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深情屬於別人
水瑤有點怕,怕龍寒烈對待歐陽海棠像太妃說的那樣,從而惹怒皇帝,可是龍寒烈說他有分寸,不讓她擔心。
水瑤說,她不在意現在的身份,只要在一起就夠了,名分,身份,她都不要,龍寒烈卻只是笑笑,說她傻瓜,他的妻子只有她。
龍寒烈一點點的引導著水瑤能開心起來,不讓她自怨自艾的關在王府裡,而是帶著她騎馬,帶著她打獵,帶著她做一切能開心起來的事。
夜裡會為她卸去繁複的頭飾,為她梳發,為她洗腳,能為她做的一切事,他都努力去做。
這樣幸福的日子,甜蜜而溫馨,水瑤也真的,將陰霾拋在身後好遠好遠了。
轉眼到了冬天,天冷的厲害,水瑤被龍寒烈折騰了半宿,早上困的厲害,龍寒烈早朝要走,她也沒有醒來。
龍寒烈看著睡著的水瑤,唇邊掛著滿足幸福的笑,忍不住在她唇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而後輕手輕腳的穿戴妥當,梳洗後,精神奕奕的去早朝。冷面王爺,也會笑了,會和人開玩笑了,都說龍寒烈變了。
下朝後,龍寒烈又被皇帝留下,商討了一些國事,皇帝竟然順變問了問他水瑤的狀況,龍寒烈不客氣的道:「不老皇兄費心!」說完拂袖離去。龍軒然也只是笑笑,她幸福就好。
回王府的路上,北風呼嘯,街上行人稀少,馬車內備著小暖爐,減少了些許寒意。
龍寒烈心裡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回去看看水瑤醒來沒,是不是還睡著。想著今天要吩咐廚房做點什麼飯菜給水瑤,也想著,定做的虎皮大衣是不是做好了,他的小瑤兒可不能凍著了。
正想著,馬車突然停下,他的身子也忍不住傾了一下,外面趕車的阿福喊道:「王爺!」
「出什麼事了!」龍寒烈一撩車簾出來,看到前面不遠處的屋頂上站著一個身穿白衣的身影,似有不善。目光正是注視著他的方向。
他瞇了瞇眼,警惕起來,卻見一道寒光直直的射來,他一閃一避,只聽鐺的一聲,利器射在了馬車上。
「王爺,您沒事吧!」阿福擔心的問。
龍寒烈轉頭看著馬車上的東西,只見是一隻羽箭,上面還綁著什麼東西,他伸手拔下來,攤開綁在上面的東西一看,呆愣了許久後,心突然狂跳起來,手微微顫抖,慌忙轉頭望向了那白色身影。
他的心在激動的吶喊著,手緊緊握著那一團東西,那是小然的衣服,小然的衣服,他到死也不會忘記,小然掉下懸崖的情景,小然穿的衣服正是他手裡的這一件。
白色身影突然飛身離去,龍寒烈一急,急急忙忙的交代阿福道:「去找趙默軒幾個,讓他們去王府,守著水瑤,不能有差池,就說本王很快回來!」
說完飛身追了上去!
小然,小然,他的兒子,難道還活著!
