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朵怎麼樣?」殷權的聲音響了起來。舒榒駑襻
程一笙沒想起來剛才那個人在哪兒見過,此時聽到殷權的話,轉過頭,看他手中拿著朵翠綠色的絹花,她立刻笑了,問他:「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綠色?」
「看你的衣服就知道了,還有你的那些簪子!」他說著,將花在她耳邊比了比,說道:「兩朵都好看,全都買了吧,我們去下家看看!」
「嗯!」程一笙將花收了起來。
其實剛才的對視根本沒有多長時間,在正常範圍之內,只不過對於莫習凜來講,這難得的對視,卻讓他衍生出那麼多的想法,彷彿一眼千年,前世今生都出來了。可見男人的想像力一點也不遜於女人!
他看到燈光下,殷權給她戴花,然後她攜了殷權的手臂,親熱地轉身離去。不知為何,他有一種念頭,「我究竟怎麼把你弄丟的?」
可能會覺得匪夷所思吧!他就那樣認定她是他的?
亂了!就那一眼,便陷進可怕的臆想中,無法自拔!
程一笙與殷權逛到頭,然後便在古樸的酒店裡住了下來。說是酒店,倒不如說是一間簡單的客棧。古鎮中,最有特色的就是這些古香古色的東西。這間酒店的房間是木屋,房屋中的傢俱也都是一根根圓木做的外形,看著很有感覺。
莫習凜自然住到了兩人旁邊的那間。別問他為什麼,他承認今天魔怔了!
程一笙是很喜歡這種風格房間的,鐘石讓人將行李提前放到房間裡了,她翻出自已的旗袍,換上,很有興致地說:「老公,快來照相,把那朵花找出來給我戴上!」
這種房間,都是木頭,自然有缺點那就是不隔音。現在不是旅遊季節,更何況這間酒店是古城中最好的一間,價格也不便宜,普通人還是會選擇一些小旅店,或是直接住到當地居民家。
莫習凜那邊是不會刻意發出聲音的,而另一間則是空著的,鐘石等人住的是對面房間。
於是程一笙根本不知道這種情況,在房間裡興奮地叫殷權,殷權給她戴花,難免動手動腳,她大叫:「殷權你爪子摸哪裡呢?」
隔壁的莫習凜面色一冷,覺得自己是來找虐的!
但是有些人吧,越虐還就越想被虐,這個時候你讓莫習凜離開,他是說什麼都不幹的。
後天她就要工作了,這種環境下,殷權怎麼可能放過她?於是兩人照著照著相,就鬧起來了,最後便滾到床上了。
別看程一笙平時聲音高,但是在床上,她還是矜持的,通常會壓抑自己的聲音。但是殷權就喜歡這種壓抑,如泣如訴的感覺。他不喜歡太豪放的女人,程一笙總是哪方面都適度,一切剛剛好,吸引著他!
她的聲音一小,那邊莫習凜就聽不到了,他不得不趴在牆邊去聽,一副萎縮變態模樣,如果平常,他肯定不會幹出這等噁心低等之事,但是此刻他哪裡還想到形象問題?好奇心勝過了一切。
他聽到她好像哭了,他正覺得奇怪,然後就聽到她抽噎地叫了一聲,「老公~」那一聲,似乎讓人骨頭都酥了的感覺。他腦中轟的一聲,像是炸了一般,臉通紅,他又不是毛頭小伙子,如何不明白這是在幹什麼。只可惜,他不能看到她動情的樣子,會是何等的迷人!
不知是不是因為難耐,後面的聲音雖然她仍在刻意壓制,但卻比剛才清晰多了,他坐在地板上,臉色鐵青,但卻不想離開。就這樣折磨著自己,自找的折磨!
最後殷權暴發出長聲吼叫,然後終於平靜了!
莫習凜知道,一般男人在最後關頭其實不會發出什麼聲音,除非實在抑制不住那股激動,才會如此。可以想像,程一笙那樣的女人,會給男人帶來怎樣的極致感受?
