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莫少氣絕(爆笑)
程一笙發現校園演講之事過去後,安初語不僅沒有看出受打擊,反倒比之前更加開朗熱情了似的,程一笙不由覺得這個女孩兒真是挺可怕,就像打不死的小強一般,心機也太深了!
程一笙從薜岐淵的辦公室裡走出來,安初語沒有像往常那樣還留在薜岐淵辦公室裡,而是跟著她一起走出來,並且還是快走兩步跟上她,笑著說:「程主播,去r市就多多指教了!」
剛才薜岐淵談的是去r市錄製節目之事,當然還有一件事,便是這次讓安初語一起跟著去學習,還語重心長地勸她應該扶持晚輩,不要存有私心。舒榒駑襻
都是些屁話,程一笙心裡不是不生氣的,他的態度很明顯,培養出新人把她換掉,她要是答應培養新人,那不成傻子了?但是她也不會小氣地連讓安初語去r市都不同意,答應下來,至於教不教,那就是她的事兒了。
對於安初語的客套話,她只是微微點頭,笑了一下,便走進電梯。安初語也跟著進了電梯,她一臉天真地問:「程主播,我是不是哪裡得罪您了?」
「哦?怎麼這樣問?」程一笙一臉溫和。
「我覺得您好像不願意帶我,我剛出校園,年齡還小,要是哪裡無意中做得不對,您不要怪我!」安初語虔誠地說。
靠,三番兩次地算計人還叫「無意」?這簡直就不只是心術不正了,還厚臉皮,真是無敵中的無敵!但是程一笙向來沒有直接不給人面子的,對付這類人,她喜歡話中有話,她看著安初語說:「通常呢,我這個人對誰都一樣,至於你說的,你還是自己想想吧!」
多麼含糊其辭的話,她又不是傻子,難道安初語覺得這麼說了,她就會相信安初語是天真的?那她還無邪了呢!
電梯門「叮」地一聲開了,程一笙踩著高跟鞋有節奏地回自己辦公室,安初語心想,台裡人不都說程一笙善良嗎?怎麼現在一點都不好對付?
善良不等於傻!
安初語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徐涵正在屋裡塗口紅,看到她,飛快地瞟了她一眼,問:「幹嘛去了?」
安初語想起昨天徐涵把薜台帶走的得意勁兒,就起了報復之心,說道:「剛從薜台辦公室回來,他讓我這次跟著程主播去r市,程主播也答應帶我!」
徐涵咯咯地笑,「是嗎?還真是好事兒!」心裡算計起來。
安初語看她沒什麼反應,心裡有點失望,便又試探道:「徐涵,你是不是喜歡薜台?」
徐涵把口紅擰回,蓋上,放到化妝包裡說:「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我早就盯上他了!」
「我知道薜台喜歡誰!」安初語神秘地說。
「你不會說是你吧!」徐涵笑得花枝亂顫。
「怎麼可能,我一個小菜鳥,你覺得他能喜歡我?」安初語調她胃口。
徐涵若有所思地點頭,「你說得倒是沒錯,那薜台喜歡誰?」
就等徐涵這句了,安初語將身子前傾,對她說:「薜台喜歡程主播!」
「啊?」徐涵驚訝地問:「程主播都結婚了呀!」
「是啊,我也這麼認為,但是那天校園演講,薜台看程主播的目光就是男人看女人的,我不會看錯!」安初語肯定地說。
「可是我沒覺得薜台對程主播有多好呀!」徐涵心裡懷疑,安初語是不是給她下套呢?
