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他的柔情
「說清楚。」蘭太妃一臉不解。
幾個妾卻都不敢再言語了,怕說錯了什麼,被凌嘯陽怪罪。
雲姍皺眉,望著一干妾,卻道:「王爺不是有八位妾麼,怎麼只來了你們六個。」
「管家,你說。」蘭太妃指了指管家,令他解釋。
「啟稟娘娘,前一陣王爺最喜歡的寵妾夜闌去世了,還有一個妹妹叫夜卉沒有來。」
蘭太妃皺眉。「你們主子是不是最近和她親近?」
管家低頭道:「奴才不知。」
蘭太妃瞇眼。「不知,哪我問你,王爺臉上的傷是不是她弄的?」
「奴才不……」
「大膽劉安,再敢糊弄本宮,本宮不客氣了。」蘭太妃一陣惱怒,玉手拍案。
雲姍忙為蘭太妃撫著胸口,對管家劉安道:「管家娘娘問話,你就實說,娘娘身子不好,不要再惹娘娘生氣了。」
劉安跪在地上,心一狠。「王爺臉上的傷疤,確實是寵幸了卉夫人後才出現的,至於是不是卉夫人,奴才不敢斷言。」
「好啊,區區一個賤妾,竟然敢對王爺動手。」蘭太妃心中生氣不已,也心疼自己的兒子,自己都沒動手過,現在卻是一臉的傷。
上次在宮中,看到凌嘯陽額頭和臉上的傷,詢問下,凌嘯陽就是不肯說,哪抓痕猜一猜也知道是女人的傑作。「去,把那個賤妾給本宮宣來!」
佑熙走在通往頤心居的路上,丫環說蘭太妃召見,哪是凌嘯陽的親生母親,前皇帝的老婆,記得電視裡演的這樣的身份尊貴無比,眉一皺就會嚇倒一片人。
不知召見她有什麼事,佑熙一路走一路想,不知不覺也到了頤心居。大廳內站著極為衣著鮮亮的妾,正方的軟椅上坐著一個體態端莊,威嚴的女人,她的身邊站著昨天在花園中遇到的女子。
大家的視線都落在了她的身上,盯的她一陣不安。
宛白依然記恨著那一晚的羞辱,故意做好心的提醒,「妹妹怎得見了太妃都不行禮,實在是沒有禮數。」
佑熙想受凌嘯陽的折磨不說不想再惹怒這太妃,遭來一頓修理,看樣子也沒什麼好事,福身行禮。「太妃……萬福。」
太妃倒也不計較這些,擺了擺手,「免了!」
「多謝太妃。」佑熙察言觀色,猜測著所為何來。
「冷夜卉,你可知罪。」蘭太妃,話語毫無波瀾,眼中卻是怒氣濃重。
有何罪?佑熙搖頭。
太妃見佑熙沒有愧色,惱怒的一拍桌道:「好你個賤妾,敢出手傷我王兒,還不知悔改。」
「我傷王爺?」佑熙睜大了眼睛,是他在傷害她好不好。
雲姍撫了撫藍太傅的手,暗示她別動怒傷了身子,抬起頭,問佑熙:「王爺臉上的抓痕,還有額頭的腫包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所為。」
原來是為了這事,佑熙望著蘭太妃道「只因王爺無禮的打罵,我才在不小心的情況下傷了王爺,不是有意。」
蘭太妃對於佑熙的話,覺得匪夷所思,那有女人這樣的,不由喝斥道:「大膽,你既然跟了王爺,就要從夫,豈有還手之禮。」
「可是女人也是人,難道挨打就活該嗎?」佑熙依然無法適應這觀念。「太妃您的夫君有沒有對您動手過?身為女人,我們不是該抵制這種現象嗎?」
「你……好大的膽子……咳……咳。」蘭太妃不敢置信的盯著佑熙,彷彿在看著一個怪物,從來沒有人這麼敢頂撞她,當下氣的劇烈咳嗽起來。
「太妃……!」雲姍驚慌起來,忙喊道:「快去端藥來。」
太妃捂著嘴的手拿開,卻見滿手的血跡,竟然咳出血來,驚的所有人慌了起來。
「快去宣太醫!」親隨太監,忙向外走去,去宣太醫,丫環也忙去端湯藥。
「發生何事!」下朝回來的凌嘯陽聽到燥亂聲,急急忙忙走進來,看到母親手中,嘴上都是鮮血,心猛的一緊。「母妃,你怎麼樣。」
佑熙看的心驚膽顫,怎會咳出血來,
凌嘯陽掃了一眼眾妾,惱怒的吼道:「怎麼回事,你們是怎麼照顧母妃的,啊?」
