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迎娶王妃(1)
龍寒烈小心的托著水瑤的腿,手在發抖,不知是氣的還是心疼的,滿臉的怒色,衝著門口喊道:「太醫呢,大夫呢,都起哪去了!」
過了沒多大會兒,來的是太醫,一進門看到龍寒烈鐵青的臉,忙行禮,得到龍寒烈的命令,便趕緊給水瑤看腳腕的傷。開了藥,又讓丫環打了冷水,讓水瑤冷敷。半個時辰冷敷一次,然後再擦藥。
一切都妥當後,太醫告辭了。雖然說四五天就好轉了,可是龍寒烈臉色還沒有緩下來。水瑤腳痛,小臉有些蒼白,再加上,大半天了,只是早上吃了點東西,現在也有點餓的難過。
剛才衝動的和龍寒烈吵架還覺得有點精神,太醫這麼一診治,精神全都跑了,沒精打彩的靠在那裡,「王爺,您看是找個人把奴婢抬回去,還是讓奴婢自個兒回去,奴婢就不打擾您了。」
龍寒烈皺眉,黑眸冷厲的望著她,「隨你便!」
「那奴婢自個兒回去,您是不是可以鬆手了?!」水瑤說著望了望龍寒烈抓著自己腿的手,她懷疑,被他抓著的地方淤青了。她還要回去照顧小然呢,估計也該醒了,要吃奶了。
龍寒烈鬆手,緊握成拳,「哪兒也別去了,在這裡歇著。」
水瑤一聽急急的道:「奴婢還要照顧小然。」
龍寒烈瞇眼,不悅的道:「別跟本王討價還價!」
「可是……」
龍寒烈寒著臉道:「穆然是本王的兒子,沒你照顧,他一樣好好的,本王還虐待他不成,你若真關心他,就先把傷養好了。」
水瑤抿了抿唇,沒有反駁。龍寒烈也陰沉沉的看了她一眼後拂袖離去。
夜逐漸黑了下來,水瑤心裡還是牽掛著小然的,總是擔心別人帶,小然會吃不飽,睡不好,其實她的擔心是多餘的,可是,總是忍不住會亂想。
吃了晚飯,水瑤躺在床上,看著偌大的房間,安靜的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這裡是龍寒烈的寢樓,而她此刻正躺在他的床上。不久以後,這裡會有一位女主人,龍寒烈的王妃。水瑤想,那一定是個大家閨秀,得體有禮,純真美好的女子,只有那樣的女子才配得上龍寒烈。想著心裡悵然若失,卻又有些欣慰。
夜深深,自己佔了龍寒烈的床,不知道,他會去那裡安歇。丫環端著新打來的冷水走過來,為她做最後一次冷敷,也開口道:「再冷敷這一次您就可休息了,明天熱敷,這樣好的快,還有啊,王爺今夜在瑾夫人那邊歇下了,您……一會兒早點睡就是了。」
丫環說的婉轉,客氣,一口一個您,其實,她的身份還不如一個丫環,「我知道了,我覺得差不多了,不疼了,我也困了,要睡了,你下去休息吧。」
「那我下去了,您早點睡吧。」丫環端起水盆,出了屋子。
水瑤的心卻莫名的難受,累了一天,折騰了一天,她也真的累了,閉上眼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她做了個好美的夢,小然朝著她跑過來,用稚嫩而好聽的聲音喊娘親,而後又跑到龍寒烈懷裡喊爹爹。正美著呢,楚天殤突然出現,奪走了小然,小然哇哇大哭,她拚命的追,可是腳下一痛,卻是跌倒在地上,水瑤夢裡傷心欲絕,心一抽一抽的痛,竟然哭了出來,而後從夢裡哭醒。
睜開眼,看到床尾坐著一個男人,俊美的容顏,溫柔的眸子,正灼灼的看著她,她完全清醒過來,「王爺……您怎麼在這裡?!」這話好像問的有點奇怪,這本就是他的寢樓,可是,他不是在瑾兒那裡歇下了嗎?
