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美好一夜(2)
「佑熙,你還在生氣嗎?」他真的無法琢磨佑熙的心,不知她話的真實含義,突然覺得,兩人之間不知何時變得陌生起來,不,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不喜歡。
「我說的都是心裡話。」佑熙笑了笑,「我來到這裡,最大的慶幸就是認識了你,是你給了我一切,酸甜苦辣,喜怒哀樂,我都嘗過了,這也許久是人生。北天還記得嗎,我們過去的快樂時光,你是我黑暗中的陽光,是我心目中最完美,最愛的男人。」
「現在呢?」皇北天黑眸一緊,眉頭輕皺,「我,還是你的最愛嗎?」
佑熙不答,卻自顧自的說:「記得我剛來到這個時代,看到的第一個男人是凌嘯陽,他傷害我,讓我生不如死,我自殺過,卻沒有實現死的心願,最後是你給了我活下去的勇氣。
我一直恨他,恨他對我的傷害,羞辱,可是後來,他變了,他默默的贖罪,幫我,救我,甚至失去一切,我有些感激他,我想,我不該再去恨他了,可是他總有辦法再惹火我,讓我又去恨他,很矛盾的感覺。
而北天,你,從一開始就是我喜歡的男人,儘管你現在變了,儘管我們之間有衝突、誤會,傷害,可是,你做的一切,包括你對我的傷害,我都可以包容,原諒。
因為我愛你,所以錯的有時候也是對的。因為不愛,對的也會變成錯的,這證明我是個盲目的女人,愛上你,我已經分不清對錯,傷害可以原諒,欺騙可以原諒,北天,你有沒有想過,人的心總是有底線的?」
皇北天聽著佑熙的話,心一陣的痛,是的,因為愛,佑熙縱容他做的一切,因為愛,可以原諒他的傷害,因為不愛,所以凌嘯陽做的再多,佑熙也不會愛。
可是這個世界沒有那麼多絕對的事情,愛恨往往在一線之間,愛或者不愛有時候往往也是在人的轉念之間。
「我知道,我讓你失望傷心,可是……我的心,也是真的。」
佑熙點頭,「嗯,我知道,你愛我,除了我,你沒有愛過任何別的女人。」只是,她在他心中比不上權力。
「佑熙,你不會離開我對不對?」皇北天急於求證,因為,他知道,他沒有足夠的自信確定佑熙的心完全的在他身上。
「喝酒。」佑熙舉起了杯子,笑的淡然灑脫,「為你的勝利我們乾杯。」
「你還沒有回答我。」冷冷的聲調中透著不安,皇北天的手沒有舉起酒盅。
「先吃菜。」佑熙為她布菜。
皇北天自然不會辜負佑熙的一番盛情,吃下了佑熙為他夾的菜。
心底卻酸澀一片,他放下筷子,落寞憂鬱的道:「這飯菜是你親手做的對嗎?」
「嗯。」
皇北天再也說不下去,他嘗到了佑熙的眼淚……她哭了,哭著為他做的一桌飯菜。
「為什麼哭?」他問。
「先喝酒,我再告訴你啊!」佑熙笑的嫵媚,皇北天從未見過這樣的佑熙,他舉起了酒盅,和佑熙的酒盅輕輕碰撞,佑熙卻伸手,將她手中的酒餵進了他的嘴巴裡,而佑熙卻喝掉了他手中的酒。
皇北天起身,只是用了一步,便走到佑熙身邊,將她納入懷中。
佑熙抱著他的腰,看著她的眼睛,踮起了腳尖,帶著女兒紅味道的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他忍不住地加深了這個吻,嘶啞著聲音低語,「佑熙,答應我……不離開!」
不知是因為他的熱吻,還是因為酒的關係,佑熙的小臉酡紅,柔聲道:「好,我答應你,不離開!」
皇北天安心的笑了,想要再去吻佑熙,卻覺得頭一陣迷濛,暈眩。
「佑熙!」他不解的望著佑熙,看著她的身影在他視線中變的模糊不清,身子不穩的跌坐在椅子上。
佑熙走上前抱住了他,「對不起,北天,我騙你了。」紅唇貪戀他的唇,苦澀的淚,順著臉頰,落入了他的口中,他意識到了什麼,想要伸手抓住佑熙,可是雙手卻癱軟無力,模糊的視線看著佑熙在蠟燭上點燃了一樣東西,屋子裡發出一道亮光後,另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而他也失去最後的意識。
