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天空微沉,冬天的空氣透著絲絲寒冷,大霧漫天。
「大姐,父親今日真得能讓我們回太師府嗎?」莫逸軒抬著手問莫靜怡。
莫靜怡微微點頭,只是要軒兒與她一起回外祖父府上過年,還需要費些口舌,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在莫逸軒耳邊說了些什麼。
「大小姐,三少爺,老爺請你們去用早膳。」莫靜怡與莫逸軒剛說完,沫宇軒的一個丫環便走進屋來稟報道。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與軒兒馬上便去。」莫靜怡看了一眼那丫環道。
「是。」那丫環應一聲,便退了出去。
莫靜怡輕輕的拍拍莫逸軒的頭,道:「軒兒,我們走吧,今日便可回太師爺爺府上了。」
莫逸軒點點頭,拉著莫靜怡的手,與她一同走向了正廳。
「小姐,少爺,等等,外面冷。」沈嬤嬤忙道,與小荷二人拿了披風,為二人繫上,又往二人手中塞了暖爐,跟著二人走出了屋。
到了正廳,莫正宇、月姨娘、莫筱思已是在了,估計老太太嚇得不輕,在院子裡休養。
莫筱思今個兒倒是很安靜的坐在了位子上,見莫靜怡進了屋,稍稍抬頭看了眼她,便低下了頭,眼中閃過一絲驚恐。
「怡兒(軒兒)給父親請安。」莫靜怡與莫逸軒朝著莫正宇行了一禮,又對月姨娘微微屈了屈身道:「月姨娘安好。」
月姨娘溫柔的笑笑,莫正宇見莫靜怡與莫逸軒來了,眼光微微一閃,擠出一絲笑容,道:「怡兒,軒兒來啦,快坐,用完早膳父親還有事與你們說。」
「是。」莫靜怡與莫逸軒應一聲,便規規矩矩的入了坐。
早膳很是豐盛,有紅豆大米粥,綠豆粥,白米粥,還有幾碟小菜與幾碟點心,想吃些什麼便讓丫環盛就是了。
幾人一句話也無,便用完了早膳,莫筱思用了早膳便向莫正宇告了辭,回思院了。
下人們也是把早膳都撤了下去,正廳內莫正宇、月姨娘、莫靜怡、莫逸軒都是坐著。
莫正宇輕輕一咳嗽道:「怡兒啊,父親想,你外祖父、外祖母,年紀也大了些,過年府中也無一個幫襯的人,過年也甚是無趣,你便回府陪陪他們二老吧。」
「父親,軒兒也與大姐一塊去。」還未等莫靜怡說話,莫逸軒便急忙開口。
莫正宇看他一眼,臉色微沉,道:「軒兒,你也大了,怎還如此這般不懂事,你大姐去太師府是無可厚非,你去成什麼樣子了,非但幫不上忙,還給太師府添麻煩。」
「不,軒兒可以幫大姐的忙。」莫逸軒一臉倔強。
「你能幫你大姐些什麼忙?好好留在府中,父親要檢查一下你這段日子課業可有進步。」莫正宇一板臉道。
莫逸軒一厥嘴,看向莫正宇,道:「父親,昨夜軒兒夢見大娘了,大娘說大師爺爺頗為喜歡軒兒,希望軒兒可以多去太師府陪陪太師爺爺與太師奶奶。」
莫正宇聽了,一愣,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了,昨夜的真是雪兒嗎?原本他還不太相信,這世上怎麼會有鬼魂之說,只是軒兒居然夢到雪兒了!
