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兒,多吃些。」景亦楓夾了菜放入莫靜怡的碗中,臉上仍是不變的寵溺與柔情。
莫靜怡微微皺起眉頭,瞧了眼景亦楓,又瞧了一圈桌子邊的人,彷彿覺得有些不對勁。眼光微微斂下,卻並未說話,靜靜的吃著飯。
連景亦欣都彷彿有些不對勁,特別是四個大男人,好像有些心事重重,心中暗暗盤算著待用完午膳好好問問傅天凌。
上官子玉本是心思細膩,如今的心思卻都在夜君凝與司徒玄上,倒是沒有發現什麼。
夜君凝坐在司徒玄身邊,一直為他夾菜,完全沒有其他人。
一頓飯頗為尷尬的用完了,大家紛紛離了飯桌,往城樓外走去。
外面夜色濛濛,城樓籠罩在一片昏暗之中,在這片邊關的天幕下,瀰漫著淡淡的溫馨,卻雜著一絲擔憂與不安。
「大冰塊,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景亦欣與傅天凌坐在御城樓邊上,揚著腦袋望著天上的星星,開口問道。
傅天凌微微一愣,瞧向景亦欣,冰冷的臉浮出絲絲柔情,卻是輕聲歎了一口氣。
景亦欣眉頭微微皺起,轉頭望向傅天凌,又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傅天凌瞧了眼不遠處坐在城樓外空地上的兩人,轉頭與景亦欣大致說了一遍白日裡姚玉容的事情。
「什麼?」景亦欣大驚,亦是瞧向不遠處的兩人,秀氣的眉頭緊緊的鎖在了一起。心中暗哼,那個女人定是瞧上哥哥了,哥哥是怡姐姐的,誰也不能搶走。想著便又問道:「那你們能不能想出其餘的方法打敗烏月?」
傅天凌搖頭:「暫時還沒有,蕭將軍說他或許有辦法,讓我們待明日再商議。」
「反正不能讓哥哥和那個女人練什麼什麼天音術。」景亦欣點了點頭,嘟著嘴說道,反正她只認怡姐姐這個嫂嫂,其餘的一概不認。
傅天凌瞧著景亦欣的表情,無奈而又寵溺的一笑,只是眼光中卻含了些擔憂,又望向不遠處的兩人。
「楓,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莫靜怡嘴角仍就掛著淡淡的微笑,靠在景亦楓肩上輕聲問道。
景亦楓眼光微微一閃,卻是笑著道:「傻瓜,我會有什麼事瞞著你?」
莫靜怡抬眸望他,微微搖了搖頭:「楓,你騙不了我,你有心事。」
景亦楓心中一動,輕輕抱住莫靜怡,低眸瞧著她,眼中的寵溺一覽無餘,輕聲道:「小傻瓜,你想多了,夫君沒有心事,只是覺得便這樣抱著你就是最幸福的事。」
莫靜怡微微一笑,不再說話,心中雖然還有疑惑,卻是全身心的相信身邊的男人,他不說定有他的原因,她也無須再問。
「子玉。」司徒玄瞧著眼前溫婉如水的女子喚道。
上官子玉抬眸,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卻隱隱含著一絲擔憂。
司徒玄一笑,神情嚴肅,沒有了往日的輕佻,緊緊的瞧著上官子玉道:「子玉,若是我們能平安回京,我便娶你為妻。」
上官子玉微微一愣,臉色染上了紅暈,點了點頭:「嗯。」心中卻是閃過擔憂與不安。
司徒玄眼中閃過亮光,嘴角揚起,摟住了上官子玉,兩人靜靜的依畏著。
楚瑾在房間中擺弄著草藥,瞧了眼昏睡在床上的夜君凝,想著若是待四公主醒了,會不會將屋子全掀了?
