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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章 一觸即發 文 / 簡單老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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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河雙手背負,立臨時堆砌起來的土台上,遙望著夜趕工的挖掘場。憑著這一千精於挖掘修築的工事兵,僅用了兩個時辰,吳侍郎家中的秘道便被摸得一清二楚,不過趙長河卻並沒有停止的意思,反而將工事兵分成十組,以吳府為中心,向四面八方展開不停的挖掘。他身後,站著一名一身戎裝的中年男子,炯炯有神的眼睛裡閃爍著陰狠的光芒,讓人不敢直視。數百名訓練有素的士兵圍成一圈,將土台緊緊的護中心,顯是因為上次的行剌,使得趙長河對自己的安全也不敢有任何大意。

    「大伯,照這樣挖,恐怕要十幾天才能挖得到。何不直接派兵把他們圍起來,想怎麼挖就怎麼挖。」中年男子頗有些不解的問道。

    趙長河笑了笑,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暗中苦心培養的侄子。這中年男子便是緹騎營統領趙勝,本來章盛推舉的緹騎營統領是趙長河的兒子趙佑隆,不過還來得及上任,趙佑隆便臥病床,於是趙長河便舉薦了趙勝。雖然趙勝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人,但實則上卻是趙長河隱藏的重要棋子。不論領軍和計謀都已深得趙長河真傳,甚至連章盛生前,也毫不知情,而趙佑隆的病不過是他計劃之一而已。

    「你知道貓和鼠的遊戲嗎?太早攤牌就沒有任何樂趣了,何況我們面對的老鼠足三隻,而且只只都是尖牙利齒的碩鼠。」趙長河將目光投向***之處,悠然說道。

    趙勝想了想,擔憂的說道:「若是讓他們搶先從秘道逃走,那我們豈不是四受敵?若是我們搶先動手。把那三隻老狐狸逮住,三家群龍無首,還不任我們宰割?」

    「我現就怕他們不跑。」趙長河爽朗的笑道:「你以為僅憑一個秘道,就能名正言順的夷滅三族嗎?」

    「三家都有通往城外地秘道,這種行為形同謀逆,再加上把持朝政。蔑視皇上,足可以給他們一個誅滅九族的大罪了。」趙勝不以為然的說道。

    趙長河搖了搖頭,歎氣說道:「勝兒,你是趙家子弟中令我滿意的。不過你經歷得太少,又沒遇過什麼挫折,很多事情並不像你想像得那麼簡單。這一次實太順利了,順利得讓我有些不安啊。」

    「我看大伯未免想得太多了。您早十年前就已經著手準備今日之事,萬事俱備,我們豈能不順心如意?」趙勝皺眉說道。他一向是個行事果決之人,雖然師承於趙長河,不過對於趙長河那多疑的特點,卻半點也學不進去。

    「還是等朱先生回來再說吧,佑隆那邊應該也準備得差不多了吧。十幾年都等了,也不怕多等這幾天。」趙長河緩緩的說道,眉頭微皺,似乎心裡有解不開地結,讓他難以釋懷。

    二人似乎各有心事,一時俱是沉默不語。不多時。一個黑衣人舉著令牌急速奔來,外圍的護衛士兵見到令牌紛紛讓路,黑衣人便已奔至土台之下。看著黑衣人略帶踉蹌的身形,趙勝不由微微皺眉,躍下台去扶著那人關切的問道:「四弟。你受傷了?」

    黑衣人點了點頭。無力的抬了抬手,示意趙勝將他扶上去。隨即身子一軟,竟倒趙勝懷中。趙勝咬了咬牙,臉上浮起一股怒意。抱著黑衣人大步登上土台,寒聲說道:「大伯,讓我去宰了那小子!」