在王府的水瑤聽到阿福說龍寒烈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個神秘的白衣人,向龍寒烈射來一樣東西,龍寒烈看到後簡單交代便追了上去。
水瑤忍不住擔心起來,白衣人是誰?為什麼要把龍寒烈引走,本來趙默軒是奉命保護水瑤偶的,可最後只留下了宋天磊守著,周瑾和趙默軒帶領著忍受順著阿福說的方向追了去。等,只能坐立不安的等待,太妃也陷入了不安和焦慮中。歐陽海棠倒也只是例行公事般的問了下情況,便自行歇著了,她和龍寒烈,真正的相敬如「冰」。
水瑤一夜沒睡,宋天磊也在偏屋裡等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外面傳來一陣喧鬧聲,他才窩火的從屋子裡出去,讓他幹什麼不行,卻這樣沒用的守著一個女人。可是想著龍寒烈對水瑤那重視的樣子,心想,為王爺保護女人,也是他的職責。
「姓趙的,怎麼樣,王爺人呢?」出了屋子便看到了趙默軒和周瑾,宋天磊沒好氣的問了一聲。
水瑤也聽到了聲音出了屋子,滿臉焦急,雙眼紅腫,一夜未睡,「趙大哥,王爺回來了嗎,他可好?」
趙默軒點頭道:「王爺安然無恙,一早便回來了這會兒,回寢樓休息了,您別擔心了,我們幾個,也會去了。老三走吧,這裡沒什麼事了。」
三個打了招呼一起離開。水瑤站在寒風中,有一刻的呆愣。他回寢樓了,那是不是說和歐陽海棠在一起呢?這些日子,龍寒烈每個夜晚都在翠微閣度過,歐陽海棠那裡是去都沒去一次,今天,怎麼一會兒便去了那裡?水瑤想著,又覺得自己小心眼兒,他沒事就好了,何必想這麼多。
秋嬸出來,拿了披風為她披上,「回屋吧,外面風大,也許王爺有事和王妃談,一會兒就過來了。」
哎,連秋嬸都看得出她的小心眼兒了,水瑤淡淡笑了笑,僵直著身子,回到了屋子裡。一夜未睡,水瑤回屋後迷迷糊糊的睡去了,這一睡便到了晚上用晚膳的時間。
她醒來看著外面漆黑一片,心,濃濃的失落。這時秋嬸進來,端著熱乎的飯菜。水瑤忍不住問:「秋嬸……王爺來過嗎?」
秋嬸放下飯菜,擺好碗筷,「先用膳吧,這會兒風大,王爺估計在那邊用膳了,你先吃著,我去瞧瞧去,說不準王爺正往這邊走著呢。」秋嬸說完便急急忙忙的向外走去,水瑤眼中的落寞,那樣濃烈,秋嬸怎麼會看不出來。
水瑤看著美味的飯菜,卻一點胃口都沒有,她這是怎麼了,真的太小心眼兒了,吃飯,吃飯,她告訴自己,不能這麼胡思亂想。
水瑤吃了沒多少的時候秋嬸回來了,頭髮被風吹的有些凌亂,進屋子裡的時候帶進來一股子寒氣,有些猶豫的對水瑤道:「水瑤,吃了飯睡吧,早點休息。」
水瑤放下筷子,突然覺得心口堵得慌,「王爺,不來了是嗎?」
「是……在主樓歇下了,也不知道王爺……突然這是怎麼了……水瑤你別……」秋嬸不知道怎麼安慰水瑤,水瑤和龍寒烈的感情,她也算是一路看著過來的,這段時間龍寒烈和水瑤的恩愛甜蜜,連她這個年過半百的人都感覺得到的溫情,怎麼這突然就變了,只是出去了一天時間。
水瑤沒有說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窗前,伸手打開了窗戶,一陣冷風灌了進來,吹起了她的黑髮,也讓她有點發懵的腦袋清醒許多,幽幽道:「秋嬸,你說,是不是我要求的太多了,其實,歐陽海棠才是王爺的妻子,他們在一起是合情合理的,我不該去計較這些的對不對?而且,我有什麼資格要王爺為我守身如玉,似乎有點可笑了。」
秋嬸伸手關上了窗戶,「別這麼想,等見到王爺,問問就是,即便是真的和王府在一起,你也要看開點,不要想著自己不好,沒資格,有話就要說出來的,別多想了去睡吧。」
「謝謝你秋嬸,你也早點去睡吧。」
秋嬸也不知道再說什麼開解水瑤,只得收拾碗筷寫去休息。水瑤也躺下,睜著眼睛目無焦距的望著某一處,一直到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睡著,睡夢中感覺有人坐在她身邊,注視著她,她不由地睜開眼睛,看到了龍寒烈神清氣爽的臉,她想對著他微笑的可是,卻扯出一抹苦澀的笑。
龍寒烈伸手撫了一下她的黑髮,有些歉意的道:「昨天太乏了,沒過來這裡,瑤兒,你不會生氣吧?」
水瑤想問,十郎,你和歐陽海棠在一起了嗎,想問,十郎,你說過不會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可是,話到嘴邊又嚥下,堵的心都在痛,她真的覺得自己沒資格問,本是不潔之軀,還奢求龍寒烈為她守身?只是,她的十郎,不會言而無信的。也許留宿在寢樓也不代表著會發生什麼。當初是她不信龍寒烈,所以有了休書之事,及後來的這些事。她該信十郎,信龍寒烈的。矛盾的心情,讓水瑤忍不住自嘲,患得患失的自己真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