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喬翟氣的鬆開了她,被當成別的男人的滋味不好受,他不是鍾揚,她要的是他,他想起身離去,左婭又像爬蟲一樣起來,帶著傷心的哭意嘟囔著,「鍾揚,你不給我親親,我去找別人親……你去親你的狐狸精……」
她是醉了嗎,怎麼覺得是瘋了,還是內心深處比較渴望赤奔?喬翟的臉色黑了白,白了黑,特想一拳敲昏她讓她安穩點。他看著左婭穿著黑色半濕的蕾絲胸衣,又要跳下床,玲瓏的身體就這麼招搖著,引誘著他。
喬翟低吼一聲,氣急敗壞的將她壓在身下,低頭攫住了她的紅唇,要親親,給你親親,喬翟氣怒的吻著她。唇瓣柔軟,甜美,彷彿是棉花糖一般會入口即化。又好像是美麗的罌粟,一吻之下,讓人欲罷不能。
左婭的手無意的擱在他的胸膛上,身體不安的扭動著,無心的動作摧毀著他的理智。她配合的張開嘴巴,讓他的舌進入,深深的吻著她。她熟練的回應著他的吻,讓他一陣的失控。喬翟的身體在發緊發痛,吻也不由自主的離開她的唇,吻遍她的全身。
她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摸索著,喬翟感覺自己的身體要炸裂一般,黑眸那麼近的望著她嫵媚動人的小臉。
「啊……好痛,鍾揚……好痛!」左婭痛的渾身一僵,低低的哭喊了出來。喬翟的身體也僵住,她……竟然還是第一次。臉上有隱忍的渴望還有一絲氣急敗壞,拳頭輕砸在枕畔,吻再度落在左婭的唇上,不想聽到她再說出鍾揚兩個字。
夜濃的化不開的旖旎,偌大的房間裡只有男人和女人低低淺淺的喘息聲。
混亂的夜,旖旎的夜
早上醒來,左婭頭疼欲裂,睜開眼映入一大片古銅色肌膚,迷糊之際,抬起頭看到男人的臉後,她驚的面無血色,身體忍不住後退,可腰際卻是一緊,有力的手臂攫住了她的腰,不容她逃離。喬翟清冷的黑眸泛著一絲倦意,直直的望著她。
「你……你……我……我……我們!」左婭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思緒不由回憶起了幾年前的那個早上,一覺醒來看到喬翟躺在她身邊時的恐慌,而今天的恐懼更是讓她四肢都僵硬起來。
喬翟卻在她額頭落下一個輕輕的吻,有點慵懶的道:「起床,我送你去學校。」
左婭望著喬翟冷硬的臉,只覺得腦袋一陣混亂,感覺到自己被子下的身體不著寸縷,下半身有著深刻的痛。她的心一時間停止了跳動,掀開被子,看到白色床單上觸目的紅,而後緊緊裹住被子,抬頭驚恐的望著喬翟。
她意識到自己和喬翟發生了什麼,小臉瞬間失去了血色,死灰一片。她不願相信這是真的,一定是做夢,她怎麼能和喬翟發生關係。腦袋也努力的回憶著昨天的一切,可是,唯有的記憶便是有一刻撕裂的痛,再無其它。心痛的厲害,突然失控的舉起雙手,雨點般的拳頭落在喬翟的胸膛上,哭喊著問:「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喬翟一動不動任由她打,任由她發洩,看著她那痛苦懊悔的樣子,他忍不住抓住了她泛紅的手,清冷的黑眸直直的望著她,冷聲道:「你說為什麼?」
左婭眼神恍惚破碎,心痛的像被刀割了一樣,好像失去的是很多很多東西,多的她一時間不知道那是什麼,痛苦的哭喊道:「你憑什麼,憑什麼這樣做!」
喬翟沒有說話,伸手強勢的將失控的左婭緊緊抱在懷裡,不給她掙扎的機會,讓她在他懷裡哭泣,可是卻發現懷裡的她,身體在微微顫抖。
左婭有點恨喬翟,因為他奪走了她珍貴的東西。可是哭也哭了鬧也鬧了,最終的結果還是沒有辦法改變,失去的已經失去了,找不回來了。
如果說她和鍾揚分手,內心深處還有那麼一點點幻想的話,那麼她和喬翟發生了關係,無疑是斬斷了她所有的幻想。也許她和鍾揚真的緣盡了。
和鍾揚在一起這麼久,她總是在關鍵的時候喊停。隱隱的,在內心深處,想要保留住什麼,心給了鍾揚,能保留是只有身體了,鍾揚寵她,便也不勉強她。也許是一種對未來的不安,她下意識的覺得鍾揚得到她的身體就不會珍惜她了,所以她就這麼堅持著,不越過最後一步。
對待兩性關係,左婭一直克制自己,自認不是隨便的人,沒想到她隨便起來不是人,就這麼一夜間,三年都無法交給鍾揚的身體,就這麼稀里糊塗的給了喬翟。她都不懂當初的堅持是為什麼,難不成所有的堅持,不過就是為了在這一夜稀里糊塗的毀於一旦?
