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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冷君夜妾 117 雨中一夜(1) 文 / 胡狸

    117雨中一夜(1)

    收斂了笑聲,對佑熙道:「朕准你所言,每月探望一次,你很聰明,沒有提非分的要求,這個賞賜朕還可以滿足你,好了,都退下吧,讓公主好好休息。」

    佑熙的心激動的快要跳出來,忙謝恩,「多謝皇上!」

    她能去見北天了,能去見北天了,他痛的時候,她快要照顧他,他傷心寂寞的時候她快要安慰他。

    也許上天,聽到了她祈禱的聲音,聽到了……她內心的呼喚。

    佑熙從皇宮中回來,內心久久無法平息,因為太過激動,她沒有去想為什麼凌嘯陽會突然帶她去皇宮獻舞,為什麼會這麼巧遇上了公主落水。她無法想這麼多,因為心早就被能探視皇北天的喜悅而填滿。

    想著自己面對著將皇北天幽禁的皇帝,她卻還要說謝恩,人生有太多的無奈。可是為了皇北天,為了能見她,說再多的謝謝她都願意。

    皇帝說要賞賜她的時候,她不敢提太高的心願,因為她的心願是皇北天自由和家人團聚。

    可是,這個願望,皇帝不會為她實現,更不敢得寸進尺的要皇帝給她隨時探視的機會,因為那樣凌嘯陽會阻止,會發怒。

    其實,她還有一個強烈的意識,那就是希望皇帝能將她和皇北天一起幽禁,那樣她哭意陪著他……

    可是……那也是不現實的,凌嘯陽會反對,而且皇帝顧及凌嘯陽,也不會答應。

    所以,她選擇了這個折中的要求,能達成這樣一個心願,她已經很高興,很高興了。

    凌嘯陽的本意是要她獻舞,卻沒想到上天眷顧了她,讓她能在這樣的機會下,救了落入荷花池中的公主,讓她得到了皇帝的恩准,破例的可以去探視皇北天。

    陰霾了許久的心情,終於見得一絲的亮光,

    晚膳後,凌嘯陽來到佑熙的屋子,佑熙歡欣雀躍的樣子,一絲不落的落在了凌嘯陽的眼中。她的笑顏,永遠是為了那個男人。

    「怎麼,去見那個男人就這麼高興?」凌嘯陽走進來,坐下冷嗤,眸子裡都是不悅,一臉陰霾。

    「我只是去看看他,我們的協議我不會忘記。」佑熙忐忑的看了凌嘯陽一眼。皇帝答應了,凌嘯陽若是不讓她出府,她也沒有辦法不是嗎?

    凌嘯陽起身,走到佑熙面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另一手攫住了佑熙的腰,強勢的將她納入懷中。

    她的柔軟貼著他堅實的胸膛,讓她感覺到,他的氣息有著強烈的怒氣。

    凌嘯陽冰冷的道:「我們的協議?我看你忘記的差不多了,你一樣都沒做到呢!」

    「我已經留在你身邊了不是嗎?」佑熙駭然的望著凌嘯陽,他一定不會讓她去的吧。

    「想去就讓我高興,不然別想出這個大門!」凌嘯陽的威脅,讓佑熙的心變得冷卻,美麗的眸子黯然的望著他,痛苦的道:「我怎麼做你才高興,我怎麼做,你才肯讓我去?」過了皇帝那一關,卻過不了凌嘯陽這一關吧,皇帝多麼奸詐,只是你可以去,而不是你非得去,即便不去,也不算違抗聖旨。

    「你知道我要什麼!」凌嘯陽邪笑著,低頭,埋進了佑熙的脖子,啃咬吮,吸,而後一把將她橫抱起來,向床榻走去。

    該來的總會來不是嗎?

