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緋雪心情沉重,看到夫君冉卿蕁臉上痛苦凝重的神情,還有筱馨如殺人般的目光,如芒刺在背,心神不安。【文字首發】
她們沒有回同福,也沒有回溫柔鄉,那裡的人太多,冉卿蕁不想讓人看到蕭韻翎淒慘的摸樣。於是緋雪命芊華找了一間民居。
這間民居不算寬敞,還算整潔,來到一間臥房,冉卿蕁把蕭韻翎放了下來,替她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青絲。
然後為她切脈,蕭韻翎原本體質就虛弱,心火旺盛,由於受到驚嚇,邪氣滯肝,上擾神明,脈象虛緩,精神失常。
看到冉卿蕁滯凝的眉宇,緋雪心中早已淚雨滂沱,眸中噙滿淚光,輕咬唇瓣,緩緩說道:「蕁弟,讓芊華姑姑為翎兒沐浴,換上潔淨的衣衫,還有你的傷口還在流血。」
冉卿蕁憂傷的眸光望了緋雪一眼,微沉了一口氣淡漠道:「我的傷不妨事。」接著一如既往的沉默,沒了言語。
筱馨一直守在身旁,見到緋雪傷心難過的樣子,一把將她推開,指責道:「你少在那裡貓哭耗子假慈悲,我們小姐如今毀了名節,最開心的不是你嗎?你們誰也不許碰我們家小姐。」筱馨就像刺蝟一樣守著蕭韻翎。
緋雪淚流滿面,是啊!再怎麼沖洗也洗不掉對蕭韻翎的傷害,一個失了貞的女孩子,命運有多麼淒慘。
蕭韻翎被送進了浴房,冉卿蕁命人去抓來安神的藥,去了廚房煎藥;緋雪則命芊華準備了潔淨的衣衫。所有的人都因為蕭韻翎的事,情緒壓抑。
蕭韻翎沐浴之後換上了潔淨的衣服,躺與榻上。嘴角的淤青和那空洞無神的瞳眸,木然的神情。都在昭示著冉卿城對蕭韻翎所造成的傷害。
冉卿蕁小心翼翼的給蕭韻翎餵過藥,筱馨伺候著為她蓋上軟衾。
緋雪一直默默站在他的身後,默默地流著眼淚,兩個人的心裡都很自責,若不是因為他們夫妻二人,蕭韻翎也不會被**。
房間裡靜謐得很,滿室瀰漫著壓抑的氣氛,時間就像凝固的一般,讓人感到窒悶,
這時有人來稟告,太子冉卿城的人,已經連夜趕回鄴城。緋雪見神情凜肅的冉卿蕁,不忍去打擾他,可是又怕太子有新的動作。
遲疑片刻,咬了咬唇瓣,沉聲道:「蕁弟,太子的人已經連夜回鄴城,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一聽到太子這兩個字,冉卿蕁冷漠的雙眸轉為強烈的恨意,穩了穩情緒道:「我們等翎兒的情況稍穩一些,明日再趕回鄴城。為了以絕後患,這一次我要把他從太子的寶座上拉下來。」
慕容緋雪聽此話,心裡一沉,冉皇冉永曾的心思,她自然是知道的,要罷免太子冉卿城,恐怕不會那麼容易的事。
經過了五日的趕路,終於趕回了鄴城,直奔蕭天祐蕭將軍府。
蕭韻翎的狀況依然不容樂觀,雖然臉上的瘀傷消除了,可是神情呆板,瞬視怠慢,只是夜裡睡覺時會發出淒慘的求救聲,剩下的時間幾乎沒有再聽到她說過一句話。
他們趕回來的時辰正逢中午,蕭天祐退朝歸來。從踏進蕭府的那一刻起,緋雪和冉卿蕁的心在一次被自責和內疚,壓得透不過氣來。
蕭天祐夫婦聽說瑾王夫婦帶著蕭韻翎回府,蕭天祐匆忙的沒有換下朝服,連忙趕到前廳。
