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幾天,顧泯宇「裸」在黎米面前的樣子,都常常的出現在黎米的腦海中。舒虺璩酉
她在「合歡」後台化妝,就會想起鏡子裡的美男。
她在回家的路上,從後視鏡裡看到他風***的表情。
甚至在睡覺的時候,她似乎還能看到他在她的夢裡獻慇勤。
她醒來後跪在床上用力的對著天祈禱,老天求你放過我吧,我也就是偶然覬覦他的美色一下,絕對沒想過要佔有這樣的***,所以您老就不要再這樣懲罰我了嫘。
劉媛這時打來電話,她嚇了一跳,跌在床上,忙拿起電話來,說,「幹嘛。」
「該出發去香港了,你幹嘛呢。」
「去香港幹嘛。軛」
「頒獎典禮啊,你妹的,你腦袋裡到底裝的都是什麼啊!」
「顧泯宇……」她現在腦袋裡裝的都是顧泯宇啊,她甚至一脫嘴,就直接說了出來。
「啥?」
「啊不是,不是,我馬上起床……」
在去香港的飛機上,劉媛跟她坐在一起,黎米看著手裡的頒獎禮宣傳單,說,「我入選的這幾項真有點白癡啊,這個最佳風尚獎是什麼獎?」
「湊熱鬧獎。」
擦,就是安慰獎。
「那這個媒體最認可藝人獎是什麼獎?」
「湊熱鬧獎。」
擦,又是安慰獎。
「這個新人獎不能是安慰獎吧?」
劉媛不耐的過來掃了一眼,說,「這個是你入選的所有獎裡最值錢的一個獎項,據說這些年所有入選過這個獎的新人,後來都大紅大紫,經久不衰。」
「比如?」
「比如去年演了個古裝一下走紅的那個盛圓圓,比如前年爆乳出名的那個龔娜,比如大前年……」
「哇,都是近來最火的。」黎米馬上開心起來,「這麼一說一趟香港也不算白來。」
劉媛看著她,「喂,不是我打擊你,但是,這個獎是不會給你的。」
黎米抬起頭看著她,「為什麼。」
「因為去年得這個獎的是主辦方陳總的乾女兒,前年得這個獎的是千金製藥的乾女兒,大前年……」
黎米差點跳起來,「擦,乾女兒軍團啊。」
劉媛無所謂的說,「誰叫你不去找個乾爹。」
「我能找個乾哥哥不?」
「你別說你又想起了顧泯宇。」
「你幹嘛又提起他來,我只是說我要找也找個稍微年輕點的啊!」她瞪了劉媛一眼,心想,剛在心裡把顧泯宇的影子剔除掉了,你又敢這樣說。
「但是我知道這個獎絕對不會給你,還有一個重要原因。」
「什麼?」
「因為這個獎的頒獎嘉賓的顧泯宇。」
「啊?為什麼是他就不會給我?」黎米吃驚的問。
劉媛說,「很簡單,因為主辦方知道你跟他的緋聞,所以特意把你們兩個湊到一個獎裡來博話題,但是顧泯宇的團隊又絕對不會允許他跟你在同一個舞台上同時出現,所以肯定會讓你變成燈泡,免得顧泯宇尷尬。」
黎米氣的臉上一黑,「這些傢伙也太狡猾了,也就是說,完全就是折騰了一下老娘,最多就給點安慰獎,然後還要靠老娘博話題……吃人不吐骨頭啊!」
「沒辦法,這就是演藝圈,你現在應該感恩,至少這說明你還有利用價值。」對此劉媛早就已經麻木,看著黎米,也只是無奈的搖搖頭。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各類頒獎典禮的紅毯秀成為藝人必爭之地,從沒開始走,就已經開始各種勾心鬥角搏出位,誰先走,誰後走,誰壓軸,誰摟腰,誰露背,誰爆乳,誰走光,一場走秀,堪比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好在這些沒黎米什麼事,劉媛既不讓她爭搶,也不搏出位,只求平平安安過紅毯,快快樂樂回家去。
她穿了條淡黃色的裙子,走過紅毯,有記者會不時的叫她來拍照,她自覺表現的也挺大方得體,笑不露齒,賢良淑德,偶爾竟然還看到粉絲在一邊叫她的名字,請她簽名。
但是等壓軸的顧泯宇走上紅毯的那一刻,她才覺得,這才是大牌啊,這才是天生的明星啊,不需要任何的陪襯和鋪墊,不需要什麼驚艷的服裝和打扮,他只需走上紅毯,周圍的尖叫聲已經不斷,幾近瘋狂的粉絲,幾乎要衝破圍欄。
顧泯宇目不斜視,偶爾轉頭跟粉絲揮揮手,從容的步伐看起來那麼的瀟灑。
