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執子之手與子偕老(2)
水瑤被龍寒烈大掌握著的腰,一片滾燙,扭動著身子道:「龍寒烈,你別想……」
龍寒烈低頭吻住水瑤的唇,好柔軟,是他記憶深處的味道,輾轉著,吸吮著一路向下,暗啞著聲音道:「我不想的話我就是聖人了,瑤兒,你不想嗎,嗯?!」
水瑤的身體在龍寒烈的親吻下滾燙燥熱,他的聲音在暗夜裡帶著魅惑人心的魔力。
龍寒烈的吻變得急切,手也開始不規矩的游移,在水瑤身上點起一把把火,似乎要將她燃燒。
水瑤的手不知何時已經緊緊的圈住他的頸項,兩人的衣衫也褪盡,他的唇回到她的紅唇上的時候,她忍不住回吻。
他在她耳邊粗聲低喃,「瑤兒……我愛你,我想你……」
水瑤的眼角有淚,卻只是輕輕的咬住了他的肩膀,沒有回應。一夜旖旎。
有了第一次,難免有第二次,龍寒烈徹底打入了水瑤的生活,似乎沒什麼事做一樣,每天都陪在水瑤身邊,夜裡纏綿悱惻。
龍寒烈像以前一樣,會為水瑤解開一頭挽著的黑髮,為她梳頭,為她洗腳,還順便洗澡,然後會洗到床上,水瑤會被龍寒烈這隻大灰狼吃入腹中。
水瑤會在龍寒烈投入的時候不小心弄疼她的時候,水瑤就翻舊賬,「龍寒烈,你說,你是不是人啊,老這樣,在東梁國竟然還用強的,現在也不懂溫柔,好痛知不知道。」
這時的龍寒烈會故意用力讓水瑤的言語破碎,然後壞壞的笑,「那是因為一見到你……我就會變成野獸……情不自禁想要。」
「禽獸!」水瑤狠狠咬他,讓他也嘗嘗痛的味道,然後龍寒烈會更加用力,讓她再也說不出話來。
日子甜蜜幸福的過著的時候,龍寒烈也在不遺餘力的和那副繡圖做鬥爭。
水瑤說過,繡好了圖她就嫁給他。他能打敗千軍萬馬,能指揮千軍萬馬,還打敗不了一根繡花針麼?
可是,這繡花針卻比千軍萬馬、比水瑤還難打敗,不時的扎破手指,不時的把線打結,真的讓一向所向披靡的龍寒烈挫敗。
小然站在龍寒烈身邊,看著龍寒烈笨拙的動作,不由伸出小手,一臉沉重的道:「父王,我知道你盡力了,就不要再勉強了……」
龍寒烈卻伸腳在小然屁股上踢一腳,「一邊玩去,別在這裡礙事!」
小然就笑嘻嘻的跑開,水瑤卻已經做好了飯菜讓丫環端進了屋子裡,招呼道:「小然,吃飯了,別和你父王胡鬧了。」
龍寒烈將繡圖用白布蓋住,以免落了灰塵,他坐在那裡望著擺放碗筷的水瑤,和一臉饞貓樣跟在水瑤身邊的小然,他口氣不悅的道:「為什麼只喊小然吃飯,沒看到我一個大活人坐在這裡嗎?」
小然頑皮的笑著道:「父王,孩兒的醋您也吃啊,好丟人啊,娘,父王才是小孩子。」
水瑤也無奈的笑笑,伸手摸了摸小然的腦袋,打趣道:「是啊,你父王返老還童了,比小然大不了幾歲,小然要讓著你這位幾歲的父王啊。」
小然嘿嘿的笑,衝著龍寒烈做鬼臉,然後拿起筷子偷吃他最愛吃的菜,被擺放碗筷的水瑤看到,奪走筷子,「臭小鬼,要和你父王一起吃,怎麼可以自己先偷吃!」
小然委屈的扁嘴,還是父王重要,乘著水瑤不注意伸手捏了一個雞腿叼在嘴裡,衝著水瑤做鬼臉。水瑤瞪眼,作勢要修理小然,小然便哈哈的笑著跑開,水瑤則在後面追趕著,母子倆圍著桌子捉迷藏一樣,不時的笑出聲來。
龍寒烈望著小然頑皮的樣子,望著水瑤一臉暢快的笑,他坐在那裡也不由自主的微笑,這一幕好溫馨,好快樂,心裡溢滿了感動和不捨,很希望這樣的幸福一直延續下去。
是啊,要是可以這樣一直快樂下去就好了,龍寒烈起身,想要走向母子倆,卻突然覺得一陣暈眩,心口和頭,痛的要撕裂一般。
他努力的壓制這份突如其來的痛苦,胸口卻一熱,喉間一股腥熱湧上來,他生生的嚥下,裝作什麼事也沒有,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他走的艱難,水瑤和小然的身影在他眼前慢慢的模糊起來,他搖了搖頭,一個勁的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能,他不能倒下,不能破壞眼前的幸福和快樂,不能看不到水瑤和小然,他伸手想要將兩個他最愛的人抱住,可是,高大的身體卻轟然的倒在地上,模糊的視線裡最後看到的是水瑤和小然恐懼的臉。
