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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五章 雍門挑釁 文 / 簡單老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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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看著章明忠的身影消失夜幕之中,劉虎輕氣。從現開始,孫進行剌皇上的案子總算與無關了,只待一會結果了孫進,他便專心經營這雍城要塞,靜觀長安城的事態變化。

    「皇上要放就放,幹什麼搞得這麼神秘呢?」沉默良久,俞兵終於忍不住問道。

    「管這麼多幹什麼,我們只管依令辦事就行了。」劉虎頗有些失意的說道。現他只覺得自己的地位是每況愈下,心中又一直無法完全猜透陳博那小腦袋裡到底裝了些什麼,總是讓他感覺不踏實。唯一讓他覺得欣慰的是,屠一萬雖然沒有答應做他的臂助,但卻以朋友的身份留了下來。只是要求劉虎他想走的時候,不要挽留而已。劉虎當然是滿口應承,經過今晚一戰,屠一萬所特有的才能和機智都讓他贊服。有他,至少這紛亂的局勢中可以讓他略有些安心,至於把他收入旗下,當然還需要慢慢再來。

    俞兵扁了扁嘴,一副自討沒趣的樣子。二人沉默半晌,只見陳山匆匆趕來,來不及行禮便凝重的說道:「不好了,宮裡出事了!」

    「出事?出什麼事!」劉虎驚訝的問道。宮裡出了事情他這個禁軍大統領可是首當其衝的,雖然他的大部份權力現都被陳博剝奪了,不過名義上仍然是他負總責的。

    陳山搖了搖頭,皺眉說道:「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武門校尉不久前派人了到丙院,說是要您立即進宮,否則會出大事。」

    「有這麼嚴重嗎?」劉虎有些疑惑的問道。現長安的局勢並沒有完全陷入動盪之中,皇城的完全當然不會有什麼問題。不過常寬既然派人來聯絡他,定然有他的理由。當下他也顧不得其他,拾起長刀便欲向城樓下趕去。

    「轟……」地面地顫抖連身城牆上的眾人也能清晰的感覺到,低沉的轟鳴聲這夜深人靜之時異樣剌耳。這種感覺對於神威營的每一個士兵來說,都絕不陌生。若沒有上千匹的戰馬,絕沒有這樣地氣勢。

    「緊閉大門,傳令戒備。」劉虎條件反射般的吼道,隨即奔向城牆的邊緣,雙手撐著城垛,虎目圓張,密切的注視著夜幕中的任一點變化。劉虎的話音剛落,周圍的神威營士兵有條不紊的動了起來,似乎又回到當年沙場征戰的歲月一般。紛紛拿起兵器,各自奔赴自己地崗位。片刻之間,整個要塞便已進入臨戰狀態,只要任何一面出現敵情,都可以有效而及時的做出反應。神威營這支百戰之師確非浪得虛名,雖然已經過了一段安穩的日子,但卻沒有絲毫的退步。

    「敵人已入三里之內,數量一千……兩千,不三千左右!」一名專職監聽地面的將領城牆下大聲回報著。「嘩……」裝滿弩矢的強弩一眾士兵的手中同時擎起,矢尖直指城外。只要敵人一進入射程之內,便會降下一場鋪天蓋地的矢雨。

    劉虎臉色微變,三千左右的騎兵毫無徵兆地突然出現這裡,實太讓他驚訝了。雖然不是戰時,但神威營的戒備從來沒有半點鬆懈過。除非對方完全瞭解神威營地弱點。否則絕不可能闖入三里之內才會被發現。那瞬間,他已經知道來得是何方神聖了。

    對方似乎沒有半點顧忌。直至逼至城牆五百步時,震耳欲隆的蹄聲才嘎然而止。「嘩!」隨著一聲整齊的聲音,數以千計的火把城下同時點燃。把雙方間的空地照得如同白晝。一身戎裝地趙勝從陣中策騎而出,耀武揚威地陣前來回狂奔。雖然相逼數百步,但劉虎仍然清晰的感受到趙勝眼中那絲狠毒與挑釁地意味。

    若是真是兩軍對陣,劉虎一定會毫不猶豫的下令出城迎戰,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毫無名氣地狂妄小子。不過現他和趙長河同朝為官,還沒有到完全撕破臉皮之時。「我還以為是誰有這般威風,原來是趙統領,難怪不得。」劉虎略有些嘲諷的喝道。

