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家,怡兒還未及笄,原本兩個孩子大婚之事不宜操之過急,只是你也知道,前段時日楓兒歷經大難,方才平安歸來;而家父也是生了大病…家父甚為喜愛怡兒,因而想讓怡兒早日嫁至我們景家。所以我們便冒昧提前來下聘了,還請親家能諒解。」
景越良微微笑著瞧向莫正宇,話語甚是誠懇。原本對眼前的親家,景越良是十分不滿意且瞧不起的,不過如今想來,他以前對莫正宇的瞧不起,正是對自己的瞧不起。
莫正宇聽景越良說得這般誠懇,最後一絲疑慮也是沒有了,拱手:「親家能如此喜愛怡兒,是我們怡兒的福份,正宇又豈會見怪,只望怡兒到侯府後,侯爺與侯爺夫人能好好待她。」
原先他錯得太過離譜,對不起雪兒,對不起怡兒,雖現在他生活的倒也還好,只是只有他自己與身邊的月如知道,每夜他都在噩夢中驚醒。
「即如此,那我們便挑個好日子,讓兩個孩子早日完婚罷。」景越良笑著道,頗為愉悅。
「侯爺,楓兒說過,要與司徒公子他們一同舉辦大婚,這大婚的日子不若我們幾家父母一同商議之後再定罷。」秦氏想起景亦楓與她說過的話,開口。
景越良倒是沒想到,想了想,點頭:「這也甚好,那親家,我們選個日子,將幾家父母約了出來,商議過後再決定罷。」
莫正宇點了點頭:「那待侯爺,侯爺夫人選定了日子,支會莫某一聲便可。」
幾人商議好了之後,便閒聊了一會,便是十分融洽,笑意不斷。
而景亦楓那廝此時正帶著莫靜怡愜意,四處遊玩。
湛藍的天空,浮著幾朵微透的白雲,隱隱浮動,映下染著淡藍的太陽光。
微風撫動,清澈的溪水泛出層層漣漪,隱約瞧見魚兒歡暢的游著。
岸邊,長著排排高大的綠草,十分整齊,且甚為柔軟。
草叢中,正靜靜的躺著兩人,男子如廝俊逸,女子絕美脫塵。
「怡兒,你可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景亦楓轉眸,瞧向身邊的女子。
第一次見面時,身邊的女子還隱約帶著些稚氣,而如今有了些成熟的韻味。
莫靜怡亦是轉了眸,輕輕一笑,揚唇:「自是記得,那時的你,惹人厭。」說著口不對心的話,嘴角的笑意更甚了。
景亦楓眼光一暗,倒未將她的話聽進去,只是緊緊瞧著莫靜怡,無疑,此時的莫靜怡是誘人的。
微揚的唇角,一啟一合,泛著隱隱的光芒,直有種引人欲親芳澤之感。
如此想著,便也如此做了,頭微微揚起,轉身,在她未防備之下,覆上了那片滑軟的唇瓣。
「唔…」莫靜怡低呼,睜大了美眸瞧著他,卻是不肯松嘴,想起前幾日,自己一時心軟,便讓他吻了半個時辰,差點連氣都喘不過來,今日定不能松嘴了,且兩人今日是這般姿勢。
景亦楓不滿於淺嘗輒止,奈何莫靜怡不肯松嘴,眼光一閃,伸手。
頓時一愣,本想抓她癢,鬆了她的嘴,卻未想到…竟是撫到了一團柔軟…
莫靜怡臉色頓時一片潮紅,感到壓在胸前的手,傳來一陣暖意,睜大了眼,竟是無措與呆愣。
景亦楓原也是愣了片刻,瞧著眼那雙無辜迷糊的眼眸,心中一軟,眼光卻是一暗。
微微抬頭:「怡兒…」帶了一絲深沉的魅惑。
「嗯?」莫靜怡還微愣著,不覺應了聲,帶著幾分疑惑。
景亦楓趁機,很快又覆上了她的唇瓣,舌頭亦是伸入了她的口中,稍稍一卷。