一切終於平靜下來,程一笙安靜地伏在殷權的臂彎裡,睡了過去。他靜靜地看著懷中的女子,她長長的黑髮,如同海藻一般,散開在手臂上,蔓延到床邊,她潔白細嫩的臉,在情事過後,隱隱散發著一股妖氣,致命吸引著他的妖氣。
他淡淡地看了隔壁一眼,緩緩地勾唇,低頭,略顯粗糙的指尖拂上她的臉頰,她可能覺得有些癢,偏過頭,往他懷中蹭了蹭,像只可愛的貓咪一樣。
他的女人,把他迷得神魂顛倒,他又何嘗不明白她對男人的殺傷力?
對方態度的轉變,他就明白那個人到r市了,別看酒店保全做的不錯,他又怎麼可能不讓人保護她?所以今天在酒店後面發生的事,他都知道。那個人跟著他,他也知道。他不怕別的男人看到她的美,他就是讓全世界所有男人都羨慕,這是他的女人,你們再愛,想都別想!
現在聽到她承歡於他身下,什麼感覺的?如果你心裡要是難受,那就壞了,千萬不要愛上她。愛她的男人,只有一個是幸福的,別的都是痛苦的。那個幸福的男人,就是他!
殷權很清楚程一笙的為人,她不是那種輕浮的女人,她是非常有自制力的女人,忠於自己,忠於婚姻,絕對不可能做出什麼出軌之事!
殷權知道自己這樣做有些不對了,不過男人總會有一些劣根,他也不例外,更何況這是讓男人死心最好的辦法。別想著能從她身上得到些什麼,她只能是他的,無論是身還是心!
莫習凜哪裡知道他被反跟蹤了,他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卻不知道已經中了殷權的計。可能若只是在酒店那一眼,他也不會生出什麼太多的心,也不至於像現在這個樣子。但是他聽到了她嬌嬌輕吟,他便想要她,便好奇,她到底美好到什麼地步,他的獵艷心理夾雜著一些複雜的心情,就這樣衍生出來兩個字,「要她!」
第二天下午,程一笙和殷權才從古鎮回酒店,明天就要去工作了,她還是要好好休息的,晚上睡前把工作串一下,提前進入狀態。這幾天有殷權陪著她放鬆,她覺得心情很好,身體也跟著輕鬆起來,果真會休息才能更好地工作。
薜岐淵是晚上到的,他早就知道程一笙不會在電視台訂的房間住,多半是住到殷權那裡了。他心裡不痛快,也不能讓那兩個人逍遙了,於是大晚上十點,他給程一笙打電話。這時候程一笙剛洗完澡,正在床上看資料。
「喂,薜台,這麼晚了有事嗎?」程一笙接薜岐淵的電話,身體下意識坐直,就好像平時匯報工作一樣。
「你人在哪兒?不是說早就到r市了?我怎麼沒在酒店裡看到你?」薜岐淵沒好氣地問。
「哦薜台,我在另一間酒店裡住著,明天一早,我會直接趕到錄製現場!」程一笙連連解釋道。
薜岐淵訓道:「明天就要工作了,今天晚上人都到齊,就差你,你究竟是來度假還是來工作的?我現在想知道你工作的進程,找不到你人,限你半小時之內趕到我的房間!」
「薜台……」
電話被掛了,程一笙看看手機,有點不可思議!
殷權原本正在洗澡,他隱約聽到外面有她說話的聲音,可能是在打電話,他不太放心,隨意地擦了擦頭髮,然後趕緊走了出來,見她鬱悶地坐在床上,不由問道:「怎麼了?誰來的電話?」
「是薜台,他說台裡人都到齊酒店了,就我沒到。還說現在要問有關工作的事,讓我半小時內趕到他房間裡!」
殷權一聽,這氣就不打一處來,立刻冷下臉說:「別理他!」
「可是、可是,他是我領導啊!」程一笙有點不安,她知道殷權說句話肯定什麼事都不會有,但是那樣,好像她仗著殷權不好好工作似的。
殷權太知道她這種類似小學生一樣的性格了,要說老丈人的教育有失敗之處就是這裡了,對於老師或是領導這種角色,她會有一種奴性,無條件地聽話。今晚要是不讓她去了,恐怕她覺都睡不著!
