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亦楓靜靜的瞧著懷中之人,嘴角泛出暖暖的笑意,怡兒總算完完全全屬於他了。
臉龐又貼近了她幾分,仔細的瞧著她的眼耳口鼻,聞著獨屬於她的馨香。
莫靜怡方才睡著未多久,卻睡得不太安穩,只覺得臉上撲來陣陣熱氣,不自覺的伸出纖細的小手,撫了撫自己的臉蛋。
這一動作引來景亦楓一陣輕笑,手臂彎起,緊緊的抱住了她,心中滿足無限。
「唔…」莫靜怡不滿的嘟囔一聲,仍就閉著眼睛,淺淺的睡著。
景亦楓聽得她輕聲的嘟囔,手又不安份起來了,撫上她柔滑的肌膚,又撫上她如玉的臉龐,來回摩擦著。
莫靜怡眉頭微微一皺,又是伸手,想拍掉擾她睡覺的大手。
可是剛拍掉,大手又撫了上來,無奈,懶懶的睜開美眸,入眼的便是放大的俊顏。
「夫人。」景亦楓輕笑著喚道,方才見她疼痛,他極力忍耐著,沒多久便抱著她睡覺了,卻是久久無法入睡,只得靜靜的瞧著她。
莫靜怡泛著迷濛的美眸,聽得他一聲夫人,臉色微微一熱,身子一動,側身了,腦袋埋進了他的胸膛。
景亦楓只覺得胸口傳來陣陣溫熱的呼吸,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誘惑,手又撫上她的後背,緩緩的,令莫靜怡一陣麻酥,急忙轉了身,朝天而躺,壓住了他的手。
景亦楓嘴角勾起一抹得逞,一個轉身,便覆上了她的身軀。
「啊…」莫靜怡輕呼一聲,感到身上的重量,已是清醒了不少,想起方纔他的忍耐,心中感動,紅著臉,一雙素手勾起,攀上了他的脖勁,腦袋抬起,主動送上紅唇。
景亦楓眼光一亮,吻上了她的香唇,來回吮吸著,極盡纏綿。
不一會兒,大紅的檀木床微微泛出幾聲搖晃,屋子內又是一室春光。
過了許久,屋內方才靜了下來,隨後傳出男子低啞的聲音,吩咐了丫環打了幾桶熱水來。
「世子爺,水打來了。」丫環在屋外敲門。
景亦楓穿好內衣,吻了莫靜怡的額頭,起了身,去開了屋門。
幾名丫環走近屋子,瞧見散落一地的衣物,臉色都是一紅,急急走了屏風後面的浴湧,將熱水倒了進去。
「好了,你們都下去罷。」
「是,世子爺。」丫環們又提了空桶,紛紛出了屋子。
景亦楓去關了門,走至床邊,坐到身子,朝著緊閉雙眼的人兒輕聲喚道:「怡兒,沐了浴再睡,舒服些。」
「嗯…」莫靜怡輕輕應了聲,卻是不動,方纔他便如此餓極了的野獸,儘是一連要了她一個多時辰,直到她沒有了一絲力氣方才停止。
景亦楓輕輕笑出聲,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子,起了身,一把抱起她,往屏風後走去。
莫靜怡也懶得管他,任由他抱著,到了諾大的沐桶內,懶懶的靠在了桶邊。
景亦楓見她這副模樣,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拿起錦布,輕柔的為她擦試起了身子,瞧見她雪白的肌膚上泛著條條歡愛餘下的痕跡,幸福的眼光中又帶了一絲心疼,俯身吻上那些紅色的痕跡。
莫靜怡身子一顫,清醒了些,一雙美眸微微瞇起,急忙伸手抵住他,若是他再要,那也明日便別想起身了。
景亦楓抬起頭,輕笑:「夫人莫怕,你累了,我們還有如此多時日,夫君往後慢慢要回來。」
莫靜怡臉色一熱,手卻是鬆了,又緩緩閉上了眼,任由他擦試。
