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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最高興的就是鐘石了,本來糾結的他現在一點都不糾結,他有理由了,太太一直沒走所以他不能給殷總打電話,等太太回電視台他打了,殷總也不會說什麼,太太就不知道他告密了。
真是天助他也,他覺得自己就是比劉志川幸運,老天都不忍為難他。
上了車,程一笙問方凝,「你到底跟他道歉沒?怎麼比來的時候還心事重重?」
方凝歎氣,有些抓狂地說:「程一笙,我怎麼要命地覺得阮無城他真的是為我好?我真是快瘋了,這種感覺,你知道很詭異嗎?我跟他不熟,也沒什麼交集,怎麼搞得好像我跟他有什麼,而他喜歡我似的?」
「啊?」程一笙立刻不解了,她想半天才問:「阮無城他到底跟你說什麼了?」
「他說他是為了我好,那感覺煽情極了,我當時淚差點掉下來!」方凝臉上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哀傷。
「你們倆……到底誰有問題啊?」程一笙真是快被這兩個人弄暈了,怎麼不靠譜到一起了?
阮無城發狂,偏偏有人響應,還沉浸在戲中的樣子。
「不知道、不知道,我心裡難受啊!你說我怎麼辦?我怎麼面對簡易?」方凝搖著頭,像撥浪鼓一樣。
「你想跟簡易還是阮無城?」和一笙試探地問了一句。
方凝瞪向她,「當然是簡易了,我才不跟阮無城,他跟我有什麼關係?」
感性是一回事,可現實又是另一回事,她怎麼能為這麼莫名其妙的感覺去跟一個花花公子呢?阮無城太沒有安全感了,換女人如換衣服。
「那你多跟簡易談談情,慢慢的阮無城那邊就會淡去了!」程一笙笑著說:「我也覺得阮無城對你不一般啊,要他那性子,誰欺負他了,他得加倍地折騰回來,結果他意外地饒了你,這本來就不正常啊!」
「程一笙,你是專門來繞亂我心思的嗎?」方凝氣得要撓她。
「我就是說說,不過看你的反應,好像大了些!」程一笙笑得曖昧。
兩人這麼說著鬧著,回到電視台上班,鐘石趁機給殷權打電話匯報。
殷權一聽這臉就板了下來,結果聽後面她一直沒進去,在外面等著方凝,這才恢復正常,看來是陪方凝去的。她要是敢自己去看阮無城,他非得好好收拾她不可。
下午下班的時候,簡易來接方凝,方凝開了車門就看到裡面躺著一束漂亮的玫瑰花,火紅火紅地讓人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她拿起花剛想坐,又看見花下面壓著一個盒子。
她將花放到後面,拿起盒子坐上車,一邊繫著安全帶,一邊搖頭盒子問:「這個也是送我的?」
「打開看看喜歡嗎?」簡易挑了挑眉,聲音低沉。
他是覺得今天她有些不太高興,所以才想送禮物哄哄她。
方凝打開盒子,這眼差點就被晃瞎了,亮晶晶的鑽石啊,一串鑽石項鏈,繁複的花紋,這得十萬起吧!她忍不住屏住呼吸,眼睛都瞪直了。
見她發愣,簡易勾起唇問:「喜歡嗎?」
方凝回過神,趕緊把東西蓋上,「太貴重了,我不要!」簡易是絕對不可能送假貨的。
「呵,這也叫貴重?這東西是上次幫了別人的一個小忙,人家為謝我送的,你說我不送你送誰?送別的女人,你也干?」他瞥她一眼,抬手把盒子往她身上一按,「沒多少錢的東西,別矯情了,快收下吧!」
她矯情?她還真是矯情,方凝知道他們這些人,不在乎這種東西,隨手一送就是普通人消受不了的。她收下東西,說道:「謝謝!」心裡想的卻是以後萬一分了,把東西還給他。
為什麼要想到分手?她也不知道,這個念頭劃過來,她也著實愣了一下,然後有些無所適從。