蕭雲飛換了衣裳,分別瞧了眼城樓外相依相畏的三對璧人,欣慰一笑。走出了居城樓,往左邊的城門而去。
居城樓左右兩邊各有一扇城門,而御城樓只一扇城門,在居城樓兩扇城門的正中方。
遠遠的瞧見城門口幾位將士都是十分有精神的站著,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往回走去,走過右邊的城門瞧了眼,仍就往右邊走去,右邊正是莫靜怡白日去的邊關城。
還未到邊關城,便聽到一陣笛聲傳來,蕭雲飛眼光微微一閃,便尋著笛聲走去。
到了一座亭子內,笛聲便停了,亭子內燃著兩盞燭燈,將亭子照得較為亮堂。
蕭雲飛望向亭內背對著他的玄衣女子,眼中泛過柔光,卻不說話。
玄衣女子轉過身來,望向蕭雲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開口喚道:「雲飛。」
蕭雲飛臉色微微一滯,問道:「玥兒,你怎麼在這裡?」
玄衣女子正是黎國的公主黎心玥,亦是那日與姚玉容師傅對話的女子。
黎心玥嘴角的笑容未變,走到蕭雲飛面前不答反問道:「雲飛尋我何事?」
蕭雲飛無奈的笑笑,真是一點都未變,與她一同坐到了石椅上,瞧向她手中的玉笛問道:「方纔的是什麼曲子?」
「好聽嗎?」黎心玥仍是不答反問道,嘴角仍就掛著一絲笑意,眼光卻細細的打量著蕭雲飛,微微皺眉,他好像瘦了些。
蕭雲飛早就習慣與她的談話方式,點頭道:「嗯,很好聽。」
「這首是靜心曲。」黎心玥放下玉笛說道,又瞧向蕭雲飛問道:「你找我是有事要問我嗎?」
蕭雲飛微微一笑,儒雅的臉上浮出淡淡的柔和,點了點頭問道:「玥兒,烏月的禁術是不是就要解開了?」
黎心玥眼光一閃,臉色有些不自在,卻是問道:「誰和你說的?是不是白雲陽說的?」
蕭雲飛又點了點頭,已是注意到了她的臉色,回答道:「是他的徒弟前來相告的,我想,他沒有必要騙我。」
「他的徒弟是如何說的?」黎心玥眼光微微斂下,臉上的笑意也是漸漸消失了。
「烏月的禁術近日將解,而對付烏月天陰術的辦法只有男女合練的天音術。」蕭雲飛見她變了的臉色,便知烏月的禁術確實要解開了,心中有些擔憂,緊緊的瞧著眼前的女子。
黎心玥皺著眉頭,卻是抬頭瞧著蕭雲飛道:「我不會讓他解了禁術的。」
蕭雲飛眼光一斂,急忙道:「玥兒,不行。」
黎心玥一笑,頗有些媚人,問道:「雲飛,若是我真的阻了他解禁,你還會要我嗎?」
蕭雲飛愣了愣,臉色有些矛盾,不知該如何回答。他不想玥兒為了他犧牲了自己,而且不論玥兒如何,他都會要她,只是玥兒是黎國的公主,而黎國與夜國之間必有一戰,他和玥兒……
黎心玥卻不知他心中所想,見他的臉色,以為他不會要自已了,心中一滯,瞧了他一會,緩緩拿起桌上的玉笛,站起身,緊緊的盯著他,一頓一頓的問道:「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蕭雲飛抬頭,見黎心玥受傷的神情,心中一疼,卻是糾結著,若是他此刻狠心些,玥兒便不會為了他做傻事了吧。十分艱難的點了點頭,咬著牙道:「對,不是清白之身,我要來何用。」
黎心玥隱忍在眼眶中的淚水再也制不住了,「啪」的滴落到了石桌上,蕭雲飛的心隨之狠狠一揪,卻是狠著心不說話。
手緊緊捏著玉笛,黎心玥,你多傻,竟會問如此愚蠢的問題,心痛得無法抑制,深深的瞧了眼蕭雲飛,轉身,一步一步的走出亭子。
蕭雲飛靜靜的瞧著她,她每都一步,他的心便痛一分,瞧見她抖動的肩膀,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呯——」黎心玥腳步不穩,摔下了走到亭子的台階。
蕭雲飛大驚,急忙起身跑到黎心玥身邊,扶起她:「玥兒,你沒事嗎?玥兒?」
「你走開,不要管我。」黎心玥哭著喊道,手心被擦破了皮,血正流著,幸而臉上並未擦傷。
蕭雲飛不顧她的掙扎,抱起她,將她放到亭子周邊的長石椅上,心疼的拿過她的手瞧了瞧,撕了自己的衣角,正要為她包紮。
黎心玥手一縮拿了回去,滿臉淚痕的瞧著蕭雲飛,不知道是不是她太傻了,聽到他方才說那樣的話,心雖然很痛很痛,卻是恨不起他,竟還想著為他阻止烏月解禁術,也許他能那般說更好,不是清白之身的她,又如何配得上他。扭頭,掙扎著走向:「我不用你管我,你走。」
