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微微一愣,卻不生氣,無賴的貼上去,「親愛的,你難道不愛我了嗎?」
「滾!」張馨雨冷聲道,明媚的眸子,幾乎噴出火焰來,惡狠狠的盯著莫凡,修長的手指指向門口。
徹底對莫凡失望透頂,她不僅恨白霜,恨自己,也恨眼前的莫凡。
帶給他一點希冀,卻又無情的帶走。
反倒是,白霜和張賢白母子,面帶笑容,得意的看著兩人。
「咯咯,這麼英俊的帥哥,你不要可就沒有了!」白霜笑道。
白霜一看莫凡就知道莫凡肯定是順風倒的人,如果不聽話她也不怕,子蠱在體內完全可以說掌控他的生死。
「想要,隨便拿去,但是想要我簽這個合同,就讓這個混蛋滾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他!」張馨雨怒聲道。
白霜媚笑著命令道:「莫凡,你先出去下,否則肚子會疼啊!」
聲音剛落,莫凡便感覺體內蠱蟲又不安分的動了起來,臉色頓變,喊著「好痛」,捂著肚子狼狽的跑了出去,門匡的一聲關閉。
「咯咯!」身後白霜得意的笑著。
莫凡的底細昨天她已經調查出來,醫術高明,武力超強,絕對是不可多得的男人,但是這樣厲害的男人卻臣服在她的腳下,說不出的舒爽。
出了門,莫凡便恢復如常,看著緊閉的門,不滿的小聲嘟囔著:「不知道要刷多久牙,張馨雨才會親我一下,唉,好人真是難,只是趁機在白霜身上出出氣,方法或許色了點,用得著這麼生氣?其實我也很不願意的,碰這麼髒的女人,你以為我願意。」
莫凡拿出手帕狂擦手,如果旁邊有水肯定去漱口了,得了便宜賣不乖。
連張天正房間門口幾個保鏢都看不過去,冷酷的盯著莫凡。
「看什麼看,沒見過穿西裝的帥哥?」莫凡囂張道。
不等白霜的這些保鏢反駁,莫凡已經動手,銀針一人三針很均勻,六個真槍荷彈的保鏢便立在遠處,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但是卻不能開口,也不能動。
他搖了搖頭,整理下西裝,整個人好像改頭換面,將用過的手帕塞進一個保鏢張開卻沒發出聲音的口中。
「多嘴!」說完,莫凡推開張天正的門,正大光明的走了進去。
房間裡,張天正躺在床上,兩眼緊閉,看似紅光滿面,身體在蠱蟲的破壞下,早已經一塌糊塗,看著莫凡火氣上湧。
想要取出子蠱,第一,要有比子蠱更強的母蠱。
按照基佬頭的話,子母蠱並沒有純粹上的子蠱和母蠱,只要夠強大就是母蠱,子蠱便會聽從母蠱的命令。
莫凡體內的子蠱潛質吸收了三個蠱師的潛質,早已經到了10,跟白霜體內母蠱潛質相當,而張天正體內的的子蠱潛質不過2,相當的弱,上下關係,非常明瞭。
第二,不能讓子蠱竄入要害裡面,從要害裡面鑽出來,也很難救治。
莫凡徑直走到張天正旁邊,也不去喚醒他,銀針如雨點落下,將張天正心肺周圍的穴位全部封死,唯獨留下一條線,直通手臂。
做完這些,莫凡冷聲朝張天正道:「該出來了吧!」
莫凡不是蠱師並沒有操控蠱蟲的經驗,並且張天正的生死對他又非常重要。
救活了,說不定兩姐妹一陣感激,就從了他,齊人之福……
救不活,昨天剛誇下海口,臉可丟大了。
他只能憑借自己的感覺走。
眼中火光閃現,火瞳打開,死死盯著張天正體內那條作祟的蠱蟲,滿是希冀。
「成還是不成?」
張天正眼皮也不動下,但是聽到莫凡的話,果然哪條蠱蟲開始有了反應。
蠱蟲左右碰壁,唯有沿著莫凡打開的經脈一路遊走而去,溫順無比,走到張天正的手臂上,依稀可以看到手臂上一條細長凸起的線。
莫凡嘴角頓時一翹。
果然基佬頭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厚道的,十萬塊沒有白花。
眼見蠱蟲遊走到手掌,莫凡早就準備好的手術刀,快速切開張天正手心。
一條筷子粗細,拇指長度的玉白蟲子從手心傷口處探出了頭,看似可愛,但到底有多凶狠,真有中蠱的人知道。
雖然這條蠱被莫凡體內蠱蟲控制,但它並不想離開張天正的身體似得,便要回頭,沒入張天正手心,原路返回。
莫凡冷冷一笑,「既然出來了,還想回去?」
銀針瞬間刺穿子蠱,將它從張天正體內挑了出來,被莫凡抓在手中,「這種東西,就不該存在!」
子蠱從張天正身上獲得的潛質瞬間被莫凡抽乾,化作一片飛灰。
殺死蠱蟲,莫凡這才長出一口氣,火瞳如檢查儀將張天正從頭到腳全部掃瞄過一遍,確認沒有白霜留下的其他後手。
五行針中的木行針萬木回春,一共十八針,呈十字形狀,刺在張天正行將就木的身上,從子蠱身上得來的潛質,如火焰一樣在木行針上點燃,慢慢沒入張天正體內。
張天正隨著潛質被蠱蟲侵蝕折磨,本就越來越冰寒的身體,隨著剛才奇異的感覺,好像有什麼鑽了出去,他還以為白霜母子在折磨他。
但是一股驚人的火熱轟然出現在他的體內,雖然痛楚難忍,但是經過蠱蟲的長期折磨,還有什麼痛不能承受,更何況這種痛過去,就好像有種重生的感覺,渾身充滿了活力。
讓張天正都忍不住睜開眼睛,到底是誰在對他做什麼?
看著映入眼簾的莫凡,張天正微微一愣,「是你!」
看著張天正滿臉驚訝,莫凡輕輕一笑,「不是我還能有誰,難道是白霜,她只想要你的家產,並且你再不醒來,你的家產都要變成她的了。」
「我可以?」張天正試探性的問道,自從被白霜下了蠱之後,從未有過的好。
「你可以試一試!」莫凡自信的道,說完便取下銀針,笑著出了房間。
隔壁房間,白霜見張馨雨拿著合同仔細的檢查,威脅道:「馨雨,你還不簽,還在等什麼,你可以等,但是你爸爸不一定能等。」
聽著白霜又拿她的父親威脅,張馨雨眉頭緊皺,儘是不甘心和憤怒,卻咬了咬牙:「我簽,但是請不要讓我更恨你,畢竟你跟我爸爸是法定夫妻關係。」
儘管到這時候,張馨雨還希冀著白霜還能念夫妻之情。
「當然,我怎麼是那樣的人。」白霜假惺惺的笑道。
張馨雨雖然不相信,但別無選擇,心一橫拿起筆便要在合同上簽上她的名字,一個字還未寫完,不想身後房門忽然打開,莫凡無賴的聲音重新響起,「親愛的,你要把財產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