「程主播都結婚了,肯定是因愛生恨唄!」安初語引導。
她的目的很簡單,徐涵對男人的佔有慾很強,如果徐涵知道薜台喜歡的是程一笙,那很有可能會對付程一笙。這樣她就有機會對付薜台了,她是為了轉移徐涵的注意力。
——
莫習凜坐在氣派寬敞的豪車裡,他剛剛從心理診所回來,看的自然是他的毛病——不舉之症。此刻前面的司機正坐危凜,緊張地將車開得平穩,生怕車子顛簸稍劇,老闆會突然暴躁起來。
莫習凜坐在後面,就算他沒說話,想著自己的事情,身上的寒氣也讓人不寒而慄,他薄唇輕抿,僅是無焦距的眸中,也折射出凜冽寒芒。
醫生的話猶響在耳,他的問題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所以關鍵在於他要去找程一笙。醫生建議,讓他與程一笙當朋友,把心態放平,漸漸淡化這件事!
程一笙……
他眼中閃過一絲晦澀,這個女人總是給他又愛又恨的感覺,他明明不知道卻又忘不掉,真是可笑。
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前面的司機嚇一跳,方向盤一抖,高速行駛的車身便晃了一下,莫習凜冷洌的目光頓時射了過去,司機額上的冷汗流了下來。
莫習凜沒說話,接聽電話,沉而帶有磁性的聲音響了起來,「喂?」
「莫少,查出來了,程小姐乘坐明天一早的班機到r市,他會先住到上次的酒店裡,第二天再轉到電視台預訂的酒店。」
「你安排一下,今天去r市!」莫習凜毫不猶豫地說。
「今天?」助理不確定地問,因為今天下午還有個大會!
「你沒聽清?」莫習凜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對不起,莫少我馬上就去安排!」助理連聲說道。
莫習凜直接掛了電話,他唇邊劃過一絲笑意,手裡捏著電話,心想:程一笙,我們又要見面了!
當天下午,徐涵拿著偷來的身份證,直接到了機場,她大方地走到服務台將手裡的身份證放到桌子上問:「小姐,幫忙查一下我同事的航班,她將機票弄丟了!」
工作人員看到有證件不疑有它,將航班號調了出來,然後問她:「請問要幫您將這張票取消嗎?」
「暫時不用,公司會有專人與你們大客戶部聯繫!謝謝!」徐涵禮貌地拿回身份證,點了下頭,轉身走了。
她走到候機廳,坐下來拿電話訂票,她倒是很幸運,要到了安初語身邊的號碼,過了一會兒,她到另一個窗口去取票,一切搞定!
晚上程一笙與殷權收拾好東西,第二天一早便到機場坐飛機去r市。
程一笙和有說有笑的到了機場,剛進候機大廳便聽到熟悉的聲音叫她:「程主播?」
程一笙微訝地看過去,很意外的發現安初語竟然在笑著跟她招手,而旁邊,站著一襲白色西裝的薜岐淵,他表情淡然,面無表情地看過來。
怎麼他倆也在?程一笙心想自己早來一天,怎麼薜台跟安初語也早來一天?殊不知薜岐淵做著與徐涵一樣的事情。
安初語笑著說:「程主播,好巧!」
程一笙沒有說話,只是笑著點了下頭,世上有這麼巧的事嗎?
