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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霸君夜歡 001 逃嫁遇「狼」 文 / 胡狸

    001逃嫁遇「狼」

    水瑤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便習慣性的去開門。門打開,一道高大修長的身影走進來。熟悉的氣息,熟悉的讓人心疼。

    進來的男人一句都沒有說,伸出有力的手臂攫住了她的腰身,將她納入懷中,她的身體貼上他結實而寬闊的胸膛。

    隨之而來的是他帶著霸道氣息的吻迎面而來,沒有絲毫溫柔,憐惜,只有佔有和宣洩,吻著她的紅唇,吻的她痛,卻只能默默承受……直到激烈的纏綿,他要夠了她,才翻身下床。

    他的衣衫只是有些凌亂,而她卻丟盔卸甲,她已經習慣了他這樣的需索,還有這樣尷尬的情景。只是自始自終,她都是沉默的,哪怕是在最激烈纏綿的時候,她也只是發出微微的喘息聲。默默地忍受他的需索,默默地穿妥衣衫,下床,踩上繡鞋,走到他身邊,為他整理凌亂的衣衫。他那樣高大,她只到她的胸口,他那樣俊美,卻比從前更加冰冷。

    他陰沉的黑眸中有著淡淡的氤氳,臉卻一片冰冷,任由她的手在他身上忙碌著,不發一語。等她的動作停下,他便轉身離去,沒有半絲留戀。

    從何時,他們的相處模式已經變成了這樣。他來,突然而又匆匆,漫長的需索後,又沉默離去。俊美的臉上,對她,只有冷漠。他要的只是在她身上發洩,滿足後,便轉身就走,她,已經不在是他手心裡的寶,而是一個沒有尊嚴、卑微的活在他身邊的眾多女人之一。

    彼此曾經許下的諾言,曾經的美好愛戀,早已經化作雲煙,他不會為了她哭而心疼,不會為了她的歡樂而高興,不會再用獨有的溫柔哄著她開心,也不會像小孩子一樣和她拌嘴,鬥氣,更不會再用他溫暖的指尖為她拭去留下的淚水。

    所以,她很久沒有哭過,哪怕再傷心,再委屈,她也不會再對著他流淚。

    他們的愛情,變了味道,留給彼此的唯有冷漠和傷害。他從她的愛人變成了她的主子,她從被捧在手心呵護的寶貝,變成了如今他身邊的一個夜奴,卑微而無奈的活著。

    是的,曾經驕傲的她,此刻,只是一個卑微的夜奴,將痛苦和淚水掩埋在心底,將冷漠和淡笑掛在臉上。

    水瑤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若有所失,彷彿失去靈魂的行屍,慢慢地踱步走到了銅鏡前坐下。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眼神那樣空洞,表情那樣麻木,也好像很久沒有笑過,她似乎已經不會笑了。

    微微歎息一聲,她伸手,怔怔地抓起了桃木梳子,有意無意的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凌亂的長髮。她的發又黑又亮,柔順無比,他總喜歡撫弄她的發,霸道的要求,她披散頭髮的模樣只能給他看。

    到處都是她和他的回憶,水瑤閉上了眼睛,想要將過往封閉在腦海外。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僵直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久久地沒有去休息,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奴兒!」身後傳來一道低低的呼喊,水瑤慢慢地轉身,看到了端著湯藥的秋嬸。

    「秋嬸!」她喚了一聲,奴兒,到現在她還無法適應這個名字,她不再是水瑤,而是這府裡的奴兒,全府的人都要喊她奴兒,這是他的命令,他已經不再喊她瑤兒……瑤兒……如今變成了奴兒,多諷刺。

    「藥苦嗎?」她問,臉上也不經意的有一抹苦澀。

    「苦,不過我有帶麥芽糖!」秋嬸和藹的笑,將藥和麥芽糖放在那裡。

    秋嬸不懂水瑤為何每一次都問藥苦嗎,她當水瑤只是怕苦,所以很好心的為水瑤準備了麥芽糖,讓她喝完藥後,吃一塊,便會覺得甜。

    「謝謝秋嬸。」水瑤道謝,神思恍惚了一下,便伸手端起了湯藥一口喝下。藥是很很苦,可是,她已經習慣了。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她竟然嘗不到苦的味道。

    她每一次都會問:藥苦嗎,其實她只是在說,心很苦,很痛,秋嬸不懂,可是,她卻當做是一種傾述。

    他和她每一次歡好後,他總是會命秋嬸送來一碗這樣的藥汁讓她喝下,防止受孕,他不想要她和他的孩子。

    還記得,他曾經說,他們要生好多好多孩子,男孩子要英俊瀟灑像他,女孩子要善良美麗像她。第一次喝這藥的時候,她的心很痛,默默流淚,和著眼淚喝下的藥汁,從那以後,她沒有再滴過一滴眼淚。

