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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冷君夜妾 147 娶我為妃(2) 文 / 胡狸

    147娶我為妃(2)

    「我?我要在乎什麼?那是王爺的決定啊,而且王爺和姐姐不是一直相愛嗎,成親也是應該的。」

    凌嘯陽說不出話來,佑熙掙脫了他的手,她現在能輕易的掙脫他的禁錮……

    是的,這是他的決定,決定娶夜闌,即便已經不愛了,他對夜闌也有著一份特殊的感情。

    她曾經讓他心動,曾經讓他炙熱的愛著,他無法狠心拒絕她這個要求。

    夜闌有一句話說對了,那就是從認識到現在,不管是相愛或不相愛的時候,他可以為她守身,卻從未動過要娶她為妃的念頭。

    真是一件奇怪的事,不是嗎,而現在,他竟然有要冷夜卉做他王妃的強烈**。

    只是冷夜卉不屑……

    可是……他現在要娶的卻是夜闌,一個生命將消逝的女人,一個他曾經深愛過的女人。他能做的,能回報她的,也許只有娶她為妻。

    他答應了她的要求,也緊鑼密鼓的籌備著一場簡單的婚禮。

    心中卻高興不起來,因為,娶夜闌不是他真心,因為,他一直想要冷夜卉做他的王妃。

    雖然她不屑,可是……他心裡總是希望有一天,她能接受……答應他做他的王妃。

    「我有件事求王爺。」佑熙開口打斷了凌嘯陽內心的痛苦掙扎啊,他痛苦的黑眸望著佑熙,沉聲道:「什麼事?」

    「能不能求皇上,把北天的屍體埋葬了,讓他入土為安……」佑熙言語中有著痛苦和落寞,地下頭,似乎傷心之極。

    凌嘯陽起身,隱忍著怒氣,拳頭攥的緊緊的,怒視著佑熙,唇角抽搐,卻只是拂袖離去。

    他什麼也沒吃,早膳就這樣結束,佑熙低低了歎了口氣,心中也不是滋味。

    王府開始為婚事忙碌了,佑熙冷眼旁觀著王府中發生的一切,凌嘯陽黯然神傷的身影,夜闌垂危的病態,王府中忙忙碌碌的為婚禮做的準備。

    而她只不過是個局外人,能做的只剩冷眼旁觀,淡然相對。

    只是當她偶遇到倚靠在凌嘯陽懷中的夜闌時,總能感受她示威的眼神。

    雖然那眼神很淡,很隱晦,可是她卻能感受得到,那種示威挑釁的感覺。

    而她回給夜闌和凌嘯陽的只有沉默,而後轉身離去,卻能感受到,凌嘯陽痛苦的眼神,彷彿要穿透她的心。

    她免疫。

    皇北天「死」了也有幾天的時間了,她的請求,凌嘯陽沒有拒絕,雖然拂袖離去,卻還是為她向皇帝求情了。

    凌嘯陽答應了,也做到了,求了皇帝,得到恩准後,將燒黑的屍體埋葬,讓「皇北天」入土為安。

    一片樹林,一座孤零零的墳墓,立了一塊石碑,也許是因為佑熙的關係,凌嘯陽讓「皇北天」的墳墓不至於那麼寒磣。

    佑熙在墓碑前哭的傷心,哭的悲切,最後被凌嘯陽強行帶回去,怕她動了胎氣。

    死去的人已經死去,佑熙想,皇北天會以一個全新的身份出現吧。

    凌嘯陽和夜闌一邊忙著辦喜事,佑熙卻忙著辦喪事,不是她故意要這麼做,而是不得不這麼做。

    畢竟……那屍體的身份是她最愛的男人,那樣曝曬在光天化日之下,她怎會忍心。

    悲傷中的她,在休息了兩天後,終於走出房門,王府中更是熱鬧忙碌了,下人們忙忙碌碌的,在院子裡穿梭行走。

    望著明媚的陽光,今天又是一個陽光燦爛的天氣,有點淡淡的春意,佑熙忍不住舒展了一下脛骨。

    他們忙他們的,她也該出去走走了,也不知少九怎麼樣了,他對皇北天的死,會不會……佑熙想著也出了王府。

    走了沒多久,佑熙來到少九住的地方,卻發現院子裡靜悄悄的。

    佑熙伸手推門,走了進去,卻看到了一個老婦人,揮舞著掃帚打掃著院落。

    「你找誰?」老婦人見到佑熙進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疑惑的問了一聲。

    佑熙皺眉,同樣疑惑,自己沒有走錯門吧,忙問道:「那個之前住了那位小公子呢?」

    老夫人恍然大悟的道:「哦,你說那個租房子的公子啊,前幾天退了房子,走了!」

    走了?是因為皇北天死了,少九去傷心離去嗎,還是他什麼都知道?

