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下午兩點還有幾個小時,顧念文已經做完面膜正在試衣服,顧媽媽孟彤坐在床上說:「我看你穿那件紅的不錯,喜慶!」
「媽,又不是結婚,太俗了吧!」顧念文剛換了一套黑的,在鏡前比了比,問:「這件呢?」
「不好不好,黑壓壓的,都把你弄老了!」孟彤頻搖頭。舒煺挍鴀郠
「真的顯老麼?」顧念文嘟嚷著在鏡前轉了兩圈,又去換下一套。
孟彤抿嘴直樂,難得這瘋丫頭對殷權如此上心,要是真成了可就太好了,殷權絕對是n市數一數二的單身黃金漢。她哪裡知道女兒如此上心絕不是因為這些,而是要讓殷權拜倒在她魅力之下,以解被拒相親之恨。到底是小女孩兒,心氣兒太高,想的也太簡單,追她的男孩子太多,所以把她的心態也架高,覺得自己有魅力讓殷權低頭。
此時殷權已經將程一笙拉進金店,程一笙白他說:「你要給我買首飾?俗不俗啊?跟女人出來就送這些,顯示你大款是不是?」
她太知道這一套了,在電視台這類事情見的太多,通常男人先送首飾,這個不算太貴都可以接受,中意了就是車子,當然不能太貴,覺得很可心的自然是房子了,對這一套,她太反感,因為不少給她送首飾的贊助商,這是試探,都被她退回去了,她可不能讓人覺得自己有機可乘!
殷權瞥她一眼,回道:「俗的是你,結婚了,還沒戒指!」
「哦,原來如此!」程一笙眼前一亮,對他說:「結婚戒指一定要買貴的!」她叫道:「小姐,拿你們店最貴的戒指!」
店員沒來,店長先恭敬地跑來,微俯身說:「先生、太太,請到我們vip室!」
程一笙看眼殷權,這男人依舊淡定,沒什麼反應,她心裡笑著,一會兒讓你臉變色。
店長小心翼翼從保險櫃中拿出一個盒子,打開,裡面放著一枚戒指,這是一枚花形戒指,花瓣是由無數小鑽組成的,中間花心是一顆碩大的鑽石,被切割無數層面的鑽閃啊閃地閃花了她的眼,她只覺得這鑽石都在叫囂,「我很貴、我很貴、我很貴……」
她瞥眼價簽,一堆的八,她更眼暈,問店長,「這個多少錢?」
「您好這位太太,這款鑽戒是今年限量版,由著名設計師傾力設計,售價是八百八十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塊!」店長保持八顆牙微笑,那一串八說的極溜。
這數聽著也夠暈的,不過價錢她滿意,八百多萬啊,夠作吧!她歪頭問:「這個怎麼樣?」然後等著看殷權皺眉。
殷權沒有皺眉,只是很平淡地說:「不錯,喜歡就買下來!」
這麼大方?殷權有多少錢?八百多萬買個戒指夠貴了吧!在她的頭腦裡,一二十萬的結婚鑽戒就太奢侈,她覺得殷權頂多也就買個一二百萬的,像八百多萬有點離譜,可是現在殷權眉頭都不皺,顯然這鑽戒不夠貴。
殷權看她一臉糾結,不由問:「怎麼?不喜歡?」
她試探地問:「會不會太貴?」
「不貴,買吧!」他不動聲色地說,實則有些明白她想幹什麼。
「不買了!」這個辦法無效,她要這麼貴的戒指幹什麼?
殷權眸光暗下來,嗤道:「想使壞又豁不出來,這可不像你!」
她立刻不示弱地回了一句,「我擔心收的太多,到時候不好脫身!」
殷權臉色大變,「現在還想脫身?」說著一把抓住她纖細的手腕,另一隻手拿出戒指給她套上去,「就它了,買!」
別說這戒指挺合適,就像給她訂做的一般,她想往下摘,「哎,我不要!」
「程一笙,你要是敢摘,我把你扔出去!」殷權陰狠地說,眼中全是戾氣。
這是生氣了,程一笙嘴一扁,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說:「戴這麼大個戒指,我怕出去被搶!」
他抓住她的手,「有我在,誰敢搶?不要命了!」這句話說的很是張狂,霸氣十足。
不知道為什麼,聽了這話程一笙覺得心裡暖暖的,好像真的很安全一般。
殷權瞪著從剛才嘴角就一直抽的店長,冷聲說:「還不快點開票付款!」
「馬、馬上!」店長就算見多世面也從來沒這樣賣出過一枚戒指,更是被這兩人的火爆對話給嚇到了,這是什麼狀況?相愛?仇人?
