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愛的代價(1)
佑熙也知道,皇北天這樣做沒有錯,如果是她,她也會這麼做。可是,想著他曾經想就那樣放棄她,她的心還是撕裂般的痛。
「你恨我嗎?真的恨嗎?」皇北天痛苦的呢喃。
真的恨嗎?
「不……!」佑熙搖頭,「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不得已,我理解這一切的不由自主,可是……想著你曾經有放棄我的念頭,我的心還是好痛,難受,我們的愛情只能這樣嗎?活在痛苦中,內疚中,活在無奈中,倒底要怎樣,才能掙脫這一切……」
皇北天急急的道:「不,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你,我只是在等成功的那一天,將最好的給你,可是我錯了,我忘記了,你要的只是我……」
是的,她只是要他,出了他,她什麼都不要。
佑熙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平靜自己的情緒,「可是,我們是夫妻不是嗎?要相互扶持,彼此信任,坦誠,而不是這樣的,我像個傻子一樣,活在擔心和痛苦中,什麼也不知道。」
是愛和保護多一點,還是彼此不夠信任和坦誠?
「對不起,佑熙!」皇北天的心痛痛的,「我傷了你的心!」
「所以,你走吧,既然要放手,我也放手,以後我們再也沒有關係!」佑熙賭氣的說完別過頭去。
「要怎麼樣你才原諒我?」皇北天不安的問,這是佑熙第一次這麼生氣,說這麼狠的話。佑熙沉默不語,該說的,該問的,都已經說完問完,只是心頭還堵著一口氣,隱隱作痛。
看著不做聲的佑熙,皇北天的心不安慌亂,冷冷的聲音帶著絕望和痛苦,低低道:「你真的讓我走?」
佑熙依然不肯理他。
皇北天鬆開了佑熙,站起身來,「你真的不理我?讓我走?」
愛去哪裡去哪裡,佑熙咬著唇不說話,這一次,他太過分了。
雖然他昏迷那麼久,心理也承受了許多壓力和痛苦,她心疼他受的苦,可是,她的心中也有苦,有氣,女人總有些小性子的,這一次佑熙真的是被傷到了,氣到了,尤其是想到他竟然想要放棄她……心頭的火氣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皇北天落寞的轉過身去,無限悲涼的道:「我知道,我的錯,你無法原諒,我……走了……你保重!」
說完皇北天毫不猶豫的向門外走去,還順手關上了門,佑熙見皇北天走,她更是惱火,和不安,他不會真的走了吧?
心中也一急,暗暗咒罵這個木頭男人,真的就這樣走了麼。
盼星星盼月亮才等來了相逢,他就這樣走了麼?死男人,她一定要掐死他。
佑熙急急忙忙的下地,奔向了門,急迫的打開門,還未來得及看清楚外面一眼,一個溫暖而霸道的懷抱,將她緊緊的擁住。
緊接著是激烈而狂熱的吻迎面而來,攫住她的唇,瞬間奪走了她的呼吸。
他的薄唇在她的紅唇上輾轉吮,吸,輕咬著她的唇,將他火熱的舌頭探入了她的口中,與她的糾纏著,畫著圈舔吻著。
佑熙忍不住嚶嚀一聲,掙扎他的懷抱,他卻怎麼也不鬆開,緊緊地抱著她,吻著她。
他的吻從未有過的炙熱猛烈,彷彿要將她吞入肚子裡吃掉一般,讓她毫無招架之力,軟軟地癱在他的懷中承受著他激烈的吻。讓他的氣息席捲她的感官,讓她的心一點點淪陷,讓她的怒火一點點消褪。
許久後,他結束了這個吻,低啞著聲音在她耳邊呢喃:「我知道你捨不得我走!」
佑熙的氣也消了不少,輕哼了一聲道:「誰稀罕你了,要走走快點,幹嘛站門口!」
皇北天卻反駁道:「既然讓我走,為什麼又追出來。」
佑熙聽著皇北天的話,心中惱恨,伸手抓住皇北天的手,放在唇邊,狠狠地咬了一口,還狠狠地道:「看你還敢不敢這樣對我!」