而比起紅毯秀來,頒獎典禮實在是無趣,她看著離自己八百丈遠的顧泯宇,心裡氣憤的想,果然是把她當瘟疫,恨不得離的越遠越好。
但是等到顧泯宇登台的頒獎,最後叫出了別人的名字時,雖然劉媛早就給她打過預防針了,但是畢竟沒出結果時,心裡就會有一絲希望,證實後,臉上表情都不會怎麼好看,僵硬的微笑,讓她臉頰發酸。
之後的慶功會就更沒她什麼事了,得個神馬風尚獎她都不好意思把獎盃擺出來看。
劉媛看著黎米坐在那裡悶頭吃東西,她說,「算啦,剛開始得個安慰獎也不錯了,以後你的路長這呢。」
黎米說,「乾爹什麼的真那麼重要嗎?」
劉媛看著她,說,「這是這一行現在的風氣,但是也有例外,黎米,你不應該埋怨,你應該用你的努力讓人看到這個意外。」
黎米笑起來,說,「你安慰人的話真老套。」
劉媛也跟著無奈的笑起來,她說,「你以後就會知道,厚積薄發,雖然每一步都很艱難,但是只沿著一條路走下去,不會在半路想要轉彎,不會突然抱著僥倖的心理,覺得換條路也許能早點到達頂點,那麼你總會走到最頂點的。」
黎米看著劉媛,深深吸了口氣,點點頭,說,「我知道,沒關係,不就是得個什麼獎嗎,得別人給設的獎有什麼意思,以後我要讓別人拿著刻上我名字的獎盃,就好像那個諾貝爾,那個矛盾,那個奧斯卡一樣,以後我要成為讓別人癡心妄想的黎米獎!」
雖然這麼高昂的安慰了自己,但是在這裡她總覺得有些格格不入,於是乾脆走到陽台去乘涼,然而一掀開那窗簾,她忽然看見,外面已經有了人。
是顧泯宇跟他的一個女助理。
這裡可真是個得天獨厚的地方,一道布簾,就將裡面的喧囂遮住,不需要空調這裡也兩塊,風徐徐吹著,將院子裡的花香吹的四散在空氣中,味道十分好聞。
難怪一開始就沒看到顧泯宇,原來一早就找到這麼個地方休養生息。
她看著顧泯宇,他回頭看到黎米也微微愣了愣,她倒是有那麼一瞬間想要縮回到裡面去,然而望見顧泯宇的眼神,她又不不甘心就那麼讓自己變成可憐的小白兔,就那麼弱弱的退出去。
反正不是他一個人的地方,她在心裡對自己這麼說,然後乾咳一聲,靠在另一邊的扶手站著。
顧泯宇的助理問,「還繼續嗎?」
顧泯宇說,「嗯,繼續,當沒有人就行。」
啊,他在幹嘛要繼續……黎米瞪大了眼睛,看著遠處,耳朵卻全然都放在背後,只聽著兩個人的動靜。
難道她突然闖過來,是打擾了他們的什麼「好事」了嗎?
我靠,顧泯宇看著蠻正經的一個人,竟然跟助理……
但是那個助理是長的還滿可心的。
但是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應該啊,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算了,何必說這種違心的話,如果她身邊有顧泯宇這麼個樣子的助理,她也早不管什麼窩邊不窩邊的了。
胡思亂想不過幾秒鐘時間,就聽見身後果然傳出奇怪的聲音,咯咯的,椅子在動,嗯嗯的哼,人在用力……
黎米腳上一軟,險些就摔了,她緊緊扶住了扶手才站定了。
她讓自己不要回頭,她對自己說,黎米啊,鎮定,鎮定,沒什麼的……
但是這時,顧泯宇忽然發出聲音,「嗯,啊……」那聲音帶著轉音,輕輕吟聲轉為歎息,好似特別***。
他……他們到底在幹什麼,不知道這裡還有個人呢嗎?
然而那只是個開始,隨後,顧泯宇竟然就開始了協奏曲,不誇張的微微歎息,時而舒暢,時而哀轉的輕吟,還有那該死的呢喃。「輕點,輕點……嘶……」
黎米聽的眼睛都要瞪成了燈泡,握著那扶手,緊的她手腕都在痛。
關鍵是,最關鍵是,她竟然全身發熱,竟然還有點奇怪的感覺……
「不行了,別動,哎……」顧泯宇就在這時忽然叫了一聲。
黎米再也受不了,她回頭罵道,「你們,你們在幹嘛!難道不知道這裡還有個人嗎!我是人,不是鬼!」
她指著他們的方向大叫,然而卻忽然看見,兩個人同時抬起頭望著她,目光裡含著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