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真想我死?
今天派去看著水瑤和溫懷恩的人回報他水瑤去了溫懷恩住處,他便心中不爽,當下來到了他的住處,正好撞到了溫懷恩不軌的一幕。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氣怒成這樣,恨不得將溫懷恩碎屍萬段。
是了,他的東西,他的所有,怎麼允許別人碰。十郎的臉色陰晴不定,心中也思緒煩亂,懷抱中是水瑤柔軟馨香的身體。從溫懷恩那裡出來,他便一刻都沒有放開她,一直到她房間。也許是嚇到了,她竟然沒有掙扎,乖乖地被他抱著。柔軟的身體,馨香撲鼻,漸漸地化解了他的怒氣和殺意,只想擁美人在懷,給她依靠。
「可以放開我了嗎,我快喘不過氣了!」水瑤伸手推他,聲音依然是那樣淡漠,似乎剛才的事,並未對她造成什麼影響。
十郎沒有鬆開她,只是小了些力道,低頭看著她的臉,雖然隱藏的很好,可是,他還是看到了她的一絲不安。
十郎語氣有些氣怒又有些調侃,冷著聲音道:「你不是挺享受我的懷抱嗎?」
「我……我只是……!」水瑤臉一熱說不出話來,確實,剛才他救她倖免於難的那一刻,她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可是,也不是他說的那樣,也許,只是下意識的尋求安全感,那一刻,似乎忘記了,救自己的人也是一頭狼,比溫懷恩差不到哪去的狼,結巴了半天,水瑤乾脆沒好氣的道:「誰享受了!」
「不知好歹的女人,欠修理!」十郎蹙眉,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給我老實在這裡待著,再惹是非,看我怎麼收拾你。」
十郎說完,有些不捨地將水瑤推出了懷抱,轉身要走,水瑤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他回頭看著她素白的手抓著他的衣袖,微微皺眉,水瑤看到他的目光,忙鬆手。
「我和他的事,希望你不要插手……不要……」水瑤還沒說完,腰際一緊,人又回到了那個溫暖結實的懷抱,紅唇也被緊緊地吻住,霸道的氣息,懲罰的吻,在她唇上輾轉,讓她透不過起來。
十郎就是不想聽她為溫懷恩求情,不想水瑤將他排斥在外。水瑤掙扎不開,十郎的吻炙熱激烈。
男人只會這樣勉強女人嗎,想著溫懷恩的欺負,十郎的輕薄,怕他會繼續下去,發生不可預知的事,水瑤的淚珠兒,不由自主的滑落,一顆一顆猶如珍珠卻透著苦澀。
是害怕、是惶恐、是無助、是羞辱。
十郎的口中鹹鹹的,嘗到了水瑤的眼淚,他睜開了沉醉的黑眸,看到了水瑤漂亮的臉蛋上掛著顆顆淚珠。那摸樣楚楚可憐,讓人忍不住心疼。
他是第幾次敗給了她的眼淚?那淚珠讓人心亂。他慢慢地離開了她的紅唇,伸手下意識的為她拭去眼淚,女人真是水做的嗎,哪來這麼多眼淚。
水瑤盈滿淚水的眼睛就那樣帶著委屈,看著他為她拭淚。指尖溫柔,帶著暖意,可是,他為什麼總是這樣欺負人,好像從認識以來,他就這樣輕薄她,水瑤想著眼淚更是落個不停。
十郎看著氾濫的淚水,擦都擦不乾淨,心竟然有些慌亂煩躁的吼道:「不准哭,也不是第一次親!」
水瑤淚眼望著他,滿是委屈和指責,哽著聲音,斥責道:「為什麼……你們男人就會欺負女人,恃強凌弱,算什麼男人!」
十郎推開水瑤,冷著臉,皺著眉,口結了一下,隨即惡劣的道:「欺負你……自然是看得起你!」
這句話有點耳熟,好像是她說過的,感覺再多說什麼好像有點打情罵俏的嫌疑,水瑤氣結轉過身不去理他。
十郎看著水瑤嬌弱的背影,細長白皙的後頸,想著她哭泣的時候楚楚可憐的模樣,也想著她紅唇的甜美味道還有柔軟的身體,他有點著迷這種感覺。
「天色不早,還請莊主自重。」水瑤哽了一下繼續道:「莊主請回!」
十郎的黑眸半瞇著,俊顏是不捨,最後還是決定離開,卻在臨轉身之際囑咐道:「記住了別再去找他,有什麼事,我會幫你處理!」
欺負完她再討好她,她才不稀罕,一臉哀怨的水瑤,看著十郎離去,她的眼淚也沒了,關上門,坐在那裡,想著溫懷恩的話,她該怎麼做?