景亦楓為她擦試了全身,便抱著她起來,一手拿了寬長的錦布,為她擦試乾淨,抱著她回到了床邊,輕輕的將她放到了床上,為她蓋上被子,又端詳了她一番,方才起了身,往暖爐內加了些銀炭,自己去沐了浴。
躺在了床上,伸出手臂,讓她枕到了他的手臂上,另一隻手拿起她的素手,十指相交,眼眸靜靜的瞧著她的睡顏,漸漸的瞇上了眼,直至緩緩睡去。
兩人睡得都極其安穩,發出微微的呼吸聲,帶著滿足與幸福,被窩裡的一雙手緊緊相握著。
外面,正廳內的賓客少了許多,卻仍就有人。
景傲忙了一日,早便被扶著去歇息了,景越良剛養好傷,也被秦氏勸去歇息了,招待的人便只餘了秦氏母女,還有楚瑾陪著。
「娘,你若是累了,便先去歇著罷,這裡有欣兒便行了。」景亦欣扶著秦氏坐到了椅子上。
秦氏捂了捂嘴角,卻是笑著搖搖頭:「娘親無妨,坐在這裡歇息一會便行,來,欣兒,小瑾,你們也坐著歇息一會,忙了這麼久,都累了罷。」
二人搖了搖頭,笑著坐下了身子,瞧著還在吃喝玩樂的賓客們,甚是高興。
「吁——」府外傳來一聲輕微的馬蹄聲。
「如此晚了,誰還會來?」秦氏朝向廳外,疑惑,這個時辰了,按理來說賓客們都是回去了,如何還有來的人。
正想著,管家便迎了兩人進來。
「雲飛見過候爺夫人。」「心玥見過侯爺夫人。」
正是匆匆趕來的蕭雲飛和黎心玥。
秦氏雖不識得蕭雲飛,卻也聽過他的名字,急忙起了身,問道:「可是怡兒的舅舅蕭將軍?」
蕭雲飛點點頭,笑著道:「我這做舅舅的倒有些不稱職,今日怡兒大婚,卻是未能趕得急瞧著她出嫁,所以才至侯府,想要新手為怡兒點燃鞭炮。」原本天月國女子出嫁,家中若有舅舅叔叔者,出嫁之時都要由舅舅或叔叔點燃鞭炮的。
秦氏笑著點點頭,吩咐了管家去準備鞭炮,又道:「蕭將軍鎮守邊關,千里迢迢趕回來,明日怡兒知曉了,定會十分開心感動的。」
蕭雲飛微微點頭,接過黎心玥手中的錦盒,遞向秦氏:「怡兒要三日之後才能回門,雲飛便勞煩侯爺夫人將這大婚之禮交至怡兒手上。」
秦氏接過錦盒,點了點頭。
「蕭舅舅,這位漂亮阿姨是?」景亦欣笑著朝蕭雲飛問道。
蕭雲飛與黎心玥對視一笑,瞧向景亦欣:「欣兒,半年未見,到是長大了許多。」
「蕭舅舅,欣兒本來就是大人,蕭舅舅還未說,這位漂亮阿姨是誰?」景亦欣微微揚頭,眼中儘是狡黠。
「欣兒,不許這般沒大沒小。」秦氏微微輕聲喝道。
景亦欣吐吐舌頭,仍就咯咯的笑著,等著蕭雲飛回答。
蕭雲飛淡淡笑著,拉起黎心玥的手,道:「這位是你蕭舅母。」
黎心玥瞧向蕭雲飛,嘴角勾起暖暖的笑意。
景亦欣笑著拍手:「看來不久便能吃到蕭舅舅的喜酒了。」
「你這孩子。」秦氏無奈的指了指她的額頭。
正說著,管家已是在廳外準備好了長長的兩串鞭炮,進來稟報了。
蕭雲飛幾人便走出了正廳,一部分賓客瞧了,也起身跟了出去湊熱鬧。
蕭雲飛笑著接過管家手中的火折子,邊伸手去點鞭炮,邊大聲喊道:「鸞對舞,春蠶絲織桃李情;燕雙棲,燭炬光照花朵芳。鸞鳳合鳴,永結同心。」
「好…好…好…。」湊熱鬧的賓客齊齊拍起了身,連連叫好。
蕭雲飛與黎心玥吃了幾杯酒,便回了蕭府。
景府,景亦楓已是抱得美人,睡得正香。
另一邊,司徒府,司徒玄也算得溫馨。
「玄,你無事罷?」上官子玉著急的拍著他的背,倒是沒想到他會被灌了這麼多酒。
司徒玄一張俊顏通紅,瞧著好不容易娶進門的小妻子:「子玉,我無妨,無妨。」說出來的話卻滿是酒味。
下人端著醒酒湯進了來,上官子玉接過,餵著不安份的司徒玄喝下。
「快去準備些熱水,倒進浴桶,讓他洗個澡,去去酒氣。」
