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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霸君夜歡 104 她的冷漠,他的痛 文 / 胡狸

    104她的冷漠,他的痛

    龍寒烈微微笑了笑,「小兒無禮了,讓皇上見笑了。」

    「原來是王爺的兒子,真是虎父無犬子啊。」皇帝一臉笑,喊道:「馬上設宴寬待兩位來使!」

    小然微微側頭,望向了龍寒烈,希望自己的表現沒有為自己的國家丟臉,龍寒烈微微一笑,眨了一下眼睛,表示認可,小然低下頭,滿心的激動。

    小然的出色表現,讓群臣另眼相看,宴席上竟然也像對待大人一樣對小然尊重有加。李猛竟然笑笑,好爽的拍著小然的肩膀,問他要不要拜他為師。小然卻說,願意和將軍做朋友。李猛哈哈大笑,這孩子對他的胃口。第一次有個這麼點的孩子要和他做朋友,這感覺還蠻新奇的。

    宴席在一片歡聲笑語中度過,小然隨著龍寒烈,以及下屬回到了住的地方休息,他們還需要在這裡停留許多天,因為龍寒烈還有事和東梁國協商。

    第二天的時候,小然被李猛拐走了。龍寒烈則帶著兩個隨從上了東梁國的街市。異國風情,別樣不同。熱鬧不凡,經濟甚是繁華。

    龍寒烈邊走邊看著,心中想起小然那副人小鬼大的聰明樣子,唇邊忍不住泛起了笑,那三年水瑤把小然教的很好,很好,他們的兒子,將來一定是個人才。

    水瑤,他又忍不住想起了她,笑意褪去,又剩下滿心的痛。轉頭想拂去心中的痛,目光卻突然死死的定住,心激烈的跳動著。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讓他的心一陣陣發緊,發痛。那抹身影在人群中一閃而過,龍寒烈急忙的追了上去,焦急的眼神四處張望著,一直追到了無人的小巷,沒有,沒有那個身影。他一定是眼花了,一定是看錯了,一定是自己的幻覺,怎麼會是她呢,怎麼會呢?他落寞的停下腳步,轉過身,卻見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他的心彷彿要跳出來,激動、喜悅,還有深刻的痛和思念一起湧上心頭,可是,霎那間他覺得一陣寒意襲來,跳動的心彷彿死了一般。

    只見那抹熟悉的身影被一個男子輕輕的擁在懷裡,她的臉上有淚,那男人低頭吻去她的眼淚,輕聲哄著讓她別哭,而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位置被別人代替,他已經沒有資格去吻干她臉上的淚,將她抱緊在懷中安慰。心,痛的無法呼吸,曾經最愛的女人就這樣變成路人嗎?不,這不是他要的結果!

    東梁國都,有一家彩織錦繡坊,繡坊老闆手藝精湛,就連皇宮的娘娘都慕名邀她製作衣裳。因為手藝好,所以半年的時間,繡坊已經經營的有聲有色。繡坊並不很大,學徒也只有十人,做活從來是貴精不貴量,不貪多,只求精。而且,繡坊的老闆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一提繡坊的美人兒老闆黎水瑤,似乎無人不知。

    這天,將軍府的夫人邀水瑤過去,要做幾件衣裳,想和水瑤詳談一下。將軍府的生意水瑤做過,彼此也是熟悉的人。水瑤沒多想,便拿了花樣突然以及布料樣品便去了將軍府。

    將軍李猛是個粗人,卻很豪爽,夫人卻是個直爽之人。水瑤被將軍府的下人引著向主樓走去,太陽正大,曬的她額頭有細密的香汗。

    來到門口,水瑤低頭邁過高高的門檻,再抬頭看到大廳裡站著一位身材挺拔高大的男人,正背著手看著牆壁上的一副字畫。背影寬厚而又讓人熟悉,水瑤有一刻的呆愣。

    那男人似乎也察覺到了有人進來,慢慢地轉過身來,俊美的面孔,高挺的鼻子,狹長的鳳眼,英挺的美面孔,黑眸閃爍著絲絲的悸動。

    水瑤的心抑制不住的痛了一下,怎麼會是他,他怎麼會在這裡,她心上的傷疤,似乎一刻間又裂開了,被欺騙被愚弄,被負了的痛,一起湧了上來。

    可是,她沒必要再痛了,都過去了,都說愛的越深,恨的越弄。她不愛了,也就不恨了,他不配在她心裡佔據任何位置,連給她恨都不配。就當是對一個陌生人,路人。

    「讓王爺久等了,王爺快快請坐,家夫馬上就回來。」將軍夫人人未出聲先到,從後堂出來招呼完龍寒烈又看到了水瑤,忙對水瑤道:「水瑤,來啦,又麻煩你親自跑一趟了。」

    水瑤淡淡的視線從龍寒烈身上移開,對將軍夫人微微行禮,「夫人那裡話,您照顧我生意,我高興還不及,怎麼會麻煩呢,您看看,這裡是新進來的布料,還有新的花樣圖案,看有沒有喜歡的。」