殷權看到是薜岐淵,還有這個倒胃口的女人,他連哼都沒有哼一聲,直接拉著她跑到一旁坐下。
殷權為了讓她多睡一會兒本來就是卡著點來的,所以坐下沒過多長時間便到了登機時間,四個人起來拿東西,正要去登記,便聽到一個清快明媚的聲音,「薜台,等等我!」
大家一同望去,看到徐涵一身紅色大衣,眼戴墨鏡向這邊跑來,漂亮的栗色卷髮揚了起來,裙式的紅暱大衣裙擺翻飛,像只亮麗的蝴蝶。她一路跑到薜岐淵面前,將墨鏡摘了下來。
「你怎麼來了?」薜岐淵皺著眉問。
「薜台,這麼難得的機會,也帶我去學習學習吧,費用我自理行麼?」徐涵撒著嬌,可能漂亮女孩兒不管做什麼都是賞心悅目的吧,她此舉不顯做作,看著還有些可愛。
薜岐淵不悅地說:「我們是去工作!」
「我知道,我去是想學習的,薜台反正我在台裡也沒事兒,我去給您打個下手也行啊,多學習一下嘛!」徐涵繼續撒嬌。
程一笙笑了,人都來齊了呀,搞得跟組團旅遊一樣,她瞥眼安初語,發現安初語那完美的面具終於有一絲裂紋,但是還在努力彌補那裂了的面具。
程一笙挽住殷權的手臂轉過身,對殷權說:「我們走吧,不然誤了登機!」
她知道徐涵來這麼晚的目的就是纏上薜岐淵,他不讓徐涵一起去,徐涵就不讓薜岐淵登機。那麼她幫徐涵一下吧,相信徐涵過來,不是衝著薜岐淵就是衝著安初語。
果真程一笙去登機,薜岐淵有些急了,一急之下,很多話就會不經大腦脫口而出,「別鬧!」
這兩個字出來,薜岐淵差點沒撕了自己的嘴。殷權房間低頭瞥了自己老婆一眼,發現她笑得像只小狐狸,既得意又狡猾!他不由也跟著笑了!
安初語的臉色更難看,徐涵笑得很燦爛,她一手搶過薜岐淵的行李說:「我幫你拿,再不登機趕不上了,我保證不給你添麻煩好不好?」
現在兩人是怎麼也扯不清關係了,好似多麼曖昧一般。
薜岐淵真是煩徐涵,怎麼冷臉都嚇不退,簡直難纏得緊。他看到程一笙漸行漸遠,再不去登機,就會誤了班機,沒辦法只好冷著臉轉身向前走,真就讓徐涵拎行李。
徐涵也不怕沉,這樣更好,要不是關係非常,他能讓女人給他拎行李?回頭她不斷營造出這種氣氛,興許薜台就默認了。後來她又想了一想,安初語說那話的意思不就是想跟她說明薜台把安初語當成程主播的替身了嘛,一個替身有什麼可驕傲的?
安初語跟在後面,她一言不發,但是心裡非常不是滋味兒,但是此刻她還沒有放棄希望,就算徐涵跟著去了,上飛機也不可能跟薜台坐到一起,等工作的時候,徐涵怎麼都是個看客,不一定會糟。但是一會兒她就後悔自己告訴徐涵要去r市之事。
上了飛機,程一笙意外地發現自己一邊是殷權,另一邊居然是薜岐淵。看來這還真是夠「巧合」的,她坐下來,發現薜岐淵的那邊是安初語,但是徐涵也拎著包跟著過來了,程一笙心情頓時又好了起來,這下有戲看了。
安初語的性格其實是有些內向的,太那樣的事她做不來,比如說現在徐涵跑過來一把將她拉到一邊說:「安初語,咱倆換換地兒,我有事兒跟薜台說!」
徐涵根本就不給安初語反悔時間,直接就將她給拽過去,坐到了她的位置上,這下安初語總不能把人家硬拉起來吧!
安初語瞭解徐涵的性格,不管不顧的,在飛機上跟她吵起來都是可能的,安初語做不來眾目睽睽之下跟人吵架的事兒,只好憋氣的坐到了徐涵的位置上。她此時非常確定,徐涵肯定是查了她訂的座位,所以故意這樣的。
程一笙呢,是不會讓薜岐淵得逞的,她對殷權說:「我不習慣靠你這個肩,咱倆換下!」
殷權自然樂意,與她換了位置,還轉過頭沖薜岐淵勾了下唇,有點得意。薜岐淵此時已經面似黑鐵,又氣又恨!
這次r市之行注定又不能讓他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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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水雲看殷建銘昨天一整天都呆在家裡不出去,心裡很高興,看來殷建銘真的打算跟媛馨分開了。莫水雲覺得這樣的話,她的手也算值了!
