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爺,他們追來了。」范膽偷偷回頭瞧了一眼。
古晨深知,若不讓他們知道自己是誰,他們也就沒有什麼想法,更不會有什麼麻煩,否則利益驅使之下,他們很可能會犯傻引禍上身。
於是,古晨對范膽道:「快,我們一起運功催動船前進。」
范膽和古晨坐在船頭,開始運功,船立即猶如天助一般,飛似的朝前方急急而去。
「加油,快追,快追啊——」
身後的船上有人大聲喊著,但聲音卻是一聲比一聲變得遙遠起來。
等到古晨和范膽操縱的船遠遠甩開他們之後,二人同時運起水掌,讓真氣藉著水波的流動,最大化發揮力量,船眨眼間消失在了茫茫大海深處。
這是古晨救雲香瑤之後第一次運功,他就驚喜地發現真氣比原來更加運用自如。試著讓真氣在體內遊走,不知不覺真氣就到達了斷脈處。
斷脈?古晨心中一動,沒有外人的助力,我能不能成功打通它呢?
這樣一想,他就不由得將真氣匯聚,開始衝擊斷脈處的那層膜。試了幾次都毫無作用。
「我就不信這個邪!」古晨開始再次凝聚真氣衝擊斷脈壁上的那層薄膜。
范膽意識到古晨在修煉某種高深的功法,也沒有去打擾,靜靜在一邊主動做好了船的平穩航行。
隨著古晨不斷從魔丹內提取真氣,古晨就驚詫地發現,那魔丹內竟然儲存了不少的至陰之氣。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魔丹吸取雲香瑤的真氣了?」古晨趕緊運功去探索,這一探索之下,駭然變色。
他就發現,體內約有雞蛋大的魔丹內,真氣居然有一半是至陰真氣,當然這的只是數量上的概念,另一半至陽真氣可是古晨十幾年的真氣濃縮,這些至陰真氣若濃縮到同樣的密度,只怕也只有一粒黃豆大,但即使這樣,也把古晨驚出了一身冷汗。
若是這魔丹將雲香瑤的至陰真氣吸完了,那她還能活過來嗎?活過來,還能修行嗎?
古晨思緒一亂,船也跟著搖動了幾下,被范膽感覺到了。
「三少爺,什麼事?」
「你要是我救的雲香瑤沒有了真氣,還能活過來嗎?」古晨對范膽早就十分信任了。
「你什麼?你怎麼知道她沒有了真氣?」
古晨將救雲香瑤發生的真實的一切告訴了范膽。上次跟范膽和黑熊一起的時候,古晨只是簡單運功打通了雲香瑤體內的寒冰云云,細節和涉及到他自己**的東西,他可是一沒。
「哈哈,三少爺,聽你雲香瑤是世間再沒有的絕世美人兒,你不是向來最喜歡女孩的嗎,怎麼這次沒有捨得下手?」范膽調侃道。
「她不是中了妖法嗎,萬一不慎傳染到我身上怎麼辦?保命最重要。」古晨遮掩了過去。
「那倒是,三少爺果然考慮的比我周全。」范膽一笑,「留得活命在,不怕美女跑。」
「去去去,開好你的船,我試試能不能打通任督二脈。」古晨剛剛雖然一直在跟范膽話,但是內力一直沒有停。現在他就發現魔丹內的至陽至陰真氣混合起來,凝成手指粗細的一股真氣,開始在週身竄了起來。
古晨將這股真氣引到斷脈處,這股真氣開始慢慢變細,最後如同針一般,直直刺向斷脈壁上的薄膜處。
「啊——哈哈——」
古晨突然疼得大叫一聲,然後,又哈哈大笑起來,可把范膽驚得差掉到水裡去。
「三少爺,你,你?」
「哎呀,好疼,疼就對了,古書上,疼就是斷脈要被打通的反應。」古晨完,微閉二目,開始操縱真氣,不斷衝擊、刺穿薄膜。
「啊,啊啊啊——」
古晨早知道肯定會疼,也知道會疼得受不了,但卻沒有想到,儘管他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但還是疼得不由得大喊大叫起來。
「三少爺,三少爺?」范膽嚇得臉都綠了。
「你別管我,開好船。」古晨囑咐一句,開始運轉週身所有力量來抵禦火燒火燎一般的疼痛。
那真氣針每刺一下薄膜,古晨就好像被放在火上烤了一次,瞬間,古晨的頭上開始滴滴答答往下淌汗。
「都知道打通任督二脈對修行大有好處,可看這樣,我肯定不想打通。」范膽看著古晨疼得臉上一陣白一陣紫的,自言自語著。
約有一刻鐘,古晨的前後衣襟全部濕透,頭髮也濕漉漉的,整個人就好像剛剛從海水中撈出來。
古晨最後實在無法忍受這劇痛,但又不敢封穴道,害怕阻礙真氣的自由貫通,雙手緊緊扣住船身,咬著牙,船體發出吱吱的聲音。
范膽一開始還敢看,後來都不敢看古晨的表情了。只是正視前方,偶爾聲問一句,又好像在自言自語:「好了嗎?我可不遭這份罪,比死都慘。」
突然,古晨體內真氣轟然奔放全身,古晨清晰地感覺到,斷脈處,真氣開始源源不斷貫通過去。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古晨心中激動萬分。
渾身灼傷一般的疼痛還在繼續,但並沒有一開始那般強烈了。而且,越往後,灼燒般的感覺越輕,最後古晨感覺不到這疼痛的時候,他終於一笑,歪著頭,就勢躺在了船上,望著天上飄過的幾朵白雲,露出了欣慰的笑。
任督二脈便是人體的一陰一陽,此刻一貫通,陰中有陽,陽中有陰,相互交合,真氣自由遊走全身,一種從未有過的通暢感席捲了古晨的全身。
渾身的毛孔似乎也開始一張一合,汲取自然的靈氣,古晨的心中更加美了。
范膽此刻才敢回頭,眼見古晨靜靜躺在那裡享受著,又看見四周空氣中一縷縷白氣湧入古晨體內,他知道,那是大自然的靈氣。他又有些眼饞起來,要是他也有能力打通任督二脈,他要不要打通呢?他有些猶豫了。
就在這時,古晨的口中突然吐出一口血霧,緊接著,又是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