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冉卿桓聽到了瑾王的喊聲,和一旁皇后娘娘冷素心知會了一聲,便朝冉卿蕁的方向走了過來。【文字首發】
冉卿桓伸出手輕拍冉卿蕁的肩頭,一臉溫和的說道:「三弟,我們大概有快三年沒有見面了,時間過得真快,三弟轉眼都要為人父了。」
緋雪站在一旁見到這個大伯和夫君的關係似乎很好的樣子。
冉卿蕁抬眼望向緋雪,牽過她的手,說道:「緋雪還不快些見過大哥。」
緋雪微微的一躬身子拜道:「弟媳緋雪,見過大伯。」
冉卿桓並沒有冒昧的上前扶起,他知道男女有別的道理:「弟妹這怎麼使得。」
見過了禮,冉卿蕁也將步入正題,問道:「大哥,緋雪是燕國的公主,我們想瞭解一下燕國亡國的始末?」
睿王冉卿桓看了一眼低垂眉眼,眼含哀傷的緋雪,心中也在感歎,這瑾王夫婦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一樣的清艷出塵。
不過對於緋雪的遭遇又覺得惋惜,歎了一口氣道:「那一日我帶著援兵趕去的時候,燕皇和皇后都已經罹難,馮跋如今自立為天王號稱北燕。」
這些緋雪早就已經聽夫君說過了,鳳臨閣出了事,她已經命上官清羽去聯絡過,可是都聯繫不上,芊華也是毫無音訊。現在緋雪最想知道的就是父母的埋骨之地。
緋雪星眸盈淚,朱唇淡咬,顫聲問道:「大伯,是否知道我父皇母后的埋骨之地?他日我好去祭拜。」
睿王看著慕容緋雪哀傷的眼眸,還有她有孕在身,怕她知道以後會承受不了。緋雪看出了他的不忍,也意識到了父母一定死得很淒慘。
冉卿蕁見到搖搖欲墜的愛妻,連忙扶住她,緋雪緩了一口氣,眼角掛著淚珠兒,哽咽道:「大伯,不管是什麼儘管說,我沒有你想的那樣不堪一擊。」
冉卿桓久居住在漢家之地,入土為安的思想早已深入人心,神色凝重的說道:「是火葬我親見。骨灰被他們撒在了草原之上,他們說鮮卑人自古以來就是遊牧民族,大草原是最好的歸宿。」
慕容緋雪靠在冉卿蕁的懷裡哭得痛不欲生,沒想到父母榮極一生,不想死後連一座荒墳都不曾留下。
冉卿蕁緊緊的抱著愛妻,看她傷心的樣子,心間欲碎,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又擔心她再動了胎氣。
這就是亂世生存的法則,弱肉強食,爾虞我詐,能夠在慘烈的爭鬥中,生存下來的才是強者。
慕容緋雪從皇宮回來之後,依然難掩心中的哀傷,斜斜的靠在窗前,神情木然。眼淚沿著眼角簌簌的低落,淚水早已模糊了視線。
冉卿蕁命苡茉熬了安胎的藥,親自去廚房端著藥盅來到房間,一進房間便見到坐在窗前的愛妻,見她思緒飄遠,遙望著窗外漸漸變暗的夜空。
冉卿蕁怕她受了冷風,把藥盅放到了一旁,伸出手托住她,想要抱著她回到床榻上。
緋雪抬起含淚的雙眸,眼角還掛著晶瑩的淚珠兒,哽咽道:「蕁弟,讓我再坐一會兒,我在等星辰的出現,我聽說過人死後會變成星辰掛在九天之上,我想天上最亮的那兩顆一定會是父皇和母后。」
「母后說過他們一直都在我身邊守護我,父皇母后如今魂歸自然,無處不在。」一想到父母死後連一座荒墳都不曾留下,眼淚又止不住的從眼角滑落。
冉卿蕁把她摟在懷中,突然感覺自己是那麼的無力,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傷心難過的愛妻,此時只有溫暖的懷抱能讓她心安。
緋雪緩緩的把頭貼在他的胸膛,靠在他的懷裡,眼中依然哀傷,心中卻有一絲暖流入心間,安撫她那顆哀痛欲絕的心。
一時間感慨人生世事無常,抬起淚眼婆娑的雙眸,神色鄭重的望著夫君冉卿蕁。
「蕁弟,我可以失去一切就是不能失去你,這世上我最在乎的人,我最愛人就是你,答應我好好的愛惜自己,一定不能走在我的前面,那樣我會受不了。」
冉卿蕁聽了她充滿哀傷的話,把她抱得更緊,很鄭重的說道:「雪,我是如此的愛你,怎麼會捨得半途把你拋下。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好嗎?我們兩個都要好好地活著,為了孩子也要好好地活著。」
緋雪伸手輕輕的撫摸小腹,這個小傢伙是個頑強的生命,即將誕生在風雨飄搖的亂世,不知道她的人生又會怎樣?
冉卿蕁把她抱起輕輕的放在了榻上,餵她服過安胎藥之後。早早的上榻休息,二人半靠在榻上,緋雪緊貼著他溫暖的胸膛。兩個人都沒有言語,默默的體會著彼此的溫存。
夜色茫茫,死一般的沉寂,是暴風雨來臨前一刻的寧靜。此時的鄴城皇宮即將上演著一番慘烈的宮闈情仇。
鄴城皇宮之內暗潮湧動,冉皇即將崩逝,太子冉卿城也即將開始了他瘋狂的報復。
甘泉宮內,麟獸型的香爐中煙氣縹緲,一股奇異的香草味道從香爐裡散發出來,這是一種淡淡的幽蘭香,可以提神醒腦。
蕭妃蕭筠綽一直守在冉皇冉永曾的病榻前不曾離開,斜斜的靠在一旁假寐著。
「水朕要水。」
躺在病榻上的冉永曾,此時彷彿靈魂剝離一般疼痛,感到五內俱焚,整個身體如同置身火爐之中。
蕭筠綽並沒有睡得很沉,聽到了他的低呼聲。忙睜開雙眸,微微定了定心神,走到案几旁拿起水壺,倒了一杯水拿到榻前喚道:「陛下,水來了。」
蕭筠綽扶著他的僵硬的脖頸,把水杯送到他嘴邊,冉永曾深紫色的唇,微微顫動,喉間發出一絲聲響,喝了點水感覺舒服了一些。
蕭筠綽把他的頭緩緩的放下,眼眸望著他,關切地問道:「陛下,喝了水可好些了。」
冉永曾眼前一片迷濛,他發現自己已經看不清東西了,他知道自己的大限已到。側耳聽到蕭妃的聲音,那死寂一般灰暗的眼眸朝聲音的源頭望去。
伸出蒼老的手,停在半空,想要抓住些什麼。蕭筠綽見他的樣子,早已淚漣漪,忙伸出手抓住他枯槁的手。
冉永曾終於拉住了摯愛的手,心中終於安心了,斷斷續續虛弱的聲音響起。
「筠筠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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