    趙長河並沒理會趙勝,細細的檢查了黑衣人的傷勢後搖頭說道:「關心則亂,斌兒怎麼會輕易傷那小子手裡,你以要時時謹記。」

    「勝兒知錯了。」趙勝低頭說道,想了想又疑惑的問道:「那還有誰能傷得了四弟?」言語中,似乎對自己這個弟弟的身手極為信任。

    「確實不是他。」趙斌喘氣說道:「我本來一直很順利地跟他後面,不過到青龍橋卻遭到七個人的聯手伏擊。」

    「七個人?」趙長河皺眉問道,神情也是極為驚訝。

    趙斌點了點頭,慶幸的說道:「幸好那七個人配合並不默契,要不是我一個照面就立即逃跑,恐怕就回不來了。」

    「能一個照面就把你傷成這樣,應該就是他們了。」趙長河站了起來,凝重的說道。

    「您知道他們是誰?」趙勝急急的問道。

    「斌兒都這樣了,你不是他們的對手。」趙長河沉聲說道:「這可是他們專門為影子護衛準備的,看來三家是聯手了。」

    趙勝一怔,不可置信的問道:「怎麼從未聽大伯說過?大伯以前不是說過,影子護衛是天下厲害的殺手嗎?還有人能勝過他們?」

    「我也只是聽說而已。」趙長河歎道:「要想勝過影子護衛當然沒那麼容易,不過能擋一擋總比坐以待斃要好吧。」想了想,又仰視著夜空說道:「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得出城走一趟。鄭南風那個老東西竟然敢騙我,我一定會讓他後悔的。」

    「大伯要去見章華嗎?」趙勝皺眉問道,見趙長河微微點頭,又繼續說道:「我看他未必像外面說得那麼蠢,大伯可要想好再去。」

    趙長河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淡淡的說道:「一個人只要有弱點,就不難對付。他那根獨苗就是致命的弱點,這一次我會

    著把那幾塊關鍵的虎符送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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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僅憑有秘道,趙長河也不可能趕殺絕吧。」劉虎吃力地說道,不敢正面回答潘澤林地問題。他好不容易搏得了陳博的信任,自以為靠到了一棵大地大樹,哪裡捨得輕易放棄。何況就算真的打起來了,他也並不看好潘家,若是這個時候站錯了方向,那一切就全完了。潘家只是他援力,而絕非理想的靠山。

    「不怕實話給你說。經過這幾年地苦心經營,僅我潘家的武庫已可裝備八千精銳士兵。」潘澤林一動不動地看著劉虎,輕輕的說道。

    「武庫!」劉虎聞言一驚,怪不得潘澤林這麼怕趙長河挖出他的秘道,原來裡面還藏著數目巨大的兵器。而且從他的話中看來,私藏兵器的還不止他們一家。其他家族想必也有類似地裝備,只是數量多少而已。他出自行伍,當然知道八千精銳士兵突然發動,會有多麼大的力量。若要說潘家沒有謀反之心,只怕連任何人也不相信了。

    「我不妨再說一件事情給你聽,或許會有利於你做出決定。」潘澤林站了起來,背對著劉虎說道。

    「什……什麼。」劉虎略有些吃力的說道,感覺頭上已經有冒汗了。潘澤林越是把這些秘密告訴他,他便越難脫身。若是他稍後想要拒絕的話,就不得不考慮到其嚴重的後果。潘澤林既然敢把這些事關潘家存亡的秘密告訴他,便已有足夠的把握不懼他洩秘,就算是想殺人滅口,想必也非不可能。想到這裡,劉虎不禁有些後悔,知道得越多,煩惱便會越多,或許今天這個邀請,自己真不該來。

    潘澤林回身看了潘慶聰一眼。微微點頭示意,後者見狀立即說道:「父親那日和鄭、顧二位大人離開皇宮之後,已經達成了協議,三家摒棄前嫌,聯手共存。」

    「啊!」劉虎一驚。騰的站了起來。連潘慶聰對潘澤林的稱呼改變也沒有留意到。章盛死前費心思分化三家,他是親自參與其中地。沒想到花了這麼多功夫,才使得三家有了水火不容的局面,卻被趙長河這逼。反而讓他們聯起手來了。要知道他認為陳博所有的那幾分勝算裡,絕大部份是可以對三家各個擊破的因素。若是三家聯起手來對抗朝廷,那後果實不堪設想。「何必一定要反呢。」劉虎苦澀的說道,雖然他知道自己這句話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但這卻是他不想看到的。