然而今天一早,殷建銘就起床收拾自個兒,莫水雲心裡隱隱不安,果真吃過早飯,殷建銘就要出門。莫水雲趕緊叫住他問:「建銘,你幹什麼去?」
「我去媛馨那裡,跟她說清楚,還有……」他沉吟了一下說:「上次的事,怎麼也算我佔了她便宜,我想賠償她點錢,把這些事都辦了!」
他今天是跟媛馨談分手的,所以打扮得很整齊,為的就是顯得自己很重視這件事。這幾天他在媛馨那裡得到了很多的快樂,現在又要與媛馨分手,他也覺得自己做得不對,所以適當給些補償,他還是可以拿出來的。
但是莫水雲不相信啊,到時候媛馨一勾引,殷建銘這種抵抗力弱的能禁得住嗎?於是她趕緊說:「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怎麼說也跟我有關!」
莫水雲絕對不是主動擔責任的人,她只有不承擔責任,這回完全因為擔心殷建銘禁不住誘惑。
「還是我自己去吧!放心,我答應你的一定能做到!」他將手按在她的肩膀上,鄭重地說。
他覺得自己曾經也給過媛馨承諾,這事兒如果叫上莫水雲也太傷人了,他還是自己去解決吧!好好跟她說說,他知道善解人意的她,會同意的!
他真是想得太簡單了,每一個女人對他來說都是單純的,當年的莫水雲是這樣,現在的媛馨又是這樣。
「可是……」
「好了,我你還不信?」殷建銘打斷她的話,拍了拍她的背說:「我先走了,中午會回來吃飯!」然後大步離開了。
她真的不信他!
殷建銘開車的時候,媛馨早已經準備多時了,她想了很多莫水雲跟她說的事,自己也做了不少功課,只要這次將殷建銘的心理防線突破,以後就好說了,她要用莫水雲用過的招,肯定好用!
殷建銘到了媛馨家,進門後先聞到一股類似於麝香的味道,很好聞,他不知道,其實這是媛馨以前托別人從國外帶回來的具有催情效果的香。
媛馨低著頭,輕聲說:「進來再說吧,你的東西我都收拾出來了!」
他走進門,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桌子上擺著他的衣服,甚至還有他的牙刷放在衣服的最上面,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不太好受,畢竟分手是傷感的,他又是多情的。
他看向媛馨,這才發現她的眼眶紅紅的,顯然是哭過的。
「媛馨,對不起!」他艱難地說出這幾個字。
媛馨勉強地笑了一下,同樣艱難地說:「沒關係,這不能怪你,畢竟……畢竟你給我帶來很多美好難忘的回憶!」說著,她的眼眶又紅了幾分,跟著淚就掉了下來。
「哎,你別又哭啊!」殷建銘喃喃地說。他怕女人哭,以前就怕莫水雲哭。
但是媛馨哭得更厲害,那淚珠一顆顆地往下掉,看得人好不心疼,她哭著撲進他的懷中,哽咽地說:「建銘,再讓我抱抱你!」
都這麼可憐了,他當然不能推開,抱抱就抱抱吧,反正也是分別了!他抱著她,嘴裡一直說:「對不起,你別傷心了!」
不知為何,他腦中總閃過這幾天兩人相處的日子,她比莫水雲有情調,她會煮咖啡,身上多少有點殷權媽媽的氣質,殷權媽媽生活品質很高,非常講究情調。其實他當時跟莫水雲有關係,完全是因為莫水雲身上有股楚楚可憐的味道。男人嘛,紅玫瑰、白玫瑰都是想納為已有的。
她的頭一直在他懷裡蹭,她抱得很緊,身子緊緊地貼在他身上,她身上的幽香與房中的異樣香味兒纏繞著撩進他鼻中,他有點喘不上來氣,嘴裡的話不知何時停止了,手在扯著領口,將兩顆扣子扯開了。
媛馨知道他感覺上來了,她突然抬起頭勾著他的脖子就吻了起來,這吻來得很激烈,讓殷建銘措不及防,她全身力量都趴在他身上,將他壓倒在了沙發上。
那股感覺又在他體內復甦了,他被吻得喘不過氣,他想掙扎,可是又抵不過體內強烈的叫囂。
她向下吻著,不斷地刺激著他,他的身體她已經非常瞭解,她含糊地說:「最後一次,就當是告別,告別了!」
這個理由多麼的充分,殷建銘毫無招架能力地妥協了,不但不再反抗,竟然還主動將她摟了起來,往自己懷裡揉。
反正以前有過很多次,一次兩次沒什麼分別,再說這次後,就分手了,有什麼關係?
