鑲金的九龍玉碗之內,兩滴殷紅的血液向四周慢慢暈開,直到完全融合。【文字首發】
緋雪看到了夫君冉卿蕁冰顏舒展,嘴角揚起了笑意。她的一顆心終於快慰了許多。
她自知偷盜皇家族譜罪責難逃,即使她是燕國的公主又如何,為了皇家的顏面,她都免不了要受到懲罰,或許會被貶天牢也未可知,心中淡然,不管迎來的是什麼,她都會坦然面對。
終於真相大白,冉皇冉永曾心中自然是欣喜,伸出手在冉卿蕁肩上輕拍兩下,臉上露出些許愧色,十幾年來他的確虧欠了他們母子很多。
「蕁兒!」眸中少了以往的了冰冷,透著慈愛。
就是這樣一個慈愛的眼神,都是冉卿蕁從來不曾擁有的,星眸盈淚,第一次有種想掉眼淚的衝動,可是他並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淡淡的勾了勾嘴角,輕聲喚道:「父皇!」
雖然父子二人只是隻言片語,一切情感盡在不言中。
大殿之內眾人各懷心思,有人歡笑有人愁。
柳詩詩的臉上雖然帶著笑,可是她僵硬的嘴角和緊繃的身體,都充分的證明了她的憤怒。
皇后冷素心看到柳詩詩臉上僵硬的笑容,心裡滿是幸災樂禍,嘴角揚起一絲陰測。
一切恢復如常,所有的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冉永曾眸光掃向跪在大殿之上從容淡定,一直未起身的燕國公主慕容緋雪,心中佩服此女娃有膽有識。
冉永曾坐在龍座上,神色凜然,全然沒有了剛剛的慈父顏色,渾身散發著威嚴,這就是所謂的王八之氣吧!
「緋雪,你可知罪!」
緋雪不假辭色道:「臣媳知罪!還請父皇責罰!」
冉卿蕁神色一凜,剛剛還沉浸在喜悅之中的他,突然意識到了緋雪的處境堪憂。這一切歸其因由都是為了他。
冉卿蕁忙不迭的跪地乞求道:「父皇,緋雪公主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兒臣,還請父皇責罰兒臣,放過公主。」
「父皇,盜族譜是臣媳一人所為,瑾王他並不知曉,還請父皇明察,放過瑾王。」
冉永曾剛剛和兒子的關係有所緩和,見他夫妻二人伉儷情深,一時不知如何處置。他瞟了一眼面露擔憂之色的蕭筠綽,心中一軟。
「瑾王,退下吧!至於緋雪對先祖不敬,就罰她去祖廟跪在先祖面前靜思己過,謄寫背誦祖訓,禁食三日,何時能夠倒背如流,方可出離祖廟。」
緋雪知道自己的這個公公已經法外開恩,這已經是最輕的處罰,恭敬道:「臣媳謝父皇不殺之恩。」
「來人,把瑾王妃,帶到祖廟。」
緋雪緩緩的起身,轉過頭去,向眾人一一掃過,看到芊華擔憂的神色,再看自己的婆婆,蕭妃娘娘,那眸中更多的是感激。
眸光最後停留在冉卿蕁的臉上,銀髮翩翩,一身踏雪尋梅,更顯絕艷出塵,看到他眸中焦灼的眼神,知道他在為自己擔心。
心中思索,經此一事,自己在他的心裡應該會有一席之地吧!又或許是自己又一次自作多情,自己的離開,他應該會高興才對吧!
心裡五味雜陳不是滋味,不知為何,一向自信的她,竟然也開始胡思亂想起來,思及此,眼中未免閃現一絲沒落。
緩緩的轉過身,吐了一口濁氣,與來人說道:「我們走吧!」
冉卿蕁看到了她眼中的沒落情緒,是自己一直的冷漠才會讓她生出如此情緒,不知是感激還是其他的情愫,突然很想給她一點安慰。
緋雪被侍衛押解坐上了馬車,來到了冉魏皇城左面側的祖廟,前朝後寢,左祖右社。左祖,就是祖廟也叫太廟,是皇帝安置祖先牌位的地方,祭祀祖先的廟堂。
祖廟雖不像皇宮修建的華美壯觀富麗堂皇,卻也建築雄偉莊嚴,走過冗長的青磚石路,放然望去儘是青黑灰三種顏色,讓人一走進去便心生肅穆。
終於來到大殿,大殿內部金碧輝煌,供奉著歷代冉家祖先的牌位。
跟著前來的公公宣讀過聖旨,緋雪就被安置在了祖廟靜思己過。
此次緋學犯錯被罰祖廟,芊華並沒有跟過來,皇后娘娘派了兩位年長的姑姑,前來監督。這兩個姑姑甚為凶悍,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
為首的一名姑姑四十歲左右,一身墨綠色寬袍長衫,頭上束螺髻紮著絲絛,手裡拿一本厚厚的錦冊,聲音中透著冷意,睨著跪在蒲團上的慕容緋雪。
「瑾王妃殿下,這就是冉魏祖訓,總綱二十一條,細則一百八十四條。」
緋雪的心中猛然一緊,她沒有想到冉魏的祖訓竟然有這麼多,比燕國的祖訓還要多得多,這麼厚的一本書,自己要背到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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