「玥兒,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方纔那般說只是不想讓你為了我而去做傻事,你明白嗎?」蕭雲飛抱住她,不讓她動。
黎心玥一頓,瞧向蕭雲飛,沒有止住哭聲,而倒哭的更凶了,拍著他的胸喊道:「你這個笨蛋,你這個傻瓜。」
「我是笨蛋,我是傻瓜,玥兒乖,我幫你把傷口包紮了。」蕭雲飛任由她一隻手打著,卻握著她受傷的那隻手。
黎心玥慢慢停了下來,抽泣了幾下,瞧著蕭雲飛小心翼翼的為她包紮。
蕭雲飛為她包紮好,便抬頭望著她,道:「玥兒,答應我,不要為了我而犧牲了自己。」
他與黎心玥都心知肚明,黎心月練有永禁術,因此唯一讓烏月永遠解不了禁術的方法便是黎心玥與烏月結合。
烏月原本喚為白青月,與白雲陽,黎心玥皆是巫蠱幫的弟子,三人的師傅一輩都已是過逝了。
當年,三人都為師兄妹,感情十分好,只是白雲陽卻和烏月一同喜歡上了黎心玥。而黎心玥本是心屬白雲陽的,兩人原本準備到黎國皇宮,請黎國皇帝賜婚。誰知烏月卻先到了黎國皇宮,告知了黎國皇帝白雲陽是夜國世家公子。黎國皇帝向來瞧不起夜國人,自是不同意黎心玥與白雲陽在一起了。而白雲陽得知烏月也喜歡黎心玥,黎國皇帝又贊同黎心玥與烏月在一起,便主動放棄了黎心玥,想要成全烏月與黎心玥,讓黎心玥死了心。
而後黎心玥在邊關遇到了蕭雲飛,兩人原本誰也瞧不上誰,卻在一次戰爭中相互傾心了。
黎國皇帝一直都想侵佔夜國,便命了烏月帶兵攻打夜國。黎心玥並不希望兩國發生戰亂,得知後便趕到邊關告之蕭雲飛。並且留在了邊關,幫助蕭雲飛對付烏月,兩人在不經意間便產生了感情。
烏月得知了黎心玥竟幫助蕭雲飛對付他,一怒之下便使出了天陰術。蕭雲飛與黎心玥拚死相抵,在快要支持不住的時候,白雲陽趕到了,白雲陽趁著烏月全心對付蕭雲飛的時候,對他下了禁術。因而烏月受了重傷,身子一下子老了近十歲,全身的皮膚變為了烏色,只能終日穿著一襲黑衣。那聲戰爭以黎國的失敗而告終,至今已有七年了。
黎心玥靜靜的瞧著蕭雲飛,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說道:「要抵制天陰術的方法確實只有天音術,當初烏月天賦異稟,學會了師傅的天陰術,而師傅瞧他心術有些不正,怕他有朝一日會禍害百姓,因此便傳了白雲陽天音術。七年前白雲陽卻不忍對烏月下手,只對他下了禁術。禁術對自身也是有毀害的,白雲陽的功力因而大減,再也無法恢復。幸好當年師傅還留下了另一個方法,便是要一對真心相愛的男女合練天音術。不過這對男女定要都是處子之身,而且如果是巫蠱幫外的女子定要未習過武功。」
蕭雲飛眼光微微一斂,問道:「烏月還有多少時日解禁術?練天音術需多久時間?」
黎心玥想了想,回答道:「離烏月的解禁之日應還有七日左右,練天音術我也不知需多少時間,天音術師傅只傳給了白雲陽。」
「玥兒可知他現在何處?」蕭雲飛想玥兒所說練天音術的要求,楓兒與怡兒正適合,如今只有快些找到白雲陽再行商議了。
黎心玥點了點頭,站起了身子:「白雲陽應該還住在靖州內。」
蕭雲飛點了點頭,抱起黎心玥,躍身往靖州而去。
兩人到了原先的院子內,蕭雲飛放下黎心玥,喊道:「白雲陽,你在嗎?」
卻未聽到任何回聲,兩人又喊了幾聲,還是沒有一點聲音。
「看來他不在這裡了。」蕭雲飛有些失望的說道,時間已經不多了。
黎心玥瞧了眼蕭雲飛,嘴角輕輕揚起,雲飛方才能聽到你的真心話,我真得很幸福,希望往後你能找到一位心愛的女子,好好的過完一生。
蕭雲飛轉身,看向黎心玥,正想開口說話。黎心玥便快速的揮手,一些白色的粉末散向了蕭雲飛。
「玥兒…」蕭雲飛眼中閃過擔憂,不解,慢慢的迷糊,身子倒在了黎心玥的身上。
黎心玥扶著他進了屋子,讓他睡到了床上,點了燭燈,朝著屋子望了一圈,看樣子白雲陽走了沒多久。走到了床邊,撫上蕭雲飛的臉龐,輕聲道:「雲飛,原諒我,烏月還有七日便會解了禁術,我知道你心中練天音術的人選,可是你不知道,練天音術十分危險,而且師傅說過他也不太清楚男女合練天音術終究能不能抵制天陰術。我不想冒一點點險,你放心,我會先回巫蠱幫裡,看看師傅有沒有留下其它讓禁術永遠解不了的辦法,或者能真正抵制天陰術的辦法。若是沒有,你原諒我,忘了我,找一位心愛的女子,好好的過完這一生。」
淚水順著臉龐落到了蕭雲飛的手上,黎心玥又細細的瞧了一番蕭雲飛,起身,走出了屋子。