莫靜怡微微一笑,看向莫正宇道:「父親,說來也怪,昨日怡兒也是夢見娘親了,娘親說軒兒自小在她跟前養大,讓怡兒把軒兒當成親生弟弟,縱使,縱使,娘親是,是……」說著頗為忌諱的看了眼莫逸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父親知道了。」莫正宇忙攔了莫靜怡的話,軒兒還小,又與怡兒這般親近,還是不要讓軒兒知道雪兒是被何氏害死的事。怡兒都夢見雪兒了,看來昨夜之事是真的,那他還是順著雪兒的意思吧。今日早上,他去瞧母親,母親倒是清醒了些,只是一個盡的讓他請慶安寺的惠青師太來府中瞧瞧,趕了雪兒的鬼魂。
想了片刻,便點點頭,又道:「既然如此,那軒兒便與怡兒一道去太師府過年吧,只是今日父親請了慶安寺的惠青師太來府中瞧瞧,順便也請了惠青師太給你們看看相,你們便等惠青師太來了之後再去太師府吧。」
莫靜怡眼光微閃,怕請惠青太師來府中瞧瞧,是祖母要求的吧,點點頭,面帶擔憂的問道:「是,父親,只是不知祖母可好些了?」
「你們祖母只是受了些驚嚇,今日已是好了許多。」莫正宇點點頭,母親對怡兒這般,怡兒還能關心母親,這倒也是難得。
「那便好,怡兒想,怡兒現在也算是郡主了,可以請宮中的太醫來為祖母瞧瞧,總歸要好些。」莫靜怡很是誠懇的道。
賞雪宴後第五日,賜封的聖旨便下來了,皇上已民是召告天下,封莫靜怡為怡郡主。
莫正宇想了想道:「怡兒有這份心倒也好,那便請太醫瞧瞧吧。」
「是,小荷,你拿了我的牌子去宮中請太醫吧。」莫靜怡點點頭,從懷裡掏出了牌子,交給小荷。
小荷屈了屈身,應了一聲,便出了出去。
「既然如此,怡兒,軒兒,你們便去收拾一下行李,等惠青師太來了之後,便去太師府吧,父親還要處理公事,呆會便不送你們了,如兒,剩下的事便交給你了,呆會惠青師太來了定要好好招待。」莫正宇起了身對莫靜怡與莫逸軒道。
月姨娘也是起了身,為莫正宇理了理衣服,道:「是,如兒知道,老爺便安心去處理公事吧。」
莫正宇點點頭,拍了拍月姨娘的手,雖說月姨娘只是一個丫環出身,倒是比何氏好許多,想著便走出了正廳。
待莫正宇走了之後,月姨娘便轉向莫靜怡,道:「大小姐,三少爺,月如不能回太師府拜見老爺、夫人了,還請大小姐代月如向老爺、夫人問好。月如做了幾套衣裳,也請大小姐幫月如帶去給老爺、夫人。」
莫靜怡點點頭:「月姨娘無須客氣,只要月姨娘有這份心便可了,外祖父與外祖母都不會怪月姨娘的。」
月姨娘一笑,道:「那大小姐、三少爺便先去收拾行李吧,月如呆會讓小靈把東西送到大小姐那。」
「嗯。」莫靜怡點了點頭,與莫逸軒走了出去。
月姨娘見莫靜怡與莫逸軒走了,臉露難色,這幾天她發現老爺公事好像非常繁忙,便暗中稍稍留意了下。
前幾日,府中來了一位客人,看樣子應該是朝中大臣,老爺對那位客人十分尊敬,請了那位客人去書房談話,她去上茶的時候,那位客人對她還有些毛手毛腳,老爺也不生氣,她出去的時候,好似聽到他們在講三皇子讓他們除掉太師,只是她也未聽清楚,若是與大小姐說了,那老爺…若是不說…太師大人…
「唉…」輕輕歎了口氣,出是走出了屋子,現在只能再看看了。
午膳前,惠青師太便來了,惠青師太在建雲城十分有名氣,是慶安寺的住持。
在建雲城時,莫老太太便經常去慶安寺上香,向惠青師太問卦,對惠青師太倒是頗為信任。
月姨娘先是陪著惠青師太莫老太太的梧桐院。
莫老太太躺在床上,臉色還十分蒼白,見了惠青師太,掙扎著便要起身。
一旁的紫琴忙上前扶起了莫老太太,昨日晚上她家中有事,便回了家,誰知今日一來,就聽說昨晚梧桐院鬧鬼了,而且老太太與紫櫻、紫玲都病了。