    「憑心而論,就算我們心輔佐皇上,不存半點私心。那劉兄認為,日後皇上會不會對付我們呢?」潘慶聰正色問道。

    劉虎木然的點了點頭,事實上大陳立朝以來,從來沒有哪個家族能興盛多久。大陳歷代皇帝連自己的親兄弟尚且不信任,讓他們過著形同監禁的生活,而對付自己臣子起來,是從未手軟過。君臣之間的極度猜疑,連他這個初入長安地人也深有體會,何況這些首當其衝的豪門大族呢。

    「與其讓別人掌握自己的命運,不如一搏以掌控自己的命運!我潘氏一族適逢此千載難逢的良機,豈能白白錯過。」潘慶聰憤然說道,一副義正嚴辭地樣子。

    聽到潘慶聰說出自己內心一直堅守地信念,劉虎不由發出一絲苦笑。他又何嘗不是為了掌控自己的命運而拚搏,不過這拚搏卻似乎無止無,到現仍然不知道幾時才能真正地掌控自己命運。而現,他是絲毫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而自己掌握的,不過是選擇由誰來掌握自己地命運而已。想到這裡,劉虎不由感到一陣心灰意冷。

    「三家的實力想必劉兄也清楚,我和劉兄相交雖然日漸,不過是一見如故,慶聰實不希望劉兄與我站對立的一面。只要劉兄願意相助,那我們便可不退出長安,甚至我們也可以向劉兄保證,不加害於皇上。」潘慶聰走上來拍著劉虎的肩膀勸道。

    劉虎笑了笑,自嘲的說道:「太尉和慶聰兄未高看我了,雖然我現是禁軍大統領,卻並不能真正控制禁軍。若是遲上兩個月,情況倒會不同。」一時之間,劉虎並不想急著做出決定,畢竟這是個比當初殺掉史達貴難做出的決定。

    「已經沒有這麼多時間了。」潘澤林沉聲說道:「趙長河現還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付我們,不過不出十日,地下武庫必會被他挖到,到時再無轉圜之地。劉統領若是覺得難以抉擇,大可回去多多思考,不過三日之內,必須給我們一個答覆。」

    「太尉大人就不怕我把一切告訴皇上和趙長河?」劉虎不可置信的問道,自己知道這麼多的秘密,又沒有爽快的答應他。他實不相信潘澤林會這麼輕易就讓自己離去。

    潘澤林笑了笑,不以為然的說道:「今日一會之後,我會連夜離開長安,就算你告訴皇上,我也百里之外了。而且……」潘澤林身子微微前傾,看著劉虎意味深長地說道:「我知道你是個不甘人下之人。而且我聽說你和趙長河之間好像有些間隙,要是讓趙長河得勢……」

    劉虎禁不住退了一步,重打量著眼前這個乾瘦高大的老頭。其實一開始,他便怕趙長河取

    的三輔大臣。三輔大臣把持朝政,他還有一絲轉圜的換成趙長河的話,他便再沒有任何機會了。看著潘澤林那似乎看穿自己心靈的眼神,劉虎心裡頓生寒意:如果自己不得已投向他,那他又會安心讓自己他旗下嗎?「扳倒他!」劉虎情不自己地冒出一句。把自己也嚇了一跳。

    潘澤林會心的笑了笑,點頭說道:「劉統領是個聰明人,我相信你會做出明智的決定。聰兒,你好好聊聊。」說罷又向劉虎歉聲說道:「老夫先告辭了,劉統領若不嫌酒菜簡陋,就請請享用。兩個時辰後,聰兒自會送劉統領離開,這一點還請劉統領見諒。」

    「那下官就恭送太尉大人了。」劉虎恭敬的揖道,暗地裡替自己抹了一把冷汗。剛才自己心煩意亂,脫口而出的三個字被潘澤林誤以為是扳倒趙長河。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個他,可不僅僅指的是趙長河而已。

    「父親大人請放心,聰兒絕不會讓您失望的。」潘慶聰將潘澤林一邊將潘澤林送至後廳,一邊信誓旦旦的說著。

    劉虎這才注意到潘慶聰的稱呼。待潘慶聰轉回之際不由驚訝地問道:「你剛才叫太尉父親?」潘澤林僅有三子。潘慶聰不過只是他的侄兒而已,對這稱呼的轉變當然讓劉虎大惑不解了。