「嘯陽哥,不關他們的事,都是她……!」雲姍玉手一指佑熙。「是她惹的姨娘動怒,才咳出血來。」
凌嘯陽怒視著佑熙,走過去,逼近佑熙。「母妃身體不好,你還氣她。」
梓涵後退了一步,秀眉皺起,有些忐忑的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太妃身子不好……」
「給我拉下去,杖畢……!」蘭太妃氣喘著,生氣的看著佑熙竟然敢和凌嘯陽頂嘴,簡直無法無天,說完又劇烈的咳嗽起來。
凌嘯陽看著母親氣怒咳血,心中又痛又擔心,太醫交代母妃不能動氣,想不到冷夜卉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惹的母親咳血。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一般的人此刻肯定會跪下懇求饒恕,可是佑熙卻不會,只是想說出自己的想法。
「還不住口,你想氣死母妃!」凌嘯陽看著如此不知趣的佑熙,氣怒之極,揚起手,狠狠打在佑熙臉上,啪的一聲響。
凌嘯陽的力道如此之大,佑熙身子旋了幾下,摔倒在地,唇角溢出血來。
痛,好了舊傷,又添新傷,這張臉,在凌嘯陽面前就沒好過,恨恨的望著凌嘯陽,滿是不甘和怒氣。
凌嘯陽看著佑熙哪不屈的眼神,更是暴怒,「還不滾下去。」
佑熙起身,正要出去,太妃卻道:「站住……想……這樣走了嗎?」
其餘的妾,看著如此暴怒的凌嘯陽,都不敢出聲,低著頭,卻覺得心裡爽快。
太妃氣的指著佑熙,「今日不懲治她,難以服眾,來呀拖下去,杖畢……」
「母妃……!」
鬱悶了剛來了電,幸虧早上寫了些,明天多更點吧!太妃回頭望著凌嘯陽,氣虛的道:「你……難道你是護著她?這樣一個殺親人,目空一切的女人,留著何用……」
凌嘯陽劍眉緊緊皺起來,看著氣怒的母妃,心中擔憂不已,勸慰道:「母妃身子要緊,孩兒定會懲治她。」凌嘯陽說完又對雲姍道:「雲姍,快扶太妃進去躺著。」
雲姍點頭,勸慰蘭太妃道:「姨娘,別讓嘯陽哥擔心了,先進去吧,嘯陽哥會處理的,身子要緊。」太妃這才起身,不悅的瞪了一眼佑熙,任由雲姍扶著向內寢走去。
凌嘯陽黑眸望著佑熙印著五指紅印的臉,他的手也在微微顫抖,「劉安,將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帶去膳房做半月苦工,以示懲罰,記住,把人盯緊了。」
「是!」劉安應聲。
佑熙憤怒的美目望著凌嘯陽,微微瞇了一下,轉身走了出去。她恨男人,更恨打女人的男人,當然這男人指的是凌嘯陽這一類的,她恨這萬惡的舊社會,更恨這些不把自己當人的女人們。
凌嘯陽望著佑熙離去的身影,萬萬想不到,母妃來靜養,卻惹得一頓氣,不明白,自己為何心軟了,凌嘯陽理不清頭緒,心繫母親病情,只能拒絕去想,一甩手進入了內寢。
冷君夜妾
佑熙被懲罰來膳房幹活,話說,她洗衣做飯都會,在現代沒有媽媽在,她要照顧自己更要照顧弟弟,還要為繼父做家務活,可是唯獨沒有劈過柴。
斧頭那麼重,她舉起來都費事,她知道這是管事的張媽故意給她安排的難活,刁難她。雙臂顫抖著,困難地舉起斧頭,努力地抬到很高,想要揮斧向前劈去的時候,卻不料這沉重的斧頭就是不聽話,要它向前,它偏向後,斧柄也一點一點的從手中脫落,佑熙快速的鬆手,逃命似的向前跑了幾步,斧頭「咚」的一聲,砸在了她剛才站著的地方。
好險,佑熙拍了拍心口,幸虧跑得快,不然腳後跟就殘廢了,佑熙走向斧頭,低頭歎息,「哎……為什麼我總是這麼悲劇?」
「你確實挺悲劇。」身後傳來一道男聲。
佑熙轉身,看到皇北天哪帥氣的臉,他高大的身後,是他的親信,佑熙還不知少九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