惠青師太一揮手上的佛塵,道了聲「阿彌陀佛」。
然後便上前為莫老太太把了把脈,眉頭稍稍一皺,道:「老太太,你這是受了嚴重的驚嚇,導致神經有些話混亂了。」
莫老太太虛弱的點點頭,道:「她,她來找我了,惠青師太,你,你快幫我把她趕走。」
惠青師太有些疑惑的問道:「誰來了?」
「她,她來了,她來找我報仇了…」莫老太太雙眼充滿驚恐。
月姨娘微微歎了一口氣,道:「惠青師太,老太太口中的她,是月如的小姐,也就是莫府過逝的當家主母。」
惠青師太點點頭,對著莫老太太道:「老太太,你無須緊張,貧尼方才進來時便注意了一下,府中並無不乾淨的東西。而且貧尼看府中隱隱中藏著一股紅光,當屬吉兆,只是…」
「只是什麼?」莫老太太聽了惠青師太的話,渙散的眼中閃起一絲光芒,殷切的問道
「只是,這紅光周圍稍稍有些黑氣,而且這紅光好似有往外衝的跡象,貧尼想府中應是有位貴人在,這貴人可以給府上帶來無盡的富貴榮譽,只是這貴人在府中經常遭小人陷害,從紅光的跡象看來,這貴人似對這裡毫無留戀了。」惠青接著道。
莫老太太眼神微微一愣,咳嗽了幾聲,又問道:「那師太,請問這貴人是誰?又該如何留下這貴人。」
惠青師太右手作揖,道:「這貴人是誰貧尼也無從告知,至於如何留下這貴人,貧尼想只能靠莫老太太與莫老爺自身了,多行善事,處事也須公平無私,也許這貴人便會留下來了。」
莫老太太有些失望的點點頭,惠青師太看她一眼道:「老太太,你現在只須好好休養便可,心存善念,必會有好報。」
「可是,可是昨日我確是見到她了。」莫老太太又朝惠青師太道。
惠青師太看了眼月姨娘,見月姨娘點了點頭,從袖子裡拿了一串佛珠道:「即如此,這佛珠老太太便拿著吧,這佛珠在菩薩面前供奉過,帶有佛光,如真有妖魔鬼怪,也不敢靠近。」
莫老太太接過佛珠,很是寶貝的帶在了手上,道:「多謝惠青師太了。」
惠青師太搖搖頭:「老太太無須客氣,莫老爺還請了貧尼去給府上的小姐、公子瞧相,貧尼這便先過去了。」
莫老太太點點頭,有些無力的對月姨娘道:「月姨娘,你送惠青師太去吧,好生招待惠青師太。」
「是,老太太,月如知道。」月姨娘屈了屈身,又對惠青師太道:「惠青師太,月如帶你去大小姐院子。」
惠青師太點點頭,跟著月姨娘走出了莫老太太的屋子。
沫雪軒內,莫靜怡正在看書,莫逸軒也是在一旁習字。
月姨娘帶著惠青師太進了屋,惠青師太見了莫靜怡,眼中微微一亮。
「大小姐,三少爺,這位便是惠青師太。」月姨娘笑著向莫靜怡與莫逸軒介紹道。
莫靜怡起身,向惠青師太行了一禮:「怡兒見過惠青師太。」莫逸軒也是跟著行了一禮。
惠青師太微微一笑,道:「莫小姐,莫公子無須多禮。」
「惠青師太,月姨娘請坐。」莫靜怡指了指一旁的座位道。
惠青師太與月姨娘點了點頭,入了座。
莫靜怡也是坐了下去,打量了一番惠青師太,大約五十左右,穿著一件灰色長袍,頭上帶著一頂顏色一樣的帽子,手中拿著一把佛塵。看去精神極好,頗有些道骨仙風的感覺。
「莫小姐,可否給貧尼看下你的手掌。」惠青朝著莫靜怡作了一輯道。
莫靜怡點點頭,伸出手:「師太儘管看便是了。」
惠青師太拿起莫靜怡的手,細細的看了一番,又抬頭打量了一番莫靜怡。
莫靜怡面帶微笑,神態自若的任惠青師太打量。
惠青師太笑著點點頭,輕輕揮了揮佛塵,卻不說話。
「師太,我們大小姐的命格如何?」月姨娘見惠青師太不說話,便問道。
惠青師太輕輕一搖頭道:「小姐的命格貧尼也不能全算出,只能算出小姐這命格極好,命中有一大難已過,餘下還有一劫,只要小姐心存善心必是能過的。」
莫靜怡微微一笑,這惠青師太倒還有些真本事,想著點點頭道:「多謝師太提點。」