莫靜怡顯然還未反應過來,腦袋有些嗡嗡聲,雖然與他親吻過多回,卻只有他回來後的那次,放大了膽,其餘的時候都是帶著羞澀,仍就有幾分生疏。
景亦楓見她發愣,眼中閃過不滿,嘴角一挑。
「嗯…」莫靜怡忽而呻吟一聲,直覺胸口傳來了陣麻酥。
景亦楓原是壞意的讓她回神,卻未想到手中的觸感竟是這般柔軟,竟是捨不得鬆手了,眼光更為深沉了。
舌頭在她的口中打起了轉,引著她一起纏綿…旋回…手亦是不停,似有若無的撫著那團柔軟。
莫靜怡全然緩不過神來,只是隨著他的動作而顫慄,嘴中不自覺溢出幾聲呻吟。
舌頭未停,不斷允吸著少女的香甜,眼光卻是更為深沉了,手不斷回來撫著,卻是不滿於那層衣物。
漸漸向下而去,撫到那根衣帶,低眸,微微抬頭,含欲的眼眸瞧向眼下的少女。
如玉的臉龐上已然一片緋紅,眼光迷離,如一汪清水,嘴唇一片紅腫,如墨的髮絲散在草叢中,愈發增了幾分誘人。
「怡兒…」語氣更為暗沉,隱隱染了幾分欲意。
莫靜怡迷離的雙眼瞧向他,已是一片雲裡霧裡,腦中滿是空白,「嗯…」原是應聲,卻因方纔的纏綿帶了幾分嬌媚。
景亦楓又是一暗,手微挑,衣帶便鬆了。修長的雙手撫進衣裙,又鑽入了內衣。
「唔…」莫靜怡身子一顫,感到腹間有雙略帶冷意的手在游動,帶著些許粗糙感,引得她又是陣陣顫慄,腦袋間更為空白了,臉色如火一般緋紅。
景亦楓身子微微一動,便壓至了她身上,俯身,覆上她紅腫的唇瓣:「怡兒,我想…」
說話間,手不斷游動,手間的滑嫩感讓人愛不釋手,更何況身上是他心愛至深的女子。
莫靜怡感到身上一重,又聽了他的話,神智微微緩轉,抬眸,便見他緊緊的盯著她,眼光仍是那般深情與寵溺,卻是隱隱浮著**。
猛得閉上了眼眸,一陣羞意席上心頭,她竟是…想抬手,推開身上的人,卻覺沒有一絲力氣。
「楓…」剛喚出口,莫靜怡又是羞得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聲音中竟是帶了幾分呻吟,幾分嬌媚。
景亦楓聽了她的喚聲,身子一緊,另一隻手也不安分起來了,伸入她的衣中,輕撫起來。
莫靜怡不自覺顫抖,咬牙:「楓…我們還未成親…」
景亦楓動作一滯,眼中的暗欲洩了幾分,理智漸漸恢復了過來。
忽而有些自責,差些把持不住,且不說怡兒現在的身子經不經得起他折騰,只說若是他在這裡要了怡兒,成親之日怡兒的清白又該如何交待。
只是…雖是恢復了理智,眼光的**卻仍留著幾分,不敢再保持著如此姿勢,怕一個把持不住便會要了怡兒。蹲起了身子,為她整理好了衣服,捆好衣帶,卻不敢再瞧她一眼。又站起了身子,往草叢外走去,臉上亦是帶了幾分紅潤。
莫靜怡紅著臉瞧他走去,卻又不敢開口問他去哪裡,羞於自己出口的嬌吟聲。
剛站起身子,便聽見「噗通——」一聲,心下一驚,急忙跑出了草叢。
環顧了一圈,卻是不見景亦楓人,往溪水往去,只見清澈的溪水上冒著陣陣光圈,泛著漣漪。
「楓…你在哪裡?楓…」語氣已是恢復了幾分正常,帶著幾分著急。
喚了幾聲,卻未聽見景亦楓回應,也未見溪水中有何異常,更為著急了。
「楓…你去哪裡了?快出來罷…」沿著溪邊緩緩走了,四下只是一片美景,並無半個人影。
「楓……」莫靜怡的神色也是帶了一抹著急。
喚音剛落,溪水中忽然撲來一陣水光,直散到莫靜怡身上。