「嘶!」皇北天吃痛,佑熙咬的這一口,一點情都沒留,痛的他鑽心,他好似火氣很大,一把抱起佑熙,大步走到床前,身子一翻,將佑熙壓在身下。
雙手托住她的臉,修長的手指穿入她的髮絲中,薄唇再度的狠狠地吻住她,懲罰她咬人的小嘴。
佑熙回吻著他,銀齒懲罰一樣的咬皇北天的唇,手也摟抱著皇北天緊致的腰。
他們激烈的親吻著,彼此摸索著身體,佑熙清楚的感受到他對她的渴望。
從未對性有過這樣渴望的佑熙,在這分別的三個月後,第一次想要他,想要這種靈肉的結合。
可是突然間,他卻硬生生的止住了激烈的纏綿,退開了身體,坐在了一邊。
佑熙低低喘息,臉頰發熱,不解的眸子的望著皇北天。
「我不能……佑熙!」皇北天調整呼吸,痛苦的說了一句。
「為什麼!」聽著皇北天的話,佑熙心底一涼,疑惑更多。
他們相識到現在,她和皇北天沒有成親之前,他不碰她,因為他珍惜她,疼惜她,愛情不一定建立在性上,只要相愛,那個東西無所謂了,而她對性也沒有什麼渴求。
成親後,他們遇到了那些不幸的事,被迫分開,她爭取到了看他的機會,他也沒有逾越過,只有單純的擁抱親吻,她也能感受他在隱忍著什麼,有時候她也在想,或許是因為腿受傷而影響了某方面的能力。
可是,現在,他健健康康的,而且他們已經是夫妻了,方纔她分明感受到他的**堅硬,可是他卻還是推開了她。
為什麼,佑熙不懂,不是不想要,也不是不能要,那是為什麼,他的反應告訴她,他一切都很健康。莫不是有什麼事瞞著她?
看著滿心疑惑的佑熙,皇北天的心有些刺痛和難堪,「佑熙,你非要知道麼?」
佑熙想了一下,覺得男人也許忌諱這方面的事,可是心中太多疑問,總覺得皇北天有事瞞著她,不過,追根問底她做不來,微歎一聲,低低的道:「你不願說也沒關係,是也只是好奇而已,你沒事就好啊!」
猶豫片刻,皇北天終是覺定告訴佑熙,沉聲道:「苗霸天對我下藥。」
聽到皇北天這麼一說,佑熙心中的疑問更大了,不由的蹙眉,心中一緊,不解的問:「下藥?什麼藥?」
皇北天頓了許久,似乎難以啟齒,最後咬牙切齒的道:「和我歡愛的女人都要死……!」
佑熙倒吸一口氣,「什麼?有沒有搞錯?」為什麼古代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這麼多神經的人,那皇北天,不是要一直做聖人?
皇北天對她的尊重珍惜,她一直知道,後來成為夫妻,她去溟園裡皇北天也只是擁抱親吻,並沒有逾越,有時候胡亂的想,或許是身體受傷了的緣故吧,自然也不好問,也沒有想法去問。
只是今天他很熱情,而她又久別重逢,心情喜悅,感受到他一切正常,他卻硬生生打住,著實的奇怪。
也不由地想起那一天,她以為又被凌嘯陽下藥,所以乘著凌嘯陽去看夜闌,她獨自跑去了溟園,不過那一天藥性並沒有發作。
不過她當時也有些奇怪了,凌嘯陽明明說湯裡下了藥,而且後來那樣火急火燎的找她,闖入溟園,無疑的說明凌嘯陽確實下藥了。可是她喝了沒事,後來想想,說不定是夜闌知道她懼怕,知道凌嘯陽的用心,所以把湯換掉了,除此之外她想不出別的解釋。
佑熙想到這裡,腦海中也忍不住閃過了凌嘯陽帶血的臉。
他的眼神,讓她怎麼也甩不去,好像插入他背上的厲箭一般,那痛苦、不捨、安慰,的眼神直插入她的心裡。
她沒有想到,他會冒死救她?和皇帝作對,那把羽箭依然清晰的在她腦海中,他還活著麼?……只是這個念頭在佑熙心底一閃而過,不留痕跡。
佑熙收回思緒,低低問皇北天,「真的會死麼?」佑熙有點不相信這藥這麼神奇。
佑熙皺眉,疑惑的問:「他為什麼要下這種變態的藥?」她恨不得將那苗霸天從墳墓裡挖出來,問問他,為何這麼變態,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心口一窒,「難道……和苗紅苗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