月姨娘聽了也是一笑,道:「那請師太為三少爺瞧瞧。」
惠青師太點點頭,望向莫逸軒,莫逸軒正坐在一旁,托著腦袋,聽著她們說話,見了惠青師太望向他,便急忙坐正了。
惠青師太打量了一番莫逸軒後,和藹一笑,道:「這位公子命格也是較好的,命中遇貴人,原本會因前債而受連,也會消之。」
莫逸軒也聽不懂惠青師太后面所說的話,只聽懂了前一句命格也是較好了,便咧嘴一笑,很是開心。
「那便好,老爺聽了定會很開心的,惠青師太,府中還有一位小姐,還勞煩師太到走了趟。」月姨娘笑著道。
惠青師太點點頭:「無妨,那便走吧。」
「大小姐、三少爺,那月如便先帶惠青師太過去。」月姨娘朝著莫靜怡道。
「嗯,送月姨娘、師太慢走,小荷你送月姨娘與師太出去。」莫靜怡點點頭,然後對小荷吩咐道。
「是,小姐。」小荷應了聲,便送著月姨娘與惠青師太出了屋。
惠青師太與月姨娘來到了莫筱思的思院,莫筱思正讓墨畫幫她塗指甲,見也月姨娘來了,只瞄了一眼,也不理。
月姨娘臉色微微一變,卻是礙著惠青師太在,又努力掛上副笑容,道:「二小姐,老爺吩咐讓惠青師太來給二小姐看看命格。」
莫筱思抬頭,瞧了眼惠青師太,又想到聽丫環說昨夜梧桐院鬧鬼的事,心中一毛,揮了揮手,示意墨畫停手。
然後靠道了椅背上,朝著惠青師太無聲的說了聲:「看吧。」
墨畫忙向惠青師太解釋道:「師太,二小姐讓你看吧。」
惠青師太看了眼莫筱思,稍稍一搖頭,又仔細瞧了一番,心中歎息,臉上卻是不動聲色。
莫筱思見那老尼姑看了一會了,臉一擺,敲敲桌子,示意惠青師告訴她瞧得怎麼樣了。
墨畫又在一旁道:「師太,請問我們二小姐的命格如何?」
月姨娘在暗中撇了撇嘴,心想,就你,有那麼一位娘,心腸又這般惡毒,怎麼可能有好的命格。
「二小姐,怒貧尼直言,二小姐面色發黑,人之命由心而生,二小姐你定要多做善事,否則定會…」
「啪——」還未等惠青師太說完,莫筱思便黑著臉,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盯著惠青師太。
惠青師太搖搖頭道:「既然二小姐不願聽貧尼說,那貧尼也無話可說了,貧尼就此告辭了。」說罷,便走出了屋。
「師太,等等…」月姨娘頗有些蔑視的看了眼莫筱思,便追著惠青師太出去了。
莫筱思氣極,沉著臉坐到了位子上,一甩手把桌上的茶杯摔了。
墨畫站在一旁一動也不敢動,閉著眼禱告二小姐千萬別發現她,生怕莫筱思把怒氣發在她的身上,小織被莫筱思打了之後,現在還痛苦的躺在床上。
老天爺卻是沒有聽到她的禱告,莫筱思眼一斜,見到墨畫一臉害怕的站在一邊,心中愈發氣了,立馬站起了身,走到墨畫面前,便甩了個巴掌。
墨畫捂著臉,一句話都不敢說,怕開口求饒會向小織般,只會被二小姐打的更厲害了。
莫筱思見她一句話都不說,只捂著嘴,一副委屈的樣子,反倒氣上心來,又狠狠的打了她幾巴掌。
墨畫一個踉蹌便摔到了地上,莫筱思如對小織一般同出一轍,用腳往墨畫身上踹了幾腳,又拿了釵子往墨畫身上刺了幾針,等終於消了些氣,人也累了才停了手,而墨畫也與小織一樣快丟了半條命了。
屋外經過的一些小丫頭,偷偷往屋裡瞧了幾眼,便個個心驚膽戰的逃走了。
不一會兒,二小姐很是會虐打下人便在莫府中傳了開來,甚至是傳到了府外。
月姨娘聽著小靈的報告,微微一笑,莫筱思啊莫筱思,你們母女對小姐與小小姐可是做盡了好事,如今風水輪流轉,便怨不得她為小姐與小小姐討回一些些公道了。
下午,莫靜怡與莫逸軒便起身回太師府了,送行的只有月姨娘一人。
「月姨娘,外面風大,你進去吧。」莫靜怡瞧著月姨娘,微微一笑道。