龍寒烈用枕頭把她的腳墊高了,眼神恢復冰冷,「本王的房間,還回不得了?怎麼了,哭什麼,被你那個雲墨什麼的拋棄了?」
龍寒烈此刻提起雲墨,水瑤也忍不住想,自己回來這麼久似乎還沒有去看過雲墨。只是今昔不同往日了,雲墨已經成了親,和若涵過著甜蜜的生活,而自己不適合去打擾,知道他過的很好就可以了,若涵是個好姑娘,即使雲墨腿是那樣,她依然願意跟著他,足見,她很慘了雲墨,想必當初認識雲墨,也是龍寒烈的手段吧。
水瑤的恍惚,惹來的龍寒烈不悅,嘲諷的道:「莫非你想去做小不成?」
「打壓奴婢很有成就感不成?!」水瑤冷冷的看了龍寒烈一眼。
龍寒烈突然傾身,身子挪了一下,靠近水瑤,溫熱的呼吸在水瑤四周流轉,幽深的黑眸如星一般,卻再也捉摸不透,水瑤的心緊了緊,忍不住抿了抿唇,他靠這麼近幹嘛?!
龍寒烈看出水瑤眼中的不安,他勾唇魅笑,低低沉沉的道:「別懷疑,就是想要你的身子了,不用這麼看著本王。」
水瑤的臉忍不住紅,她是夜奴,是他發洩渴望的一具**,她沒有喊不的權力,他想做,她就給他。只是,想到他剛從別的女人身邊回來,他的身體沾染著別的女人的味道,心竟然還是會不舒服。水瑤心中苦澀,自己有嫌棄他的資本嗎?沒有,別人都有,唯獨你沒有,黎水瑤你沒資格。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吶喊,提醒自己,順從,順從,可是還是忍不住道:「王爺……不是在瑾夫人那裡已經……可否體諒一下……奴婢此刻是殘障人士。」
龍寒烈臉一沉,更加靠近水瑤,男性氣息,強勢的侵入她的鼻息。「怎麼?你有說不的權力?」
是的,她沒有說不的權力,所以當他褪去彼此衣衫,似乎有所憐惜的將她受傷的腳輕輕搭在他肩上,她唯有承受。
感受著他的火熱,他的呼吸,還有帶給她的火熱的迷離。釋放一次又一次,他才倦怠的睡去,而她卻了無睡意,睜著眼直到天明才迷迷糊糊睡著,直到有丫環喊她才醒來,睜開眼看看天已經大亮,身邊的男人早已經不在了。
丫環要給她抹藥,不能過了時辰。水瑤洗漱了一下,對丫環說,「我自己弄吧,這點傷不礙事,已經好多了。」
丫環也沒堅持,便將藥留給水瑤退下了。水瑤先抹了些藥,而後整理衣衫,腳腕確實消腫了不少,也沒那麼疼了。她小心翼翼的向外走去。
雖然從內室走到門外不沒有多遠的距離,可是卻還是走了很久。剛來到外室門口,正要跨出門檻,水瑤卻看到院子不遠處站著兩個人,身材高大挺拔的龍寒烈還有小鳥依人的瑾兒。
瑾兒似乎在哭,眼淚在陽光下閃著光澤,而龍寒烈則一手握著她的肩膀,一手輕輕的為她拭去眼淚。
平時對水瑤冷漠的俊顏,此刻,多了幾分溫柔,眼神也柔和不少,薄唇一張一合似乎在哄著瑾兒別哭。
水瑤的心刺刺的痛著。這樣的溫柔,這樣的憐惜已經不屬於她。納妾的那一夜,讓她痛不欲生,而這樣隨時可以看到龍寒烈對別的女人溫柔憐惜,卻好似凌遲她的心。
想想自己昨天對龍寒烈說的話,還有自己異常的反應,似乎有些可笑。腳受了點傷,內心裡似乎想要找個人安慰疼惜,想找個人撒嬌。多可笑的自己,其實,遠走的就遠走吧,何必還要想從他身上抓住一點溫暖。女人終究是會犯傻,而她已經傻的無可救藥。
水瑤慢慢地退回了屋子,坐在了雕花紅木椅子上,慢悠悠的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頓覺的一陣清醒,不由的笑了,淡淡的笑著,彷彿是對自己的嘲諷。
許久,院子裡的一雙人走了,想必和好了,難免一番親密吧,水瑤也離開了龍寒烈的寢樓,回到了翠微閣。小然不在,秋嬸說被太妃抱走了,趕黑送回來,水瑤這才放心。又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去。
轉眼又是春天,小然六個月,眉宇間越來越像龍寒烈,小傢伙已經有了自己的情緒,會高興,會生氣,會和大人互動,可愛之極。
龍寒烈很疼愛小然,每天都會抽出時間陪著小然,滿臉慈父的樣子,似乎小然是他生命的全部,水瑤知道,龍寒烈是用生命在愛小然。看到小然的時候,也是龍寒烈最柔和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