他一邊拿衣服,一邊說:「走吧,我陪你過去,反正離得不遠,半個小時應該到了!你快點!」
「哦!」程一笙才如夢初醒,趕緊從床上爬起來,穿衣服。她就是覺得兩家酒店離得不遠,所以才沒有去電視台訂的酒店,誰哪知道會惹出這樣的事,她以為明天才正式開始工作,今晚就準備了嗎?
這幾天沒有去工作,脫離組織太遠了,所以什麼情況她都不清楚。她當然明白這幾天玩的流連忘返了!
薜岐淵知道自己脾氣暴躁了,他實在是忍不下去,一想到這些天接二連三的失敗,還有她與殷權之間跟度蜜月似的,這心裡就不是滋味,他就想報復。要是現在天降下一個絕世美女就好了,能把殷權迷住,那簡直是受到了上天的眷顧!
他坐在沙發上,眼前盯著牆上掛著的表,她要是敢晚,看他怎麼訓她。
離半個小時之限還有五分鐘的時候,敲門聲終於響了,薜岐淵蹭地站起身去開門,動作那叫一個迅速利落。門被打開,果真她就站在門口,一件簡單的青色棉布旗袍,頭髮也是隨意地挽起來,臉上帶著疲憊的神色,她微喘著氣,問他:「薜台,沒晚吧!」
這一刻,他竟然不忍了。看樣子她真的是匆匆趕過來的,他臉上的神色微微軟了下來,轉身往裡走,說道:「進來吧!」
程一笙走了進去。薜岐淵坐到沙發上,抬眼,竟然看到她身後跟著殷權。剛才開門怎麼沒看到殷權?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怕不讓他進。
薜岐淵的臉色,又微微沉了下來,他沒好氣地說:「我頭一次看到,工作還要帶老公的!」
程一笙還沒有說話,殷權先開口了,他側頭瞥眼牆上的表說:「現在已經十點半了,這麼晚,在房間裡單獨與女員工談工作,是不是不妥?更何況大晚上的,我不送老婆過來,萬一路上不安全呢?」
薜岐淵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動容,他修長的腿疊交起來,不緊不慢地說:「做我們這行,就是沒有什麼時間觀念,半夜談工作的都有,不信的話,你可以問你老婆!」
殷權自然不會為難自己的老婆,他靠在牆上,雙臂交叉於胸前,在薜岐淵身上掃了兩眼,說道:「談工作,穿真絲睡袍似乎不妥吧,還胸口半開?」
薜岐淵拉了拉自己的領口,輕哼了一聲,看向程一笙嚴厲地說:「我的工作那麼忙,難道專門要等你?你現在出名了是不是就開始耍大牌?我剛才已經叫了很多人來交待工作,叫到你才知道你沒在這裡。我自然要收拾一下,等交待完工作,我好直接休息!」
這個理由,很充分吧!還把過錯放到了她身上。
如果說程一笙的弱點是什麼?那就是工作了。一切以工作為借口的理由,她都會不安。畢竟薜岐淵也沒有對她表現出什麼別的意思。自從他被殷權打過之後,他的表現都算是在正常範圍之內的。
殷權懶得跟他廢話,直接說道:「要談工作,就快談吧,談完我們也好回去睡覺!」有意思麼?這輩子你都吃不著,還不肯撒手,做這種無意義之事!
薜岐淵心裡恨恨地,他又不能表現出自己的情緒,只好看向程一笙說:「你把要錄製的節目串一下,我看看這幾天有沒有準備!」
這串節目可不是一會半會兒的了,原本薜岐淵沒想這樣刁難她,但是殷權的態度很讓他不爽。怎麼樣?我是她領導,我現在累死她累死她,我看你還敢不敢跟我對著幹!