    趙勝只是冷冷一笑,並不作答,用手面前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後,便策馬向外奔去。「小弟倒是樂意奉陪!就怕趙統領帶這麼多人兜風,閃到了腰可就真是樂極生悲了。」劉虎大聲笑道,看到騎兵陣中那個熟悉的身影,心中不由升起一絲疑雲。

    眾騎兵團團護衛的,竟然就是適才被他放走的章明忠。若單只有這支騎兵出現,倒還沒有什麼,但偏偏這支騎兵的統帥卻是趙勝,他一時實無法分清他們到底是來迎接還是劫持章明忠的。早前他就從常寬口中得知這支騎兵的異常調動,卻沒想到竟然是這個意圖,要知道放走章明忠的時間和地點只有他和皇帝知道,趙長河又是如何得知,並且數日前就作此安排了呢?

    「要不要……」俞兵和陳山幾乎同時向劉虎問道,語中頗有些躍躍欲試的感覺。想當年他們縱橫草原,連匈奴鐵騎也要對他們忌憚三分,現被人如此挑釁,心裡那股熱血已不可抑制的爆發出來。

    火炬齊滅,餘光眾人眼中良久方才逝去。劉虎擺了擺手,不以為意的說道:「會有機會的,不過不是現。」對於這場不見血的勾心鬥角,他早已生出厭煩之心,唯有上陣拚殺,才是他真正的

    領。俞兵和陳山看到劉虎那令他們再熟悉不過的眼興奮之色,長安的束縛太多了,只有痛痛快快的打一仗,才能讓他們拋開一切煩惱。

    「雖然現他們還不敢對我們怎麼樣,不過仍然要小心戒備。」劉虎對著俞兵歎氣說道,方畢轉身向城樓下走去。對這件事,他實有太多的疑惑了,就算沒有禁軍的事,他也需要立即趕去面前陳博。雖然現已近五。再過不久,天,便要亮了,對於這的一天,劉虎實沒有任何的欣喜了。

    「爺,就這樣讓他們把章明忠帶走?」俞兵仍有些不甘地問道。顯然他也對趙勝的意圖有些迷惑。

    「不然怎麼樣?」劉虎邊走邊說:「現外面他們能調動的兵馬沒十萬也八萬,你要是想出去,我是不會攔你的。」

    俞兵吐了吐舌頭,雖然自他跟著劉虎以來便從來沒有怕過任何強大的敵人,但他也知道劉虎話語中的意思。當下只是悻悻地對著城外做了個下流的手勢,便開始有模有樣的指揮起周圍的將士,投入到尚未完成的工作之中。

    甫入宮中,劉虎便覺氣氛有些異常。不僅是士兵們那異樣的眼神,而且常寬居然不武門!武門校尉職責重要。若無特殊之事,晝夜都不能擅離自己的駐守之地,即使是雙親亡故,也要待確定接替人選後方能離開。當下他情況嚴重,叫了個稍知內情的佐將與自己一道向崇政殿趕去,一邊走,一邊瞭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事情的起因其實僅是一件很小地事情。如劉虎所料,這些宦官進入禁軍之中後,由於部份老將的妥協,便有些做威做福起來。而一些年輕氣盛的將士對此當然不服氣。雖然不敢明著反抗,不過卻用自己的方面暗自牴觸著。其中便有一個禁軍宦官要他端茶遞水的時候,要求宦官出示皇上的手諭,兩人便因此發生爭執。正巧那名禁軍又是一名厭惡宦官的將領之下,爭執便越來越大。後竟然鬧得不可開交。一群禁軍將領甚至扣壓了部分宦官。直到皇上派人持詔將其救出,現雙方都被傳至崇政殿。還不知道皇帝將如何處置這件事。