他就是這樣意志不堅定的男人!
他一步步地掉進媛馨給他精心設計的陷阱內!
媛馨看著他的反應,就在他快要達到快樂頂端的時候,她突然緩了下來,動情而急促地說:「建銘,我捨不得你,你呢?」
「我也捨不得!」這時候,自然說得都是情話。
「建銘,我知道你的為難,我什麼都不要,就想要你,我們不讓她知道,好不好?」媛馨低泣著問。
他還有一絲絲理智,因為莫水雲不是別的,而是手殘疾了,媛馨頓了一下,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點在他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莫水雲的臉很快便被身體的感覺所代替,他吐出一個字,「好!」
媛馨達到目的了,她怎能放過他?極盡地糾纏著他,要了不止一次。
家裡的莫水雲一直揪著心,眼看十點了老公還不回來,她終於忍不住把電話打過去,突兀的電話聲將殷建銘驚醒,媛馨快他一步將他的手機拿出來,遞給他說:「你接吧,就說你心情不好,在外面走走!」
殷建銘此刻腦子裡哪還有理智啊,被她妖媚的姿態攪得不能自已,現在又是慌亂,拿過手機想都沒想就決定按她說的講。
「建銘,你在哪兒?」莫水雲問。
「我在外面,心情不太好,在外面坐坐!」殷建銘努力讓自己不要喘。
「在外面?你怎麼不回家?」莫水雲努力才聽呢,聽聽另一邊有沒有媛馨的聲音。她哪裡會想到媛馨甘願背著自己跟殷建銘在一起。
「我散散心就回去,你放心吧,我已經離開媛馨家了,一切很順利!」殷建銘掩飾不自在,說道。
一切很順利?媛馨會放過他?她說什麼都不信,但是她覺得如果他還在媛馨家,媛馨不可能不發出聲音啊!
「好了,先這樣,一會兒我就回去了!」殷建銘說著趕緊掛了電話,怕露出馬腳。
莫水雲回想剛才,他要是跟媛馨在一起,怎麼也要做那種事吧,聽他沒有喘氣喘得厲害,可能真如他所說,他已經離開了。
殷建銘掛掉電話,嘀咕道:「這樣……不太好吧!」
媛馨搶走他的手機扔到一旁,動了動,攬著他的脖子問:「那你能捨得我?」
兩人還半截著呢,他哪裡禁得住撩撥,那理智就又消失了。
最後折騰得兩人都壞了,她趴在他的身上,輕聲問:「你還想不要我嗎?」
這話說得他很窩心,他抬起手,說了一句,「怎麼會?」但是這句說得很虛,有點敷衍的意思。
媛馨也是情場高手了,怎麼會聽不出來?但是她沒有拆穿他,而是說道:「建銘,我說的是真的,其實我知道我姐就是擔心你跟他離婚,我不會要求你離婚的,這樣她的地位不會受到威脅,我只要有你這個人就夠了,你不用天天陪我,偶爾想起我的時候,來陪陪我,我知足了。我願意為了你隱藏在地下,不讓她知道,你也不必有這方面的煩惱。我知道你捨不得我,這樣你可以享受齊人之福,有什麼不好?」
恐怕任何一個男人都希望如此吧!但是哪個男人真得安心無憂一輩子了?古代允許三妻四妾的女人多了還宅斗呢,更不要說現在!殷建銘忘了,當年莫水雲也是這樣講的,後來還不是挺著肚子拉著孩子找上門了?
