我看她是比較直爽!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沒準有誤會呢?」
簡易充滿寒氣的聲音響了起來,「能有什麼誤會?她背著我去給阮無城送飯,她眼裡有沒有我?阮無城進她家裡都差點把她吃了,她還傻乎乎的在那兒愧疚呢,難道她就以為阮無城是個大善人?」
張煥跟孟浩天對視一眼,交換了個瞭然的表情。孟浩天給張煥使個眼色,示意他去跟阮無城說這事兒,這是唯恐天下不亂。
張煥上道地站起身說:「我先去叫酒,咱們慢慢聊!」
張煥閃到一旁就給阮無城打電話,生怕事兒小一般地叫:「阮小爺,你給我們那麼多封口費想保那方小妞,結果人家倒好,已經主動跟簡易招了,現在簡易正發脾氣呢!」
阮無城一聽就火大了,「靠,這傻女人,虧我這麼保她武神空間,!」
張煥惡劣笑著說:「看來方小姐不相信阮小爺的人品啊,人家怕你說,自己先說落個主動。我可把話說前頭,這事兒不是我們給你漏的,東西你可不能收回去!」
「鑽錢眼了你,放你的心吧!」阮無城說著狠狠地掛了電話,轉手就方凝打了過去。
方凝那邊正鬱悶的跟程一笙談人生呢,手機響了,她隨手拿出來,一看來電瞪眼叫,「這阮無城還好意思給我打電話?」
「你還是接了,說清楚,免得以後簡易又誤會!」程一笙勸道。
方凝認為有理,接電話打算說清楚,沒想到一接就聽到阮無城那邊先喊了起來,「方凝你丫傻啊,我花重金堵住那倆人的嘴,你倒好,自己先捅出去了!」
方凝沒想到阮無城會幫她,不過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方凝也不管阮無城是不是幫她了,張嘴就說:「阮無城,你馬後炮有什麼用?你當初捉弄我的時候就沒替我想想?剛才簡易不僅罵我又傻又笨,還把我扔在馬路上自己開車走了,這樣你滿意了嗎?」
「我草!」阮無城一聽就怒起了,結果牽到頭上的傷,痛苦地「哎喲」了一聲。
方凝聽著對方的動靜,不由問了一句,「你沒事兒吧,我被簡易扔了,你激動個什麼勁兒?難道你還真是個好心腸?我才不信!」
阮無城哎喲完了,平復了心情然後才說:「我就告訴你那丫不靠譜,你趕緊跟他分了聽到沒?」
方凝帶著哭腔說:「阮無城你是我的誰啊你讓我分手?以後你別來給我添麻煩就行了!」
「我為了你好,要不要這麼沒良心?」阮無城叫道。
「為了我好?你看你做的事哪樣是為了我好?現在我跟簡易要分手了,你高興了嗎?」方凝氣壞了,直接沖阮無城吼了過去。
「這就對了,你跟簡易本來就不合適,早就該分!」阮無城樂呵呵地說。
「阮無城你去死,以後別管我的事!」方凝繼續喊。
「那怎麼行?白讓我損失一筆封口費,這錢怎麼算?」阮無城可向來不是吃虧的主。
「你愛跟誰算跟誰算去,以後別再找我,那是你自願的,跟我有什麼關係?」方凝說著,狠狠地掛了電話。
阮無城見電話被掛,嘴裡罵了一句,「擦!」然後把手機扔在一旁算計怎麼再收拾這女人。
方凝氣憤地掛了電話,看到程一笙拖腮看著自己,她把手機放下,歎氣道:「你看我幹什麼?氣死了都快!」
「我總覺得啊,阮無城那麼熱衷於你的事兒,可不簡單呢!」程一笙微微笑著,眼波裡流轉著狡黠的光。
「他就是看不得我好,也不知道哪兒得罪他了!」方凝用吸管攪著果汁,歎氣說。
「當初殷權也是這麼對我的,結果呢,你知道了?」程一笙暗示十足地笑。
方凝瞪大眼睛,「不是吧,你說阮無城他……」說到一半她自己都說不下去了,搖搖頭,抖了抖肩說:「難以想像,不敢想,還是算了吧,我可消受不起那少爺!」
程一笙也在抖肩,只不過是笑的,曖昧地給她飛了眼,說道:「等著吧!」
「程一笙你別嚇我,我的生活已經夠多災多難了!」方凝一副後怕的樣子法帝凌天,其他書友正在看:。
「談場戀愛也叫多災多難?看樣子簡易真是不適合你!」程一笙搖搖頭,難得她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這回真是把方凝給害了。
此時,一個身穿西裝,舉著杯雞尾酒的男人走了過來,看起來好像是要走過去,但沒想到走在程一笙與方凝面前的時候,突然停住了。
殷權的眼睛驀地暗了下來,程一笙與方凝也同時愣了一下。
鐘石嚇得一身冷汗,想都沒想就從旁邊椅子上下來,站在了男人面前,可憐這男人剛叫出:「小姐……」二字。
鐘石一句話都沒說,只是冷冷地看著那男人,男人被盯地冷汗直冒,留下句「對不起」,然後灰溜溜地走了。
殷權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此時,他又坐下了。忍、他忍!