月姨娘搖了搖頭,把手中的衣裳交給莫靜怡:「大小姐,這衣裳便麻煩你交給老爺與老夫人了,月如有空定會去太師府看他們二老的。」
莫靜怡接過衣裳,點了點頭:「月姨娘放心,怡兒定會轉告外祖父與外祖母的。」
說完便拉著莫逸軒上了馬車,與月姨娘揮了揮,便走了。
到了太師府,門口守門的小廝見了莫靜怡與莫逸軒,有些不相信的擦了擦眼睛,然後便高興的上前迎了兩人進府。
蕭天越夫婦正在正廳用膳,卻是吃了幾口,都望向原來莫靜怡與莫逸軒坐的位子,輕輕歎息一口,感覺十分清冷,幾個丫環在一旁見了也是有些心酸。
莫靜怡與莫逸軒進了正廳,見到的便是這副情景,莫靜怡眼眶微微一紅,走了進去,朝著蕭天越夫婦行了一禮:「怡兒拜見外祖父、外祖母。」
莫逸軒也是在一旁行了禮:「軒兒拜見太師爺爺、太師奶奶。」
蕭天越夫婦見了兩人都是一愣,蕭天越先是反應了過來:「怡兒、軒兒,你們如何來了?」
莫靜怡微微一笑道:「外祖父、外祖母,怡兒與軒兒來陪你們過年。」
「這,可是真的?你們父親同意嗎?」莫老太太有些不確定的問。
莫靜怡與莫逸軒都是點點頭。
「好,好,怡兒、軒兒可是用膳了,風鈴快讓廚房加膳。」蕭天越一捋鬍子,高興的道。
幾個丫環也是十分高興,風鈴應了聲,便興沖沖的跑去廚房了。
蕭府一下子便變的熱鬧了。
到了晚上,莫正宇一如既往的去了如院,月姨娘那歇息。
月姨娘一邊為他更衣,一邊道:「老爺,方才大小姐請的太醫來為老太太瞧過了,太醫老太太只要好好休養便無大礙了。」
莫正宇點點頭,月姨娘繼續道:「還有惠青師太為大小姐與三少爺瞧了相,說大小姐與三少爺的命格都是極好的。」
莫正宇聽了,很是高興的道了聲:「好。」
「後來惠青師太又去給二小姐瞧了,說二小姐…」說著,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說思兒如何?」莫正宇見她這副樣子,稍稍一憋眉問道。
「師太說二小姐面色發黑,還說人之命由心而生,要二小姐多做善事,否則定會怎樣還未說,便被二小姐打斷了,後來師太便搖搖頭走了。」月姨娘老老實實的敘述。
「什麼,思兒也太不懂事了些,你可有好好送惠青師太?」莫正宇臉色沉了些問道。
月姨娘點點頭:「嗯,這是自然,還有一事,如兒聽說二小姐院子裡的兩個小丫環都受傷了,需不需再為二小姐挑幾個丫環去?」
「這種小事你做主便行了。」莫正宇很是隨意的道。
月姨娘點點頭:「是,如兒知道了,只是二小姐院子裡原本的那兩個小丫環該如何處置,聽下人說,這兩個丫環不知怎麼沒伺候好二小姐,被二小姐打得只剩半條命了,想來必是犯了大錯。」
「有此事?」莫正宇一轉身,臉色又沉了些,看向月姨娘問道,思兒這些日子學規矩是學到哪裡去了,要知道不管下人做錯了何事,主子也是不能親自動手處置的,若傳了出去,定會被安一個惡主的名,更何況思兒還未出嫁,便更嚴重了。
「如兒也不知真假,如兒也是剛剛才下人說起。」月姨娘搖搖頭道。
莫正宇想了想,道:「明日派人去把思兒叫了來,我要好好問清楚,若那兩個丫環真被思兒打了,你便去看看,讓大夫去瞧瞧。」
月姨娘點點頭:「是,老爺,如兒明白了。」
莫正宇看向月姨娘,一把抱起她,道「嗯,還是如兒最是貼心啊。」
「老爺,快放如兒下來。」月姨娘笑盈盈的拍了拍莫正宇的肩,嬌嗔道。
莫正宇見了月姨娘這副嫵媚的樣子,眼中一暗,帶了一抹**,幾步便把月姨娘抱上了床,放下了簾子,屋內頓時嬌羞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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