這個要求並不過分,程一笙自然不會拒絕,於是她二話不說,找好位置,便開始了。
別看薜岐淵與殷權明爭暗鬥的,可程一笙對工作的態度那可是極其認真,她一板一眼,絲毫沒有敷衍的意思。別看只是在房間裡,有領導跟她老公兩人,但是她好像在面對著一片觀眾,根本看不出是在串節目。她已經將自己代入節目當中了。
一開始兩個男人都還有別的心思,到後來,兩人也已經沉浸在她的認真與精彩的表演當中。她這麼多年屹立不倒也是因為她對節目的態度,保質保量。即便是在這樣的場合下,她也能認真地說完最後一個台詞。
倒是薜岐淵覺得不好意思了,他跟殷權鬥氣,幹什麼把她扯進來?她對工作的認真與對他命令的服從,將他暗藏著的齷齪的私心照得無所遁形。
「薜台,您看哪裡還需要改進的?」程一笙認真地看著他,一雙清澈明眸,似乎可以直接看到她那顆玲瓏純真的心。
薜岐淵勉強擠出一個笑,說道:「還不錯,看來你是有準備的,回去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還要工作!」
「好的!」程一笙被肯定了,很高興,笑著就轉身拉起殷權往外走。
「對了!」薜岐淵叫住程一笙說:「工作期間大家都住在一起,你也不要例外,這樣有什麼事找你也方便,錄製節目這幾天,你還是住在這邊!」
「嗯,我知道了!那薜台我先走了!」程一笙態度極好地答應下來。
「嗯!」薜岐淵淡淡地點了下頭。
殷權沒再說什麼,原本他是一個桀驁不可一世的男人,但是為了老婆,他也懂得了忍讓。其實他完全可以讓她辭去這份工作,不在薜岐淵手下受氣。可是他又明白,那是她的事業,男人需要事業,女人同樣也需要。如果不是她從事這份工作,也許她身上也無法磨礪出那獨特的氣質!
兩人走後,薜岐淵陷入一種深深的無力感,這個女人,愛不得、恨不得,就連收拾收拾她原本想出出氣,最後難受的還是自己。這份罪到底什麼時候能夠結束?萬沒有想到當初他只想沾她的便宜不想負責,卻把她丟了,再也找不回來。
殷權與程一笙回房間後,殷權說道:「你的東西我早晨讓人送過來,就不要再往回跑了!」
「老公,我要住這邊,你也要工作,怎麼辦呢?」同在一個城市,總不能住兩個酒店吧,他公司裡的員工都在那間酒店裡。
「自然是我住你這邊,別想這些,我能安排好!」他揉揉她的發,憐愛地說。
「可是……」
「別可是了,你就錄好自己的節目,別的什麼都不用想,快睡吧,休息不好,小心明天有轉眼圈!」他一邊說著,一邊利落地給她把扣子解開,旗袍順著曲線,直接滑到地上,他抱著她滑進被中。
「睡衣……」
「不換了,睡吧!」他將自己的衣服扔出去,強行將她探出的頭又按在自己懷中,把檯燈關掉。
第二天一早,鐘石就將她的東西拿了過來。
今天有兩場綵排,明天晚上才會錄製節目。一大早程一笙就跟著薜台等人坐車去了錄製大廳,殷權要忙自己的工作,並沒有陪著她。
莫習凜一大早便聽說殷權又去約了調解的人吃飯,助理在一旁匯報完畢,問他:「莫少,您看我們要不要也跟對方吃飯?」
「不必!」莫習凜淡淡地說完,垂下眸,一副深思的表情。
助理以為莫少在想辦法,萬沒想到他抬眼給出的命令是:「明晚程一笙錄製節目,你去找張前排的票!」
助理反應了一下,才說:「莫少,那樣會碰到殷權的吧!」
「那麼多人,到時候場中又暗,他不會發現的,去吧!」莫習凜低頭翻開文件。
助理明白,這是莫少不願再談這件事,他只好去照辦。畢竟他只是一個助理,就算他覺得不妥,莫少堅持,那也沒辦法。想到程一笙那特別的風情,他歎聲氣,別回頭莫少報復殷權不成,再把自己給搭進去嘍!
