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過後,冉魏皇宮御書房內,冉皇冉永曾一身深褐色的大炮,坐在書案旁,神情冷峻淡漠,拿了一本奏折,隨便看了一眼,又放了下來,似乎有些心神不寧。【文字首發】
手握成拳狀,「咳咳!」咳了兩聲。
「陛下,要注意身體,還是緩一緩再批閱吧!不急待一時。」一道沉悶的聲音響起。
冉永曾望了一眼站在下首的男子,四十幾歲的摸樣,一身武將的戎裝,身材瘦弱,古銅色的臉膛。龍睛虎目,看上起很精神,而且說起話來中氣十足。
「南宮,朕與你也是二十幾年的朋友了,一起出生入死打江山,你什麼時候見過朕偷懶過。」
聽冉皇此話,南宮緯心裡不是滋味,本就不算英俊的臉上,閃現愁容,聲音也變得更加低沉,「陛下,龍體要緊。」
冉永曾見南宮緯臉上擔憂的神色。
「咳咳,」反倒露出豁然神色。
「南宮啊!生死有命,朕能多活上十幾年,上天對我不薄。」
十七年前,冉魏九年,代國攻打冉魏,冉皇御駕親征,身中毒箭。此毒甚為霸道,如今殘留的毒素已經侵入五臟六腑。這件事情就連摯愛蕭妃都不知道,只有身為知己的南宮緯知道。
冉永曾站起身來,走到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深吸了一口,問道:「南宮,昨夜祖廟都有何人?」
沉浸在憂思中的南宮緯神情微微一怔,不想冉皇陛下竟然如此問。
「陛下,昨夜三皇子殿下去過祖廟,太子爺的人也去過,還有另一波人,應該是保護瑾王妃的。」
「咳咳,看來昨夜祖廟不平靜,紅顏多禍水,希望祖先們不要怪罪就好。」
冉永曾靜默的看了看門外,沉思片刻,收回了飄移的思緒,「咳咳,南宮你認為大殿之上的那個女娃怎麼樣?她背後的力量可不可以自保?」
南宮緯皺了皺眉,「陛下,這很難說。」
冉永曾啞然一笑,又拍了他肩膀一下,和親兄弟一般無二,完全沒有皇者的威嚴,「就知道你會如此說,看來朕是時候提前做出防範。」
時間如流沙,不經意間就從指縫間悄悄溜走。
慕容緋雪忙累了一天,又到了晚上,又餓又困,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沒精神。
「瑾王妃!」又聽到那該死不活的聲音。
「是,姑姑!」
坐直了腰板,無奈,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緋雪心中咒罵,「等我出離這裡,我叫屬下拆了你的老骨頭。」
不是她慕容緋雪不尊老愛幼,是這兩個姑姑太可惡,瑾王妃這三個字已經是今天的一百零八遍了。
月兒高掛九天,夜幕降臨,緋雪輕撫飢腸轆轆的腹部,心心唸唸期盼自己的夫君冉卿蕁的到來。
入夜時分,月兒半明,燈兒半昏,慕容緋雪睡意漸濃,竟然趴在書案上睡著了。
朦朧間一股特別的香氣竄入鼻中,緋雪緊了緊瓊鼻,還未睜眼,口中如夢囈般低聲喃呢道:「大概是餓暈了,怎麼會聞到肉香,一定不是真的。」
只感覺這香味越來越濃烈,饒是做夢也不會如此真實吧!緋雪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怔怔的望著前方,「你什麼時候來的?」
冉卿蕁坐在大殿中間,沒有抬眼,自顧自的用炭火烤著鴿子。
緋雪緩了緩神,看到兩個母夜叉已經被點了穴道,突然意識到這裡是祖廟,「冉卿蕁,這裡是祖廟,煙火會引來外面的守衛的。」
冉卿蕁沒有抬眼,輕描淡寫道:「我猜得不錯,他們應該知道我的到來,只要我不把祖廟點了,估計他們是不會進來的。」
慕容緋雪狐疑道:「你確定嗎?」
冉卿蕁冷睨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角,冷哼道:「你當他們都是傻瓜嗎?」
冉卿蕁見鴿子烤熟了,站起身來走到慕容緋雪的身前,遞了過去,「傷口還沒癒合,吃了它就不會留下疤痕。」
慕容緋雪神情錯愕,突然發現在他面前,自己竟然變的笨拙,回過神來,臉上露出**一笑,「謝謝!不過既然你承認我是你的王妃,明明是關心的話,為什麼說的如此冷漠。」
冉卿蕁挑眉,依然冷漠的說道:「你不餓嗎?話怎麼這麼多。」
雖然看他凶巴巴,卻是在關心自己,心中暖暖的,此時的心情晴朗,如冰消雪解的寒冬迎來了春日和煦的陽光。優雅的朵頤著,臉上蕩然這幸福光澤。
冉卿蕁看著如小女人般的緋雪,完全沒有了當初的囂張,看上去似乎很滿足,微微蹙眉不解,「那只不過是一隻普通的鴿子。」
冉卿蕁幾番猶豫,終於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緋雪公主,你到底喜歡我什麼?是因為我的容貌?」
緋雪停下了咀嚼,用錦帕擦拭了嘴角,看神色很鄭重的樣子解釋道:「冉卿蕁,你聽好了,我是因為愛你,所以要嫁給你,我說過我喜歡你不關乎身份地位,也不關乎你的容貌。我要的是感覺,只要感覺對了,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我都會去爭取。」
冉卿蕁還是第一次有人提到感覺這個名詞,心中泛起疑惑,「你說的感覺到底是什麼?就是你口中所謂的愛情嗎?」
在古代就講只有三從四德,媒妁之言,像緋雪這種思想完全是離經叛道。
「那種感覺就是一份相思,兩份牽掛。會不知不覺的想念,喜怒哀樂都會牽動心房,一點點的心動,哪怕一個眼神都會讓人覺得幸福。」
慕容緋雪看到眼中一絲迷茫之色的冉卿蕁,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凝望著心愛的人,眸中充滿了期許,「人生最幸福的事,就是與心愛的人執子之手與子攜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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