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認識,他剛剛又救了我們,我看我們還是讓他走吧。」岳雲蘭道,「回去就沒找到,大不了再挨一次罵。」
「恐怕不止是被罵吧?」古晨笑道,「這些死的人怎麼解釋?我想這次你們回去必死無疑。」
「對呀。」岳雲蘭眼珠一轉,「柳師姐,不如我們就此離開拜月教吧?」
「離開?去哪裡?」柳香芬顯然被震到了,「我從無父無母被老教主收養,如今我能去哪裡?再拜月教現在這個樣子,我們作為拜月教的弟子怎麼能一走了之?就算我們走了,她們若是派人四處追殺,我們終難逃一死,還有邊曉月師妹肯定也會遭到她們的毒手。」
岳雲蘭一聽有道理,道:「你終於想明白啦?那我們回去怎麼跟她們鬥爭?」
「我一直不讓自己相信你的那些話,其實我心裡一直在糾結,我以為我忍著就可以平安無事,直到現在我才明白,我們不死,她們是真的不肯放手的。」柳香芬冷冷道,「那不如我們就回去討個話,以祭慰老教主的在天之靈。」
「對,就該這樣。」岳雲蘭看向柳香芬,「你早該這樣做了。現在大家都人心惶惶,想與你親近的都不敢,而且我們這樣分散被沈教主各個擊破,早晚大家都會因為你的忍辱而一個個死去的。」
柳香芬忽然被這一句話和當下幾個屍體徹底醒:「我差犯下大錯。」
「可我們就這樣回去怎麼對付她?」岳雲蘭顯然底氣不足。
「傳,這裡一共有三十二個月光洞,每個月光洞內都有一把月光劍,只要找到這三十二把劍,我們便可以號令拜月教弟子,到時即可查明真相,再做下一步打算。」柳香芬道,「只是我擔心時間緊迫,不等我們找到,沈教主發現問題就會派人前來了。」
「你叫古晨是吧,反正我看你也沒事,就幫我們一起找月光劍吧。」岳雲蘭對著古晨一笑,倆酒窩十分的好看。
「好啊,不過你們怎麼謝我?」古晨答道。
「到時我們推翻了沈教主,你的那個朋友,也就是我師姐邊曉月不就安全了,這還不夠?」岳雲蘭生性調皮,性格直爽,跟誰都可以成一片。
「好主意,我答應你了。」古晨笑道。
柳香芬似乎有些猶豫,道:「如果你有事還是去辦你的事情吧,我們自己就可以了。」
岳雲蘭想什麼,好像想起什麼,突然不話了。
古晨看了看地上的屍體:「要是不想我幫忙,我就把這些屍體幫你們消滅了吧,免得被你們的沈教主發現以此為借口殺了你們。」
完,古晨運功將這些屍體裹住,飛出月光洞。
「柳師姐,你是怕他趁機奪取我們的月光劍?」岳雲蘭等古晨走遠,問道。
「不是,月光劍只有我們拜月教的神功才能找到並使用,我只是覺得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怎好麻煩人家。」柳香芬輕描淡寫。其實她是無法在古晨在的時候安然自若,一想起被古晨羞辱的情景,心中總覺得有些彆扭。
柳香芬和岳雲蘭開始四處尋找每個月光洞內的月光劍,柳香芬使出拜月功依舊一無所獲。
「看來只能等晚上再試試了。」柳香芬道。
古晨將那幾個屍體丟下懸崖,拍了拍手,準備離開,就看見遠處一個人影朝著這裡走來,那身影一看就是女子。
「應該也是拜月教的人,我先躲起來看她來幹什麼。」古晨藏在一處岩石後方,等那人進入一個月光洞,他便悄悄尾隨了上去。
此時天色已晚,古晨趁著夜色跟那女子進了洞,就見那女子坐在一個蒲團之上,對著牆壁作法,牆壁上頓時出現一隻玉兔,那玉兔顯得十分可愛,透過月光洞部的口對著月亮不斷擺動,剎那間,從月亮上一道道光芒射下,進入玉兔體內。
玉兔身體忽然增大一倍多,白色的毛髮根根直立,發出淡淡的白色光芒。
那女子默默道:「再有三天我就可以煉成拜月功第三層了,謝謝你玉兔。」
玉兔似乎很是聰明,對著那女子了頭,繼續從月亮上引下道道光芒,顯得十分的神奇。
「韓璐韓師妹!」洞口外,柳香芬忽然驚叫起來。
「韓璐!」岳雲蘭也大叫道。
蒲團之上的女子扭頭看向洞口,也跟著激動叫了起來:「柳師姐,雲蘭,怎麼是你們?」
「韓師妹,你、你沒死?」岳雲蘭驚詫萬分問道。
「你們快進來,沒別人吧。」韓璐看向外邊,問道。
「沒有,就我倆。」柳香芬和岳雲蘭快速走到韓璐面前。