    劉虎歎了口氣,雖然這樣的事情正是他所期望的,不過禁軍反應如此激烈。實讓他感到有意外。這件事發生得這麼快,對他實有些不利,毫無疑問,恐怕任何人都會以為是他指使的。偏偏這事是由陳博自己提出來地,若是對自己產生不滿,那他真是百口莫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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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趕至崇政殿,劉虎梳理了下思路,深吸了口氣,讓門口的護衛替自己通傳。入得殿中,只見包括常寬內的三十多名禁軍將領正跪殿中,每人臉上都有些憤然之色;而大殿左側,則站著十多名宦官,有三個人臉上紫一塊紅一塊,顯然是禁軍的傑作。看到劉虎進來,宦官門的表情都有些冷淡,似乎已認定是劉虎有意要與他們對著幹了。

    「微臣劉虎叩見皇上!」走到近前,劉虎中規中矩地拜道。

    陳博並沒有立即讓他起來,沉默半晌後才淡淡地說道:「劉統領消息倒是靈通得很。」

    「微臣職責所,當然不敢怠慢。」劉虎恭敬的答道,心裡不住考慮著如何化解這場紛爭。

    「哼。」陳博悶哼一聲,不快地說道:「事情的經過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吧,既然來了,就說說你的看法吧。」

    「依微臣之見……」劉虎沉吟道,現要想一方也不得罪,已然不可能了。他自然知道宦官們地特殊地位,雖然從大陳立朝開始,他們便受到諸多限制和壓迫,不過畢竟他們與皇帝朝夕相處,很多事情都要經由他們之手。此之前,他也是量與這些人維持著良好的關係,雖不至於巴結,不過倒也是客客氣氣。但這些禁軍將領具是禁軍中的中流砥柱,禁軍中影響力極大,若是讓他們對自己失望,那好不容易才打開的一點局面,又將化為流水。

    想了半天,劉虎正色回道:「依臣之見,追究誰對誰錯倒其次。現禁衛之將皆此處,皇城的防備實令微臣擔憂,請皇上先准眾將士返回職守,再詳細調查。」

    陳博一怔,劉虎這番話不偏不倚,雖然沒有正面回答他,卻令他無法拒絕。跪殿中的禁軍將領大多負責著皇城中的要地,雖然還有禁軍士兵駐守,不過沒有人坐鎮指揮,發生意外的可能當然成倍增加。想了想,終於無奈的說道:「好吧,你們先下去,沒有朕的命令,不准離開駐所半步。而且。事情沒有結果之前,若是朕發現你們有任何形式的來往,朕絕不輕饒。」

    眾將期望地看了看劉虎謝恩離去。劉虎扭頭看了看那群宦官,又關切的說道:「我看幾位內侍傷得不輕,若不立即治療,並好好休養。恐怕會留下隱患。」看著眾人有些遲疑的表情,又徵求似的對陳博說道:「內侍負責侍候皇上的起居,若是因此有所怠慢,影響皇上龍體,可就不是小事了。」

    聽了這話,陳博哪裡不知道劉虎的意圖,當下對那些宦官揮了揮手,和聲說道:「你們下去休息吧,朕自會給你們做主地。」宦官們雖然有些不願。不過也不好說什

    下只得紛紛告退,一時間大殿中便只剩下陳博與劉虎

    「起來吧。」陳博長長的吐了口氣,懶洋洋的說道:「他們鬧得朕實心煩,這解憂之事可就交給你了。」

    劉虎見陳博恢復了往常與自己交談的口氣,當下打蛇上棍,湊上前去一邊給陳博捏手捶肩,一邊恭敬的說道:「皇上這幾天操勞國事,實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陳博白了劉虎一眼,皺眉說道:「少來這套。你的屬下竟然敢不聽朕的命令,你說該怎麼辦吧。」自三輔大臣稱病後,朝中各部大臣其授意下故意將一干朝政全部拿來請陳博定奪,除了睡覺,陳博幾乎都沒有離開過崇政殿了。以他的年齡和體質。當然有些吃不消了。

    劉虎手下緩了緩。故做疑難的說道:「皇上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陳博有些意外地望著劉虎,以前劉虎差不多都是順著他的話去說。這一次竟然罕見的讓他選擇,一時間陳博倒頗有些不習慣。呆了半晌,陳博才皺眉說道:「你是說朕做得不對?」以他的聰明。當然不難理解劉虎話中隱藏的意思。

