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癡癡眼神(1)
凌嘯陽那熟悉的暴跳如雷的聲音傳入佑熙的耳朵,佑熙卻只是對著不遠處的皇北天露出一個微笑。
眼前漸漸的一片模糊,再也看不清皇北天那霸氣的臉,還有難解的眼神,身體癱軟在凌嘯陽的懷中。
「夜卉!」凌嘯陽察覺到佑熙的不對勁,大掌握著佑熙的肩膀,將佑熙推離懷抱,望著她帶著痛苦的臉,焦急的呼喊,「冷夜卉你怎麼了。」
佑熙卻說不出話來,模糊的視線看到的是凌嘯陽焦急不安的臉孔。
皇北天看到這樣的佑熙,心一緊,急急的奔了過來,上下打量著佑熙,黑眸看到了佑熙右腿那被蛇咬的傷口,心猛的一窒,呼道:「她被蛇咬了!」
凌嘯陽聽到皇北天的話,心頭猛的一驚,將佑熙放倒在地上,視線向佑熙腿上望去,低低咒罵,「該死!」
佑熙的傷口需要馬上處理,不然後果不敢相信,皇北天伸手握住了佑熙的腿,低頭正要為佑熙吸出毒液的時候凌嘯陽卻粗魯的從他手中奪走了佑熙的腿,低頭吸住了佑熙被咬的傷口。
皇北天的手僵在哪裡,心在擔憂著,看著凌嘯陽為佑熙吸毒的樣子,他的心也在痛苦著……
凌嘯陽低著頭吸出了一口帶毒的血液,吐在地上,還忍不住咒罵了一聲,「該死的女人,真是麻煩。」又低下頭去,繼續為佑熙清理毒液,動作自然的,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竟然會為一個自己恨的女人做這樣的事。
皇北天望著佑熙的臉,手緊緊的攥住,起身,落寞的道:「我去找草藥!」
他永遠只能這樣遠遠的守護著她嗎?
可憐的佑熙,又要回府了,又要受苦了!
王府
雲姍正巧陪著太妃從在花園中遊玩,手中輕輕折了一支紅花,把玩著,一面和太妃低低的交談著什麼,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嬌艷如花。
「啟稟太妃娘娘,王爺很快就回府了。」前去打探消息的劉安急急忙忙的從外面趕回來向太妃稟報這個消息。
太妃眼前一亮,拍了拍雲姍的手,高興的道:「快,隨我去門口迎接。」
「是!」雲姍一臉微笑,想著多日不見的凌嘯陽歸來,滿心歡喜,扶著太妃向花園外走去。
太妃的步子很急,想來這些天內心擔憂不已,雲姍也是心中急切,想要見到心中思念的男人,跟隨著太妃的腳步急急忙忙的向王府大門而去。
三人剛到門口,還沒等著站穩腳步,卻見凌嘯陽那挺拔的身影從外面衝了進來。
雲姍看到凌嘯陽的容顏,眼中先是一喜,視線輕移,在看到了凌嘯陽懷中抱著一個女人後,臉色煞白。
凌嘯陽身後跟著皇北天還有眾位王府護衛,魚貫而入。
凌嘯陽一臉焦急,那樣緊張的抱著佑熙,看在雲姍眼中是那樣的刺眼。手中的紅花緊緊的捏在手中,揉碎,散落在地,一地傷殘。
「太醫呢,太醫來了沒有!」凌嘯陽一進府都不曾向太妃問安,卻先大吼了起來,原來歸來的途中已經差人去傳太醫了。
太妃正要出聲相問,凌嘯陽卻如一陣狂風目無一切的衝向了義恆樓。
皇北天拱手向太妃行禮,也向凌嘯陽的方向走去。
太妃望著一陣風一樣的兒子無奈的搖頭,心中暗訓,這兒子越來越不像話了。
「過去瞧瞧發生什麼事了。」太妃說著也向義恆樓走去,雲姍內心苦澀憤恨,點頭隨著太妃一起向義恆樓走去。
凌嘯陽奔回了義恆樓,將佑熙放在床榻上,看著佑熙蒼白的臉,心莫名的暴躁,忍不住咆哮道:「太醫呢,讓他快點滾過來。」
