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雅間侮辱(3)
「混蛋……!」怒、滔天怒火還有妒火,皇北天再也沒有理智可言,怒吼了一聲,大步衝上前,一把揪住凌嘯陽,拳頭砸了過去,給了凌嘯陽重重的一拳。
凌嘯陽吃了一拳,卻嗜血的笑著,伸手用力一拍,甩開了皇北天的手,另一拳打在了皇北天臉上。
皇北天顧不上自己的痛,看著衣不遮體的佑熙,剛想要扯下外袍將佑熙包裹住的時候,凌嘯陽一腳踢來,將皇北天狠狠的踢遠了好幾步。
皇北雙第一個從外面衝進來,看到了自己的哥哥和別的男人打了起來,而後才看到失去知覺的佑熙,躺在桌上衣不遮體,可以想像她遭遇了什麼,北雙一陣難受,跑上前去,為佑熙拉攏了衣衫,想要將佑熙扶起來,可是佑熙身體軟綿綿的,向地上癱去,連皇北雙也帶倒在地上。
兩個男人卻打的不可開交,桌子被皇北天一腳踢翻,嘩啦一聲巨響。
後面來到了皇北天的朋友,還有掌櫃的,哪掌櫃的一看是王爺和北王打起來了,想說什麼卻又不敢多嘴,只是心疼的看著這樓快被拆了。
劉俊和另外一個男子上前拉住了皇北天,「別打了……!」
皇北天打紅了眼,恨不得殺了凌嘯陽怎會住手,掙脫了劉俊,又向凌嘯陽襲去。
劉俊忙伸手抱住了皇北天的腰,「冷靜點!」
凌嘯陽臉上有些淤青,他整整衣衫,站在皇北天對面,「很好,敢對主子動手了,我看你們家要造反了。」
北雙小小年紀,也知道對王爺動手的輕重,扶著佑熙站起來,望著凌嘯陽,開口道:「王爺,誤會一場,何必說的這麼嚴重。」
「誤會?」凌嘯陽冷笑,「皇北天敢對本王出手,這麼多人都看到了,不是造反是什麼,眼中還有我這個主子?」
皇北天氣還沒消,還要衝上前,皇北天急喊:「哥不要打了,看看佑熙姐吧,她好像很難受,不知道會不會有事。」皇北雙知道,哥哥從來都不會這樣動怒,一旦真的怒了,誰也無法攔著她,要皇北天看看佑熙,是想分散皇北天的怒氣。
果然皇北雙的話成功的吸引了皇北天的注意力,他眼中的戾氣少了許多,轉身奔過來,將佑熙抱在了懷中。
這一次是真的撕破了臉。
生日宴,就這樣在打鬥中結束,還迎來了一場心驚膽顫,如果凌嘯陽將此事告知皇上,後果不可預測……
佑熙被帶回了北王府,安置在了皇北雙的房間,她醉的不省人事,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一場打鬥。
而皇北天臉上淤青,跪在了祖宗牌位前,老夫人表情異常的平靜,拄著枴杖,站在皇北天身邊,而皇北天身後是北王府管家,他的手裡拿著籐條。
老夫人望著祖宗牌位,威嚴的道:「想我皇家,祖上隨著先皇帝南征北戰,立下汗馬功勞,封地、冊封王,欽賜「皇」姓,以示恩寵,有今天的基業,是皇帝的恩德,來之不易,你這不孝子,如今為了一個女人,連祖宗的基業也不顧,連王爺你也敢打,你對得起皇帝,對得起列祖列宗嗎?」
皇北天跪在那裡,低頭不語,他沒有錯,難道看著佑熙被那樣欺負,他繼續孬種的退讓,那樣就是對的嗎?
