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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51.姻緣天注定 文 / 秋如意

    淡淡的燭光下,那雙溫柔又明亮的眼睛深深看著自己,俊美的面容上一雙櫻唇微微勾起,戲謔又專一的模樣,惹得她心頭小鹿亂撞,羞窘不矣。

    她低呷一聲,嗔怒中嬌氣十足,才一抬手,就給他抓著,順勢一拉,她就撞進他硬實又極富彈性的胸懷裡,被密密實實地抱著,耳朵一癢,濕熱熱的感覺從脖頸間一直繞進了襟口裡,腰被大掌緊緊摁著,熱氣透過掌心傳來,熟悉的感覺如水沸騰開來,簡直羞煞人也。

    「色鬼,你就總想著這個嘛!」

    「這時,這處,此情此景,你不讓我想這個,難道還要我去想你家廠裡那一大堆陌不相干的人?」他翻了個白眼。

    她咯咯笑著,伸手去捏他眼皮,「哦,你現在是不是後悔跟我回來啦?」

    「的確。早知道,我就該直接派了人把你父母請過來,主持完婚禮再放回家,乾淨利落,不用像現在這般拖泥帶水。攪上一大家子的事兒,真是……」

    她立即沉下臉嗔怒道,「好呀,人家還沒嫁你就嫌人家家人煩了。以後要是嫁了,你怕是不會讓我回家了。我可得好好考慮一下了!要知道,咱們這裡,嫁人不是一個人的事,而是兩大家子的事。你即不願意入鄉隨俗,那就只有……」

    這話自又被男人給吃掉了,還咬上了幾口以洩氣兒似的,她疼得直嚷嚷,直伸手擰他肉最嫩的手臂腰眼兒,又被他摁進了床裡,壓著動彈不得,上上下下又揉又弄又頂又撞的,弄得好不狼狽,簡直沒法見人,要不是有小廝來叩門,八成是要入了狼嘴去。

    「小纏人精!」

    他慾求不滿地凝她一眼,出屋去開門。

    她抬腳踢了他腿一記,哼道,「大色狼!」捂著臉,覺得整個脖子耳朵都快蒸熟透了。

    他哼哼著出去了,一手抹掉唇角亮晶晶的津液,腦海裡來來回回都是小東西一絲不掛地被自己壓在身下,隨意伺弄的嬌媚樣兒,尋思著自己為了這個軒轅家吃了多少虧,忍了多少氣,受了多少怨,回頭一定得找時間好好補償一下。

    如何清蒸煎炸煮那小東西,他要好好想想了!

    來叩門的是二狗子,不過等人的卻是臉色不善的三娘。

    織田亞夫忙躬身作揖告罪,將人請了進去,目光掃過三娘手上抱著的被襦套子,上面繡著簡單的花紋,卻相當精緻。

    三娘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說這軒轅清華向來喜靜,從未住過外人,客房也才剛打掃出來沒有多餘的襦子,這便是為他準備的。

    織田亞夫立即殷情地道了謝,接過襦子,便將那花紋瞧了個仔細,心下暗暗驚訝,卻未露他色。

    他們這走進來的空檔,輕悠已經理好了衣衫,忙把已經打包好的衣物抱起,叫了一聲娘,又朝站在後面的男人擠眉弄眼,被三娘喝了一聲,三人相攜出了房。

    ……

    到得軒轅清華的院子,門房說已經等了好半天,差點兒就差人來接了。便見軒轅清華滑著輪椅出來,輕悠立即將懷裡的東西塞進母親懷裡,自己搶走亞夫懷裡的襦子,打眼色讓他趕緊去推車。

    亞夫淡淡瞥了眼那著急的小母雞,上前扶住了軒轅清華的輪椅,說了句「我來」,就跟著前來引路的新派來照顧軒轅清華起居的婆子,往客房走。

    行到門口時,輕悠拉著母親先進了屋子,查看婆子和小廝打掃的情況,一邊鋪床,一邊查看還有何遺漏之處。

    織田亞夫故意慢上一步,沒有進屋,俯首說,「幫我留輕悠一步,我還有事要問她。」

    軒轅清華轉過頭,「怎麼,剛才你們都還待在一起,還沒膩呼夠,還有說不完的話?」

    織田亞夫抿抿唇,「是正事。」

    軒轅清華抿笑不語,算是應了。

    待到裡面傳來輕悠的吆喝聲時,兩人才進了屋子,輕悠倒真像只小母雞似地上竄下跳,還給織田亞夫指了屋內暗房裡設的活動茅廁,說他再不用黑燈瞎火地踩進茅坑裡可惜了一雙好好的千屋底鞋,弄得眾人捂嘴直笑。