文件一直放在膝頭,卻半天都沒有翻頁,莫習凜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在發呆。
手機突然響起,在安靜的環境中顯得有些突兀,他微微皺眉,有些不高興。拿過手機一看,是餘輝,本能的他想掛電話,他著實不喜歡餘輝這個人,但是一想到他跟殷權妹妹的關係,便將電話接了起來。
「莫少,是我餘輝啊!我帶著女朋友來r市玩,想問問您有什麼用上我的地方沒有?」餘輝絕對是一個無縫都要找出縫鑽進去的那種人,他不能讓老闆將他遺忘,他要利用殷權這一點,用個徹底。所以他對莫曉璇,其實也是利用,當然這種人根本不講什麼手下留不留情,他不但要利用,還想沾便宜,總之能用的,就充分用了。
莫習凜的確想瞭解殷權與程一笙平時的生活情況,這些可是外人不知道的,不容易查出來,所以他以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說:「既然來了,就帶著你女朋友,中午一起吃個飯吧!我有意想和殷權合作,瞭解一下殷權的情況!」
「好,是、是,那我們馬上就過去!」餘輝高興地說。
「嗯,你跟我助理聯繫吧!」莫習凜說罷,掛了電話。
餘輝掛了電話就去敲莫曉璇的門,莫曉璇打開門,警惕地站在門口不肯讓開,問他:「有事嗎?」
這次莫水雲並沒有來,一是因為手還傷著,不方便。二就是因為餘輝說她了,說她不相信他,難道還怕他沾她女兒便宜怎麼的?
本來莫水雲是擔心過這一點,但人家這麼說出來了,她就不擔心了,證明餘輝心裡是坦蕩的,否則也不會明著說。她哪裡想到有些人無恥到不僅明著說,還明著干!
莫曉璇真是不願意跟這個餘輝相處,雖然一路來過來他沒對自己做過什麼出格的事,但他看人那種猥瑣的目光,讓她渾身發毛,直覺得噁心!
於是她說什麼也不能跟他單獨在一個房間裡,那樣在這種封閉式那麼嚴的酒店裡,就算叫破喉嚨也沒人管她。
「你好好打扮一下,中午我約了莫少,咱們三個一起吃飯!」餘輝精神振奮地說。
「什麼?」莫曉璇驚呼一聲,眼睛一下子亮了!
「我說我約了莫少,中午一起吃飯,我告訴你不許遲到,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完了我還有事情要交待給你,千萬別搞砸了,快點,我在大堂等你!」餘輝有幾許得意,晃著腦袋。
「真的?真的啊!」莫曉璇簡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萬萬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原本她不相信餘輝能夠幫到她的,只是抱了一線的希望。她真的能跟那樣的男人一起吃飯了嗎?
「你快點吧,要是晚了,什麼都沒了!」餘輝說完,轉身自己打扮去了。他也知道自己形象不好,所以力求弄得順眼點,別讓老闆嫌棄了。只要一直跟著這位大老闆,什麼錢啊、女人就都不缺了!
