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一起(1)
凌嘯陽冷笑一聲,卻突然的起身,離開了這張大床,站在了床邊不遠處。
「本王還沒有到飢不擇食的地步,看看你現在的鬼摸樣就倒胃口,還指望本王要你。」凌嘯陽話中冰冷帶著譏諷。
凌嘯陽退離她身體的那一刻,佑熙心鬆了一口氣,聽著凌嘯陽譏諷的話,佑熙是沒有睜開眼睛,只感覺到凌嘯陽抵著怒氣的身影,從她身邊拿走了衣服,悉悉索索的穿上,接著是腳步聲,開門聲,他走了……
凌嘯陽的心情有點悶,他要什麼有什麼,女人更是不在話下,即便是他不開口,也有一大批女人粘上來。
只是為了夜闌,他收斂了,無心去在意別的女人,可是,夜闌死了,他的心也隨之飄散。
他恨冷夜卉害死他愛的人,他要報復,他要讓她生不如死。
他佔有她的身子,羞辱她,報復她,可是當她跟著別的男人遠走,他的心竟然有些慌。
她愛上了別的男人,義無反顧的愛,為了那個男人可以死。
報復一個人,也許就是讓她愛上你,然後再狠狠的拋棄,更或者是讓她和自己愛的人生死離別,就像他和夜闌,天人永隔。
可是,她求他救那個男人,他卻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也許,讓她他們彼此活在痛苦中,更好。
他要剔除她的愛,剔除!
除了報復,似乎還有其它的東西左右著他,報復她的時候,卻好似自己也受傷了。
外傷內傷,無人知曉,無人關心。凌嘯陽一臉陰沉,思緒煩亂,心情陰霾的猶如此刻的天氣。
「王爺,不如屬下為您找幾位美人,給您解解悶如何,聽掌櫃的說,對面不遠處有一家,裡面的姑娘不錯。」高莫看著坐在屋子裡一臉陰沉的凌嘯陽,提出了自己心中的建議。
凌嘯陽沉思,不就是一個女人的身體,沒有她,難不成還沒有了做男人的快活,她不過是個贖罪的罪妾而已,在他人生裡不值一提,凌嘯陽好似急需要證明什麼,起身冷笑,「也好!」
高莫高興,自己主子終於想通了,自從看著自己的主子和這位卉夫人分開,凌嘯陽好似就不進女色了。
一主一僕向客棧外走去。
外面的雨勢很大,雷電交加,高莫和掌櫃的招了油紙傘為凌嘯陽撐著,向妓院走去。
這的規模不大,也許因為下雨的關係,外面有些冷清。
不過讓凌嘯陽和高莫進去後看到裡面倒是熱鬧,男人女人抱在一起,喝著酒,調著情。
「哎呀,二位爺,生面孔啊,路過的吧,外面這裡的姑娘個個都漂亮,不知您喜歡什麼樣子的啊!」老鴇子徐娘半老風韻猶存,一眼就看到了鶴立雞群的凌嘯陽,就是氣質冷了些,但是站在人群裡卻是那樣顯眼,貴氣逼人,英俊不凡,一上來就說了一大串。
高莫答話:「我家爺來之大地方的,什麼樣子的姑娘沒見過,你可得找個最好的姑娘,不然我家爺可看不上!」
老鴇子諂媚的笑著道:「哎呀,您放心吧,樓上請,我呀一定讓您滿意!」老鴇子說著帶路上二樓走去。
凌嘯陽和高莫也向樓上走去,隨著老鴇子來到了一雅間。
「兩位爺,您稍等,我這就去喊姑娘來。」老鴇子笑嘻嘻的說完扭著風流腰出去找頭牌去了。
凌嘯陽不是沒來過這種地方,只是很少,家裡的女人已經數不清了,犯不著流連這樣的場所。
男人,尤其是有錢有身份的男人,對這裡都不陌生,高莫亦然。
凌嘯陽拿起了桌上的酒壺,倒了一杯酒,「這裡不用你服侍了。」
高莫拱手道:「是!」或者他也可以找個姑娘喝喝花酒,高莫識趣退下。
凌嘯陽喝下一杯酒,心裡還是不快,不明白自己情緒變得這樣奇怪。
