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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霸君夜歡 029 文 / 胡狸

    029

    水瑤比了比眼睛,不願再想起以前的事,起身走到床邊,將疲憊的身體投入到柔軟的床榻。

    睡吧,睡著了,就會忘記痛……不知睡了多久,水瑤感覺身邊有人躺下,還有一雙不規矩的大手在她身上游移。水瑤醒了過來,卻沒有尖叫,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緊緊地抱住了身邊的人,熟悉的味道,不用看也知道,這個不規矩的男人是誰。是她的夫君,是分別了多日的十郎,他回來了。

    「十郎!」她低低的喊,事情解決了嗎?有沒有被責罰,她好擔心。

    「瑤兒!!」十郎釋放著多日的思念,狠狠地吻著水瑤的唇,她的一聲呼喊,取悅了他,她在夜色中,也能感覺到是他。激動之下,他有些野蠻的揪掉了水瑤貼身衣衫。

    第二天一早,水瑤在十郎懷中醒來,看著眼前光潔而壯實的胸膛,水瑤不禁想起了一夜的瘋狂,這個男人,在這件事上,從來學不會溫柔。

    他還睡著,水瑤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男人,高挺的鼻樑,狹長的眼睛,性感的薄唇,完美的五官,俊美的讓人心動,水瑤輕輕地在他臉上吻了一下,有些做賊心虛,想要起床,腰際一緊,人又跌入了十郎的懷中。

    十郎瞇眼,帶著幾分慵懶,突然變得陰沉,盯著水瑤的臉,一伸手捏住水瑤的下顎,將的她受傷的臉轉過來,「你的臉怎麼了?」

    十郎疼惜的目光中帶著惱怒,水瑤握住他的手,微微搖了搖頭,「沒事了,不要為我的事煩心,我知道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不用水瑤回答,十郎也知道是誰打了水瑤,只有他那個無法無天的妹妹敢這麼做。就因為是綰璃打的,所以水瑤才會這般遮掩,不願讓他知道,怕他為難。

    「你有還手嗎?」十郎盯著水瑤,咬牙切齒的問。

    「沒有!」她淡淡回答,斂下眸子,他是怕她動手打了他的寶貝妹妹嗎?不知為何心裡有些難受。

    十郎卻道:「記住了,下次不管是誰打你,你都要給我抽一巴掌回去,我的女人,不能這麼窩囊受欺負!」

    「啊?」水瑤不敢置信的望著十郎,他要她抽綰璃一巴掌?他明知她不會,這樣說又有什麼意義。可是不管十郎說的是場面話,還是為了讓她開心,十郎的話討好了她。因為,她知道,不管面對什麼事,面對什麼人,十郎會護著她,向著她,這就夠了吧。

    水瑤亂想之際,十郎已經翻身下床,穿好衣衫向外走去,剛水瑤回神之際,只看到了十郎寬寬的背。

    她其實也是當十郎說說而已,畢竟,綰璃是公主,也是他的親妹妹,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水瑤明白,十郎的話從來不是說說而已。並不是十郎抽了綰璃,而是讓綰璃來向她賠罪。

    讓一個公主賠罪,那和抽一巴掌沒什麼區別,尤其是向一個公主認為低賤的人賠罪,那難堪可想而知的。

    綰璃滿臉不情願的站在她面前,可是眼神卻沒有那麼囂張,甚至在十郎那冰冷的視線中有些忐忑。

    尷尬的站著,水瑤本想說什麼,十郎卻先開口了,「這裡沒公主也沒皇子。還不叫人!」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綰璃唇角抽搐了幾下,最終有些不情願的喊道:「嫂子,昨天的事對不起!」

    雖然十郎和綰璃是宮中的皇子公主,可是現在不在宮裡,所以綰璃便按照普通人的稱呼喊了一聲嫂子,這樣似乎也沒什麼不妥,其實私心裡,她不承認水瑤是皇嫂。

    水瑤怎麼能不明白綰璃的私心,不過,她懶得計較這些,想必這一國公主從不知「對不起」三個字怎麼說的。也不知十郎用什麼方法,讓綰璃屈服。這是十郎對綰璃十足的警告,也給足了水瑤面子,十郎這樣做,已是難得。

    這件事處理的過了,會讓公主對她更加仇恨,輕了,不足起到警告作用。不管,那就是放任家人欺負水瑤,會讓水瑤難過,明白十郎的一番苦心,水瑤當下淡淡的道:「妹妹嚴重了,我沒放在心上!」

