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緋雪的眸光朝聲音的源頭望去,但見一道深褐色身影映入眼簾,冉皇冉永曾在眾人的簇擁下來到大殿。【文字首發】
殿內眾人紛紛跪地齊聲喚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都平身吧!」一道低沉卻透著威嚴的聲音響起。
緋雪隨著眾人一同起身,緩緩的抬起頭,側目朝著龍座上的冉皇冉永曾望去。
方頭闊臉,濃密的眉毛,鼻若懸膽,鷹隼般犀利的眼神,不過從他面頰的褶皺中便知已過大衍之年,還有他左側下眼角處隱現的蜈蚣傷疤,都表明了此人年輕時歷經沙場,應是一員猛將。
下首坐著三位美婦,左側之人,一身大紅宮裝,上面織錦綵鳳朝陽,頭戴五九鳳花冠,濃妝艷抹。此人應該就是冉魏皇后冷素心,她是冉皇的結髮妻子,年輕之時應該也是一個容貌姣好的女子。
如今化了濃妝的妝容,也難掩她年老色衰。不過身上散發著華貴氣質,還有眼中的凌厲,都處處彰顯著她六宮之主的威嚴。
右側的美婦是一身橘紅色的鳳穿牡丹宮裝,年約三十有餘,寬大領口,廣袖飄飄,雲髻高盤,斜插綵鳳步搖,暗香縈際,眼眸明若秋水,紅唇吟吟帶笑,看似溫婉動人,眼眸之中確透著絲絲狡黠。此人正是太子冉卿城的母妃柳詩詩。
右側下首的美婦自然是冉卿蕁的母妃蕭筠綽,今天她一身紫色席地宮裝,上繡朵朵嬌艷牡丹,發間斜插金鳳縷翼步搖,金色的流蘇緩緩垂下,妖嬈嫵媚的容貌,華貴的氣質,美艷無雙,不愧是冉皇摯愛。
冉永曾在人群中看到了銀髮的冉卿蕁,犀利的眉宇凝滯,龍眉一挑,不怒自威,深邃的眼底暗藏怒濤,但是沒有動聲色,喊道:「列席!」
眾人紛紛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燕國的使者馮跋,恭敬的一禮道:「皇帝陛下萬歲!我燕國願與冉魏世代修好,將兩位公主嫁到冉魏,還望冉魏善待我國公主。」
冉永曾冷峻的臉上燦起溫和,「請燕國使者放心,兩位公主既以嫁到冉魏,就是朕的兒媳,自然會善待,請代為轉告燕皇,不必掛心。」
雙方寒暄了幾句,歡送燕國送親使者的宴會正式開始,宴間除了酒宴當然少不了歌舞,為此太子妃慕容黛琳還特意準備了一支舞蹈,名為《明君》這支舞蹈是晉國美女梁綠珠為愛人石崇所跳。
雖然綠珠是晉國人,但是她不畏皇權縱身跳樓的情操,為五胡之人所敬仰。《明君》所表現的也是漢代和親女子王昭君,對和親的無奈,還有對幸福的憧憬。
慕容黛琳之所以選這支舞蹈,也是順著他舅舅的意思,告誡太子冉卿城善待與她,她才是冉魏的太子妃。
緋雪本沒有準備舞蹈,不過看到慕容黛琳尋釁的眼神,也想到自己要想在眾人面前說上話,自然要吸引眾人的目光。她估計芊華的人已然準備好了,今天她要破釜沉舟,不成功便成仁。
緋雪朝遠處的冉卿蕁看了一眼,冉卿蕁見到緋雪眼中閃現的隱憂還有決然,心裡莫名的開始為她擔憂,看她神情似乎有生命危險。
他沖緋雪搖了搖頭,示意緋雪,就算不能證明身世也無所謂,希望她不要以身犯險。緋雪知曉他心意,雖然兩人磕磕絆絆,明爭暗鬥,可是關鍵的時刻,他的心裡有她,這就足夠了,能夠為他以身犯險,為他博得一份天地,她無怨。
緋雪淡然起身,恭敬道:「父皇,臣媳緋雪願以歌舞以助雅興。」
龍座上的冉永曾,眸光打量著慕容緋雪,知道她就是太子一心要娶的女子,慕容泓最疼愛的女兒。心中也在讚歎,世間還有此等絕色女子,就算後宮佳麗三千,都會黯然失色,百花含羞。
對於慕容緋雪,冉永曾卻出奇的溫和,「准!」
緋雪眼眸含笑,盈盈拜道:「謝父皇!」
緋雪飄然離座,來到殿中,她要唱的是蘇軾的,《水調歌頭》這個朝代還沒有出現的詩詞。至於舞蹈自然是發自內心的,隨心演繹。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清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慕容緋雪一身素紗的踏雪尋梅,清艷脫俗,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雲袖輕擺,輕扭腰肢,心隨意動,不嬌柔不造作,動作輕盈,渾然天成,舉手投足透著飄逸出塵,舞姿空靈優美,歌聲悠揚婉轉。
所有的人都以為見到了墜落凡塵的仙子,就連對女人最為瞭解的璉王冉卿澤,都不禁嘖嘖讚道:「真是個極品!」
昨日緋雪一身男兒寬大的袍服,的確少了今天的玲瓏柔美,他真後悔一時貪玩留下千古遺恨。如今他已然知曉緋雪是自己的嫂子,還做旖想,當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
太子冉卿城看到了冉卿澤眼中的蕩漾著蠢蠢欲動的色心,那是色鬼見到美女時獨有的貪婪。
冉卿城輕咳一聲,打斷了他的綺念,眉宇凝重警告道:「五弟,我警告你,這個女人你不許碰,否則別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冉卿澤忽然想起,這個女人就是太子一心想娶的女人,看來想要得到她,還真是件棘手的事。
隨手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輕拍太子的胸膛,柔聲道:「既然是二哥看中的女人,我怎麼會去碰,放心就是,女人我有多是,不差這一個。」
太子冉卿城如夜的黑眸泛起猶疑,「這個色鬼的話,能夠全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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