佑熙看著趴在了桌上失去了意識的皇北天,心難以抑制的痛,眼中流著淚,轉過頭望向了來人,「夜帝,帶我走吧,我想好了。」
說完她的視線落在皇北天身上,有留戀也有絕然,矛盾的視線,矛盾痛苦的心。
留給自己最後一點美好的記憶,帶到她不知名的世界裡去。
夜帝邪魅的眼睛裡有著難得的凝重,他撩起了黑色的袍子裹住了佑熙,消失在了昏黃燭火的屋子裡。
天亮了,皇北天幽幽醒來,伸手撫了一下疼痛的頭,抬起頭來搜尋佑熙的身影。
掠過眼前的是硬邦邦的景物,沒有了佑熙的身影,皇北天慌忙的站起身來。
腦海中想起了佑熙餵他喝下的酒,想起了她的美麗和哀愁,還有出現的夜帝。
佑熙不見了,她被夜帝帶走了,她答應過他不會離開他的。
為什麼要食言,為什麼。
皇北天心痛不安,他沒有辦法去找到佑熙,夜帝很神秘,他不知道去哪裡找到。
「啊……!」皇北天痛苦的喊叫了一聲,踢翻了椅子,痛苦的呢喃,「佑熙,為什麼騙我,你說過不會離開我的。」
他的痛苦,他的不甘,佑熙已經無法看到。
暗夜之城
佑熙對暗夜之城不陌生,她曾在這裡逗留了多日,只因無法適應這裡的環境,而被夜帝送了出去。
暗夜之城的人總會讓佑熙聯想到吸血鬼,優雅迷人,蒼白的臉,尖銳的牙齒。
夜帝斜躺在寬大的榻上,望著坐在桌前,一臉平井堅的佑熙,他起身,走過去。
「我說小熙熙,你真的決定了嗎?」
「嗯!」佑熙點頭,毫不猶豫。
夜帝為難的撓了撓頭,坐在了佑熙身邊,「可是……我不想你死知道嗎?」
佑熙望著夜帝那邪魅的眸子,柔聲道:「這是我的選擇,只求你成全我,不要再多說什麼,好嗎?」
「可是……」他還在猶豫。
「只希望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咒語後,將圖送給皇北天,助他得天下。」
「你覺得這樣好嗎?」
「她要天下,我就成全他,我不要他再殺戮下去,這樣是捷徑不是嗎?不用殺戮,不用戰爭,他可以要到他想要的,夜帝,你會做到的對嗎?」
「如果你堅持,我會。」
佑熙慘白一笑,「我準備好了,你隨時可以動手。」
「好……!」夜帝沉重的答應,口氣滿是凝重。
特質的金色大床,佑熙裸著後背趴在金色大床上,她的雙眼安詳的閉著,好似睡著了一般,她有呼吸,卻沒有意識。
夜帝用了特殊的藥物,讓佑熙失去意識,在剝皮的時候不會感覺到痛。
他不知道有多少機會讓佑熙活著,可是,這是唯一的辦法了,整張後背的皮被活生生揭下來,這是誰也無法忍受的痛。
可是,他不能放棄這次機會,對佑熙,他只能這樣殘忍了。
希望他的方法可以成功,夜帝站在佑熙的身邊,白色的布條蒙著鼻子,身上穿著的是一身緊袖,利索的衣衫,手裡拿著特製的鋒利刀子。
鋒利的刀子一點點劃破了佑熙完美的後背,那該是多麼痛,可是佑熙卻沒有反應。
夜帝的心也一陣陣緊緊的揪痛,鮮血順著佑熙完好的肌膚流下。
夜帝的手熟練輕巧的揭著佑熙後背的肌膚,一點一點,小心翼翼的。
許久後,佑熙後背的肌膚,已經有一大半的皮被揭下來,皮肉分離,一片的血肉模糊。
夜帝的額頭上冒出了細汗,有人伸手為他擦去汗珠,終於最後一刀落下後。
一張完整的人皮被他剝下來,一旁侍立的人忙端來一個金質的廠方形容器走上前來。
夜帝小心翼翼的將人皮鋪平放在了容器中,容器中是一種特殊的綠色藥水,浸泡住了人皮。
而此時,又有另外一人走上來,他的手中也捧著一個方形容器,裡面漂著另外一張人皮。
看著佑熙血淋淋的後背,夜帝從容器中拿出了那張人皮,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佑熙血肉模糊的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