    三娘說屋裡還有事沒忙完,就要拉著輕悠走。軒轅清華便以要輕悠幫著摹幾個新繡樣為由,讓輕悠晚點回府。

    因著這是廠子裡重要的活計,現在軒轅清華不能直接參與管理,只能在家設計繡樣。三娘也秉持著軒轅家女人的規矩禮術,不敢多問,只回頭敲了輕悠腦門一記,叫她忙完了立即回來,還派了二狗子看人,才離開。

    這人一走,織田亞夫就以個人威信收買了二狗子,耍了一套簡單的劍法,讓二狗子去練,自己進書房去找輕悠。

    「還以為你要問什麼呢?這小菊花當然是娘沒事兒繡來玩的呀!我幼時好多衣服,都是娘親手做的針線。話說家裡這幾房,當年就數我娘的繡活最棒。已故的奶奶也這樣誇過我娘,說我娘要不是媳婦,而是軒轅家的嫡長女,那肯定會成為麒麟錦的第一傳人。」

    不想織田亞夫竟然抱著那被子來問出處。

    剛說完,輕悠又直覺這問話中還有話,揪住男人的和急問,「亞夫,你不會是懷疑我娘有偷學秘法吧?」

    織田亞夫搖頭,「不是。我只是好奇。」他笑了笑,「反握著那手,挨著她坐下,」我也有些奇怪,你娘手藝這麼好,怎麼教出一個完全不會做針線活的小笨蛋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亞國姑娘嫁人前必學女紅,若是做得不好,說是就沒法嫁個好人家,討好公婆丈夫。慘得很呢!「

    她發現他這又在逗自己,攘了一把,」胡說,新時代女性才不需要做這種勞神廢眼的事兒。再說,我娘也是前些年愛做,打我十歲那年後,就不怎麼做了。還有啊,本姑娘也是會納鞋底繡手帕的,才不是一事無成!「

    他斂了笑,柔聲問,」為何是你十歲後?「

    一絲難色閃過,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我十歲前,一直跟娘學繡花,她的手藝極好,可我的姿質平平,怎麼也學不好,也不喜歡這個。那一年,不知為什麼,娘被大娘在爹的書房裡抓到,說娘手腳不乾淨,想要偷麒麟錦的秘訣。當時爺爺還在,罰娘罰得極重,用十指板夾娘的手要娘承認犯了家盜,娘開始不承認,當時爹又不在家裡,大娘一口咬定娘想盜麒麟錦。我……「

    想到那年的情形,她心中又是一痛,這種傷痛似乎從來不曾因歲月流逝而消失,反而因為那未曾得昭的冤屈更添了不甘恨意,想一遍,就更深一成。」我親眼看著娘受苦,卻不能救她,就算我當時嗑破了腦袋爺爺也不叫停,旁人還幫著煽風點火。那場審判……「

    他不想這一問會勾起她這樣痛苦的回憶,忙將人攬進懷裡安撫,柔聲細語哄勸。

    她才收斂了心神,久久無語。

    那是她美麗童年徹底結束的一年,之前對於家中存在的美好回憶,一下就被砸了個粉碎。曾以為的那些好家人,一瞬間就在她眼裡化成了各種妖魔鬼怪。加上十歲的孩子,半懂不懂事,已經是個小大人了,看到這樣的不公不平,愈發激發了她性格裡不屈的叛逆因子,以至於之後的六年,整個軒轅家時常被她攪得雞犬不寧。」自那後,我就堅決不學那該死的女紅了。我跟娘說,不摸這鬼東西,咱就不會被人懷疑要偷那破秘訣了,我就不信學其他的還賽不過一個刺繡。「

    他笑言,」自行車,汽車,照想機,飛機,你都會了。隨便一樣,拿出去也夠長臉,不比這小針小線的玩藝兒差。

    她小臉一昂,「那當然。」

    他輕輕拭過她臉上的水珠,「所以你就棄針從筆,開始寫字畫畫了?」

    她點點頭,「爹那日回來後,關在屋裡和娘說了許久的話,我要進去時,就聽到爹狠狠罵娘,還打了娘一巴掌。在我記憶裡,爹最愛的是我娘,可他卻為了大娘的一句話就這樣對我們,我覺得……很不公平,很氣憤。

    從那後,爹就再不進我們院子了,直到娶進了四娘,才稍有改善。不過……那時我氣性大,足有半年沒叫過一聲爹,還硬跟著小叔學書畫,讓小叔給起了一個字,我就拿來做自己的名字了。原來,我叫軒轅寶寶。」