    「不急,不急。」將軍夫人率直一笑,介紹道:「王爺,這位大美人是這裡最有名的繡坊老闆,黎水瑤。水瑤,還不給王爺行禮,這可是大龍王朝來的貴客。」

    水瑤福身,淡淡行禮,「民女見過王爺。」

    龍寒烈心情複雜,想要靠近她的人和心,卻發現,彼此的距離似乎很遙遠,她的淡漠,她的波瀾不興,已經讓他失去了靠近的勇氣。

    這時李猛將軍從外面進來,粗聲喊道:「王爺駕到,怎麼也不提前知會一聲,真是有失遠迎,王爺海涵那!」

    「將軍客氣了。」

    水瑤低低行禮,「民女見過將軍!」

    龍寒烈的視線忍不住盯著水瑤,她是那樣的冷漠,看他的眼神,好似看著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心猛的一痛,眉頭緊皺起來。

    水瑤將手裡的東西放在桌上,輕聲道:「夫人,這些圖樣和布樣留下,您選好了派個人送去就好,將軍府有貴客,我就不叨擾了,這就告退了。」

    她說完低低行禮,轉身要走,龍寒烈一急喊道:「瑤兒!」

    李將軍一臉疑惑的問:「王爺和黎掌櫃的認識?!」

    「認識!」

    「不熟!」

    水瑤和龍寒烈同時開口。

    「不熟」兩個字,深深的在龍寒烈心頭上刺了一下,他們真的已經是陌生人了嗎?

    李猛哈哈一笑,化解尷尬,「既然是故人,難得相遇,今日成人之美,還請王爺留在舍下用個晚膳,黎掌櫃的也要賞臉啊!」

    「多謝將軍美意,那恭敬不如從命。」水瑤含笑站在一邊,波瀾不興,她猜測,事情應該沒這麼巧,巧的將軍夫人需要做衣衫,巧的剛好龍寒烈在將軍府做客,不會這麼巧吧?

    龍寒烈望著水瑤的沉著冷漠,哪怕她有一絲的不自在,也會讓他覺得有希望,可是,沒有,她那樣平靜,讓他的心一片寒意。他甚至看不到水瑤對他的恨。她對他,已經無愛無恨了嗎?

    晚膳很豐富,氣氛異常的平靜,將軍夫人忍不住道:「之前也知道水瑤是大龍國來的,真是想不到竟然和王爺是舊識,這說是巧合不太合適,要我說呀這是緣分。冒昧的問一句,王爺和水瑤之前是朋友?」

    「妻子!」

    「奴婢!」

    兩人的回答不一,卻足以讓將軍將軍和夫人震驚不已,兩人一臉的不解,卻也聽出了不對勁,夫人忙道:「吃菜,吃菜,快給王爺,把酒滿上」。

    李猛卻似乎對兩人的尷尬渾然不知,粗聲問:「怎麼一個回答是妻子,一個是奴婢?莫不是水瑤和王爺在賭氣,才來到了我東梁國?」

    這要真這樣得賭多大的氣啊,水瑤卻放下筷子淡淡的解釋道:「我本是王爺的一個夜奴,後來離開了王府也就和王爺沒什麼瓜葛了,如今……也只能說是路人而已。」

    路人,只是路人?龍寒烈的黑眸緊緊盯著水瑤,最後仰頭喝下了杯中烈酒,酒異常的苦澀,從喉間滑入心底,苦,苦的心痛。他緊抿著薄唇,卻沒再說什麼。將軍和夫人也不便再問什麼,一個勁的讓龍寒烈和水瑤多吃一些。

    晚膳後,天色已暗,水瑤告辭離席,出了將軍府她逕自向回繡坊方向走去,卻不料腰一緊,有人從身後攫住了她的腰,有力的手臂一帶,將她帶入到一條巷子裡,她的身子貼住了被太陽曬的很暖的牆,被他的雙臂緊固在懷裡。夜色裡,他的眸子閃爍著痛,呼吸間有淡淡的酒味兒。

    「王爺這是何意?」她問的不慌不亂,猶如一汪湖水,波瀾不興,腦海裡卻想著當年的事,他的狠絕,無情和欺騙。她不爭氣的昏倒在他懷裡,醒來後看到的是自己躺在一間屋子裡,那是一間客棧。心口痛的呼吸不暢,她出門,看到趙默軒守在門口,她問:「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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