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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冷君夜妾 139 他瘋掉了(2) 文 / 胡狸

    139他瘋掉了(2)

    直到凌嘯陽憤怒的雙手攫住她的肩膀,直到她的視線裡出現了凌嘯陽猙獰的容顏,佑熙才回神。

    他的手那樣用力,隱隱的透著怒氣,一臉心碎的痛苦,黑眸狂亂而猙獰,薄唇抽搐了一下,想要發怒,卻最終只是狠狠的鬆開了她,長腿一抬,那張八仙桌嘩啦一聲,翻倒在地上,爛得粉碎。

    架子上擺放的名貴瓷器也在他的暴怒下,毀於一旦,落在地上,裂成一片片的碎片就好像破碎的心……

    他的手甚至在滴血,可是他卻還是在暴怒的毀著屋子裡所有一切能毀掉的東西……除了佑熙,他不能毀掉。

    她站在那裡,冷冷地看著暴怒的他,看著他瘋狂失去理智的樣子,看著他痛苦暴怒的樣子,她的心中竟然有些快感。

    他為什麼這麼在乎,為什麼這個痛苦,是佔有慾作祟還是別的?不,不重要,想著北天受得罪,想著她和北天的相愛不能相守……他的這點痛算什麼。

    北天痛苦的樣子,壓抑哭泣的樣子,在佑熙的心底,扎的她生痛。

    原本想要說什麼,解釋什麼,可是最終卻選擇沉默,他痛著不是更好嗎。

    屋子裡一片狼藉,凌嘯陽氣怒的想要殺人,甚至有想掐死佑熙的衝動。

    狂亂的眼神,帶著暴怒,猩紅的眼望著冷然站在那裡的佑熙,他的心更是疼痛。

    他腳步有些不穩地走到佑熙身邊,流著鮮血的雙手重重地握住了她的肩膀,暗啞著聲音,痛苦道:「為什麼……為什麼……?!」自己費盡心思的要留住一個女人,換來的卻是她和別的男人纏綿相擁。

    他情何以堪,他心痛神傷。

    他憤怒的一把將佑熙抱起來,大步走到床榻前,身子一彎將佑熙壓在身下。

    他要洗去那個男人在佑熙身上留下的味道,他要她的體內都是他的灼熱,她的身體不能懷別的男人的孩子,不能。

    凌嘯陽的心快要瘋掉,他掏出一粒藥丸,硬塞進了佑熙的口中,雙臂緊緊的抱住她,彷彿要將她融入到他的骨血中。

    佑熙被迫吞下了藥丸,雙目無助麻木的望著床頂,她沒有力氣掙扎,也掙扎不開他有力的雙臂。

    他餵她吃的藥,慢慢起了作用,她的思緒悄悄地變得混沌,身體開始發熱躁動,她的身體又要背叛自己了,沒有完全迷失之前,她哭了……對命運的無奈,對北天的心痛,還有對凌嘯陽的恨……

    他瘋狂的佔有著她的身體,讓她的緊致包裹著他的堅硬,將她的狹小撐到極致,容納著他的巨大。

    他吻著她迷失後的眼淚,他用自己的氣息洗滌著她被別的男人佔有過的身體,將他的灼熱噴灑在她體內,一心想要讓她孕育他的孩子……那個男人的種別想留在佑熙身體內。

    狂亂的強取豪奪卻依然帶著小心翼翼的溫柔,他不想再弄傷她。

    一次次的索取,一次次的迷亂,直至臨晨,他終於不再索取著她的身體,抱著昏睡過去的佑熙,靜靜的躺在那裡。

    他的臉貼著她的,看著她沉睡的容顏,心撕裂般的痛,腦海中都是佑熙和皇北天躺在床上的那一幕,心便抽痛,手臂也緊緊抱住佑熙,內心在害怕著什麼……

    凌嘯陽私闖溟園,被皇帝責罰,狠狠打了二十大板子,以作懲戒。

    可是挨了板子,並不耽誤他多佑熙的索取,自從那一夜,凌嘯陽對佑熙索求無度,好似要死在佑熙身上一樣。

    而佑熙只能默默的忍受著,心也被一天天凌遲著,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到頭。

    她不敢去想皇北天此刻是多麼痛苦,不敢想。現在這種生活太痛苦,太痛苦了,她的心和身體是分離的。

    心中愛著皇北天,身體卻要承歡在自己痛恨男人的身下,佑熙感覺自己快要瘋掉了。

    而皇北天卻要活在自己心愛女人在別的男人懷中蒙受屈辱,換來他一家性命的陰影中,他該是多麼痛苦自責和不堪。

    凌嘯陽每天用藥物控制佑熙的身體,讓她承歡在他身下,他真的想要一個孩子嗎。

    可是,她的身體,無法孕育孩子,她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啊。

    他這樣做也只是徒勞,佑熙冷笑,面對著他,也更加麻木,她的身體,已經失去了靈魂,每一天都在出賣著自己,每一天都活在痛苦之中,這是老天對她自私愛情的懲罰吧!