「好,我馬上!」莫曉璇回了房間,先拿手機給母親打電話報喜。
她在這裡沒有朋友,所以唯一能夠說話的就是母親了。更何況母女倆現在有共同的目標,讓她嫁個有錢人,然後報復程一笙與殷權。
「媽,今天中午我要跟莫習凜一起吃飯了!」莫曉璇尖叫著說。
「真的?」莫水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問了一遍。
「真的、真的!媽,我穿哪件裙子好呢?」
「媽不是給你剛買了好幾件嗎?上次穿的粉色,r市暖和,你就穿那件紗的,青色的吧,顯出你的氣質!」莫水雲說完,趕緊說:「你快點打扮,可別遲到了,媽等你的好消息!」
「哦,我馬上!」莫曉璇掛了電話,找出衣服,換上,然後化妝。
餘輝沒想到莫曉璇動作還真是快,他看到莫曉璇從電梯裡走出來,不由眼前一亮,這個女人本來長得就不錯,現在打扮起來,還真是挺漂亮的,他站起身,迎了過去。
「餘輝,你看怎麼樣?」莫曉璇問他。
「很好看!」餘輝簡單地說完,對她說:「我跟你說一下,吃這頓飯,可不是為了相親,你應該知道,我們老闆天天有女人追,相親這種事他肯定是不會做的!」
莫曉璇趕緊點頭,「我知道,你說吧,我該怎麼做?」
「其實呢,我們莫總有意想跟你哥哥殷權合作,那個項目太大了,幾億呢,他肯定要側面瞭解一下。所以這回吃飯,多半會問起你哥哥的事,你就照實答。生意上的事你不要多問,至於合不合作也沒有定下來。你回去千萬別跟殷權多嘴!」餘輝不放心地囑咐,要是她在餐桌上表現得出格,那可就壞事了。
「哦,行,我明白了,你就放心吧!」莫曉璇原本沒有抱什麼太大希望的,現在給了她一個驚喜,她已經知足了。
中午,莫習凜先在飯店裡等著了。他去的就是酒店後面的飯店,他坐在二樓,透過枝葉,看到往裡走的餘輝與殷權的妹妹。說實話這個女人雖然長的還行,但是跟殷權一點都不像,大概是你母親了。他對這個女人沒什麼好感,她既然是餘輝的女朋友,還跟他花癡的笑,這種女人,他最討厭!
很快,餘輝就跟莫曉璇進來了,餘輝笑著先打招呼,「莫少!」
莫習凜的目光原本看向窗外,此刻緩緩轉過頭來,輕輕地點了下頭。
餘輝介紹道:「莫少,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殷曉璇!」
莫曉璇在外面一向打著殷家的旗號,自然都是自稱「殷」,當然一般人也不知道她改姓的事,畢竟誰也沒事不去看她的戶口本。
「莫少您好!」莫曉璇覺得自己表現得落落大方,雖然她被他身上的貴氣晃得有些眼花。
莫習凜淡漠地吐出兩個字,「坐吧!」
餘輝比莫曉璇自得的多,他走上前,先為莫曉璇拉開椅子,刻意讓她坐到了莫少的對面,而他坐到她的身邊。
這張桌子很大,莫習凜很討厭與人同桌吃飯,不僅不喜歡一起吃中餐,還怕對方侃侃而談時,口水落到菜上甚至他臉上。其實能在他面前侃侃而談的人還真不多。
很快,牛排都被端了上來,莫習凜也不說話,低頭不緊不慢地吃著牛排。莫曉璇心想不是說要問自己問題嗎?怎麼也不開口?她輕瞥了一眼餘輝,他也在吃東西,沒有說話的意思,自己也不敢說話,只好先吃自己眼前的東西。
她偷偷觀察著莫習凜,發現他吃西餐真是優雅極了,把自己比得就是個平民,她有點後悔在國外沒有好好學習一下西餐禮儀。其實她上學的時候,是有這個課的,但是她從來不是個好學生,這種課,她懶得上。現在用到了,只有後悔的份了!