    劉虎退了一步,跪地上稟道:「請恕臣直言,皇上的心意微臣當然明白,而且微臣也絕無異意。」

    「這就是你的假話吧。」陳博笑著說道,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接著又鄭重其事的說道:「朕絕不是個只聽好話的昏君,你有什麼話就管說吧,朕絕不會因此懲處你的。」

    「臣這並非假話,皇上雖然是出於遠慮,不過只是太過急迫,以至於眾將不有接受。」劉虎沉聲回道。

    「你讓朕如何不急啊!」陳博捏緊拳頭,頗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地意味。

    「臣知道皇上讓內侍參與禁軍事務,並非是對臣不信任。只不過我朝立國之時便有規定,內侍和後宮都不得有絲毫干涉朝政。」看了看陳博的臉色,劉虎急忙辯解道:「臣倒不是說皇上破壞了規矩,不過皇上即使要讓內侍分憂,也應循序漸進,不應如此突兀。」

    陳博瞪了劉虎一眼,歎氣說道:「朕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不過哪裡還有足夠的時間讓朕去循序漸進呢?」

    「依臣看來,禁軍諸將對皇上是絕無異心的。現朝中形勢已然如此,皇城之中應穩定,現諸將因此怨恨,實非皇上之福啊。」劉虎苦心勸道。

    陳博來回踱了兩步,悵然道:「你哪裡知道朕的苦衷。朝中官吏多為三族黨羽,京畿將士只念一姓之恩,而不記朝廷千日之養。現朝中危機四伏,朕可用之人還有多少?宮中內侍雖然無才無德,但總沒有結黨吧,雖有祖訓,但這也只是權宜之計啊。」

    劉虎心裡頓時有些不是滋味,陳博話中所指不僅有三大輔臣,而且還包含了章家,這實讓他有些寒心。不過仔細一想,卻也覺得陳博地擔心並非毫無道理,僅看章明忠能私自帶烏金鐵騎闖入京城,便知道章家京畿部隊中地影響力有多麼大了。陳博正值年幼,威信並未樹立,若說軍中沒有輕視之視,恐怕也是不可能的。陳氏家族祖傳地疑心病,陳博身上已然烙下深深的印跡。

    「我知道你對我是忠心的。」看到劉虎地表情,陳博拍著劉虎的肩膀寬慰道:「不過朕正準備讓你全心負責雍城要塞,所以宮中之事不得不多一個心眼啊。」

    「皇上是否準備形勢不可控時逃出長安去?」劉虎橫心問道。

    陳博沉吟半晌,才坦然說道:「我也不必瞞你,確實有這個打算。」

    「皇上可知其後果?」劉虎皺眉問道。現一切還可以預料,不過一旦離開長安,一切便再難估計了。從內心來講,劉虎當然不希望有這一天出現。

    陳博歎了口氣,劉虎身旁席地而坐。「這只是壞的打算而已,朕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放你身上,朕對你的信任就不用朕明說了吧。」

    「那皇上可否解釋一下章明忠的事情。」劉虎看著陳博的雙眼,緩緩問道。

    「章明忠?」陳博微有驚訝:「他又怎麼了?」

    雖然陳博的表情做得實足,但劉虎仍然看出他對此應是早就知情。當下他也並不點破,只是苦澀的說道:「章明忠剛出雍門不久,便被鎮軍將軍派出的三千騎兵接走了。」不用陳博回答,劉虎已經從他的眼神確認,這事就算不是陳博一手安排的,也絕對是他的意料之中。陳博為什麼要這麼做呢?趙長河絕對不是來接章明忠的,而是劫走!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嗎!

    「難道你懷疑是朕指使的?」陳博皺眉問道。

    劉虎歎了口氣,無可奈何的說道:「臣只是要提醒皇上,雍城要塞早就不是秘密了,若是皇上想以此來防備趙長河,只怕再不能如願了。」見陳博仍然瞞著自己,劉虎也乾脆來做裝瘋賣傻,不再做任何追問。

    「這……」陳博沉吟不語,似乎心中做著艱難的抉擇。

    「依臣之見,與其養虎為患,不如趁其根基未穩……」劉虎狠狠的做了個斬殺的手勢,不容置疑的說道。

    陳博閉目急思,尚未作答,殿外突然傳來內侍拉長著的喊聲:「鎮軍將軍殿外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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