    時間過的飛快,已經步入了寒冬,佑熙的頤心居生了暖暖的爐子,身上穿著厚厚的衣服,卻還是溫暖不了她的心。

    而佑熙,也做了一個多月的啞巴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她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連一句歎息都沒有。

    凌嘯陽讓她吃,她就吃,讓她喝,她就喝,讓她睡,她就睡,她已經完全成為了一個不會說話的木偶。

    她不想說話,不想和凌嘯陽說話,也不想和周圍一切人說話。

    她活在自己的痛苦和矛盾中,活在沒有皇北天在身邊的思念中,除了皇北天,她的生命中好似再也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了。

    下雪了,又開始下雪了,還記得在同城的那一個夜晚,皇北天向她示愛,兩人在夜裡坐在屋頂上看雪的情景。

    浪漫而又開心。

    今年的下雪天,她卻只能獨自站在雪中,看著繽紛而落的雪花了。

    皇北天……他還好嗎,有沒有冷著,餓著,有沒有想念她。

    已經到了她可以去探望皇北天的時間了,可是這一次她沒有去。

    皇北天哭泣的臉,一直扎痛著她的心,想來每一次她從他身邊離開,他的心都在哭泣,都在滴血。

    而那一次,還是凌嘯陽暴怒中闖進溟園將她帶走,而他卻無能為力。

    佑熙想著心鈍鈍的痛,痛的快要無法呼吸,似乎能體會到,皇北天的痛。

    相見是看不見的傷痛,不見是綿綿的思念之痛,折磨著已經千瘡百孔的心。

    雪花落滿了黑色狐裘披風,落在她的黑髮上,白色的雪花快要將她淹沒,她卻依然站在飄落的雪花中,望著滿目的蒼茫,靜靜地發呆。

    凌嘯陽站在不遠處看著那抹身體,心泛著痛,踩著積雪,向佑熙走去,執起她的手,握在手中,冰涼一片,這個笨蛋女人,究竟在這裡站了多久。

    他沒有說話,只是將她的手放在唇邊吹著熱氣,而後拉起她的手向園子裡走去。

    他知道他說什麼,她都不會理,所以他也選擇沉默,兩人靜靜的走著,只有踩著積雪發出的咯吱聲。

    來到園子門前,凌嘯陽卻突然停下,溫暖的手掌摀住了佑熙的眼睛,另一手拉著她向前走。

    佑熙沒有反抗,沒有言語,任由他故作玄虛,跟著他的指引前進。

    走了幾步,停下,他溫熱的手掌從她眼前慢慢離開,映入她眼中的是一片粉紅色的梅花海。

    梅花傲雪,淡香撲鼻,置身花海中的佑熙彷彿飄落凡間的花仙子。

    只是她的臉上沒有喜悅,沒有激動,只是一片漠然,凌嘯陽也好似習慣了她的冷漠,伸手折下了一支梅花,放在她的手心中。

    佑熙望著手中的一支梅花,想起了它的花語,堅強高雅,傲骨。

    他給的,她拿著。

    他看著她的眼睛,想從她眼中看到欣喜哪怕是一絲的激動,可是什麼也沒有,只有空洞的淡漠。

    他有些無力感,她乖巧的、安靜的彷彿是一個木偶娃娃,也不吵不鬧,也不反抗。

    他是不是真的錯了,有些不確定自己這樣的執著是不是真的是對的。

    這一個多月,她竟然沒有去急著看皇北天,他該高興,可是,心卻惶然起來。

    這樣的沉寂的佑熙讓他害怕和不安,他不知道她在想著什麼。

    「凌……!」一道低低柔柔的呼喚在佑熙和凌嘯陽身後響起。

    是夜闌,她滿臉柔情帶著淡笑走入了花海中,不可否認她很美。

    她的笑,讓人神魂顛倒,她的笑可以讓花失色,她比起妹妹冷夜卉,更加美麗嬌艷。

    「我隨便走走,沒想到只是一夜之間,園子裡竟然多出一片梅花來,真的很漂亮,不知妹妹喜歡嗎?」她柔聲說,眼中是對凌嘯陽的愛意,卻含著一絲苦澀。

    佑熙握緊了手中的梅花,一夜之間多了這麼大一片梅花林,要費多大力氣,不過她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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