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靈功,學會此功,即可聽得懂動物、植物之間的話內容。修煉該功法需要用心去感知周圍一切事物,包括各種花鳥魚蟲等,凡是大自然的一切都要用心去體會,修成此功所需時間很長,沒有細心積累、不善於體會和感悟,不可能修成。
「這個有難,以後慢慢練習吧。」古晨繼續用手去摸別的腳印,再無一亮起。
「羅盤內的十二種功法隨著我修煉等級的提升不斷釋放出來?」古晨想著,頭就大了,「按照這樣算下來,我是不是需要再突破五個等級才能再得到兩個功法?天地老人啊,你以為修煉是鬧著玩兒的,想升級就升級的嗎?」
古晨歎息一聲,將羅盤放回黑暗之門。他來到石門處,回頭看了看石屋,抬掌準備擊碎石門出去。
轟隆隆!
石門居然在他靠近後,自行開啟。
「我擦,這次到底是我的功勞還是羅盤的功勞?」古晨跳了出來,生怕稍一遲疑被石門再次關在裡面。
轟隆隆!
石門再次關閉。
古晨下意識朝劉巖死去的地方看去,連劉巖的骨架都不見了。地上早已乾涸的血液也變了顏色。
「也不知道劉永浩怎麼樣了。」古晨準備沿著來時的路返回。黑暗之門中羅盤突然產生一絲波動。
古晨四下張望,確認無人後,才從黑暗之門中取出羅盤,羅盤中一組腳印發出微微的古銅色光芒,古晨記得那正是讓他修煉佛手獨角功的那一組腳印。
片刻後,那組腳印竟然踏空而行,亦步亦趨彷彿在跟隨什麼東西,又或者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古晨收回羅盤,跟著那一組踏空而行的腳印,沿著洞內一條分岔路走了下去。
走了大約半個時,古晨就發現前面有一處羊的黑色雕像,那羊有一隻獨角,半立在空中,似乎在做廝殺狀。
那一組踏空而行的腳印來到羊的雕像上便消失不見了。
黑暗之門中羅盤再次有了異動,古晨慌忙再次取出,就見古銅色道道光芒自羅盤飛出,密集纏繞那尊羊的雕像。
原本毫無生機的雕像開始變得活靈活現起來,片刻後,一隻羊的幻象慢慢顯現出來,四蹄亂蹬,頭角直衝道道光芒形成的纏繞絲網。
古晨無師自通站在雕像面前,雙手合一,鬼使神差般下意識便使出了剛剛學到的佛手獨角功。
那羊的幻象忽然停止了掙扎,一雙漆黑的眼睛看向古晨,又看向古晨手中的羅盤,最終像是下了什麼大決心,放棄反抗被羅盤發出的道道古銅色光芒瞬間收納吸攝進了羅盤之中。
在古晨修煉出佛手獨角功的那一組腳印處,羊的幻象穩穩落下,四蹄分毫不差各自踏在相應位置之上,一道光芒閃過,這一組的腳印不見,只剩下一隻獨角羊的雕像深深烙刻在原來腳印位置。
古晨面前羊的黑色雕像瞬間崩塌,古晨驚呆了。這個羅盤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吸攝了這個羊的精魂?
羅盤慢慢平靜下來,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古晨將羅盤收起,帶著不解尋找出口去了。
來到外邊,古晨發現劉永浩的洞穴已經不成樣子,人也早不見了蹤跡。他剛想要走,就看見一襲紅衣女子採摘了些野果正朝他這裡走來。邊曉月怎麼還在這裡?古晨慌忙躲避起來,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丑哥哥,我真的沒有出賣你,你一定要相信我……」
古晨偷眼看去,就看見邊曉月將那些野果擺在一處石頭上,石頭的後邊豎起了一個石板,上邊寫著幾個不太好看的字:丑哥哥恩人之墓。
「丑哥哥,我爹正因為你,我們邊牧族才將劉家這個世代勁敵剷除,現在整個西南邊疆都是我們邊牧族的了,爹統一部署守護邊界比原來兩家協調守護更加容易多了。」邊曉月一個人對著石板著。
「爹還,按照功勞和我們這裡的習俗,你已經完全有資格做他的女婿了。可是都一個多月還是沒有你的消息,聽爹他跟劉永浩進洞找你沒找到,找到了劉巖的屍體,他們看見劉巖的屍體正被幾十頭野狼撕咬,劉巖那麼高的武功都被野狼撕咬得寸骨不剩,爹便猜測你可能在劉巖之前都被野狼吃了。爹跟劉永浩找了半個多月還沒你消息,丑哥哥,本來我們倆可以……」
邊曉月以為沒人,一個人慢慢講著。一邊哭出了聲,忽然感覺到石頭後方有一股生命波動,她忽然住口,站起身,心地朝著石頭後方走去。
聽爹劉家雖然被滅,但劉巖經營那麼多年還是有死黨的,那些死黨在出事的當天見劉家不能再保,便果斷放棄逃走,後來這些人又聯合起來突襲邊牧族,但幾次都沒成功。
邊曉月還聽爹這些人可能會在這石洞尋找劉巖,因為劉巖屍體已經不見,他們認為劉巖還活著,認為劉巖的死是他們邊牧族和三火族放出的假消息,意在摧毀劉家的精神支柱。爹也勸她近來不要外出,以免危險,可她總覺得丑哥哥還活著,便三五天來一次,希望可以找到丑哥哥。
邊曉月來到大石頭後方,就看見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站在那裡,身材勻稱,五官端正,略微偏瘦一,渾身散發著一種莫名熟悉的氣息,目光清澈、深邃,令人沉迷。
「你是?」邊曉月開口道。
「啊,我是過路的,請問姑娘這裡是天漏之地嗎?」古晨在聽見邊曉月要他做邊牧族的駙馬後,早已去掉丑哥哥的假面具,以真面目出現。反正在這南疆偏遠地區,沒人認得出來,也就不用擔心被佛光寺的弟子發現了。
「嗯,是的。」邊曉月看向古晨,覺得神態動作有些熟悉,但眼前這個人確實不認識。
「謝謝。」古晨著,便大步朝南面走去。知道邊曉月、劉永浩等都沒事他也就放心了。他準備去尋找一些器材返回飛天宮。
邊曉月看向古晨的背影,跟某個人很像,走路的姿勢都那麼像,如果不看面貌,她真的以為就是那個人了。一直到古晨背影消失,她還沒真正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