「是,少夫人。」丫環們屈身領命,紛紛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端了熱水來,倒在了浴桶。
上官子玉與丫環一同扶著司徒玄到了屏風後面,正想服侍他沐浴。
「出去,你出去,除了子玉,全部都出去。」司徒玄手一揮,指著丫環道。
「是,公子。」這幾個丫環都是服侍過司徒玄,知道他的性子,全部退了出去。
屋內便只有了上官子玉和司徒玄兩人。
「玄,來,我服侍你沐浴。」上官子玉微微低眸,邊說著,邊伸手為他解開禮服。
司徒玄方才喝了醒酒湯,已是清醒許多了,靜靜的瞧著她。
上官子玉剛脫了他的禮服,他便一把抱住了她:「子玉,你可知道,方才瞧見那只箭射進你的花轎,我的心都快停了。」
「嗯,我知道。」上官子玉點點頭,拍拍他的後背:「玄,是怡兒救了我一命。」
司徒玄鬆開了她,瞧向她,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若不是出嫁前一晚,怡兒送我了一塊玉牌,今日替我擋住了那一箭,怕今日我……」
「不會的,不會的,從今往後我定會好好保護你,再也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司徒玄又緊緊抱住了她。
「我相信你。」上官子玉只輕輕的應道。
「好了,我服侍你沐浴罷,水該冷了。」
司徒玄點點頭,眼光一閃,笑著道:「子玉一同罷。」
上官子玉臉色一紅:「你喝了酒,沐個浴去去酒氣,我又未喝酒。」
「我想子玉一同洗。」司徒玄撫上她的玉臉道。
上官子玉搖頭:「快,別鬧了,一會水真該涼了。」屋子內雖燃著銀炭,他只穿了內衣,也怕他著了涼。
「好吧。」司徒玄似有些失望的應了聲,放下了手,要往浴桶邊而去,卻是一個轉身,一把抱起了上官子玉。
「啊…」上官子玉驚呼出聲,還未反應過來,便到了浴桶邊。
司徒玄三下五除的脫了她的嫁衣,又是一把抱起她,將她抱到了浴湧內。
上官子玉站起身子,浴湧裡的水漫至腰跡,方才司徒玄在抱她進來時,頭上的珠釵掉落在地,此時一頭墨黑的長髮正披至腰跡,滴著幾滴水珠,內衣已然濕透,顯出她妙曼的身姿。
司徒玄自己也是進了浴桶,笑望著上官子玉:「子玉,今日起,我們便是夫妻了。」
上官子玉點了點頭:「相濡以沫,同舟共濟。」溫婉的臉上透著堅定。
司徒玄嘴角的笑意更甚,靠近她,輕輕的抱住她,重得:「相濡以沫,同舟共濟。」
「來,我幫你沐浴。」上官子玉鬆開他,伸手為他去解內衣的扣子。
司徒玄握住了她的素手,俯身,吻上了她的香唇。
上官子玉一時愣住,只出嫁前娘親便告知她房事,且告訴她定要順從些,配合些,又想起那本冊子,上官子玉的臉色又熱了些,舌尖卻是學著迎合他,跟著他一起輾轉纏綿。
愈吻愈深,浴桶中的水漸漸冷卻,兩人之間的溫度卻愈來愈高。
司徒玄鬆開她,吻緩緩往下,吻上她的脖間,手也不安份起來。
不知不覺間,兩人的衣物已是全部除去了。
一陣微微的冷意傳來,令上官子玉滾燙緋紅的臉龐緩和了些。
司徒玄的吻愈來愈火熱,兩人緊緊貼著,靠在浴桶邊,上官子玉腦海已是一片空白,身子也如一汪春水,儘是柔軟。
浴桶內的水又冷了些,上官子玉打了個寒顫,司徒玄眼光一閃,恢復了些理智,一個轉身,抱起上官子玉出了浴桶。
手一伸,拿了錦布,圍往了兩人的身子,只微微擦試了一番,便抱著她往大紅的新床而去了。自是一番極盡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