莫靜怡轉身,便見景亦楓浮在溪水中,俊逸的臉龐劃著清澈的溪水,照光映照而下,竟是那般耀眼。
嘴角勾著滿滿的笑意,閃著隱隱的光芒,眼光中已無半分**,恢復成一片寵溺與深情,靜靜的瞧著莫靜怡。
莫靜怡被他此時的笑顏恍了神,待緩過神來,臉色又是一紅:「好啊,你竟然又嚇我…」
臉色一板,走到河邊,捧了水,猛得往景亦楓甩去。
景亦楓笑,捂頭:「夫人饒命啊,為夫再也不敢了…」
「哼…不給你一些教訓不長記性…」莫靜怡又是劃了水過去,嘴角揚著甜美的笑意。
景亦楓放下手,瞧著莫靜怡,一臉壞笑:「夫人,這可是你逼為夫的。」
說罷,朝著莫靜怡游了過來,還未待莫靜怡起身,便到了她身邊,伸手,一把扯下了莫靜怡。
「啊…」莫靜怡大驚,猛得環住了他的脖子,整個身子貼到了他的身上。
景亦楓眼光一閃,抬頭,這算是他玩火**嗎!還不容易洩下的慾火又引了上來,直感覺貼著他的身軀是那般美妙,卻是不敢動。
「怡兒,你若再抱這麼緊,我不敢保證能再次把持住自己,不待成親便要了你。」
莫靜怡抬眸,見他眼中又含了方纔的**,急忙鬆了手,卻是不敢全然放開,嘟嘴:「誰叫你將我拉下水的。」
景亦楓見她此副嬌俏的模樣,忽而一笑:「為夫全身都濕完了,夫人自要陪著為夫一塊濕了。」
理所當然的語氣讓莫靜怡氣結,一撇頭:「我要上去。」
景亦楓輕笑:「好,為夫這便抱夫人上岸。」語罷,便一躍,回到了岸上,放下了她。
正在雖是正午,艷陽高照,倒底也是入了初冬,兩人皆是感到微微的冷意。
景亦楓眼光一閃,原本**盡無,餘下濃濃的自責,怡兒的身子萬不能受寒,他卻是未考慮周全。
低眸,瞧向莫靜怡,輕聲問道:「怡兒,你冷不冷?」
莫靜怡瞧了他一眼,自是瞧出了他的自責,搖了搖頭,嘴角揚起暖暖的笑意:「如此照著太陽,曬乾衣服,豈不妙哉!」
說罷,微微仰頭,迎著陽光,頗為愜意的樣子。
景亦楓淡笑,知她是在安慰自己,不讓自己自責,環抱住她,滿足的低喃:「怡兒,有妻至此,夫復何求。」
「有夫至此,婦復何求!」莫靜怡閉眸,心中一片寧靜溫和,那般滿足。
兩人靜靜的站著,陽光灑下,恍若璧人,帶了幾分不真切的美意,閃人眼眸。
直至身上的衣服全干,又瞧太陽已至正中央,再不回去用午膳,那些人又該著急了,兩人雖知道這些日子秦氏在忙著下聘之事,卻不知景府今日便至莫府下聘了。
微微收拾了一番,便騎了馬往侯府趕去,兩人如今一日於侯府用膳,一日於莫府用膳,倒是兩不誤。
「哥哥,怡姐姐,你們總算回來了。」景亦欣瞧著匆匆趕回來了的兩人,嘟著嘴,滿臉羨慕。
莫靜怡淡笑,點頭,從身後拿出一串項鏈,遞於景亦欣。
景亦欣眼光一亮,接過項鏈:「好漂亮啊。」項鏈由五色貝殼串成,在陽光下微微閃著五色的光芒,煞為好看。
「欣兒喜歡便好。」莫靜怡笑著,另一隻手又拿現一串糖人與糖葫蘆,遞向一旁的楚瑾:「瑾兒,這是給你的。」
楚瑾開心的接過兩樣東西,揚起笑容,咬了一口:「謝謝怡姐姐。」
「欣丫頭,瑾丫頭,怡丫頭和楓兒回來了未?」不遠處傳來楚大夫的聲音。
楚瑾眼光一閃:「怡姐姐,不要告訴爺爺我吃糖人和糖葫蘆。」交待完,拿著兩樣東西一溜煙往另一邊逃了。
景亦楓與莫靜怡忽而一笑,瞧著楚瑾的背影,臉上都是揚著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