「到底是怎麼回事?」岳雲蘭追問道。
韓璐便講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當日沈悅服侍老教主的時候,老教主突然發病,十分危急。當時她正好有事要去請示剛走到老教主屋門外見老教主病重,正不知道該如何辦,就聽見沈悅威逼老教主讓位的事。
嚇得韓璐大氣都不敢出,只聽裡面沈悅,這幾天喂老教主的藥裡都加了一種毒,只要老教主立即傳令傳位給她,她就可以一直伺候老教主,慢慢在藥裡加解藥,否則老教主休想活過一個月。
老教主不答應,柳香芬為人忠厚,對拜月教一直忠心耿耿,將拜月教教給她,將來拜月教才可能延續下去。
但是沈悅哪裡肯聽,呵斥老教主糊塗不識時務,拿出早就寫好的遺書讓老教主親自簽名。老教主誓死不從,沈悅便強行扯著老教主的手去寫。哪知道老教主雖然病重,但誓死反抗力度很大,沈悅竟然一時難以得手。
氣急敗壞的沈悅直接拿刀逼在老教主的脖子上,血慢慢滲出,老教主漸漸失去了力量,沈悅便開始拿起老教主的手去按手印。
韓璐那時候也是被同門師妹害教主嚇壞了,身子一哆嗦,被沈悅發現,沈悅一把將她從外邊抓進來,既然她已經都聽見,沈悅便再也不能留老教主在世上,當即殺死了老教主。
同時,沈悅怕自己一個人外邊沒人相信,便將韓璐留下活口,對外宣稱老教主痛苦萬分,自我了斷了。又將遺書交給別人,是老教主病重危急已經無法執筆,便由她代寫,韓璐一旁作證,記下了老教主的遺言,還有手印為證。
「你當時為什麼不當眾戳穿她?」柳香芬問道。
韓璐低聲道:「當時她威脅我,如果我不按照她的做,她就會殺死你和邊曉月還有岳雲蘭、方如華、賈環等,我害怕你們被殺,只好聽命於她。她向我保證只要她坐上教主的位置就不再為難我們幾個。」
「那後來你不是死了嗎,又是怎麼回事?」柳香芬繼續問道。
「後來,她坐上了教主,一天夜裡她找到我,逼著我吃下一顆黑色丹藥,我就感覺體內五臟六腑快要炸了,後來我就昏迷了。」韓璐道,「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已經被埋在了泥土中,大概就是你們的我已經死了。我努力想破土出來,可惜埋得太深,後來我就又暈過去了。」
「那後來呢?」岳雲蘭疑惑地問。
「後來。」韓璐輕輕抱起身邊那隻玉兔,「後來就是它救了我。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它在我身邊,它好像發現我被埋在地下,挖出了一個大坑,我是被夜裡的涼風吹醒的。」
「再後來,我也不敢回拜月教,也不知道去哪裡,就想起老教主過這裡有三十二個月光洞,是我們拜月教弟子清修的地方,我便暫時躲在了這裡,本想過一段時間打探一下拜月教裡的情況去通知你們一起逃離,想不到現在你們都來了。」
「我們不來也不行啊,現在沈悅已經對我們下殺手了。」岳雲蘭道,「若不是一個叫古晨的人出面,現在我和柳師姐都已經變成屍體了。」
「啊?」韓璐有些氣憤道:「想不到她會不守信用,不但要殺我,還要殺你們。」
「喪心病狂。」岳雲蘭怒道,「我們必須回去將她真面目揭開,否則拜月教就完了。」
「我聽這月光洞內有月光劍,只有找到月光劍,我們才能有和沈悅叫板的可能。」柳香芬道。
「我也聽過,只是不知道真假。」韓璐道。
「我們找找看吧,要抓緊時間,沈悅隨時可能派人或者親自前來。」柳香芬道。
幾個人轉了三十二個月光洞,根本就看不見月光劍的影子。
「到底有沒有月光劍呢?」岳雲蘭有些洩氣。
三個女子坐在地上一邊休息,一邊疑惑著。
玉兔不斷吸取月亮之上的光芒,突然,玉兔張口,吐出一把嶄新的寶劍。
三個人一下子就呆住了。
片刻後,又一把!
玉兔一共吐出了三把寶劍,三個人一人一把拿在手中沉甸甸的,都驚異萬分看向玉兔。
「這便是拜月教的月光劍?」岳雲蘭又驚又喜,「這玉兔不會能聽懂我們話吧?」
幾個人正疑惑不解,玉兔突然開口話了,三人一聽竟然是老教主的聲音,一個個慌忙恭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