    而今,他給她的不是孩子,而是防止她受孕的苦藥。他連他們的孩子都不想要她生。

    痛過一次後,久而久之也習慣了,水瑤將藥碗放在了秋嬸手裡,面色平靜。

    其實苦的是心。

    秋嬸看了水瑤一眼,低聲囑咐,早點休息,便轉身離去。水瑤躺在了床上。錦被上,還殘留著他的氣息,侵染著她的呼吸。

    她怎麼也睡不著,不禁的神傷,是什麼將愛情,傷害的如此傷痕纍纍,她還能堅持多久……

    思緒又飄遠,回到了他們相識的那個春天……本書由《綠色xiao說網》首發,請勿轉載!江湖中傳聞魔教教主生的一副邪魅俊美的容貌,可心性卻和外貌背道而馳,殘暴冷血,殺人不眨眼,燒殺擄掠無惡不作。

    也有傳言說,有江湖豪放兒女為一睹他的容顏不惜向魔教挑釁,想引教主現身一睹容顏,最後卻落的死無全屍。而最終魔教教主倒底生的什麼樣子沒有人可以明確的描繪出來,這愈發顯得魔教教主的神秘。

    魔教教主是真的有那麼俊美,還是只不過是誇大其詞,不得而知。不過魔教在名門正派的眼中是另類的邪教,心術不正,為非作歹。所以隨著魔教勢力日益壯大,逐漸的也成為了名門正派的心頭大患。

    說起名門正派,當然屬逍遙城的逍遙派了,城主黎霸天,統領群雄,威望極高,在江湖中的地位不容小覷。

    今天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天,逍遙城主的豪華府邸,主樓大廳聚了不少的人,不知這逍遙城是不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大廳正上方坐著一個威武霸氣的男人,看上去年齡大概四十幾歲,精銳的雙眼中帶著濃烈的怒氣,男人正是城主黎霸天,不知是誰敢將他氣的雙眼冒火。

    而大廳兩邊的椅子上也坐滿了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是一臉膽戰心驚。只有大廳中央垂首站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子,明眸皓齒,膚如凝雪,一副國色天香容貌,不急不躁,淡漠以對。

    可是女子的淡漠不語,更惹的城主終是忍不住心頭大怒,寬厚的大掌一拍方桌,怒道:「臭丫頭,連為父的話都敢違背,要你嫁你就得嫁!」

    聽到父親的怒喝,女子依然沒有抬頭,長長的睫毛微微撲閃了幾下,依舊是一臉淡漠,咬了咬唇,沒有出聲。心中卻佈滿的想著,她的兩個姐姐,都被她這位偉大的父親做為拉攏人脈的工具嫁了出去,而今,又打起了她的主意。

    這一屋子都是她的親人,親人,算是吧。他們明知道那個拜劍山莊的少莊主只會吃喝嫖賭,強搶女人,別的一無是處,可是卻依然要她嫁,只因為那少莊主看上了她,願意用拜劍山莊的名劍做彩禮。

    他是怎麼看上她的?她不知道,最起碼,她對他沒一點印象。不過對於逍遙王來說,她這一個不值錢的女兒換一把名劍,還拉攏了一方勢力,多划算。可是,她是人不是物品,她不要被當做一件東西轉換給別人。

    所以她的違拗,換來的是黎霸天的震怒,這不,眼前的情形,趕上三堂會審了。這一屋子的人,與其說是親人,不如說是說客,看戲的的。他們有威脅的,有好言相勸的,可是她就是不給回應。因為她知道自己要什麼,不要什麼,所以任由耳邊那些煩人的聲音嗡嗡作響。

    「不知死活的東西。」對於這個一直安靜的像空氣的女兒,黎霸天不由地一陣惱怒,大喊道:「來呀,給我將這忤逆女拉下去用刑,直到她心甘情願的說是為止!」

    「不用了!」水瑤輕聲喊,抬起頭來望著黎霸天。她瞭解自己的這位父親,他說的話,別人必須服從,如果違抗,必定沒有好果子吃,即便是他的兒女,也不會留情,她輕吐一口氣,道:「我嫁!」

    黎霸天震怒的神色終於有所緩解,露出一個算你識時務的眼神,他對她,不像一個父親對女兒,她對他也不像一個女兒對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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