他沒有想到當年,他沒有吸取那次的教訓,因為他捨不得這份刺激,所以他在自我麻痺!為的就是如她所說那樣,享受齊人之福。
媛馨甚至還替他出謀劃策,對他說:「你可以找些活動,參加什麼保齡球之類的活動,我可以幫你介紹些朋友打掩護,那樣我們就能時常在一起了,你說呢?」
好辦法!
「可是這樣委屈你了!」殷建銘疼惜地說。
這男人噁心就在這裡了,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這時候媛馨都快氣死了,真想放棄他。這個男人當朋友還算可以,但如果真成了她男人,太不堪了!
可是,誰讓他的家業在那兒擺著呢?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殷建銘的錢再不濟也比她多不止一倍兩倍的!
「我愛你,所以不覺委屈!」媛馨一副心甘情願的語氣。
於是他心裡又活泛了……
殷建銘的確是中午回的家,他拖著疲憊的身子開車回了家,莫水雲敏感地聞到他身上不屬於這個家的味道,一股香味兒。
「你跟媛馨說清楚了?」莫水雲試探地問。
「嗯,你放心吧,我答應過你的,自然會做到!我很累,先歇會兒!」殷建銘說著,向臥室走去。
莫水雲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是他這樣說了,她也說不出什麼,反正她天天在家,他想出門她肯定會知道的,大不了,她跟著他一起去。
所以她暫時放過他了。
r市,飛機降落在機場,薜岐淵左邊是徐涵,右邊是安初語,他眼睜睜地看著程一笙跟著殷權公司的車走了。
明天才是工作時間,所以她現在願意住哪兒,他管不著!整個飛機上,他一句話都沒能跟她說,反倒是徐涵在一旁嘰嘰喳喳,吵得他不勝其煩。
「薜台,我們的車也來了呢!」徐涵一臉天真明媚地看著他笑。
薜岐淵沒好氣地說:「我看到了,你能不能安靜會兒?」
安初語忍不住抿嘴笑了,自找苦吃!
殷權將程一笙送到酒店,他沒有上去,他要去這裡的分公司,很多事情積壓下來,需要急著解決一下。
「老公,你也不吃飯?」程一笙心疼地說。
「一會兒就回來了,你自己吃點,別餓著!」殷權親暱地摸著她的頭說。
「嗯,我知道,你要是餓,讓助理給買點包子什麼的!」程一笙不放心地囑咐。
「好,你就放心吧,我不會虐待自己!」殷權又吻了吻她的額。
這樣程一笙才戀戀不捨地下了車,揮手看著殷權離開,才走進酒店。
「太太,行李已經讓人送到房間裡,您先吃點東西吧!」鐘石在一旁請示道。
「好!就去酒店後面吃吧!」那裡環境還是不錯的,小橋流水、石板幽境路,當然自動將莫習凜排斥在外。
鐘石沒有意見,跟阿莎一起在後面跟著。
程一笙款款走上橋,有一搭無一搭地扶著橋欄杆邊欣賞風景邊往前走,這裡比n市要暖和很多,水都沒有凍住,葉子也是綠的,所以她覺得還是有看頭的,最起碼比灰濛濛的冬天要賞心悅目。
二樓莫習凜已經聽說程一笙到了酒店,他正在想如何見到她,目光那麼不經意地往下一瞟,便再也轉不開,那身穿黑色絲緞旗袍的女子不是程一笙是誰?一朵朵絢爛得大花紅的、綠的,明明是大俗,穿到她身上卻是大雅,將她身上那明媚又神秘的氣質勾畫得淋漓盡致,他覺得一股股熱流在往下腹走,怎麼會這樣?他忍不住想起那天,她在他懷中的感覺。