「王兒,發生什麼事了,如此驚慌失措。」太妃走了進去,蹙眉望著床榻上昏迷的佑熙,聲音中有些責備。
凌嘯陽看了一眼佑熙,這才轉身扶住太妃,讓其坐下,「她被毒蛇咬傷,母妃無需操心。」
雲姍陰沉的視線掃了一眼佑熙,轉而一臉平靜,委婉的道:「嘯陽哥這些日子可好,姨娘很是擔心你,聽聞你回來,就忙趕去迎接你。」
凌嘯陽有些心不在焉的煩躁,「讓母妃費心了,孩兒無事。」
「臣參見太妃娘娘,參見王爺。」門外走進來一個長鬍子老頭,走進來下跪行禮。
「免了,快去救人。」凌嘯陽一臉焦躁,急急的揮了揮手。
「是!」太醫忙起身,提著醫藥箱向佑熙走去,悉悉索索的檢查了著。
「怎麼樣?」凌嘯陽忍不住出聲問。
太醫轉身,一臉輕鬆,「回稟王爺,夫人身體並無大礙,傷口處理得當,只需清理餘毒便可。」
凌嘯陽緊繃的神經這才鬆懈了下來,揮揮手,「去開藥來。」
「是!」太醫拱手退下去開藥。
所有的視線都聚焦在了佑熙的身上,皇北天的視線中是擔憂和憐惜。
太妃是不滿的,是佑熙引得凌嘯陽險中奔波,置身於危險之中。
雲姍則是憤恨的,嘯陽哥竟然如此在意佑熙,他不是恨她嗎?為何卻又這本的呵護。
昏迷中的佑熙完全感受不到眾人灼灼的視線和各種心思。
屋子裡一片沉靜,靜寂無聲。
時間慢慢過去,太妃和雲姍已經離開,皇北天看佑熙無事,擔憂的心也放了下來,凌嘯陽坐在佑熙身旁,儼然是一個擔心妻子的丈夫在守護著。
而他站在哪裡,顯得是那樣突兀,皇北天凝望了佑熙一眼,黯然離去。
夜悄悄來臨,凌嘯陽梳洗乾淨後,大咧咧的翻身上床,摟住了佑熙嬌小的身子。
這一刻,內心才是充實的,安心的,幾日來那種奇怪的揪心感覺消失不見,此刻的心是說不出的感覺,凌嘯陽的手臂越摟越緊。
佑熙的小臉越貼近他,忍不住向前,薄唇親吻了一下佑熙的紅唇,竟然細細的打量起她的眉眼來,凌嘯陽伸手忍不住輕刮了一下佑熙長長的睫毛,而後唇又忍不住落下,好想吻她,吻遍她的全身。
可是他忍著,因為她受傷中毒,如果這樣要了她似乎……
佑熙不安的嚶嚀,眉頭微微皺起來,卻無法睜開眼睛。似乎在現實中,又似乎在做夢,一辰的容顏總會在佑熙的腦海中突然跳出來,卻又突然消失,佑熙看著一辰離去背影,佑熙急急的呼喊:一辰,別走,一辰別離開我。
夢中的囈語從她的紅唇中溢出,凌嘯陽的唇還在貪戀的親吻著佑熙的唇……
一辰,這兩個字猶如驚雷,讓凌嘯陽的吻僵住,讓他的心顫抖。手緊緊的攫住佑熙的手臂,狠狠的捏著,臉色陰霾,抬起頭望著佑熙不安的臉,眼中原本的情,欲瞬間消褪,惱怒的吼道:「一辰是誰,說,他是誰,他在哪裡!」
佑熙渾渾噩噩,耳邊聽到了咆哮聲,卻無法讓自己清醒,手下意識的緊緊拉住了凌嘯陽的衣服,痛苦的囈語,「一辰……別走……!」
凌嘯陽惱怒的甩開了佑熙的手,嗜血的眸子望著佑熙,低吼道:「一辰,一辰,讓我找到他,我一定會撕了他。」
佑熙的手無措的摟住了自己,凌嘯陽的怒吼和暴怒都無法影響到她。
「該死的混蛋!」看著毫無反映的佑熙,凌嘯陽翻身下床,一臉惱怒,咒罵了一聲,狂怒的身影出了義恆樓。
這一夜,凌嘯陽在宛白房裡歇下,發洩著自己的**,可是,總是覺得少了些什麼,找不到那種身心契合的感覺,好似除了和佑熙做,再和別的女人做猶如嚼蠟毫無滋味。
是宛白不夠美,還是自己的心太亂,凌嘯陽無法分辨自己的心,只是麻木的發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