    這也是協議的內容。

    身體,他要的話就拿去,拿去……佑熙的小手緊緊攥在了一起,平靜的好似一波湖水,任由凌嘯陽將她放在床上,覆上她的身體。

    佑熙閉上眼睛,不想,不看,不感覺,當凌嘯陽剝落兩人的衣衫,堅硬抵住她的時候,那種噬骨的恐懼又襲上了她,小手緊緊的揪著床單,眉頭緊緊皺著。

    凌嘯陽的黑眸望著佑熙痛苦的臉,冷笑,她的身體依然無法接受他,他的進入會讓她昏過去,可笑,他竟然在學著忍耐。

    伸手拍了拍她緊張而痛苦的臉,「我想我不喜歡和一個沒有知覺的女人做,不如先從相擁而眠來習慣彼此,等你何時不會昏過去了,我就讓你去見他。」

    佑熙睜開眼,那一波噬骨的痛,慢慢退去,她惱怒的望著凌嘯陽。

    這算什麼條件。

    凌嘯陽說到做到,也不知是為了看著她方便,還是真的要習慣彼此的身體,他每一夜都要強勢的摟著她入睡。他不准她出府去,大門把守著,後門看守著,她無法出府。

    又是這樣一個煎熬的夜,佑熙的身體被凌嘯陽禁錮在懷中,他的長腿壓在她身上,他的手臂圈著她,好似怕她跑了一樣。

    他抱著她睡得香甜,她卻夜不能寐,手無意的晃動之際,不小心打在了凌嘯陽的腰際。

    碰的手都有些痛,佑熙皺眉,忍不住摸了摸哪將她碰疼她手的東西……腦子靈光一閃,莫不是……凌嘯陽的令牌。她的心激動起來,小心的將令牌從凌嘯陽腰際拽出來,又看看他是否發現,而後抬起了凌嘯陽的胳膊放在一邊,吃力的挪開了他壓在她身上的長腿。

    佑熙低低的呼了口氣,躡手躡腳的下床,心狂跳著,披上外衫,向外走去。

    凌嘯陽似乎睡的很沉,佑熙得以安心的出門。

    來到王府大門前,佑熙向看門的人亮出了凌嘯陽的令牌,看門的人看到有王爺的令牌,只得讓佑熙出去。

    皇北天幽禁的地方,名字叫溟園,在四海路上,佑熙一陣疾走,詢問,終於找到了溟園。

    看著眼前的建築,佑熙的心生生的痛,高高的圍牆,紅色朱漆已經斑駁,門口掛著兩盞燈籠,發著昏黃的光線。

    這裡就是她的北天所住的地方,一輩子要待著的地方,心好痛好痛……

    她走上台階,手有些顫抖的觸摸著門,北天,她來了,這一次她不再退縮,不再退縮。

    片刻的猶豫後,佑熙「啪啪」的敲門,等了許久後,才有人打開了門。

    一個身穿侍衛裝的男人出來,看到佑熙有些不悅,她好似攪擾了人家的好夢。

    「什麼事啊!」那人沒好氣的問。

    佑熙急切的道:「我是冷夜卉,我來看皇北天的,皇上之前恩准過的。」

    那人的不耐之色一時間少了些,卻問:「怎麼證明你是冷夜卉?」

    佑熙一聽,急忙掏出了凌嘯陽的令牌,「我有王爺的令牌!」

    那人看了看佑熙手中的令牌,有些恭敬之色,之前也接到皇帝的旨意,知道會有一個叫冷夜卉的女人每月來探望皇北天,開口道:「進去吧,他在房間裡!」

    「謝謝!」佑熙急忙的道謝,心咚咚的跳著,人也向院子裡那一處還亮著燈火的屋子走去。

    忐忑、不安、心痛、心內一片複雜,北天,她的北天,就在不遠處。

    佑熙激動的走到了皇北天屋前,心狂跳著,伸手推開了房間的門……

    佑熙進入屋子那一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心也跟著撕裂,痛的快要無法呼吸。只見皇北天躺在床上,眉頭糾結,臉痛苦的扭曲著,手指緊緊的抓著床褥,一臉的汗水,白色的內衫也浸出了汗濕。

    佑熙來之前的相思,緊張和喜悅,在一刻化為最深的痛苦。

    她痛的快要無法呼吸,三步並作兩步撲到了屋子右側的大床上,伸手纖細的手臂,緊緊的抱住了正在痛苦中掙扎的皇北天,急急的呼喊著,「北天,北天……!」

    此時的佑熙已經泣不成聲,他在痛啊,她要怎麼才能讓他不痛。

    聽到佑熙的聲音,皇北天睜開了因為痛苦而緊閉的雙眼,癡戀而驚喜的看了佑熙一眼,大手急切的一把抓住佑熙的手,握在手中,一絲恍惚後,又好似不歡迎佑熙的到來,別過痛苦的臉,手臂微微使力,將佑熙推開。

    佑熙身子不穩的後退了兩步,心快要崩潰了,北天推開了她,她不要被推開。

    痛苦的向皇北天走過去,不顧一切的抱住了他因為劇痛而顫抖的身體,傷心的哭喊道:「北天……不要推開佑熙,我是佑熙……不要推開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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