她原本是以為有了殷家人的身份,什麼錢啊將來啊,都不用愁,只要好好享受就行。她從來都沒想到,自己還能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莫習凜飯量並不大,他很快便吃完飯,拿起潔白的手絹,輕輕拭了拭嘴。
餘輝看到,雖然他沒吃完,但是立刻放下刀叉,莫曉璇也跟著放下。服務生過來,將所有人面前的餐盤都撤下。換上了餐後水果。
莫習凜端起紅酒,慢條斯理地晃著,看酒在水晶杯上掛漿的程度。
餘輝也跟著端起杯晃,莫曉璇下定決心餘輝幹什麼,她也幹什麼,於是她也晃。
三個人,都在晃酒杯,不過莫習凜帶著與生俱來的優雅,晃得很是自然。但是那兩個人,都不是講情調的人,就顯得有些可笑了。
莫習凜輕啜了一口酒,這才將杯放下。
餘輝與莫曉璇照學。莫曉璇心想,晃這麼半天就喝一口?怎麼也得把酒喝光吧,不然一會兒是不是要再晃?但是這只是心中的腹誹,不可能說出來。
莫習凜此刻開口了,他看向莫曉璇問:「殷權是你哥哥?」
莫曉璇柔柔一笑,很是淑女,她點頭說:「對啊!說起來好巧,我媽媽也姓莫!」
莫習凜沒什麼反應。莫曉璇這話裡的意思他明白,他所見過的姓莫的,沒有一個不跟他攀親的。莫曉璇這招,已經不新鮮了!相反,他覺得身為殷權的妹妹,這樣做,有些掉價!
「說起來,你們殷家也算是世族大戶,這樣的人家,怎麼能允許你哥哥娶一個娛樂圈裡的人?」莫習凜懶得瞭解殷權,他的目標是程一笙。在他眼裡,那個女人,無比的神秘,這份未知,有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吸引著他。
提到程一笙,莫曉璇心情就不好,她一看莫習凜對程一笙似乎也有點看不起的樣子,便順著他的意思,瘋狂地抵毀程一笙。
「嗨,那個女人會勾搭唄,把我哥迷得跟什麼似的。我爺爺其實特別反對我哥跟她在一起,但是我哥悄悄跟她結婚了,也沒辦法。我爺爺一直想讓程一笙辭職,可是那個女人不幹。仗著殷權寵她,誰都不放在眼裡!」莫曉璇不屑地說。
「哦?我看殷權可不是貪戀美色的男人。更何況,他不是討厭女人麼?以前都沒有女朋友,這突然來了一個,就結婚了?」他的話,都表現出對殷權的好奇,但是想要瞭解殷權這方面,必不可少要說到程一笙。
莫曉璇懶得說殷權,她最大的樂趣就是抹黑程一笙,這倒是對上了莫習凜的胃口。
「您不知道啊,那個程一笙可厲害極了,不光是我哥,她身邊一群男人為她著迷呢,她雖然嫁了我哥,可是跟這個好又跟那個好,真是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莫曉璇肆意地放著心中的不滿。
莫習凜心中一動,如果這樣的話,那倒好了。他要是能和程一笙上床,也就不用這麼撓心撓肺地惦記,這樣的女人,估計他很快就沒了興趣,所以他對莫曉璇的話不僅沒有反感,相反還有些期待!
他微微勾了下唇,問她:「殷權難道就縱容她那樣?」
「我哥被她迷的一點原則都沒了,連爺爺的話都不聽,她說不辦婚禮,我哥就不辦,現在兩人還跟搞地下情似的,那能有什麼辦法?」莫曉璇一副無奈的表情。
莫習凜抬起眼,看她,「我瞧著你們姑嫂不和?」
她只覺得心裡慢跳了一拍,他那雙鳳眼,彷彿帶電一般,刺著了她的心。她臉一紅,眼皮微微垂了下來,聲音放輕了一些,說道:「不是我們不和,我也是為我哥不平,再說了,我爺爺都想著讓他們離婚呢,只不過我哥不同意!」
「哦?」莫習凜心中一動,沒有了下文。他想要的信息,基本上已經都聽到了。
莫曉璇說的正起勁,突然他又不問了,她這滿腹的話藏在心中說不出,想了想,只好順著剛才的話說:「莫少,您將來要是找女朋友,可千萬不要找我嫂子那樣的!」
莫習凜回過神,隨口說:「那是自然!」
餘輝在一旁突然說:「我看程小姐不錯啊,阮少那麼喜歡她,都一直追不到她。還有孫老闆,以前送房送車的,她都不理!」
這句話,引起了莫習凜的興趣,他不由問:「阮少是誰?孫老闆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