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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八章 鐵血戰陣(中) 文 / 簡單老楊

    烏魯古河上游

    清轍的河水靜靜的流動著,河兩岸的草原上,無數的牛羊鋪滿了數十里的草原,像一灘粘著芝麻的牛奶緩緩的向下游流去。

    牛羊後方數里,垂頭喪氣的右賢王坐馬背上,後面跟著全無士氣的兩千匈奴騎兵,一行人慢慢的跟了牛羊的後面,這群牛羊佔了匈奴的近半數,如果失去的話,對匈奴將是一個沉重的打擊。所以雖然明知陳軍的騎兵就自己身後追來也無可奈何。征北軍一進大漠右賢王就覺得不妙,分出近三千人四散出擊襲擾敵人的後方,沒想到還是來得這麼快。自己雖然見機早了五天帶著大部分牛羊趕向王庭,但後方的壞消息卻不停傳來。留下的想拖住敵人幾天的三千騎兵一天之內就全軍沒,四散襲擾敵人後方的部隊一支一支的消失,甚至連自己兒子率領的一千人的襲擾隊也沒有了任何消息。

    王庭方面已經無法派出支援自己的部隊了,三天前單于派使者嚴令自己必須完整的把這批牛羊帶回王庭,雖然現已經加緊趕路,牛羊一天一天的瘦下去,王庭越來越近,還有七天就可以到達王庭了,可右賢王不詳的預感去越來越強烈。為了完成任務,右賢王甚至把自己的部眾分成幾十路,想以此來拖住陳軍的步伐,但似乎無濟於事了,昨晚當一個混身是血的族人逃到自己的營帳中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七天恐怕是他無法越過的坎了。

    鐵蹄的轟鳴打斷了右賢王的思緒,也踏破了他後的僥倖。他身後遠處的草原上,不斷湧現出一隊隊大陳的鐵騎。右賢王拔出長刀,向身後的兩千匈奴騎兵喊道:「讓長生天見證我們匈奴人的武勇,殺!」

    「殺!」轟然的應諾聲中,兩千匈奴士兵堅毅的臉上透出他們必死的決心。

    大漠

    隨著渾邪王的手用力揮下,前列的一萬匈奴騎兵發出震天的喊殺聲直奔而來,隆隆的鐵蹄聲震得大地微微顫抖。後列的一萬騎兵列著整齊的軍陣緩緩的跟隨著前面衝殺的騎兵,養精蓄銳準備著隨後的衝鋒。渾邪王不想讓這隻小小的步兵耽誤自己過多的時間,一上來即是全軍壓上,兩萬騎兵來回衝殺,瞬間便可以把這五千步兵踏成肉泥。

    正威營這邊卻依然保持著死一般的寧靜,黑壓壓的敵軍並沒有讓這些士兵感到任何恐懼,矗立的戰陣散發出沖天的殺氣。匈奴騎兵轉瞬即衝至六百步外,長弓手李平北的命令下立即張弓引弦;戰車間的弓弩手也舉起了手中的強弩直對衝殺而來的匈奴騎兵;刀盾手把盾微微向上舉起,護住後面的弩手;長槍兵和戟兵也蓄勢待發。

    五百步、四百步,李平北舉起黑色令旗,二十台巨弩將兩百支鋒利的勁矢射向衝殺而來的匈奴騎兵。一支弩矢洞穿衝前面的匈奴士兵,帶起一蓬血霧狠狠的扎進後面一名匈奴士兵的咽喉,兩百支由巨弩射出的勁矢顯示超出了匈奴士兵的想像,數百名士兵含恨倒下。戰友的死亡並沒有引起匈奴騎兵的慌亂,沒有絲毫混亂的衝鋒隊形繼續蓋了過來。

    三百步,李平北舉起紅色令旗楊誠、劉虎這些列身處陣前方的強弩手立即扣動扳機,又一陣矢雨注入橫衝而來的匈奴騎兵。矢,強弩手立即裝填弩矢,對即將臨近的匈奴騎兵竟一眼不看。

    兩百步,李平北舉起紫色令旗,蓄勢待發的長弓手齊射出一片箭雨覆向前列的匈奴騎兵,與此同時強弩手的弩矢已經裝填完畢,箭雨淋過之後無情的矢雨再度狠狠注入即將衝近的匈奴騎兵。

    強悍的匈奴騎兵並沒有絲毫畏縮,進入兩百步後,正衝鋒的士兵立即張弓搭箭,準備對這只陳軍進行毀滅性的打擊。李平北此時手舉紫、紅兩色令旗,交叉揮舞。原本站立於車上的戟兵立時蹲下,手中長戟直指前方,弓箭手也不再齊射,開始了各自的精確射擊。楊誠、劉虎再度裝填弩矢,準備著對匈奴騎兵的再次打擊。

    雖然前方激戰正酣,戰陣左、右、後的士兵卻依然矗立不動,依然只盯著自己前方,沒有一人去看一眼奔襲而來的敵騎。整個正威營除了箭矢射出的聲音再無其他一絲雜音。

    一百五十步,匈奴的箭雨終於開始向戰陣傾注,如蝗的箭雨盾牌上發出奇異的聲音。楊誠再度射光手中強弩的弩矢後,把強弩放自己腳邊,取下背著的弓箭,開始把一支支強勁的箭矢射向敵軍。每一箭射出便有一匈奴士兵抱著臂膀摔下馬去,隨後即被如水踏來的鐵蹄淹沒掉後的掙扎。

    「轟!」匈奴騎兵終於衝到陣前,戰馬和戰車相撞發現巨大的聲音。衝到陣前的匈奴士兵發現迎接自己的是森冷的拒馬槍和長戟,後方傳來的壓力不斷改變著自己的意願。一匹戰馬被拒馬槍穿腹而過,騎戰馬上的匈奴士兵剛想轉身跳下馬背,鋒利的戟尖從腹下探出,隨即不見,重重的摔地上時,鐵蹄踏來。

    多的匈奴騎兵發現了戰車間的空隙,頓時湧來。一個匈奴騎兵衝至趙大柱和趙小柱身前,二人立時蹲身揮刀,只見刀光閃過,戰馬的兩隻前蹄已被二人削去,戰馬失去兩隻前蹄頓時頂不住劇痛倒下,剛想揮刀殺進的匈奴士兵失去平衡,就他等待摔地上的時候,卻覺胸口一涼,李二的長槍透胸而過結束了他的計劃。「咻!」跟後面的匈奴騎兵抱膀摔下馬,隨即被劉虎跟隨而來的一箭穿破喉嚨。

    戰鬥正威營的戰車前激烈的進行著,連綿不絕的匈奴騎兵從四面八方撞擊著這個堅固的戰陣,戰陣前面蒙著厚厚牛皮的擋板早已被鮮血染紅,一條條鮮血匯成的小溪緩緩的向坡下流去。

    渾邪王萬沒有想到戰事竟然演變到這種程度,自以為可以很快踏平的敵陣現依然矗立自己的面前,甚至還沒有露出一絲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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