十郎再三囑咐水瑤別去找溫懷恩,可是,她心中牽掛母親消息,擔憂攝魂安危,怎能不心急。想出去見溫懷恩問個明白,卻發現,她被禁足了。十郎派人守住了門,不讓她出去。
這是什麼道理,水瑤又急有氣,讓守門的人去找十郎過來,她要問問他憑什麼這樣做,她是客人,不是囚犯。
十郎慢悠悠的來了,一身銀灰色的長衫,黑髮高束,俊美不凡。水瑤在心裡,一個勁的告訴自己,要按捺怒氣,和他好好談。也不知道這個十郎是不是屬火的,總之一見到他,水瑤就有萬丈怒火。
她努力地讓自己淡定,順便與他保持距離,免得又動手動腳。「莊主為何限我自由,不准我出去。」
十郎坐在八仙桌一旁的椅子上,黑眸懶懶地斜了水瑤一眼,冷冷的道:「我不管著你,你還不得再給我惹事!」
水瑤氣惱的道:「我和你沒什麼關係,莊主,請你說話不要一副我和你很熟的樣子,你也沒權力管我,我只不過是山莊的客人,希望你能明白。」
十郎俊顏僵了一下,黑眸陰沉無比,盯著水瑤看了一會兒,起身要走,水瑤一急,喊道:「煩勞把人撤走,別干涉我自由!」
十郎不理,逕直向外走去,水瑤心急,向前追了幾步,攔住了他的去路,「我求您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噢?」十郎看著水瑤,繃著臉問:「什麼大事,犯得著這麼求我?」
水瑤一臉擔憂和痛苦,一字一句的道:「人命關天!」
十郎看著水瑤愁苦的樣子,想了一下道:「好,我准你見他。」
可以如願,水瑤面露喜色。十郎卻又道:「不過見面要又我安排!」
水瑤咬牙,無奈的道:「好,你安排!」
十郎安排水瑤和溫懷恩在大廳見面,屏退了下人,只有他們兩人。溫懷恩依然是一副優雅的樣子,不過臉色有些難看,想必是十郎那一掌將他傷的不輕。他望著水瑤,猶豫了一番,開口道:「黎水瑤,還有十天時間,若是你再不跟我離開,只能等著為他們收屍吧!」
水瑤心一顫,面色蒼白,急急的問:「有什麼憑證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溫懷恩溫柔一笑,如三月春風,抬起手來,從衣袖中掏出一支玉笛,擺弄在水瑤面前,笑問:「你可識得此物?」
水瑤心一緊,向前走了兩步,從溫懷恩手中接過了玉笛……不,看著手中熟悉的玉笛,她的心被狠狠地揪住。是攝魂的玉笛,是他從不離身的玉笛,而且是獨一無二的玉笛,如此說來,攝魂是落在了黎霸天手上,不,她不敢想後果……
水瑤痛苦而焦急的問:「你們把他怎樣了?」
溫懷恩和黎霸天沒想到的是,極樂山莊的莊主對水瑤會是這樣的態度,原本想著,有了這兩樣要挾水瑤,她便會乖乖跟著離去,現在看來,這極樂山莊莊主放不放人還是另一回事。
溫懷恩想了一下,才回答道:「現在沒事,過幾天就不知道了,看樣子,這莊主是不打算讓你離去的。」
水瑤咬著唇,滿心焦急,溫懷恩說的沒錯,眼下,不管怎麼樣,她都得離開,而十郎,又糾纏不休,怕是會阻攔。
水瑤手緊緊地握著玉笛,不,她一定要想辦法離開,不讓攝魂有事,也要知道母親的下落。
誰也別想阻攔她!
水瑤再問溫懷恩她娘親的下落,溫懷恩只說見了逍遙王便知道了,其餘的他無可奉告,臨別的時候,他提醒水瑤,時間不多,早點離開這裡,她的親人才有救。
水瑤恍恍惚惚,心思凝重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她想著,她堅持離開,十郎該不會強行阻攔,畢竟那樣會壞了山莊的規矩,讓山莊裡這許多亡命人產生不安,所以她覺得先試探一下,如果,他強行阻攔,她再另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