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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一起洗浴 文 / 小蘋果

    「我知道……」看到他眸中濃濃的心有餘悸,她的心柔軟成一團,抬手,亦捧住他的臉,「子暄,我真的知道。」

    說著,微微抬頭,輕輕地啄了啄他的唇,兩眸如沁了瀲灩的水波,撩人至極,「子暄,我想你,是真的。」

    「我知道。」他的唇角揚了揚,捧著她臉頰的手突然移至她的後腦,將其一扣,俯首,已是嚴嚴實實地覆蓋住了她柔軟的唇。

    此刻他早已無了先前的怒火,滿滿的只剩下滿腔的思念,化作繞指柔腸,將他的心滿滿的纏裹。

    他的吻很溫柔,卻很深入,將她牢牢地鎖在他的柔情蜜意當中,一起淪陷,沉溺得難以自拔。

    她對他早已相思成災,自然不會拒絕他如此溫柔的吻,伸出雙臂勾住他的脖子,主動地迎接他的熱情,唇齒相依,深情纏綿。

    直至……

    「啊!」一聲驚呼,伴隨著器皿撞倒在地的聲響。

    薄歡彷彿被燙到了一般,下意識地將他推開來,回頭,便看到方才被蕭玠打發去準備熱水和衣服的婢女,眼睛睜得大大的,瞠目結舌地望著蕭玠和自己,彷彿被雷劈中了一般,手裡捧著一套碧色女裝,怔怔站在那兒,連神魂都找不回來了。

    在她身後,躺在一個鼎爐,焚香的香灰掉出不少,灑在地上。

    想來是方才太過於震驚了,下意識地往後退,結果把這鼎爐給撞倒了。

    薄歡只覺得整張臉都燒起來了,面紅耳赤的,就跟偷情讓人抓了個正著一般,可謂尷尬至極。

    相比較起來,蕭玠就顯得淡定多了,臉上甚至還帶著被人打攪好事的不爽,冷冷看著那神遊九天的婢女,「還不把衣服拿進來放好。」

    那被定住的婢女一抖,終於找回了自己的魂魄,戰戰兢兢地應了一聲,再顫巍巍地捧著手裡的衣服走了進來。

    不知為何,薄歡總覺得她抖得這麼厲害,不是被蕭玠的煞氣給嚇到的,而是因為不能接受自己英明神武的殿下是個龍陽君而被打擊到的……

    那婢女顫巍巍地將手裡的女裝放到桌面上,再回頭,顫巍巍地跟蕭玠匯報:「殿下……熱水準備好了……」

    「知道了,下去吧。」

    「是……」那婢女應著,走之前卻還是壯大了膽子,偷偷瞄了一眼薄歡,那眼神,充滿了估量的意味,就好像是在對一件商品估價。然後好像是在短短的一瞬間承認了她的價值,也勉強地接受了她跟自家主子搞斷袖還算有點資質,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悄無聲息離開了。

    薄歡:「……」

    忍不住回頭,忿忿地瞪了罪魁禍首一眼,「你一點也不怕明兒這外邊到處傳你是斷袖?」

    「有何可怕?」蕭玠勾唇,眼裡閃著算計。

    薄歡怔了怔,深入一想,驀然明白了過來。

    是啊,若是大家都知道他是斷袖,認定他失去了繼承皇位的資格,那麼對他的戒心也會因此而鬆懈。

    同時,皇帝對他也沒那麼防範了。

    只是,皇帝那老傢伙偏心得緊,會不會一聽到這個消息,就馬上迫不及待地廢黜太子,立他的心肝寶貝蕭成奚為太子?

    可這個疑慮她馬上自己否定了,最近管魏遲三家蹦躂得太活躍了,尤其是在今早宋太傅在早朝上狠狠參了魏志傑一本之後,皇帝的疑心相信已經達到最高點了。管氏是蕭成奚最大的支撐,若是這個時候把蕭成奚立為太子了,也就相當於也順勢又提拔了管氏一把……皇帝只是老了而已,卻還沒老糊塗,當然不會做出這種蠢事來。

    蕭成奚現在不能被立太子,其他的皇子明仁帝又瞧不上,那麼現在先讓蕭玠佔著是最好不過了。

    看來,蕭玠是把他這個皇帝親爹看得透底了。

    回過神來,薄歡看著蕭玠,搖頭歎息:「奸詐,真是奸詐。」在讓大家對他放下戒心之餘,還對外宣告了他對她的獨佔權,這傢伙居然也學會了玩一箭雙鵰?

    蕭玠只是笑笑,拿過那件女裝,向她走過來,將她纖腰一攬,「走吧,我們洗浴去。」

    等等等!

    薄歡一下子怔住了,以為自己聽錯了,「你是說……我們?一起洗浴?」

    然後,他手裡的這件女裝,是給她準備的?

    「你沒聽錯。」

    薄歡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扭捏地掙開他的手臂,「你這登徒子……誰要與你一起洗浴了?」

    蕭玠低笑,「我方才說過,要與你好好算清這筆賬的,這麼快就忘了?」

    薄歡:「……」

    他說的收拾她,是讓她陪同他一起洗浴?

    薄歡的臉愈發的紅了,從他手裡搶過女裝,另一隻手推搡著他,「我才不要陪你一起洗……你從遠處趕回來,風塵僕僕,髒死了,快些去洗乾淨吧!」

    蕭玠唇角一揚,眸底劃過揶揄,「你若不陪我洗,那我找侍浴的婢子……」

    「你敢!」薄歡猛地抬頭,滿臉的羞澀已被怒色所替換,惡狠狠地瞪著他。

    「我是說,那我找侍浴的婢子把你拉過去。可是我想了想……」蕭玠頓了頓,突然一把撈過她的腰,將她攔腰抱起,就大步向浴室的方向走去,「還是我把你抱過去快些!」

    他就這樣抱著一身男裝的她,穿過長長的曲廊,一路驚呆了好多的家僕,一個個站在原地,眼珠子險些掉地上。

    他們英明神武的殿下,當真斷袖了?

    薄歡沒他臉皮厚,掙不開他的懷抱,只能將腦袋扎他的懷抱裡不敢見人,唯一露出來的脖子,整個都紅了。

    直到他來到浴室,遣退了所有的婢女,將她放下——

    薄歡的兩腳剛著地,就立刻彈跳而起,往後退了好幾步,雙手交叉護在胸前,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色狼,「我我我跟你說,要洗你自己洗,我才不要跟你做出這等不要臉之事!」

    「不要臉?」他兩眼一瞇,散發出危險的寒氣。

    薄歡吞了吞口水,氣勢莫名的弱了,「我我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要是跟你一起洗浴,那我的清白之名,豈不是毀了?」

    蕭玠勾唇,大步走到她的面前,抬手在她的額頭上一彈,「方纔的架勢,那麼多人看在眼裡,你覺得你還有清白之名?」

    薄歡細想果然是,頓時惱了,指著他,「你你你……你居心不良!」

    「我就是居心不良……對你。」蕭玠低頭看著她,眼眸漆黑不見底,彷彿籠著厚厚一層霧的深潭,但是她卻能感覺到其中散發出來的強烈熱度。

    一顆心,登時失去了規律,瘋狂地劇烈跳起來。

    她失去了語言,怔怔地對上他灼熱的眼眸,垂放在身側的手指情不自禁地微抖。

    他的手撫上她的臉頰,手掌的炙熱立即再次引燃了她整張臉,他的聲音低沉而瘖啞,一字一字的,彷彿都伴著足以將她燃燒的熱度:「阿歡,我想你,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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