程一笙不知道樓上還有人偷窺呢,她悠閒自在地走進幽徑,由服務生領著走向二樓,她喜歡靠窗的那個位子。
殊不知,那裡有人,居然還是莫習凜。程一笙看到莫習凜後,原本愉悅的表情一下子就冷了,轉過身便想往下走。
「等一下!」莫習凜趕緊站起身,還好剛才他控制得及時,沒有讓自己身體跟著心理起反應,否則此時她肯定要罵自己的。
程一笙不理,接著往外走,莫習凜趕緊說:「我有話對你說!」
有什麼話她也不會聽的,她沒那麼重的好奇心,這辦法對她可沒用。
莫習凜一揮手,站在門口的人已經將門口堵上,鐘石與阿莎立刻一前一後將她護在中間。二樓已經被莫習凜包下了,雖然沒有客人,但剛才那位服務生卻被嚇得瑟瑟發抖。
自然,莫習凜是看到程一笙後,才吩咐服務生,可以把穿黑旗袍的那個女人領到二樓來。
程一笙轉過頭,看向莫習凜問:「又想綁架?」
「我沒那個意思,我是真的有話要對你說,難道你怕我?」莫習凜態度很好,他可不想一輩子這樣,他還得求著程一笙幫他。
「對,我怕你,我也沒興趣跟你說話!」程一笙坦白地說。
跟這個女人說話就是費勁,簡直就是塊臭鐵刀槍不入!
莫習凜不得不放下身段,沉吟一下說:「其實我是有事求你!」
「有事求我?」程一笙驚訝地問,這回她好奇了,她想不明白,他有什麼事可求自己。
「嗯,可不可以坐下談,我保證不會有任何事發生!」莫習凜承諾。
「你怎麼保證?」程一笙反問,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質疑地望著他。
「我……用我的人格保證!」莫習凜哪裡知道怎麼保證,只好這樣說。
「你能對我做出那樣的事,還能有人格可言?」程一笙又反問。
比起嘴皮子,莫習凜遠不是她的對手。他簡直要被問得抓狂,他眼裡閃過煩躁的神色,程一笙看自己的目的達到,便微揚著下巴,氣場十足地走到窗邊坐了下來,吩咐道:「拿菜單!」
一方面是好奇,更重要的是能讓莫習凜這樣,事兒絕對不會小,她怎麼也要搞個清楚,免得莫習凜萬一暗算殷權,她可不想給殷權找麻煩!剛才她只不過是從精神上折磨一下莫習凜,好讓自己心態上更佔上風。
剛才還劍拔弩張,現在就要坐下一起吃飯了,這轉變太大,驚魂未定的服務生依舊在發呆,莫習凜非常不悅地低喝道:「沒聽見?拿菜單!」
莫習凜的保鏢毫不客氣地推了服務生一把,服務生栽歪著趕緊跑去拿菜單。
鐘石在一旁詢問:「太太?」
程一笙轉過頭說:「沒關係,你們站在門口等我!」說完她又看向莫習凜說:「把你的人弄外面去!」
莫習凜看向助理,擺了下手。助理不放心,詢問地叫:「莫少?」
「出去!」莫習凜皺眉。
助理沒辦法,只好帶著人出去,屋子裡只有莫習凜與程一笙,鐘石和阿莎在門口,而莫習凜的人連門都沒得站,只能在外面。
服務生送上菜單,程一笙挑了兩個自己喜歡吃的菜。
莫習凜說道:「你可以多叫幾個,這頓我請!」
程一笙優雅地合上菜單,抬起下巴,從側面看,她的下巴與脖頸形成一個優美的弧度,再加上剪裁精良的旗袍領口,愈發覺得她精緻可人。
「不是錢的事兒,怕浪費!」她看都沒看,將菜單甩手遞到服務生面前,女王范兒十足地說:「我有潔癖,這兩個菜是我的,你不准碰!」
莫習凜的臉頓時難看了,他還沒嫌她髒,她倒先嫌棄上了,此時他已經胃口全無!