喝下第二杯的時候,門被人打開了,只見老鴇子推開門,擁著一個姑娘走了進來。
凌嘯陽抬頭斜了一眼,便又低下了頭,再美的女人,也不過是皮相。
「小女青蓮見過這位大爺。」叫青蓮的女子微微福身,然後走到了凌嘯陽身邊。
老鴇子見凌嘯陽沒有說什麼不滿意的話,她便喜滋滋的出去了,還順勢關上了門。
青蓮見過不少客人,不過第一次見到這樣俊美不凡的男人,雖然是青樓女子,芳心卻也暗動。
伸出細嫩的手,拿起酒壺,為凌嘯陽添酒,「這位爺,怎麼稱呼?從哪來呀。」
凌嘯陽皺眉冷冷的看了青蓮一眼,那眼神,讓青蓮忍不住的駭了一下,忙笑道:「看您悶悶不樂的樣子,不如青蓮為您唱首曲子如何?」
「唱來聽聽。」凌嘯陽幾杯酒下了腹,也沒吃那些個小菜。
青蓮站起身來,開口清唱,應該是當地的小曲,聲音也有幾分滋味,扭動身姿跳著舞蹈。
薄衫半退,媚眼流轉,幾分動情,最後曲子唱完,青蓮輕輕的坐在凌嘯陽身上,伸手隔著衣衫握住了凌嘯陽的男性象徵,挑弄著……
凌嘯陽眼中有微微的醉色,看了女人一眼,似乎欲動,伸手將她抱起,轉身來到床上。
「大爺……!」青蓮柔媚的呼喊,凌嘯陽的手僵在青蓮的身上,卻是無法繼續,腦海中閃現的是佑熙純真氣質還有楚楚可憐的摸樣。
凌嘯陽突然鬆開了青蓮,有些氣急敗壞的走了出去,青蓮傻眼。是自己出了問題,還是這個男人有問題,看上去蠻強壯的難道是不舉?
凌嘯陽感覺自己的情緒很奇怪,他冒著雨向客棧走去,身上的衣衫濕透,他都沒有去理會。
回到客棧上了二樓,推開了佑熙所住的房門,燭火還亮著,卻沒有佑熙的身影。
人呢?又去了哪裡?凌嘯陽心口一窒,怒吼道:「冷夜卉!」
沒有人應答,凌嘯陽轉身,走到門口,也不管其他房間客人是否入睡,焦急的大喊:「冷夜卉給我出來!」
「我在這裡……!」
凌嘯陽焦急的怒吼後,一道低低而帶著怯意的聲音在屋子裡想起。他轉過身去,看到了佑熙抱著被子從床底下爬出來……
凌嘯陽皺眉,盯著佑熙,不知是該怒,還是該笑,反手關上門,「該死的,你鑽到床下面去做什麼?」
佑熙擁著被子,看著震怒的凌嘯陽,他的火氣還是很大。「我只是……只是覺得床下更安全一些!」
床下安全些?這是什麼認知?
凌嘯陽腦海中突然想起打雷的時候佑熙害怕的神情,黑眸一瞇:「因為害怕打雷,你才鑽到床下面?」
佑熙不情願的點頭,「哦……!」是這樣沒錯,可是真的不想在他勉強承認。
凌嘯陽臉部肌肉抽搐了幾下,徹底無語……
怒火熱火,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凌嘯陽黑著臉,換了乾淨的衣服,自己上了藥,然後大手抓著佑熙,將佑熙甩到床上。
一言不發的抱住佑熙,卻什麼也沒做,好似困的厲害,不一刻便睡著。
外面的雷聲,雨聲,不知何時漸漸消失,只有屋簷上的流水聲。
夜就這樣過去,佑熙則在半睡半醒之中……
第二天,天放晴,三人也開始了一天的行程,馬車外的高莫想著昨夜的烏龍事件。
昨夜在妓院裡凌嘯陽突然離去,連銀子都沒付,最後老鴇子只得去找他,幸好他帶了銀子。
當時他正和一位漂亮姑娘喝的高興,聽聞王爺突然撒腳丫子走人,高莫著實的不解,卻也不敢多言,付了銀子也急急忙忙走人。
高莫無聊之際亂想著這些東西。
佑熙和凌嘯陽則沉默著。
又是枯燥無味的停停走走,終於在初夏的日子抵達了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