簡易沒能發現她的異樣,他在看前方路況,嘴裡說著:「不用裝起來了,一會兒到了我幫你戴上,跟你今天的衣服還是挺配的!」
方凝斂下眸,「這麼貴的東西,我戴著可不踏實!」
簡易輕笑,「以後跟著我要學會適應,過幾天有個私人宴會,你得陪我出席。」
「我不去!」方凝想都沒想就說。她討厭那樣的場合,說實話以前這種場合不少,不過她的角色都是應酬,她不喜歡那種迎合別人的感覺。她覺得這就是負擔,她挺羨慕程一笙現在什麼地方都不用去,在家好好地生活。
「都有女朋友了,難道你讓我還帶秘書?不知道的以為咱倆怎麼了?再說你就不想宣誓一下主權?免得別的女人還惦記我!」簡易淡笑著說。
方凝笑出聲,「說得你跟狗似的,還主權呢?」
簡易看她總算笑了,心裡這才放下,他可不想為那麼小的事影響兩人之間的關係。
兩人進了餐廳,方凝不免對新的餐廳又感慨了一下,簡易握著她的手說:「殷權喜歡帶程一笙來這裡!」
是那間水晶主題餐廳,女人都喜歡。
「是漂亮啊!」方凝感歎著,眼睛四處亂看。
「漂亮的東西多了,你看都春天了!哎,就是,你叫上程一笙,我叫殷權,咱們四個踏青去如何?」簡易順勢地將殷權的事兒說了出來。
「踏青?」說實話她沒有那個心思,阮無城還在病床上躺著,她就跑去玩了?她的心還真沒那麼寬。
不過簡易顯然已經忘了阮無城之事,腦子裡有的只是生意,現在多了個方凝。
「適當的也要休息,我可不允許我的女朋友只有工作,就這樣定了,你回頭記得跟程一笙說,我來安排活動!」簡易霸氣地說。
方凝睜著大眼睛瞪他,這就定了?她還沒答應呢!
「怎麼?你有意見?有意見也駁回!」簡易說著,步伐矯健,將她拉進水晶房間內。
「你太霸道了!」方凝不滿。
「我是男人!」簡易不願在這個問題上耗費太多的心思,他為她拉開水晶椅,霸氣地說:「不許再抗議,否則的話……」
他衝她勾起唇角,勾出一個邪氣無比的笑,看的方凝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乖乖地閉了嘴。
既然在醫院,程一笙沒進阮無城的病房,也沒跟他見面,所以殷權就沒把這個當回事兒。然而沒想到,在車上,程一笙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你說阮無城跟方凝有沒有可能?」
「怎麼突然問這個?」殷權說著,一把抓起她的小手,在手裡慢慢地揉捏。
程一笙暗暗掐他,就不能對她正常一些?哪怕拉手這麼一個小動作還弄得暗示性十足。
「中午的時候方凝要去跟阮無城說清楚,我就陪她去了,不過我沒進去,方凝自己進去的。回來之後她不太正常,聽起來她跟阮無城總覺得要湊隊似的!」程一笙說道。
殷權冷笑一聲,「他倆倒是配,一樣沒腦子!」
「殷權!」程一笙不悅。
殷權不以為意地挑眉,「我一直覺得簡易找方凝這麼一個不像女人的女人,不太合適,方凝跟阮無城,倒是還不錯。」
「殷權!」程一笙氣得跪在沙發上掐他脖子,「那是我朋友!」
「我知道,如果不是你朋友,我就用傻大姐代替她的名字了!」殷權一把捉住她搗亂的小手,根本就沒當回事兒。
這回程一笙是哭笑不得,「方凝怎麼惹你了?」
「要說她怎麼惹我,只能怪她是女人,女人就是敵人!」殷權自得地說。
「我真拿你沒辦法!」
「你應該以此慶幸!」
「咦,我怎麼聽說你們公司新進了一個優秀女律師?」程一笙突然問。
「你怎麼知道?」殷權側頭瞥她,眉頭微微一皺。
「報紙、電視台大肆報道的嘛,能瞞過我?」程一笙覺得奇怪,殷權身邊的人,可都是男人,出了一個女人,她能不注意一下嘛!