老夫人見皇北天不說話,心中惱怒,「你還是不知悔改,請家法!」
「夫人,想來北王也知錯了……」管家求情,實在下不去手。
老夫人態度堅決的喊道:「看他那樣子,是知錯了嗎,給我打,打到他認錯為止。」
「這……」管家還是在猶豫,面露難色,看來這一次,事態真的很嚴重,皇北天長這麼大,老夫人都沒打過一次。
「你不打我來,我這個做娘的來。」老夫人上前,正要抽走管家手中的籐條,皇北天卻開口道:「管家,打!」
老夫人更氣了,皇北天這分明就是不知悔改,惱怒的道:「你這個不成器的不孝子。」
「打!」皇北天沉聲喊。
「是……!」管家舉起了籐條,猶豫了許久,終是抽在了皇北天後背上。
皇北天痛著,卻一聲不吭,默默忍受著,不認錯,也不喊痛。
老夫人氣的揚起了手中的枴杖,落在皇北天身上,「不孝子,你要氣死為娘的嗎,啊,你這個不孝子!」老夫人氣的哭泣起來,傷心而有痛苦。
「娘!」皇北天終是忍不住看到母親這般激動哀傷。
「你給我跪在這裡好好反省,對著列祖列宗,你想一想自己都做的什麼荒唐事!」打在兒身,痛在娘心,老夫人停下了抽打。
皇北天卻又沉默了,老夫人無奈的歎息,在管家的攙扶下,出了祖宗祠堂。
只留下了皇北天,跪著一直跪著……
頭痛欲裂,佑熙幽幽醒來,睜開雙眼,看到陌生的房間,這是哪裡?
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些,卻發現頭更痛了,自己這是怎麼了?
回想,昨夜,她被凌嘯陽拽走,然後被他灌下了好多酒,在後來她便什麼也不記得了。
「佑熙姐你醒啦!」
佑熙循聲望去,是皇北雙,她臉上依然掛著笑,可是掩不住的落寞。
「這裡是……」
皇北雙為佑熙倒了一杯水,走過去放在她手上:「這是我的閨房。」
「昨天發生了什麼?」佑熙想著凌嘯陽拉著她去了望江樓,而皇北天的生日宴也是在望江樓,難道出了什麼事?
北雙笑了笑道:「沒事,你喝多了,我們就把你帶回了府裡,還好嗎,頭會不會痛。」
佑熙抓住皇北雙的手,「北雙告訴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有凌嘯陽出現怎麼會沒事。
皇北雙猶豫了一下,還是老實的開口道:「昨天,哥哥和王爺打起來了,被娘親罰跪,想著還沒出來。」
佑熙覺得自己存在就是個麻煩,她慌忙的要下地去,皇北雙卻阻止道:「別擔心,沒事的,娘親氣消了就沒事了。」
「打王爺……是不是後果很嚴重?」佑熙不安的問。
「這個說不好,誰也說不準,皇上會怎麼處置我們家。」皇北雙聲音中透著隱隱不安和擔憂。
佑熙沒做多想,下了床,急急忙忙穿上鞋子,也顧不上劇烈的頭痛,向外衝去。
「佑熙姐你去哪裡?」
佑熙痛苦而心慌的道:「王爺住在哪裡?我去求他,求他不要追究,事情因我而起,我不能這樣連累你們。」
「沒用的!」不是搖了搖頭。
「為什麼?」佑熙著急的問。
「王爺看來鐵了心了,折子早就在昨夜送出去了,只有等待皇上的發落……」
北雙的話讓佑熙一陣暈眩,古代的這種皇權,讓她無措。
風,亂舞,冷而肆虐,吹在臉上猶如刀子割一般,痛痛的。
佑熙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要怎麼才能幫助皇北天,讓皇上不會處置皇北天家族。
可是,她能做什麼,能做什麼。
如果皇北天有事,她能做的就是陪葬,拉著凌嘯陽一起陪葬。
折子已經送出去,沒有辦法挽回了,大家做的只有等待,漫長的等待。
佑熙好幾天沒有見過皇北天,因為他被老夫人禁足了,一直跪在祠堂裡,沒有出來。
除了煎熬的擔心外,還有一絲絲的想念,不知道他餓嗎?冷嗎?累嗎?
北雙會來看她,會告訴她一點皇北天的消息,而她能做的,便是讓北雙捎去一束花,送上她的問候,希望皇北天和老夫人認個錯,不要再僵著。
佑熙不知道,老夫人不准皇北天出來,還有是因為,老夫人不讓皇北天見佑熙,要他們斷絕關係。
日子一天天過去,佑熙的心在痛苦煎熬中度過,明天便是除夕夜了,可是,她感受不到過節的氣氛,因為她的心冰凍著。
皇北雙也好幾天沒有來了,她什麼都不知道,倒底有沒有結果。
除夕夜,冷然包圍著北王府,佑熙徘徊在門外,鼓足勇氣敲門,換來的是拒之門外,佑熙感覺快要崩潰了。
寒風中,暗夜裡,她孤身一人前行著,淚水凝結在臉上,蒼茫夜色中,她無助的快要瘋掉……身後身來一雙健壯的手臂,猛的將她抱住,她的背貼住了一個堅實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