    潘慶聰笑了笑。適前謙恭的臉上已是神采飛揚,顯然對自己終於得到這謫子的身份感到滿意。「飛弟的事劉兄應該知道吧,三個時辰前。父親把我過繼為他的第四子。」潘慶聰自得的說道,一點也沒有為潘宗飛的死感到悲傷。

    「那可真是恭喜慶聰兄了。」劉虎抱拳賀道,潘慶聰早就費心思想成為謫子了,這一點他拉攏自己和楊誠之際就顯露無疑,沒想到機緣巧合之下,竟然讓本來根本排不上的他成功了,讓劉虎也不由感歎不已。

    潘慶聰替劉虎倒滿酒,舉杯說道:「全靠劉兄和楊兄,不然小弟哪有今天。」

    「哦?與我們有何干係。」劉虎驚訝地說道。要知道他這數月來幾乎連潘家的門也沒進過,雖然歡場與潘慶聰有過幾次交往,不過也只談***而已,潘家內部的事,也他是八桿子也打不到邊的。

    潘慶聰將杯裡的酒一飲而,搭著劉虎地肩低聲說道:「劉兄也知道,小弟不過是個侍郎,半點實權也沒有。父親本來有大堆郡守、將軍地子侄可以選擇,不過後卻選了我,你可知道為什麼?」

    「不知道。」劉虎搖頭說道。不過憑心而論,潘家的子弟他也見過好幾個,才華出眾地當推潘澤海,這人雖然不是塊領軍的材料,不過治政和權謀都不比潘宗向遜色多少。而潘慶聰從各方面來看也只是中間而已,只是比起潘澤林的兩個兒子,卻要好得多了。潘家樹大葉茂,倒也不是沒有人才,不過宗族向來重血緣地遠近,是以很多遠房的子弟大多被投閒散置而已。

    「劉兄和楊兄都是不可多得的將才,父親對二位極是看重。而我又是二位的知心好友,所以父親才會對我親眼有加。」潘慶聰意氣風發的說道,已陶醉成為謫子的遐想之中。雖然潘澤林還有一個親生兒子,不過從幾個時辰前開始,有希望接任潘氏族主,便只有他了。

    「呵呵,我和誠哥高攀了。」劉虎舉杯回應,迎合的說道,,心裡卻是不以為然。知心好友?什麼時候你成了我和誠哥的知心好友了。

    潘慶聰再替劉虎把酒滿上,一副老朋友的口氣說道:「劉兄選擇我們潘家絕對不會錯,不出數年,大將軍的位子便是劉兄囊中之物了。」

    「那我要多謝慶聰兄提拔了。」劉虎笑著說道,心裡開始盤算著如何熬過這兩個時辰了。知道了這些秘密,他哪裡還有心思陪著潘慶聰這裡喝酒聊天了。不過他也知道,自己要想提前離開,那是不可能的,以潘澤林的精明,至少會到達安全地點後,方才會讓他離開,即使劉虎背叛他,也無法對他構成多大威脅。

    潘慶聰仰頭笑了笑,四下張望後湊劉虎耳邊說道:「要不是劉兄替我除掉那小賊,哪裡會輪到我?這份恩情,我日後定會重重酬謝的。」

    「什麼!」劉虎不解的看著潘慶聰,似乎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

    「殺死那小賊的人,使得是一把寒鐵打製的菜刀,其他便用不著小弟多說了吧。」潘慶聰指著劉虎,一副全然知道的樣子。喝了口酒,又湊上來說道:「劉兄這麼照顧小弟,小弟感激不。只是以後若有這樣後,請劉兄先知會一聲,免得出點什麼意外就不好了。」

    劉虎無可奈何的看著潘慶聰,再找不到一句為自己辯解的話。能憑一人殺掉潘宗飛和他的三十多名護衛,而且又使得是菜刀,這人除了屠一萬還會有誰。自己和楊誠玉門關曾潘宗飛的手裡救過屠一萬,有了這份交情,不管他怎樣說與自己無關,又有誰會相信呢?不過他還真沒想到,這個屠一萬竟然如膽大,居然敢長安的大街上將潘宗飛大卸八塊。

    想到那個自己和楊誠聯手都難以對付的屠一萬,現就長安城內,劉虎不禁微微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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