    「好了,回去歇著吧!」十郎冰冷的臉終於有所緩和,眸子裡的怒意也減少了一些。

    綰璃咬著唇,轉身離去。

    看來這綰璃出了怕十郎這個兄長,也是相當愛護十郎,以至於才這樣委曲的道歉。

    十郎拉住水瑤的手,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個綠色小瓷瓶,「疼嗎,我幫你上藥!」

    水瑤水盈盈的眸子望著十郎,低低的道:「謝謝!」

    「謝什麼?」十郎玩味,也將冰涼的藥,摸在水瑤的臉頰上。

    「謝謝你對我的好!」水瑤的心被十郎進駐,快要沒有了空隙。

    十郎卻不悅的瞪了水瑤一眼,「再這麼見外,看我怎麼收拾你!」

    水瑤吐了吐舌頭,不再多言,十郎卻是將水瑤頑皮的樣子盡收眼底。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十郎低低的說,眼底有歉意。

    水瑤抱住了十郎,「我失憶了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緊緊擁住懷中的人兒,她是那樣貼心,生怕為難了他,眼前對於這件事,他能做的,只有這樣了!胡狸

    「鈴兒!」綰璃一路來到了鈴兒才住處,剛進門就抱住鈴兒,傷心呢的哭泣起來。

    「怎麼了?別哭!」鈴兒還沒見過綰璃這樣失態的哭過,忙安慰起的拍拍綰璃的背,兩人從小就親近,而且在宮外,也沒有太多禮數。

    綰璃抽泣著,恨恨的道:「哥竟然要我向那個女人賠不是,竟然為了個女人這樣對我……!」

    鈴兒扶著綰璃坐下,拿來了手巾為她拭去眼淚,又倒了茶水給她。

    「別哭了!」鈴兒眸子都是憂鬱,「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為了我,公主也不會和烈哥哥鬧的不愉快,畢竟……他們已經成了親,和公主是一家人,不要再為了這事傷了兄妹間的感情,不如我們明天離開這裡吧,事已至此,留下也沒有多大意義了,以後是什麼樣子,以後再說吧……」

    綰璃抬起頭來,雙眼紅腫,「什麼一家人,我才不承認她是我皇嫂,她不過就是個賤女人,鈴兒,你不能放棄,你才是未來的皇妃,皇兄只是一時迷了心竅,估計這幾天離開回宮,已經說服了父皇,你若再不努力,真就沒戲了!」

    鈴兒幽幽一笑,無限的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我,又能如何!」

    「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你是皇兄的未婚妻,可是,皇兄卻……娶了那個女人,父皇不追究,一定有什麼原因。不過,父皇知道我們在這裡,卻沒有說什麼,也沒催我回宮,所以你不能就這麼放棄。」

    鈴兒怎麼會不知道十郎這樣做的一些想法呢,十郎以莊主的身份娶了水瑤,他這樣做必定是有把握的。看眼前十郎對水瑤的重視程度,肯定不是一時玩玩的,以後,最壞的打算便是十郎會在適當的時機退掉她們的婚事。那麼,她再也沒機會和十郎在一起,水瑤取代了她的位置……

    不,她不要這樣的事發生,不要!

    事情不大不小就這麼過去了,鈴兒和綰璃也沒再來找麻煩。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還是真的化干戈為玉帛了,水瑤有時候會胡亂的想一下。

    十郎最近這幾天也很忙碌,不過一回來,總會抽空陪著她,有時候夜裡回來,他會安靜的躺在她身邊,將身子捂熱後,才會摟著她。

    天漸漸冷了,迎來了初冬,水瑤找山莊的裁縫師傅為攝魂做了幾件冬衣。好幾天不見攝魂了,正好也去看看他需要些什麼。

    攝魂正靠在窗前,吹奏著玉笛,樂曲有些落寞哀傷,從沒見過這樣的攝魂。

    那笛子是從溫懷恩那裡要回來的,獨一無二的,屬於攝魂的。

    十郎也沒告訴水瑤笛子是怎麼要回來的,只是說溫懷恩出了山莊,這笛子便也回來了。

    「你來了!」攝魂停下,轉過身來,望著臉龐凍的紅紅的水瑤,「怎的不多穿件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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