    他聞言,大笑起來,抱著她又親又柔,直叫「寶寶」,兩人鬧騰了一回兒,軒轅清華的咳嗽聲傳來,才打住了。

    「還沒說完?三娘恐怕要起疑了。」

    輕悠又急道,「亞夫,小叔在這裡,我想說你之前提的那個法子太激進了,以洪叔洪大娘黃叔那樣守舊的老人,肯定接受不了的。」

    亞夫便道,「正因如此,我才要下狠手。否則,等到他們的內鬼打探清咱們的計劃了,又先下手為強,像今日一樣仗著人多勢重,將我們拿住,我們的準備就前功盡棄了。若我們先下手為強,才能抓住主導權,不會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輕悠低訝一聲「內鬼」,一下明白了織田亞夫的意思。

    軒轅清華說,「亞夫,你的意思是你們今日去坊子裡,有人事先透了口風讓坊子裡的人做準備,應付你們的視察?你知道內鬼是誰?」

    織田亞夫抿唇不語,目光看著輕悠。

    輕悠知道由他一個外人來猜測軒轅家人的不是,實在失禮,而且這些人又是同軒轅清華長年生活在一起,有一定感情的人,直說恐傷了心。

    便接了口,「小叔,我覺得,可能是四哥。」見人擰了眉,又追問,「小叔,你現在是不相信輕悠了吧,現在還不願告訴人家怎麼傷著腿的?」

    軒轅清華一看小姑娘噘嘴說委屈了,笑了起來,又拿話將問題繞了過去。還催著她趕緊回三院去,免得母親操心。輕悠也不好再多留,便離開了。

    她心想,看剛才小叔的態度,似乎已經有傾向於織田亞夫「先破後立」的意見。這會兒估計兩父子再深談談,軒轅家的半壁江山就給他攻下了。不得不說,這個傢伙不愧是當了親王又當大元帥的,到哪兒都能將所有人操縱於股掌之間。

    又憂又喜,一時她也弄不清事態再發展下去,是好是好,只想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只是她現在卻沒想到,這個將一切操控於手的男人,卻是緊緊地被她的小手攥著,從未逃出她的五指山。

    不過剛走到門口,她又憶起一遭,忙跑了回去,對著兩個男人說,「明日我打算約洪大娘談談,在此之前,你們不可能輕舉妄動哦!」

    兩個男人見她這般緊張,相繼應下了,她才高高興興回了屋。

    ……

    且說輕悠風風火火衝回來,又急吼吼地跑掉後,兩個男人對視之間,不約而同地都在對方眼裡看到笑意和寵溺。

    織田亞夫直道,「麒麟錦只傳嫡長,但我聽說嫡長女早就嫁離軒轅家。而按照你們保護密訣的傳統,嫡長男守護秘訣,還必須有個知曉運用技術的一流繡工。而為了保密的傳承,這個繡工是軒轅家上下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不過,我現在可以肯定,這一代的軒轅家卻有三個人,對秘訣知之甚詳。」

    「亞夫,你因何如此肯定?你別把軒轅家保存百年的秘訣看得太兒戲了。」

    「不,我沒有兒戲。這三個人就是你,伯父,還有輕悠她娘。」

    他一字一句說出,雙眼一瞬不離軒轅清華的眉目表情,沉靜的眼神中卻散發出一股說不出的壓力,縱是軒轅清華歷世半個世紀,也頗感不適。

    也不待軒轅清華回應,織田亞夫忽爾一笑,「ok!你不用回答,我知道我要的答案了。」

    軒轅清華一陣訝然,「你,你這臭小子,你怎麼……」

    「兵不厭詐!」

    織田亞夫只當沒見著中年人的憤憤不平,又轉了話題,「我保證將軒轅家的事給你解決得妥妥當當的,等我和輕悠的訂婚典禮一完,你就跟我們去上海看病。你也不想讓所有人都擔心你吧?」

    「臭小子,你這是威脅我,還是怎麼著!」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算計,怎能不氣。

    「不敢。威脅你,輕悠會哭鼻子,我不想她再為這個不怎麼待見她、也沒留給她多少快樂溫暖的家,再掉一滴眼淚。」

    軒轅清華看他如此深情的模樣,心下一歎,「只要事情能圓滿解決,我不放心也不行了。我都這一把老骨頭,要是再不趕緊抱個孫子……」

    「我們現在要說的不是這個!」

    「那好,我還有一個條件!」

    「說。」

    「你必須在無人的時候,叫我爸爸。不能再喂喂喂地,沒大沒小!」

    織田亞夫直接遠目,起身就要走人。

    軒轅清華哎了一聲,將那腳步拖住,說,「孩子,雖然我現在仍然想不起什麼,可是我常常有那種感覺……紫櫻……你放心,我一定配合治療。不為我自己,也為了和她一起的那些回憶,我不能再混混噩噩地任這一切就此下去。我無法彌補那些失去的和你們母子共同的歲月和回憶,我想在餘下的日子裡,盡好一個做父親的責任。」