他一點都不認為那男人是衝著方凝去的,畢竟只要這男的不瞎,在程一笙與方凝之間,肯定選擇程一笙。大抵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殷權就認為他老婆是全天下最美的,哪個男人都想搶的那個。
方凝嘀咕,「程一笙,跟你在一起也不好,這麼快就把人嚇走了,沒準是衝我來的呢?讓我還增加點自信啊!」
程一笙笑,「至於嗎?簡易把你的自信都給打沒了?」
「你以為呢,我真是讓他給滅慘了!」方凝歎著氣說。
殷權的耐心終於被剛才那個男人給消耗殆盡了,更不如說是那個男人,終結了殷權本來就不耐煩的等待。他冷著臉,從兜裡拿出手機,給簡易撥了過去。
簡易那邊也生氣,被張煥跟孟浩天你一言我一語給氣得要炸了,手機一響他恨不得發頓脾氣,可沒想到是殷權的來電,他不得不收斂起寒意,變成平和的語氣說:「殷總?」
「什麼時候把你女人接走?怎麼你們談個戀愛也要麻煩別人?」殷權的語氣裡帶著濃濃的不滿,如果簡易再不來,他就不顧一切地去拉人了。
簡易怔了一下,然後便想明白了,趕緊問:「她在哪兒?」
殷權報上酒吧的名字,然後說:「趕緊把人哄高興了,不要影響這個週末的活動!」
對於他來講,方凝就是個無關緊要的人,殷權認為無關緊要的人的事兒那都不叫事兒,自己跟程一笙的事兒才是大事兒!
簡易極其無語,他這邊煩得不行,殷權那邊卻還惦記著玩呢,但是沒辦法,誰讓他得了殷權的便宜呢?所以只好答應下來。
他掛了電話,淡淡地瞥向剛才極力鼓吹著讓他分手的兩個人,沉聲道:「我沒打算分手!」然後站起身走了。
張煥在後面喊:「喂,你都把人扔了,人還能不跟你分?」
孟浩天直接嗤道:「我看你就是愛上那傻姐了,你不肯承認罷了!」
簡易把兩人的話拋到耳後,大步走出門,讓酒吧裡的服務生給他開車,去酒吧找方凝。
殷權手裡不耐煩地把玩著打火機,酒戒了其實煙也早就戒了,隨身帶個打火機,有煙癮的時候隨手玩一玩,煙癮就過去了。他一向是個嚴於律已的人,戒掉這些對他來講不是什麼難事。現在真證明他的忍耐到了極限,如果不是擔心回去一笙怨他,他早就把人給帶走了。
還好簡易來得比較快,在他發怒之前,趕到了酒吧。
方凝看著從天而降的簡易,有點呆。程一笙看她的表情覺得好笑,這種事情還得兩個人自己解決,是和是分自己談開庶女難求,。
「我先走了!」程一笙沒有多說,站起身說完這四個字,款款離開。
殷權一看終於結束了,他站起身,跟在她後面,也離開了,程一笙還以為殷權在家等著呢,哪裡知道他就在自己身後。
方凝回過神,臉立刻青了,她面無表情轉身就要走,簡易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你幹什麼?放開!」方凝甩手,卻甩不開他如鐵鉗般的手。
簡易毫不憐惜地拉著她走向角落,方凝也不願意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雖然在掙扎,可動作並不算大。簡易一甩手,方凝便被甩進沙發裡。
她掙扎著剛要站起來,簡易已經坐到她身邊,翹起腿,淡聲道:「談談!」
方凝一聽,也不走了,坐正身子哼道:「有什麼可談的?」
「怎麼?還沒意識到你自己的錯誤?難道你剛才沒有反省?」簡易側頭瞥她一眼,然後拿出一支煙,點燃,吐出團團煙霧,優雅而貴氣。
方凝看得有些呆,但她馬上就拉回自己的注意力,心裡暗罵男色誤人,嘴裡語氣很沖,「分手,不用談了!」
「分手?」簡易轉過頭看她,語調驀然升高。
這件事出了,他生這麼大的氣,可他還真沒想到分手,這女人居然要分手?
「你很意外嗎?我以為你把我扔馬路上為的就是分手!」方凝哼道,這話說出來,也就不那麼為難了,反正狠狠心也就過去了。
「原來是因為這個!」簡易淡淡地吐出一口煙,然後語調甚平地說:「讓你下車,總比對你動粗要好得多,是不是?」
方凝突然轉過頭,瞪大眼睛盯著他問:「你還有動手的嗜好?」
「這麼點小事,你值當的跟我分手?」簡易嗤道,沒有理她的話。
「為那麼點小事,你值當的跟我鬧得跟天塌下來似的?」方凝反譏!
看樣子,這女人還真不那麼好對付,簡易認為,她現在應該來哄他,可她卻沒像別的女人那樣來哄他。
他沉了沉氣,然後對她說:「這事兒是你先錯了對不對?」
「對,我當時在車上跟你說,不就是想認錯的?」方凝問。
「好吧,現在我原諒你了!」簡易接著她的話說。
方凝瞪大眼睛,滿眼的不可思議,這男人怎麼自我感覺就好成那樣了呢?她心裡湧起一股氣,這股氣頂著她說:「你把我扔在馬路上,我不打算原諒你,分手,就這麼定了。以後誰也不要找誰了!」
簡易皺眉,他一把就捉住要站起身走的她。
方凝扭頭看他,「你還想怎麼著?難道要死纏爛打?」
「這麼點事,你至於嗎?我來找你不就是妥協了?你還有完沒完?別鬧了!」簡易的話中隱隱帶著不耐煩。
「抱歉,我沒有鬧,我是認真的,如果你沒有意見,我們現在已經沒什麼關係了!」方凝越說心越鐵,剛才聽說他還打人的,那她更要分了。
簡易的眉已經擰成了一團,他的手死死地捏住她的手腕,也不管是否要將她捏疼了,他霸道地說:「我不說分手,你有什麼分手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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