    佑熙沉思,不得要領,急切的問:「他有留下什麼話嗎?」

    老人搖搖頭道:「沒有,留下銀子便離開了!」

    就這樣離開了嗎?那麼他也不知道皇北天的去向嗎?失望的道:「哦,謝謝!」說完轉身離去。

    少九也走了,皇北天也不見了,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皇北天去了哪裡,要做什麼,佑熙完全猜不到,想不懂,心思有些複雜的向回去的路走去。

    走著想著,心底有些煩亂和失落,無意的磚頭,佑熙眼神怔了一下。

    她看到夜闌似乎有些慌慌張張的樣子像一個巷子裡走去。

    她不是重病中,臥病在床上嗎,怎麼還有力氣出來?佑熙皺眉,心中疑惑,下意識的向夜闌走去的方向跟去。

    她躲在牆後,探出頭,看到夜闌進入了一個小院子,有心心中有太多偶的懷疑了,她雖然忐忑,可還是不由地跟了進去。

    她貓著身子,從一側悄悄的接近屋子,緊張的蹲在了離窗不遠處的一個搭起來的棚子後面,屏住呼吸,聽著裡面的對話。

    她聽到了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聽聲音,應該很年輕,可是卻很陰狠的口氣,而且口氣很不悅。

    夜闌有些急躁和不安,只是佑熙斷斷續續的聽到夜闌和男人的對話後,心中不由吸了一口涼氣,心忍不住狂跳起來,卻一個勁告訴自己,小心一定要小心,不能被他們察覺。

    縮在棚子的角落裡,佑熙忍著恐懼,許久後,他們似乎終於說好了,門吱呀一聲打開,佑熙趕緊縮回身子,藏在棚子後,屏住呼吸,手捂著嘴巴,生怕自己弄出聲響來。

    夜闌顯從屋子裡出來,四下張望了一下,快速離開,接著是一個男人走出了屋子,他也是同樣的四處張望了一下,而後大步離去。

    聽著兩人離去,佑熙這才鬆了扣氣,癱坐在地上,夜闌果然不簡單……

    回到王府,佑熙努力地讓自己一切如常,臉上依然有淡淡的哀傷,眸子依然是濃濃的痛苦。

    她沒有回自己的屋子,思量了一番,向悠然居而去,門開著,她沒有敲門,逕直走了進去。

    此刻的悠然居,淒涼中充斥著喜氣洋洋。

    走到內寢,佑熙看到屋子裡是各種婚禮上要用的東西,佑熙忍不住想起了她和北天的婚禮。也曾經這樣熱鬧,這樣喜氣過,大紅的嫁衣,響亮的鞭炮,難忘的婚禮,難忘的甜蜜,只不過一切都那麼短暫,心有著濃濃的失落。

    「妹妹,真是稀客……怎麼想起來看我?」夜闌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看著佑熙來,微笑著說了這麼一句話。

    佑熙回神望著了夜闌,方才在街上,明明很精神,此刻卻躺在床上,一副垂死的摸樣,低低的道:「姐姐大婚,做妹妹的自當來看看,恭喜一聲。」佑熙說著也看著夜闌的神色,繼續道:「姐姐今天的氣色不錯,真是應了那句人逢喜事精神爽的話了!」

    夜闌卻歎息一聲,幽幽的道:「有的幸福是短暫的,就像妹妹和那位皇北天,相愛又如何,還不是陰陽相隔,抓住眼前才是最重要的,能在死之前,做王爺的妻子,幸福即便是短暫的,也無憾了。」夜闌說著臉色有些黯淡,「這樣的幸福,也無法長久,不過擁有過就好,妹妹你說是嗎?」

    「是,幸福擁有過就好,即便是幸福不在了,卻還可以去回憶。」佑熙苦苦一笑,卻轉而道:「說不定這一沖喜,姐姐的身子好了也說不定,幸福也就長久了。」

    「多謝妹妹的安慰了。」夜闌優雅的笑笑。「這身子怕是好不起來了。」

    佑熙好像想起了什麼,有些落寞的問:「姐姐可否告訴我,我們之前從哪裡來?雖然無父無母,總有故鄉不是嗎?」

    「妹妹……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只是想知道一些關於自己以前的事……不知道自己過去的我,活在恐懼不安中,最近腦海中總是閃現一些片段,記憶深處,好似有個什麼赤月國,姐姐,我們和赤月過有關係嗎?感覺那裡好熟悉……!」佑熙一臉苦惱的說著眼角不經意的掃過夜闌的容顏,她的臉更蒼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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