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月教陳彤見過嚴教主。」一個女子道。
「邊牧族馮瀟霆見過嚴教主。」一個大漢抱拳道。
……
嚴寒一見,果然都是在嬰兒島被困之時被萬千零下令砍掉手指的門派中的弟子,道:「諸位消息挺靈通,只是現在萬千零被封凍在寒冰之中,不知大家可有什麼辦法保證解開封凍後萬千零跑不掉呢?」
幾個人一起看向巨大的冰雕,就看見裡面除了萬千零還有古晨和一個不認識的人。
四下打問後才明白事情大概的前因後果。陳彤道:「我拜月教柳師姐本來是我們的教主,不想先被萬千零割了一個手指,後來又死了,我們必須報仇。」
「我們邊牧族也是。」邊牧族的馮瀟霆道。
……
「大家都跟萬千零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只是現在我們都沒有絕對的把握困住他,所以還請大家稍安勿躁,等找到穩妥的辦法,再報仇的事也不晚。」嚴寒道。
「我們這麼多人,他就真能在我們眼皮底下飛走嗎?」邊牧族的馮瀟霆大為不滿,「我們不能等太久的,我還要拿上萬千零一根手指回去覆命呢。」
「當日十幾個門派都被萬千零困在嬰兒島,其中的十四個門派都有人被砍下一根手指,我問你,難道你覺得你比十幾個門派的人都厲害嗎?」嚴寒臉上微怒道。
「我——」馮瀟霆想什麼,被身邊另一個門派的人拉住了。
大家被黑巫教一名弟子帶著下去休息,嚴寒思索片刻道:「既然我們暫時沒辦法,倒不如就此召開一個為民除害的大會,不定有人會提供什麼好辦法。」
嚴如意和雲香瑤一聽,也都覺得此事可行,於是嚴寒便派人四處宣揚抓住了萬千零,希望有仇的前來報仇。
果然幾天後,從不少地方來了不少的人,但見到冰凍中的萬千零一個個都沒了辦法。
嚴寒一見有些失望,雲香瑤更是失望,覺得再這樣等下去,古晨很可能就真的麻煩了。
這一夜,晚風吹拂。黑霧山上一片寂靜,夜色中一個人影急匆匆朝著巨大冰雕潛去。
古晨剛剛修煉混沌術完畢,就看見遠處一個黑影鬼鬼祟祟走來。古晨忙閉上眼,但神識卻在心觀察著來人的動機。
前方又一個身影一閃,負責守護冰雕的幾個人一驚,快速追去,等那些人被調開之後,邊牧族的馮瀟霆站在暗處對著冰雕內的萬千零冷哼一聲,道:「我今晚就殺了你給族長邊漢巴報仇,我要取你的手指回去蠟燭。」
著,馮瀟霆突然發力攻擊巨大的冰雕。古晨在裡面感受到冰雕強烈的晃動,便知道冰雕即將被破壞。
而一直睡不著覺的雲香瑤忽然感應到封凍的冰雕有異常,心中大驚,翻身從床上下來,披衣而出。
等到雲香瑤來到巨大冰雕跟前時,就看見邊牧族的馮瀟霆運功在破壞冰雕,雲香瑤俏臉生寒,怒喝:「你幹什麼?」
就在此時,一隻手忽然從巨大的冰雕深處縫隙中探出,一把抓住了驚愕不已的馮瀟霆,冷笑道:「子,借給我力量吧!」
雲香瑤一見,正是萬千零。沒想到萬千零還真是早就醒來但一直裝作昏迷就等待機會。而現在馮瀟霆破壞冰雕,雖然只是震開了一道極其細微的縫隙,但也足以令看見希望的萬千零大喜了。
「不、不要啊,是我救了你……」
馮瀟霆的話還沒完,就沒音了。雲香瑤看時,就看見馮瀟霆已經在冰雕外化作一張皮,慢慢沿著巨大光滑的冰雕滑落地上。
萬千零在封凍中消耗了太多的力量,此刻吸乾了馮瀟霆的精血,稍稍恢復一,立即運轉體內封凍的真氣,開始快速恢復起來。
冰雕外圍的雲香瑤大驚失色,急急運轉寒冰之意想要加固冰雕的縫隙,但都被萬千零一隻血爪撐開著縫隙。
雲香瑤知道萬千零此刻是最關鍵的時候,只要再給他一時間,他就會恢復過來,殺了身邊的古晨和火炎真人甚至會直接吸食他們二人的精血補充自己,然後殺出去。
想到這裡,雲香瑤額頭就有汗珠了。
萬千零似乎猜到了雲香瑤的心思,哈哈大笑:「想殺我?一會我就在你面前把古晨和那個耍火的傢伙一起吸乾,哈哈,啊哈哈。」
這裡一陣大亂,早引起了黑巫教上下的人,嚴寒帶人奔過來,看見萬千零正在獰笑。
那些前來報仇的陳彤等人也都聞聲而動,紛紛來到這裡,將巨大的冰雕團團圍住,一個個緊張地看向裡面。
「丑哥哥怎麼辦?我要救丑哥哥。」嚴如意大聲喊著。
「他一會就成我的下酒菜了。」冰雕內萬千零瘋狂地喊著。
雲香瑤全力想要封凍萬千零,但因為萬千零一隻手卡在巨大的縫隙處,不斷將寒冰之氣驅散,令雲香瑤幾乎要崩潰。
萬千零看向周圍那些人,大聲道:「你們都是來報仇的吧?等我出去連你們一起殺死,到時我看還有誰想找我報仇。」
萬千零身子忽然化作一灘粘稠的血水,從冰雕縫隙中慢慢開始滲出。
所有人都緊張地看著,卻根本想不到什麼辦法去阻止。
七八個法寶兵器一起打向那灘血水,似乎打在水中一般,毫無作用。眾人就看見血水漸漸從冰雕內部沿著縫隙湧了出來。
「血祭**!」那灘粘稠的血水中發出咕嚕的聲音,一瞬間,血水如同一張巨大的血色毛毯躍起在空中,剎那間放大了四五倍,無視眾多人的各種攻擊,罩在眾人頭上方,隨風飄舞,偶爾還有血滴從上邊滴落,下雨一般。
「全部做我的祭品吧!」
空中的血色毛毯帶著一股強大不可抵抗的血腥之氣向下倒捲而來,下方眾人無不變色。
一些膽的懼怕地用雙手緊緊摀住眼睛,呼吸都停止了。頭一股強大無匹的壓力帶著血腥重壓而下。
就在此時,巨大冰雕突然發出一聲巨響,轟然炸開,裡面一道耀眼不可視的金色光芒如同陽光普照一般,將血色毛毯下方的眾人照耀在金色光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