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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冷君夜妾 142 天意弄人 文 / 胡狸

    142天意弄人

    心被煎熬折磨著,北天他會不會有事,佑熙無奈而痛苦的落著淚。

    為什麼,會突然暴亂了,溟園被燒……如果北天出事,她一定不會苟活……

    暴亂終是被壓下去了,天子腳下竟然發生這樣的事,皇帝震怒,下令徹查此事。

    只是……溟園以及周圍多處民居被燒的毀於一旦,街上一片狼藉,死傷無數。

    凌嘯陽處理好傷口便進了皇宮,為此事和眾位大臣商討著。

    而佑熙,只能無望的等著,心焦的等著,希望凌嘯陽趕緊放開她或者告訴她一點好消息。

    她不知道北天怎麼樣了,有沒有傷著,他腿腳不便,在火中,刀劍中怎麼逃生。

    心好似熱鍋上的螞蟻,焦躁不安,卻又無法掙脫綁著身體的東西。

    許久後,佑熙已經沒有眼淚去流,呆呆地望著門的方向,盼著,祈禱著,有人會救出皇北天來。

    天色漸黑的時候,凌嘯陽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她不由坐起了些身子,焦急而期盼的望著他,希望他告訴她點什麼消息。

    他坐在了她身邊,伸手拿走了她口中的布,她可以說話了,卻不敢問縈繞在心中一直煎熬著她的問題。

    害怕,恐懼不安淹沒了她。

    最後她終是忍不住了,顫抖著問:「告訴我……他還活著,他沒事,對不對!」佑熙聲音顫抖著問。

    凌嘯陽張了張口,想回答,卻是沒有說出來。

    「告訴我……!」佑熙焦急的大吼起來,眼中不爭氣的淚水又落下。

    他猶豫著,終是回答:「溟園沒燒燬,只找到了一具燒焦的屍體……體貌特徵很像他……」所有人都認為是皇北天,屋子裡除了皇北天還能有誰,只是屍體燒的面目全非無法分辨。

    心猛地一窒,佑熙痛的說不出話來,眼淚不由自主的滑落,睜大雙眼,不敢相信的搖著頭,哭泣道:「不,不,不會是他,不會是北天,他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夜卉……不要這樣!」凌嘯陽解開了佑熙被綁著的手腳,黑眸深沉。

    佑熙一把抓住凌嘯陽的手,哭著哀求道:「屍體在哪裡,屍體在哪裡?帶我去,帶我去……見他!」她忍不住想起了皇北天上一次說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話。

    她不信,她的北天就這麼丟下她了!

    凌嘯陽還是無法拒絕佑熙,帶著她來到了燒燬的溟園,到處都發著一股子燒焦的味道。死亡的氣息籠罩著佑熙的心,讓她忍不住圈著自己的身體。

    每走一步都好害怕,怕真的證實了皇北天死去的消息。看著成為灰燼的溟園,心陣陣的痛,佑熙不是喜歡這裡,而是懷念她和北天共同留下的回憶。

    現在這裡一片灰燼,什麼都沒有了燒燬了一切,也燒燬了他們的回憶。

    她再也見不到北天了嗎?

    心被恐懼揪的痛痛的,痛到了四肢百骸。

    今天是他的生日啊,難道,成了他的忌日嗎,不,不會的。

    佑熙痛哭失聲,再也無法偽裝堅強,因為恐懼雙手緊緊交握在一起。

    她看到不遠處有火把照亮的地方,有是東西蓋著一張白布,難道是……是……恐懼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心,不敢想下去,眼睛盯著那白布,腦袋一片渾噩。