    門口的手,扶著門框的手緊了又緊,終於鬆開,他回頭看著輪椅上的人,說,「對不起,現在我無法也沒心情那樣叫你。不過,你說錯了一件事,我們已經有了一個共同的回憶,輕悠。」

    軒轅清華眉頭一展,目光璨然,連連點頭,聲音已一片哽咽。

    織田亞夫深吸了口氣,又走了回來,拾起掉在地上的薄毯為中年人蓋好雙腿,倒了熱水送到那雙手中,就被一起握住。

    「那,咱們說說丫頭小時候的事兒,我想你大概會想知道。」

    他點點頭,拿了一根小板凳坐在中年人腳邊下,就按著之前護士的手法,給雙腿做起按摩來。

    「……那丫頭學字畫,硬跟著我走南闖北學經商,完全是她自己逼自己的,她說他要像我一樣能幹,成為軒轅家的大能人,就沒人敢看不起她們,她要保護三娘再不被人欺負……」

    原來,這段漂洋過海的姻緣,在那麼早的時候就埋下了相同的種子。他和她,都是為了能讓家人幸福,而一直努力不懈的人。

    ……

    隔日,芙蓉城東街角的一家人氣極旺的小籠包子店,隱避靠牆的角落裡,輕悠穿著十分普通的布面素色旗袍,打扮得宛如周圍多數吃包子的普通客人,不時看著腕表,焦急等待著。

    終於在晚了預定近半個小時,約的人才勾頭埋耳地來了。

    「唉,小寶兒,不好意思,臨時被你洪叔絆住腳,囉嗦了半天,我還真怕來不了呢!」

    輕悠知道這是洪大娘在暗示她來得不易,希望見著這些舊情面能讓她以後多幫襯著說些話,連忙道了謝,讓招待員送上熱騰的包子,好湯好菜,殷情地招呼著多吃多喝,還偷偷塞了幾個大銀圓進對方袖兜裡。

    包子香湯過半,兩人也就拉了些家長裡短,半句正事兒沒談。直到兩籠蒸子,輕悠再招手要叫上包子時,洪大娘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教給打住了,問輕悠可是有什麼事要問。輕悠才委婉地問了幾句,慢慢勾出了洪大娘的話來。

    「其實,坊裡改造也是人之常情。最近這幾年,從林家的錦笙坊開始,好多家坊子都引進了機械。我們熟悉的老街坊家有在那些機械廠裡幫工的,也說好處不少。可是……你知道,咱們這些從小連個大字也不識的粗人,哪裡懂得用機械。這年紀大又是個醜老婆子,誰要啊!他們那些機械廠裡,聽說全招的是年輕漂亮的姑娘小伙。」

    因為現在的年輕人,很多都識些字,不像老一輩的很多連自己的名字也不認得,而且年輕人接受新事業能力強,更容易管理。輕悠心下一對比,就一點不意外像洪大娘這樣的坊子裡的繡娘們會有多麼大的危機感,而剛好他們這個三十歲左右的年紀,正是養兒育女、孝敬公婆、伺候丈夫的時候,壓力極大。

    洪大娘的臉色愈發凝重,「要是真把咱改掉了,我入坊子前也是在家裡做工,倒是可以將就湊和。可是你洪大叔不同啊,他都是靠老爺子這麼些年帶出來的管事,要是被下了,又不懂繡活,哪裡還能找著現在這樣的好活路。

    普通工人還好,真是像他這樣高不成低不就的看場人最難找。就他認識的好些老夥計,都是如此,丟了活路後四處給人打零工。哎,前不久一個投資買了輛洋車載人賺點兒稀飯錢,卻一不小心被現在那些橫行霸道的軍閥汽車撞瘸了腿,現在還躺床上……」

    這的確說到了輕悠的心坎上,她也理解了當日洪叔和黃叔那激烈的行逕,任何涉及到生存和利益的問題,沒有人不急不慌,甚至不落狠的!

    可也正因為如此,對於織田亞夫之前的那個破釜沉舟的建議,她的猶豫更重了。

    ------題外話------

    《霸寵小嬌娃》即《總裁好強大》的姐妹篇--當苦命小白菜重生在仇人身邊:別以為她小就軟弱無能,作為「嬰兒凶器」一樣整到你黑道天翻地覆!從此,小嬰兒開始了奪命連環殺【重口味】超華麗黑幫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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