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姐語氣哀傷道:「他已經不認得我了,留下還有什麼用,我們之間的一切都已經藥效雲散了,而且我看他並不喜歡魔界的身份,所以,我、我絕對放棄了。」
「姐——」環立即喊道,「那是因為你沒告訴他你是誰他又是誰,如果他知道了這一切,他肯定會不顧一切留下來的。」
「還是算了吧。」陌姐道,「他應該有他自己選擇怎麼生活的自由。」
「姐,你好糊塗。」環繼續道,「你在這裡等了那麼多年,為什麼?不就是為了等到有一天可以見到他來這裡,前幾次沒確定倒也罷了,這次已經確定了他的身份,你怎麼就不告訴他真相呢。」
「環,你不懂。這麼多年,每當我一個人想我們之間的事情的時候,我就一直在問自己,為什麼我要等輪迴中的他出現?那時候的他,還是原來的那個他嗎?」陌姐道,「我一直都十分矛盾,想見到他,又不願意見到他。直到今天,我聽他了那些話,我知道,他有著自己新的生活,而我一直還生活在記憶之中……」
「姐,我去跟他,我就不相信當年你們那麼恩愛,他還就是投胎一萬次都會找到你,我去問他!」環著真的就要朝外走。
陌姐拉住她,忽然道:「環,別去。」
話音剛落,陌姐眼睛就濕潤了。環見陌姐哭泣起來,立即抱住她,哭著道:「姐,你不要生氣,環知道錯了,環只是替姐你不平,我不去就是了,你千萬不要生氣了。」
陌姐緊緊抱住環,一字一句道:「環,我的環……」
古晨出了魔域,朝著傳送幕的方向而去,忽然覺得應該去嬰兒島看看,雖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很久,已經不可能再有什麼希望,但古晨心中還是放不下,這次正好經過這裡,他必須要去看看嬰兒島上那個修煉腐身**的白衣妖女,如果她真的殺了嚴如意,古晨必須要親手殺了她。
「如意,你一直都是那麼傻。」古晨忽然鼻子一酸。
古晨登上了嬰兒島,島上沒有一生機,似乎已經很多年沒人住過了。
「如意,你在哪裡?」
想起當日嚴如意為了救他出去犧牲自身的事,古晨心中一陣陣劇痛。
「修煉腐身**的妖女你在哪裡,你給我出來!」
古晨大喊著,卻沒人回應。
「那妖女是不是已經修煉成功了,那她會去哪裡呢?」古晨走在嬰兒島上,不斷想著。
忽然從島上傳出一聲女子的奸笑,聲音淒厲嚇人,古晨便知道那妖女定然是修煉成功了。
「妖女,出來。」古晨怒喝道,「今天我要除了你。」
那女子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古晨全神戒備,直奔聲音傳來的方向追去。
轉過一個彎,前方用不少人的骷髏堆積成了一個三角形,古晨料知是什麼陣法,沒敢輕易進入。
但就在此時,地上那些骷髏忽然飛起,發出可怕的咳嗽聲飛向古晨,古晨忙用木劍砍去,那些骷髏被砍為兩半,卻是從中放出一股濃煙。
「妖女,快出來受死!」古晨暴喝一聲,發現在嬰兒島上雷電怎麼用都不好用,歎息一聲,古晨繼續拿著木劍對付那些骷髏。
「哈哈哈哈……」
女子的笑聲彷彿就在古晨耳邊,古晨轉身卻看不見人。
「少跟我故弄玄虛,快出來。」古晨厲喝道。
前方飄然落下一襲白衣的女子,正是當日用屍山抓他和嚴如意的那妖女。
「妖女,受死吧!」
古晨一見她現身出來,如見不共戴天的仇敵,古晨飛身而起,同時金佛掌連續打出三掌,另一隻手中的木劍也飛出,直刺那女子的咽喉。
「你以為你可以殺得了我?」那妖女冷笑一聲,白皙的皮膚上忽然湧出一滴滴鮮紅的血滴,那血滴把她原本白色的衣服染得像是描繪上了一朵朵美麗的血色梅花。
「起!」
那女子大叫一聲,身上那些血滴忽然飛出,雨般落向古晨。古晨早已知道這女子修煉的腐身**,料想這便是那**的進攻形式。
所以,古晨暗暗用真氣在身前布下三道防線,本以為可以阻擋那些血滴的侵入,但哪裡想到,那血滴似乎如入無任何防線的空氣一般,竟是速度毫不遲緩地繼續落向了他。
啪啪啪!
一滴滴的血滴還是落在了古晨的身前、背上、頭上。
「這——」
古晨萬萬沒想到,他心翼翼鑄造起來的三道防線,竟然在這血滴面前猶如不存在。
還不等古晨震驚,他就覺得身上那些血滴很快有了變化,一個個血滴化作一條條紅色的血蟲,竟是令他毫無反抗地鑽入了他的**之中。
「啊,不好!」古晨大喝一聲,想要阻止,但卻根本不知道用什麼方法。
他很快就感覺到了那些紅色血蟲的啃咬,似乎在啃咬他的血脈和靈魂。
「腐身**當真是如此恐怖!」
古晨也只是有了這樣一個念頭,意識便開始變得不清晰起來,很快,他便有種恍恍惚惚的感覺,一切似乎變得不真實起來。
就在他暈過去的最後一刻,他看見前方那白衣女子慢慢朝他走來,舉手投足間,他彷彿看見那女子變成了嚴如意的模樣,正對著他慢慢地笑著。
「如意……」
古晨最後有氣無力得喊了一聲,倒地失去了意識。
天界,范膽帶著四怪等人與那些天兵天將鬥得不可開交,天界在四處布下了各種各樣的陣法,七大種族的人傷亡慘重,大家最後商議,在天界控制的範圍內誰也別想討到什麼好處,便決定一起下界回到雲天大陸,在那裡建立自己的後方,等待天界的人來作戰。
尤其是異獸界和魔域都覺得只有這樣,大家可以隨時調動後備資源迎戰,比在天界孤身作戰好的多。
於是,七大種族分為七路從不同方向降落於雲天大陸,那些天兵天將也被拆成七部分分別追著一路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