翌日,天微微亮,蕭雲飛緩緩醒來,睜開眼,腦中一閃,急忙起了身,邊喊道:「玥兒」,邊走出了屋子。
院子內卻是空無一人,蕭雲飛又不死心的找了其它的屋子,仍是沒有找到黎心玥。最終呆愣的站在院子內,閉上了眼,一滴淚水順著眼眶落下,玥兒,你怎麼如此傻……
居城樓內,眾人都是起了身,卻不見蕭雲飛,屋中也不見他的人影,正著急間,便見蕭雲飛回來了。
「舅舅?」莫靜怡瞧著蕭雲飛,眉頭微皺,舅舅好似有些不對勁。
蕭雲飛扯起一抹笑意,道:「舅舅出去辦了些事,有些累了,先去歇息一會,你們先用早膳罷。」說罷,便往自己的屋子走去了。
景亦楓,莫靜怡等人都是察覺到蕭雲飛有些不對勁,卻都是瞧著他回了屋,並未說話。
很快便到了申時,姚玉容換了女裝,又到了居城樓門口,仍是被將士攔住了。
將士們剛要去稟報,景亦欣與傅天凌便從居城樓出來,景亦欣見了姚玉容,並未注意什麼,卻見傅天凌止了腳步,眼光一閃,問道:「大冰塊,昨天那人就是她嗎?」
傅天凌點了點頭,眼光微微斂下,攔住了要上去稟報的將士。
景亦欣板著臉走到姚玉容面前,道:「喂,你走吧,我哥哥是不可能答應你練那什麼什麼術的。」
姚玉容抬頭,瞧向景亦欣,眼光微微一閃,這個人她在家中見過,她是景亦楓的妹妹?想著便道:「你又不是你哥哥,如何得知他不會答應我。」
「哼,哥哥心中只有怡姐姐一人,絕對不會背叛怡姐姐的,你快走吧,別自討沒趣!」景亦欣又哼道,眼光憤憤的瞪著姚玉容。
姚玉容冷笑一聲,不打算再理景亦欣,朝向那兩位將士,道:「快去稟報你們特使。」
兩位將士瞧向傅天凌,見他未發話,便站在了原地,不上去稟報。
姚玉容瞧了眼傅天凌,眼光一斂,拿出了玉蕭,放到嘴邊便吹了起來,悠揚的蕭音便傳了出來。
傅天凌臉色一變,抱著景亦欣便閃到了一邊,摀住了她的耳朵。兩個將士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耳朵退了開去。
姚玉容收了玉蕭,一個閃身便進了居城樓。莫靜怡正在三層的廚房裡做糕點,景亦楓陪著她。
「你們特使在哪裡?」姚玉容到了一層,便朝著一位將士問道。
將士以為她得了通傳,便道:「特使應該在三層與蕭將士談論軍情。」
姚玉容聽完便往三層走去,到了三層隨意的朝一邊走去。
醉寒與曉寒正從廚房走出來,瞧見了姚玉容,便問道:「你是誰?」
「我找你們特使。」姚玉容仰著頭說道。
醉寒與曉寒互相看了一眼,又問道:「你找主子有何事?」
姚玉容眼光一斂:「我找你們特使自是有要事,快說,他在哪裡?」
「我們憑什麼告訴你。」曉寒見姚玉容這副態度,很是不郁。
姚玉容不再看兩人一眼,喊道:「景亦楓,你在哪裡?出來!」
廚房就在不遠處,莫靜怡聽到了聲音便道:「楓,有人在叫你。」說著停了手,看向景亦楓。
景亦楓眼光一斂,走到莫靜怡身邊道:「我們去瞧瞧罷。」
莫靜怡點點頭,淨了一下手,便隨景亦楓出了廚房。
姚玉容一眼便瞧見了兩人,眼光一閃,等著兩人走過來。
「這位姑娘,我已經告訴你了,我不會同意的,請你另覓他人罷。」景亦楓淡淡的說道,神情卻是堅定。
姚玉容瞧了眼莫靜怡,又直直的看著景亦楓:「難道你真得不管邊關將士的死活,夜國百姓的安危了嗎?你知道烏月的厲害嗎?」
「不管烏月有多厲害,我景亦楓都會誓死守在邊關,與將士們同生死。若是姑娘真有心救國,便另覓他人罷。」說著,景亦楓便瞧向莫靜怡,眼中的寵溺至始不變。
姚玉容愣愣的瞧著景亦楓的表情,眼中浮出濃濃的懷念,隨即瞧向莫靜怡,道:「你難道讓他戰死沙場嗎?」
莫靜怡眼光微微一斂,瞧著姚玉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開口道:「姑娘,我不知道你要楓答應什麼,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不管他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持他,而且我會一直陪著他,他生我生,他死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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