殷權的唇淡淡地勾了起來,「看樣子,你是吃醋了!」
「就是吃醋了,你快老實交待!」程一笙一副開玩笑地語氣,不依不饒。
「這名律師的確優秀,因為我不是直接跟她接觸,所以便同意了!」殷權摸了摸下巴說:「不過你要是吃醋的話,那我現在就打電話解約!」
「哎,等等!」程一笙趕緊去攔他拿電話的手說:「我跟你開玩笑的,哪那麼多醋可吃?難道我要求你們公司都是男人?」
殷權若有所思地說:「好主意!」
程一笙無語,瞪著眼說:「你們公司的剩男要恨死我了。因為怕老婆吃醋所以整一公司男人,真是讓天下人笑話,回頭封我一個『天下第一妒婦』,你高興了?」
殷權覺得她分外可愛,不由捧起她的小臉,重重地親了一口,惹得程一笙邊推他邊看前面。
鐘石將車開得注意力非常集中,似乎根本沒聽到後面的人說話。
方凝與簡易吃完飯,方凝便以明天要上班為由提出回家了。
方凝是沒什麼心思約會,她的心可沒寬到剛砸了人家的頭轉身就跟別人談情說愛的地步。這事兒對於她來講還是不小的一件事,足以讓她在心裡揣上一段時間。
回到家沒過多長時間,簡易的電話就進來了。
「還有事?」方凝剛準備洗澡。
「剛剛聽說一個消息,你知道尊晟換了個律師,是女的嗎?」簡易問。
「知道啊,不是報紙上都登了?那女律師挺有來頭的!」方凝說。當初還是她問程一笙怎麼回事,換個律師也要登報嗎?
「現在尊晟要為這個律師辦個歡迎宴會,我就是讓你明天問問程一笙,她跟殷權也準備出席嗎?」簡易問。
「他們出不出席很重要嗎?一個律師,搞這麼大名頭幹什麼?」方凝哼道。
她不高興,一是女律師你就打官司不得了,為什麼要當紅人呢?二是簡易怎麼什麼事都離不開殷權與程一笙?他到底是跟她戀愛還是讓她去打探軍情的?
「這你就不懂了,尊晟的律師,那是一般人能當的嗎?更何況這個律師名聲不小,明天記著給我問,不早了,你睡吧,明天我再給你電話!」簡易後面的聲音還是很溫柔的。
方凝草草地掛了電話,歎著氣自語,「我怎麼覺得這不像戀愛呢?」
第二天,方凝早早的就來了,站在電視台門口當門神。
程一笙看到她,走過去問:「你在這兒杵著幹嘛呢?」
方凝掀眼看她,「等您老人家呢?」
「等我幹嘛?」程一笙奇怪地問:「你今天比昨天更不正常了!」
「我覺得也是,我覺得我跟簡易之間更不正常!」方凝翻翻白眼,轉身走進電視台。
「這一大早的,專門等我聊你們感情問題?」程一笙跟上。
「什麼啊,是來完成任務!」方凝**地說。
「什麼任務?快說吧,別大早晨的賣關子,難道這任務跟我有關?」程一笙不解。
「可不是!」方凝哀怨地看著她說:「第一個,簡易強迫我去踏青,叫上你跟殷權!」
程一笙笑了,「這是為你好啊,找個人作伴一起玩,你怎麼這表情的?」
「可我不想去,那男人太霸道了!」方凝鬱悶地說:「阮無城因為我還在病房裡躺著,你說我有心情嗎?」
「簡易是覺得這事兒讓你受傷了,所以補償你,我捨命陪君子,為了你倆的感情,我跟殷權去了,好吧!」程一笙哪知,自己已經掉進了殷權的圈套中。
「這事兒算是解決了,還一件呢!你知不知道尊晟要給那新來的女律師舉辦歡迎宴會,簡易問你跟殷權去不去?」方凝問。
「宴會?」程一笙偏頭,說道:「昨晚還提起這女律師呢,沒聽殷權說宴會的事兒,多半不去吧!」
聽殷權的語氣,他似乎也不管這女律師,應該是下面的人辦的。如果真有宴會,殷權早就跟她說了。
「那女的譜可真大,你小心啊!」方凝隨口說。
「沒事兒,殷權跟她打不著交道,越著級呢!」程一笙說完,問她:「簡易問這幹嘛?」
「誰知道,估計殷權要是去,他也就去了。」方凝說著看她,「我怎麼覺得,我就是簡易跟殷權之間的傳話筒呢?我真有點相信阮無城的話了!」
其實程一笙也有這個感覺,只不過她總覺得簡易這樣做無非就是想跟殷權套近乎吧,可如果簡易真是利用方凝,那不是套完近乎就得罪殷權了?得不償失白費力氣嘛!
