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身心破碎(本章免費)
凌嘯陽黑眸陰鬱的望著皇北天。「北王想造反不成?」
佑熙躲在皇北天身後,淚眼迷濛,雙唇紅腫,臉上還掛著淚痕,髮絲凌亂,衣衫不整。
皇北天冷冷的雙目不悅的望著凌嘯陽,他很想要佑熙,讓他在他身邊,那樣他就可以保護她。可是那樣壞了她的名節不說,還會讓凌嘯陽更加惱怒,他走了之後,佑熙的生活會更加陰暗。「不想,不過王爺不覺得如此有些過分麼?」
凌嘯陽惱怒的道:「過分?本王和自己的妾親熱有何過分,還是北王吃味了?」
皇北天毫不畏怯的道:「王爺的行為已經超出了親熱範圍,如此踐踏一個人的尊嚴,臣看著不舒服。」
凌嘯陽俊美的面孔上是冷血無情。「哼,你出手襲擊本王,還說不是造反,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佑熙緊張的抓著皇北天的衣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連累了皇北天,有些擔心的望了皇北天一眼。可是那擔憂的眼神看在凌嘯陽眼中卻是那樣的刺眼。
凌嘯陽的威嚇,皇北天眉頭都不眨一下,冷冷的道:「取下她的腳鐐,我答應王爺的第三個條件。」
皇北天冷然霸氣的說,臉上平淡無波,可是眸子卻是滿是對凌嘯陽的不滿。
凌嘯陽冷笑一聲,挑了挑眉,眸子裡卻埋藏著深深的不悅。「北王莫不是對這個女人感興趣?」
「看來王爺對臣的這個提議不感興趣,那臣告退了。」皇北天拱手正要離去,凌嘯陽卻喊道:「北王兄何必急著離去。」
皇北天停下了腳步,霸氣的站在那裡,擋著佑熙的身體,讓佑熙覺得安全可靠。
「拿鑰匙來。」凌嘯陽勾唇魅笑,喊了一聲。
「是!」管家應答一聲,便走了出去。
兩個冷硬的男人彼此對望著,卻是一句話都不再說,佑熙瑟瑟的站在那裡,望著皇北天,他答應的第三個條件是什麼?凌嘯陽竟然願意打開鐵鏈子,意味著她不用再戴著腳鐐生活了。
管家很快的從福媽哪裡拿來了鑰匙,悉悉索索的為佑熙打開了腳鐐。
幾個妾看著凌嘯陽和皇北天這兩個同樣優秀的男人為了佑熙明爭暗鬥,都有些吃味,也有些恨佑熙的存在。
凌嘯陽優雅的坐下,伸手。「北王兄請坐,本王要和你痛飲三杯。」
皇北天穩健的坐下,冷然的道:「多謝王爺盛情。」
兩個男人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把酒言歡,只是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佑熙站在那裡,望著皇北天和凌嘯陽,她怎麼也不會知道,皇北天換取她尊嚴的代價有多大。
凌嘯陽想盡辦法剝奪著她的尊嚴,皇北天卻不求回報的為她找回著尊嚴。
佑熙深深的感謝皇北天。
夜深沉,晚膳在怪異的氛圍下結束,皇北天起身告退,臨走黑眸帶著擔憂望了佑熙一眼。
他能做的,只有這些了,除非……他沒敢去想,轉身大步離去。
佑熙望著離開的皇北天,突然感覺失去了安全感,腳步不由的也向外奔去。可是剛走了兩步,卻被凌嘯陽快速的擋住了去路,他的手捏著她的下顎,邪魅而陰冷的道:「怎麼,這麼急著追上去?」
佑熙驚恐的望著凌嘯陽,努力的發出聲音。「我要回住處而已。」
凌嘯陽卻一把將佑熙橫抱起來,驚的佑熙慌亂不已。「你要做什麼?」
凌嘯陽滿臉陰狠的邪魅,低沉暗啞的道:「我的夜妾,當然是要你為我侍寢啊。」
凌嘯陽的話一出口,眾位妾,恨的牙癢癢,憤怒嫉恨的眼神都投向了佑熙。
「不,我不要。」別人或許等待著凌嘯陽的恩寵,可是她不想要,佑熙踢打著凌嘯陽,卻無法阻止凌嘯陽抱著她向內寢走去。
突然凌嘯陽站住身子,轉過頭去,望著那一幹不甘心的妾,朗聲道:「本王允許你們留下觀賞。」
這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不,你這惡魔……!」佑熙害怕的想要死去,揮舞著手一下抓在了凌嘯陽俊臉上。