刷了卡,殷權把程一笙拉出去,他刻意與她十指相扣,握的就是她戴戒指那隻手,還刻意將戒指露在外面,既漂亮又不用擔心被搶。
程一笙覺得他有時心挺細的,比如此刻,她現在才發現殷權可能不是她想的那樣,可真實的殷權是什麼樣子?她又看不清。
殷權將程一笙帶到附近的咖啡廳,她不解地問:「這麼快你就逛累了?我還沒怎麼買東西呢!」
他沉聲不語,將她拉到包房,把門一關,手一甩,她便輕飄飄地被甩到沙發上,她眼前一暈,還沒回神,他便雙手扶在沙發背上,將她圈在其中,一雙乖戾的眸正冷冷地看著她。
「你這是幹什麼?」她微微皺眉,不明白他突然發什麼瘋,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正不悅地控訴他。
「程一笙,怎麼現在你還想著離婚?昨天我的話都白說了?」他不得不承認,他的自信心大受打擊,逼著一個女人結婚,這女人還總想逃,他殷權一點魅力都沒了麼?
原來是因為這個,她推他的胸膛,他紋絲不動,她只好作罷,報怨說:「這婚結的太詭異了,又不是我情願的!」
「你嫁了我,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就得安下心好好跟我過日子!」他一副理所應當的語氣。
她瞪大眼,「殷權你穿越過來的吧!我嫁你也沒賣給你,你當古代女人呢?你是不是還想三妻四妾呢!」
女人就是這種動物,你說這個她能給你扯別處去,顯然程一笙這種本事更高一籌,明明讓她好好跟著自己,不要有別的念頭,怎麼就成了他想納妾?這邏輯性稍差的就得被她給繞走。
「殷權你怎麼不說話了?理虧了吧,還讓我跟著你,我憑什麼啊?」她氣呼呼地說。
就算有理他也懶的跟這個女人說了,乾脆直接壓下身子含了她的唇,狠狠地懲罰。他發現跟女人講道理是一件很愚蠢的事,她的大腦頓時罷工,這男人怎麼說吻就吻?一點徵兆都沒有?
門突然被打開,是上咖啡來的服務員,她剛進來就驚呼一聲,立刻低下頭,連聲道:「對不起!您請繼續!」然後退了出去。
程一笙這叫一個窘,使勁兒推他,可他卻紋絲不動,堵著她的唇不肯放開,他殷權可不管有沒有人,他想做的事向來不顧旁人怎麼看,他肆意地吻個夠才放開她,可憐她十分想哭,丟死人了,一會兒怎麼出門?
「咱們走吧!」她也不想再跟他講什麼道理,簡直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咖啡不喝了?」他微微瞇著眼,心情愉悅地看著自己的傑作——她微腫的唇。
「不喝!」她氣呼呼地說。
殷權站起身,緩步踱到門口將門拉開,拿出錢夾放到服務員手中端的盤子裡,沉聲道:「不用找了!」
後面程一笙低頭快步往外走,生怕別人看到她的臉,她後悔出來沒戴個大墨鏡,如果被人認出來,人就丟到家了。
殷權也不急,跟在她後面往外走,一直走出咖啡廳,他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身側,低聲說:「以後再有想離開我的念頭,不管何時何地,有沒有人在,我都會……」他頓了一下,唇幾乎貼在她耳側,溫熱的氣噴進她耳洞,令她遍體生寒。
「吃了你!」他的聲音很輕,她卻能聽到其中的狠戾,不由更是身子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