上帝總喜歡開玩笑。可這個玩笑真的一點都不好笑,苦澀的讓人想哭,心也鈍鈍的痛。回到學校的左婭,心情異常的低落煩亂,連喬翟送她回學校,她都沒有拒絕。下了喬翟的車那一刻,她頭也沒回的走了,看都不願看喬翟一眼,回到宿舍蒙頭就睡。
夢到了鍾揚,夢到了自己流浪在t市的落魄,夢到了喬翟像天神一般出現,將她救出黑暗的深淵,夢到了撕裂的痛,夢到了他火熱的親吻……一個字「亂」。
第二天,左婭病倒了,渾身虛軟,想起床,卻一頭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守著她的同宿舍最要好的姐妹麥子。
她身體一向不錯,很少生病,這一次竟然就這麼病倒了。她完全忘記了自己泡海水的事,心想或許是這突發事件打擊的讓她一時間無法承受,身體也跟著作怪了,和鍾揚的分開讓她一時間無所適從,心痛難忍,沒有辦法很快的恢復過來,再加上和喬翟……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傷痕,心疼,需要時間去平復。原來自己的心和身體,是這樣的脆弱的。
麥子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試試溫度,問:「醒了啊,好點沒,一回來就失魂落魄的,還病倒了,嚇死我們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左婭笑了笑道:「謝謝你麥子,還得照顧我,好多了,沒事了!」
「還沒事呢,都燒的暈倒了,真被你嚇死了。」
正說著,病房門打開了,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手裡拎著保溫桶,左婭視線僵了一下,臉色不由變得難看,心裡奇怪他怎麼來了,人當下蒙頭便睡,當沒看到他。
麥子低頭道:「左婭,我接了你的電話,剛好是喬先生打來的,我告訴他你生病了,他特意趕過來的,下午還有課,先回去了,我會幫你請假的,你好好養病。」
麥子說完和喬翟打了個招呼便走了。喬翟坐在左婭床邊,伸手扯開了左婭蒙頭的被子,「就這麼不想見我?」
左婭側過身子躺著,眼望著窗戶,沒好氣的道:「知道就好!」
喬翟打開保溫桶,舀出一碗粥來,「吃點東西再睡。」
左婭轉過身來,怒視著喬翟冷峻的臉,「喬翟,以後,別來打擾我,可以嗎?」
喬翟的原本清冷的眸子慢慢凝結,更加冰冷,「打算和我劃清界限,從此絕交?」
左婭窒了一下,卻嘴硬的道:「對,以後我都不想見到你,所以,請你馬上離開。」
「你好了,我走。」喬翟冷冷的望著她,聲音變得沒有一絲溫度,臉冷硬的讓人害怕。
「你不走,我走!」左婭起身,下床,雖然身體有點發軟,可是沒難麼難受,她無法原諒喬翟對自己做的事,更沒辦法像喬翟那樣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她有點恨他,不想見到他。
可是剛走了兩步,喬翟伸手抱住她的腰,怒道:「別這麼任性,回去躺著!」
「不要你管,放手!」
喬翟一怒,將左婭橫抱起來,正要將她放在床上的時候,病房門「砰」的一聲被人推開。喬翟沒有回頭去看,而是直接把左婭放在了床上。
左婭望著進來的男人則呆住了,心底泛酸,眼眶發熱,她看著進來的帥氣男人,他臉上原本焦急擔憂的神色慢慢變冷,深邃的眸子閃過痛苦。左婭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裡難受的厲害,喉間哽著,想喊他的名字卻喊不出來。
他走過來幾步,把她昨天落在他車上的包包放在桌上,苦澀了笑了笑道:「我打你宿舍電話,聽說你病了……你好好休息,我似乎有點多餘了。」
鍾揚說完轉身就走,打開房門的那一刻,他頓住,微微回頭,哽著聲音道:「左婭,你要是喜歡上別人,直說就行。」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衝了出去。
病床上的左婭,目光死死的望著門的方向,眼淚再也忍不住掉下來,無聲的哭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