他想說,「水瑤,小然,我沒事」,可是話說出來卻是一口噴灑而出是鮮血,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水瑤驚恐的哭喊著,小然也喊著父王,水瑤急急的喊人,讓人趕緊去找薛神醫。
心被恐懼塞滿,龍寒烈不能有事,他不能死。
屋子裡都是人,太妃哭的不可自抑,小然也緊張的站在一邊,等著薛神醫的診斷,水瑤跪坐在床邊,緊緊地拉著龍寒烈的手,祈禱著,他醒來,他沒事。
趙默軒三人也緊張擔憂,三個人來回踱步,不安的等待著,滿臉的擔憂之色。
薛神醫神情凝重診斷了一番後,到嘴邊的答案,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眾人的眼神都是那樣的焦急和不安,甚至可以說是害怕他說出什麼不好的答案,可是事實上,結果就是那樣的壞,那樣的讓人難以接受。
薛神醫頹然的站在那裡,痛苦的對眾人道:「王爺……不行了,太妃……」薛神醫說著跪下,淚流滿面,「為王爺準備身後事吧,奴才無能,救不了王爺!」
「不!」水瑤哭喊著抱住了龍寒烈的身子,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掉下來,她緊緊的抱著龍寒烈,手順著他的身體撫住他的臉,慌亂的喊道:「不會的,十郎他不會就這樣丟下我們的,不會死的,他不會死的。」
水瑤突然轉身跪在薛神醫身邊,歇斯底里的哭喊,哀求道:「薛神醫,我,我是王爺的解藥,你……我……我不要他死,你用我煉藥啊,我可以延續十郎的性命,哪怕,哪怕只是延續一刻的生命,我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
薛神醫只是搖頭,水瑤哀求無果,一時間屋子裡哭聲一片。水瑤突然起身跌跌撞撞跑到了窗邊的方桌前,急急忙忙的找到了剪刀,反手就向自己的脖子刺去,她死了,死了,薛神醫就可以用她煉藥,她不要看著龍寒烈比她先死,不要,不要。
眼看著水瑤就要刺死自己,小然卻撲過來,一把抱住她,恐懼的哭著喊道:「娘,娘親不要小然了嗎?娘親……」
水瑤怔了一下,手裡的剪刀掉在了地上,是啊,是啊,她還有小然要照顧,她怎麼可以死。
可是,龍寒烈……龍寒烈怎麼辦。水瑤從來沒有這樣恨過母親,為什麼要讓她這樣痛苦,為什麼要這樣傷害她,就連生死自己也不能選擇。
分別的折磨分別還不夠母親洩恨嗎,為什麼還要讓她和龍寒烈面臨這樣的生離死別。水瑤抱著小然痛哭失聲,天地無色。
皇宮裡的龍軒然聽到龍寒烈毒發的消息,滿心的焦急,馬上出宮,要去探望龍寒烈,可是剛走出寢宮,心口卻一陣的刺痛,無法邁開一步,痛的低吼了一聲後,失去了知覺。驚得太監連連大呼來人啊。
龍寒烈面臨生死之際,皇宮裡也是一陣的慌亂,太醫急急的為龍軒然診病,可是龍軒然的身體並無異樣,可是卻昏迷不醒,太醫也束手無策,只能等了。
昏迷中的龍軒然,好像看到了一個人,一個威武英俊的男人,細細一看那容顏竟然是他。
他看到了一副瑰麗的畫面,畫面裡的他深愛著一個叫佑熙的女人,可是佑熙卻愛著別的男人。
前塵往事,一切的一切,都在眼前浮現,相識,傷害,到畫面中的他死去,那個叫佑熙的女子抱著他死去的身體哭泣。
他在做夢嗎,看到的這一切都是夢嗎?突然畫面消失,有一個白色身影和黑色身影向他走來。
「皇上,您的大限已經到了,跟我們回地府吧?」
龍軒然搖頭,心痛難忍,「不,我還沒有找到我的佑熙,是的,我還沒找到佑熙,我怎麼能死,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我輪迴是要找到我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