服務生去催菜,程一笙看向窗外,感歎道:「這裡景色真不錯!」
見她沒有要聽的意思,他只好隱忍著,等她心情好的時候再說。他對這件事沒有把握,所以態度上要好一些,或許……
他只是想著,也許她好心,能夠配合他一下。
可能是莫習凜剛才表現得黑老大一般,所以這菜簡直就是神速,程一笙直覺的認為這菜是下面誰叫的,先給她上了。
她先挾了一塊肉,放在嘴裡慢慢地嚼著,說道:「什麼事,說吧!」拿起橙汁喝了一口,嗯,味道不錯。
莫習凜見得到特赦,便說道:「上次是我不對,把你給綁架了!」
程一笙挑挑眉,這男人先道歉,更說明這事兒是她不好辦到的,她不動聲色地吃著飯,一面盤算他到底求她什麼,一面等著他的答案。
莫習凜沉吟了一下說:「但是殷權也報復回來了,我的生意毀了30,,剩下的也得到重創……」
「錯,我的心靈受到的重創,是不能用錢來衡量的!」程一笙突然抬眼,一本正經地說。
他深深地看著她,欲言又止。她冷眼瞪他,然後低頭端杯喝果汁。
他繼續說:「其實我的心靈也受到了重創!」
程一笙哼道:「你能有什麼重創?明明是你傷害了我!」
說完,她又低頭喝果汁,其實是在掩飾內心的算計。
「就是上次,你拿剪刀,結果……我……不行了,我希望你能幫我!」不長的話讓他說得七零八亂,也可以理解,這種事都是難以啟齒的,如果不是真的不行,要命也不可能跟她說這個。
程一笙萬沒想到是這種事,她「噗」地一聲,嘴裡的飲料噴了出來,不但桌上的菜全給污了,她抬起眼,看到他臉上還掛著幾滴,她忍著,嘴角不斷地抽、抽、抽!
莫習凜的臉沒比這桌菜好多少,他忍的嘴角也不斷地抽、抽、抽,這才沒掀了桌子揍人。他忍住內心的嫌惡,說:「把桌上的菜換了,還要這些,快點!」然後拿出手帕,一點點地拭自己的臉,生怕那果汁會污了別的地方。
服務生迅速將菜撤了下去,程一笙不可置信地問:「你要我怎麼幫你?」
太可笑了吧!他不舉了,還讓她幫?難道讓她跟他上床不成?真是可笑至極!
他已經想好了,自然不會要求她跟自己怎麼樣,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現在看形勢他更加肯定這一點,所以他按照自己先前計劃地說:「我不要求你跟我怎麼樣,我只是希望我們當個朋友,能在一起聊個天,喝個咖啡,讓我瞭解你,時間一長,可能就淡下去了!」
原來如此!程一笙放心了,現在可是她心理上佔了優勢,她挺直腰背,靠在後面,然後將雙手放到膝上說:「我向來不跟莫生男人出去喝咖啡!」她抬了下手,微歪下頭擺出個姿態,說道:「坦白講,有了上次的事,我跟我老公聽到你不舉的事,會忍不住開酒慶祝的!」
莫習凜臉上露出羞憤的神色,一雙拳頭抬起來按在桌上就要發作。
程一笙緊接著說:「你不要急,坐下聽我說完!」
莫習凜只好又坐了下來,這心裡別提多憋屈。
「我們應該巴不得你一輩子不舉才是,我是巴不得你斷子絕孫!」說到這裡,她「哦」了一聲,伸手做出一個制止的手勢,莫習凜又一次坐了下來。她聳下肩說道:「我這樣說好像有點毒是吧!」
莫習凜心想,你知道?果然是最毒婦人心!但是這話他沒說出口。
程一笙攤開手說:「不過你對我做過那種事,我這樣想也不足為過,畢竟這對於女士來講非常過分,要是在古代,我遇到這樣的事都應該自盡身亡了,難道不比你斷子絕孫嚴重?所以你可以想像這件事對我來講多麼重要!所以請容我粗鄙一下,失禮了!」
他要氣絕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