凌嘯陽「嘶」的倒吸了一口氣,感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痛,想必是被佑熙抓破了臉,惱怒的道:「爪子挺鋒利的,嗯?本王今天讓你知道本王的厲害。」
「不,你這個變態,神經病!」佑熙慌亂不已的怒罵著。「放了我,放過我,不要這樣對我。」
凌嘯陽卻無視佑熙的怒罵和拒絕,因為他不懂拒絕為何物,抱著佑熙進入內寢,粗魯的將佑熙丟在了床上,佑熙一痛,皺眉,眼角一掃看到了幾個妾陸陸續續的走了進來。
剛要爬起來逃脫的時候,凌嘯陽的身體卻壓了上來。
凌嘯陽一夜的強索後,佑熙幽幽醒來,映入眼中的是昏黃的燭火,跳躍著,刺痛了她的眼。
身下是凌嘯陽的大床,而他的人已經不在,記得他是被人叫走了,好似他的母妃生病了,不在更好,最好永遠不要看到他。
佑熙的淚已干,哭也哭不出來,眼神空洞的望著屋子,心麻木的不知痛為何物。
她穿著白色的內衫,遊魂一樣下了床,蒼白天的臉上沒有血色。
眼睛直直的盯著哪跳動的燭火,手指伸過去,火光灼燙了她的手,她只是輕輕皺眉。伸手拿起了燃燒著蠟燭。
慢慢的在這空闊的內寢走動著,火光點燃了低垂在地上的絲質的垂簾,點燃了一切能點燃的東西。
看著越燃越旺的火光,佑熙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種超脫的嚮往。
她不是因為死了才會來到這莫名其妙的地方嗎,那麼她就再死一次吧,離開這個骯髒的地方。
佑熙微笑著,火光照應著的她的臉……「燒吧,燒吧,將一切恥辱和罪惡都燒掉吧,連同的我靈魂,也燃燒的乾淨吧,讓我得到重生。」
火光淹沒了佑熙……火燃燒的激烈……
心繫著佑熙的皇北天,深夜還沒睡,腦海中都是佑熙痛苦的臉孔,好像幫助她,想讓她脫離這種生活,他也不明白為何會這樣記掛著一個不算相熟的女子。
無法入睡的皇北天翻身起床,來到窗前,卻發現外面火光沖天。
他心驚,失火了,忙披上了外衫,不由自主的奔了出去。心中有著莫名其妙的不安,總覺得他有著什麼使命。
義義翰樓已經是一片火海,有眾多男僕正在用各種容器端著水撲火,深夜正是大家入睡的時候,發現之際火勢已經蔓延。
「誰在裡面?」皇北天急急忙忙的問。
「好像只有冷夜卉在裡面。」有個僕人急急忙忙的回答了一聲,又去取水。
冷夜卉,不就是佑熙,她在裡面,皇北天心一急,皇北天飛身向東側奔去。那裡只有一扇窗戶,剩餘的都是不易燃燒的牆壁,他不顧一切的撞了進去。
「佑熙!」皇北天驚慌呼喊著佑熙的名字,閃躲著灼人的火焰。
可是他的呼喚無人應答,心急如焚,眼光四下尋找,他跳過一處火光,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佑熙。
心彷彿被一雙有力的手緊緊捏住,無法跳動,急急的奔過去,一把將佑熙抱在懷中。
「佑熙……佑熙!」皇北天看著閉著眼睛的佑熙,焦急的呼喊著,心被恐懼佔據著,好怕,她會這樣閉著眼不再睜開。
外面的人還在用一盆盆的水撲著大火,凌嘯陽從宮中回來,看到的便是這樣的景象。
心一驚,揪住一個僕人的衣襟,「冷夜卉呢?」
「還……還在裡面。」哪僕人被王爺的冷厲嚇到,結結巴巴的說。
「該死!」凌嘯陽咒罵一聲,奪過一盆水澆在了衣服上,飛身向火光衝去。眾人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凌嘯陽的身影已經衝入了火海。
「王爺不可以!」
凌嘯陽衝進去那一刻,皇北天抱著佑熙從東側窗戶逃生出來,焦急的跑到了正門那裡,失去了平日的冷霸和沉穩,驚慌失措的大吼道:「來人,傳太醫,傳太醫。」
皇北天喊著,也將佑熙放在地上,奪過一盆水,澆在了佑熙臉上。
雙手緊握著佑熙的肩膀,搖晃著,嘶吼著。「佑熙,醒來,醒來。」
眾人看著被皇北天救出來的佑熙,紛紛大喊:「王爺,王爺,人已經救出來來,您快點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