    守夜的士兵見到凌嘯陽來,忙行禮問安,手中的火把照亮著見方土地。

    佑熙的身體忍不住發抖,走近,卻不敢掀開那白布去看,可是又忍不住的想要看看。

    伸出的手在顫抖,心也在抽痛。

    「不忍就別看了!」凌嘯陽握住了她顫抖的手,不想看到她痛苦的樣子,溟園中除了皇北天還會有誰,怕佑熙無法接受這個打擊,他的心也在害怕,害怕佑熙會受不了。

    佑熙卻掙脫了凌嘯陽的手,心一狠,一把掀開了那塊白布。

    一具焦黑的面目全非的屍體進入了佑熙的視。

    「不……!」佑熙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她的心也窒息的失去了跳動。

    她看到了那屍體已經被燒的面目全非,可是從身體特徵上看卻實像極了皇北天。

    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樣沒了嗎。

    「北天……!」

    佑熙腦海中什麼也無法思考,一片空白,心也停止了跳動,身體直直的像後倒去。

    凌嘯陽抱著佑熙急急的趕回來王府,一進府便大喊讓劉安去宣太醫。

    喊完了,正要焦急的向義恆樓走去的時候,夜闌卻從裡面走出來。

    她笑笑,「闌兒正找您呢。」說完才疑惑的道:「妹妹這是怎麼了?」

    凌嘯陽皺眉,沒有理會她,卻是走近了屋子裡,夜闌也跟了進去。

    凌嘯陽將佑熙放在床上,對夜闌道:「很晚了,你去睡吧!」

    「是,這就去!」夜闌心中黯然,正要出去,劉安卻帶著一個公公急急忙忙進來。

    「奴才參見王爺!」那公公福身行禮。

    凌嘯陽回頭看向公公,口氣有些焦急煩躁的問:「魏公公這麼晚來有何事?」

    魏公公急忙回答:「王爺,皇上要您和卉夫人進宮一趟!」

    凌嘯陽皺眉,看著昏過去的佑熙,她這個樣子怎麼進宮,而且皇上要她進宮做什麼。「人都昏迷不醒了,怕是無法進宮了!」

    魏公公道:「那只好有勞王爺去宮裡走一遭了,皇上還在等著呢!」

    凌嘯陽滿心不悅,卻也不能發作,看著因為傷心而昏過去的佑熙,他怎麼也放心不下。

    夜闌眼波一轉開口道:「王爺,您放心去吧,這裡有我和管家照看著,不會有事。」

    魏公公也道:「事態緊急,王爺您還是走一遭吧。」

    暴亂一事非同小可,而皇帝又要佑熙去,這更說明了有問題。

    凌嘯陽想了一下便吩咐道:「劉安,吩咐丫環看好了她,別讓她出事,找個大夫來瞧瞧,本王去去就來!」

    「是,奴才明白!」劉安應答。

    凌嘯陽不放心的看了佑熙一眼,這才隨這魏公公離開。

    凌嘯陽進入皇宮和皇帝進行了一番深談,對於這次的暴動,所有人都很重視。

    尤其是溟園中國的皇北天竟然被燒死,更是引起關注,皇帝似乎有著別的猜測,要佑熙進宮問話。

    可惜佑熙悲傷過度昏厥過去,只得先問了凌嘯陽一番佑熙見到皇北天屍體的反應。

    而後又相談了一番關於暴亂的事,凌嘯陽才得以離宮,皇帝吩咐他,要他改天將佑熙帶入宮中問話。

    心中記掛著佑熙,凌嘯陽一刻也沒有耽擱回到王府。剛走到義恆樓門口便看到夜闌站在門口,臉上有著複雜的神色似高興,又似傷心,站在冷風中小臉通紅。

    「怎麼站在門外?」他淡淡的問。

    夜闌的臉在屋簷下掛著的燈籠照耀下顯得更是哀傷,眼眶泛紅,想說什麼,卻似乎太難過而無法開口。

    凌嘯陽擔憂佑熙,正要進入屋子,夜闌卻一把抱住了他,淚珠滾落,低低的道:「闌兒是想恭喜王爺的,可是闌兒心裡好難受,這樣是不是好自私,很矛盾。」

    「你……在說什麼?」凌嘯陽不解的問。

    「卉兒懷了身孕,已經一個多月了!」

    「什麼!」凌嘯陽一把推開夜闌,一臉震驚,不知是高興還是吃驚!

    一個多月的身孕,凌嘯陽的頭一陣發懵!

    「一個多月?」聽到夜闌的話後,凌嘯陽呆呆地重複著她的話,簡單的一句話,卻彷彿被人當頭澆下來盆冷水,寒的徹骨。

    「剛好四十天!」夜闌站在那裡,小臉上都是失落,怔怔的回答。

    四十天,凌嘯陽的頭,又如被人當頭打了一棒子,完全懵了。

    四十天……四十天,凌嘯陽心中焦急的思索著,四十天前,不正是佑熙去溟園的那個雪夜……?

    不,她發過誓的,保證不會發生那樣的事,她保證不會發生那樣的事啊!

    可是時間卻剛剛好是那一天……她騙了他嗎?不!凌嘯陽的心抽痛,唇色發白,臉色一陣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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