冉卿蕁早已命人屏退了所有的家丁護院,蕭氏夫婦一踏進前廳,便感覺到了異常。冉卿蕁和緋雪一起比肩跪在了地上,弄得夫妻二人慌了神。
蕭天祐忙去扶瑾王冉卿蕁,「瑾王,王妃這是何意?你們把翎兒回來就好。」
他見是瑾王夫妻二人一起把蕭韻翎送回來,後面擇日完婚的話並沒有說出口。
冉卿蕁聽在耳中,那聲音輕輕掠過耳際,卻如千斤重錘直搗胸口!盤桓在嘴邊的話就是說不出口。
緋雪知他難以開口,事情也是因她而起,她不能推卸責任,緋雪跪在地上,低垂眉眼,沉聲說道:「蕭將軍,蕭夫人,都是因為救我,害的翎兒妹妹被太子**了。真的對不起!」
蕭天祐驚得眼若銅鈴,聲音本就渾厚,低吼道:「你說什麼?翎兒她怎麼了?」
蕭夫人這幾日想女兒,心思如狂,一見到韻翎神情呆滯有些異常,無奈身受禮數所束縛。沒想到聽到蕭韻翎被太子**,如遭五雷轟頂,什麼禮數也不顧了,撲到蕭韻翎身邊,失聲痛苦。
「翎兒啊!我的女兒!你怎麼如此命苦,讓娘怎麼活啊!我的翎兒啊!」
蕭夫人淒厲的哭喊聲,聞著傷心,聽者流淚,緋雪以手掩面淚流雨下,就連囂張的筱馨,一路上也如失了魂魂魄一般,沒了戾氣,在一旁痛哭著。
蕭天祐眼裡閃爍著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眉毛一根根豎起來,臉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眼睛裡迸出火般凌厲的目光。
「冉卿城,我殺了你這個畜生。」說著就要衝出去。
冉卿蕁見事不好,立刻從地上躍起,他的手受了傷,忍著劇痛拉住了蕭天祐,喝道:「舅舅,切莫中了柳家的奸計,事情已然發生,要從長計議才是。」
蕭天祐咆哮道:「放開我!我要把冉卿城那個畜生碎屍萬段!」
「舅舅息怒,殺了那個畜生,我們蕭家也毀了。我們一起進宮去見父皇,把他的太子之位廢掉,才好下手對付他。」
冉卿蕁的傷口很深,本就沒有好,如此一來,傷口被撕裂,血液染紅白袍。蕭天祐聽得冉卿蕁的話,情緒稍緩了一些。
緋雪見到冉卿蕁的手臂,連忙起身,吩咐芊華去馬車上再拿一件白袍過來。她知道皇宮之行不可避免,她也知道冉卿蕁是絕對不會讓蕭妃娘娘看到他受傷而擔心。
蕭天祐緩過神來,眼若銅鈴,「蕁兒,你的手臂,也是那個畜生傷的。」冉卿蕁沒有言語,一切盡在不言中。
緋雪走上前來,冉卿蕁脫掉了外衫,二人顯然很有默契,緋雪掏出了青灰色的藥瓶,倒出深褐色的藥粉,小心翼翼的塗在傷口上。傷口很深,血肉外翻,還在向外流著血。
緋雪秀挺的眉毛微蹙著,心裡疼惜著,只是此時不是溫存的時候。麻利的扯碎絲袍,為他包紮。然後接過芊華拿過來的白色錦袍,為他穿上。
冉卿蕁回過頭默默的看了她一眼,伸出右手牽過她微涼的玉手,沒有言語。只是此時緋雪彷彿冰冷的心湖注入一絲清泉,雖然只是一個動作,緋雪知道他在時刻注意著自己的情緒。
冉卿蕁轉過頭朗聲道:「舅舅,我們這就進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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