就是因為想不通這點,程一笙才看不清簡易這個人,真不知道簡易想要什麼。
「你覺得他對你怎麼樣啊?」程一笙認為,感情這事兒應該是冷暖自知吧!
「他對我挺好,體貼,還送禮物,我能感覺到他喜歡我,但是我感覺不出他愛我!」方凝是認為,簡易還是挺紳士的吧。雖然他會拉她的手,攬她的肩,可也僅限於此。
她完全看不出殷權對程一笙那種如狼似虎的感覺。
「你說你談個戀愛怎麼還糾結成這樣?」程一笙頭大了。
「得,連你都看不出來,你算是跟簡易棋逢對手了!」方凝搖搖頭,「我是更看不出來了!」
此時,殷權剛聽說底下要給新來的律師辦小型宴會,殷權微微皺著眉說:「有這個必要嗎?不過是個律師,又不是ceo!」
劉志川拿著文件夾,身體微微前傾,說道:「殷總,這位律師可是非常有名氣的,最近剛剛為前企業打贏官司,省了近億呢,尊晟挖她過來也費了些功夫,這樣一來是顯示重視人才,二來也能顯示尊晟的實力啊!」
殷權皺著眉,「花架子!」他是不屑於用這一類的花名來提高尊晟,他一向靠實力。
「那殷總,您要去參加嗎?」劉志川小心地問。
「不去!」殷權答得乾脆,連想都沒想。他才沒功夫陪什麼下屬的下屬玩宴會,有時間多陪陪老婆。
劉志川多少也猜到了,他抬抬眉,繼續匯報下一件事。
這個時候,殷權的電話響了,他沒有拿起來,先看一眼來電,然後眉稍挑,拿起手機,「喂,怎麼樣?」
來電話的是lee,他以一種積極匯報工作的語氣說道:「殷總,找到了!」這一看,就是有成果了。
「哦?死的活的?」殷權漫不經心地問,眸中卻閃著凌厲的光。
「還沒死,失憶了,腿也廢了!」lee說罷,問道:「現在還要動手嗎?」
殷權一手握著電話,另一隻手把玩著筆,問他:「莫家找到他了嗎?」
「還沒有!」lee答道。
殷權沉吟了一下,就說了三個字,「動手吧!」然後便掛了電話再沒有下文。
旁邊的劉志川知道,這是要死人了,他現在很想出去。儘管他知道殷總不少事,可他到底是個正常的男人,手段凌厲那也是在商場上的,跟那動不動就做掉一個人,有質的區別啊!
殷權沒有多想,抬起眸看向劉志川,淡淡地,「繼續!」
劉志川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那、下面,簡氏的藝人簽約宴會,給您下了邀請函,時間是這個星期日晚上!」
「不去!」殷權的聲音,同樣乾脆。這個週末他要跟老婆去野外,哪有時間參加那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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