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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搶了功勞 文 / 小蘋果

    此時此刻,薄姑娘倒扭捏起來了,「我們這樣不好吧……」

    「他們都知道你我是夫妻,有何不好?」蕭玠打趣道,見她似乎當真了,一臉嬌羞與不安,不禁失笑,「你放心吧,我如今傷勢未好,便是想對你做些什麼,也是有心無力的。」

    他如此一說,薄歡就更羞得無地自容了!搞得好像就她一個人在想入非非似的!

    雖然他說不會做壞事,可是當她被他拉著走入他的房間,並被拉上他的床時,薄歡又忍不住想入非非了。

    還好他真的沒做什麼,只是伸臂將她攬入懷中,並拉過被子蓋在他們身上。

    靠在他的懷裡,獨屬於他的龍涎香味頃刻間充滿她的所有感官,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臉上早已紅透了。

    所幸屋內的燈光不甚明亮,他應該發現不了。

    可是,就這麼靠在他的懷裡,她根本睡不著!

    既然睡不著,那就只好聊天當消遣了……

    「你知道方才覃星對我說了什麼嗎?」

    只聽見他「哼」了一聲,明顯的不爽。

    她也沒指望他會搭理自己,便自說自話下去,「覃星跟我說,男人和女人發生矛盾,男人一般都會主動低頭去哄女人。他說,你一定會先低頭過來哄我的。當時我還不相信,沒想到你真的來了……」說完,躲在被窩裡偷著樂。

    「我不是去哄你,我是去捉姦的。」

    「……」

    「覃月很『委婉』地跟我說,你跟她哥哥單獨在一塊兒甜情蜜意。我便去了,果不其然。」說罷,又是重重的一聲「哼」。

    薄歡怒,從他的懷裡坐起,「這麼晚了,你還跟覃月在一起?」

    「她過來說了這些話就走了。」他淡淡地說道,居然是破天荒地跟她解釋。

    薄歡的怒火稍緩,又倒回他的懷裡,卻依舊有芥蒂,「我不喜歡覃月……你以前對別的女孩明明很不耐煩的,為什麼獨獨對她不同?」

    「她不同。」

    薄歡大怒,醋意大發,「她哪裡不同了?是比別人多了一個鼻子還是少了一個眼睛啊?」

    他勾唇,明顯她吃醋的模樣取樂了他,可該解釋的,他倒也沒有惜字如金,「她為了給我摘毒花,從山崖上摔下來受了傷。」

    ……你確定你說的是人話?我怎麼沒聽懂?

    到了這個時候,薄歡反而淡定了,只是聲音卻是無法掩飾的冰冷,「是她跟你說,醉時眠是她摘的?」

    聽到這裡,蕭玠就是再遲鈍也聽出不對勁來了,更何況他根本就不遲鈍,「不是她摘的?」

    好一個有心機的女孩!將她的功勞全部給搶了眼睛也不眨一下!薄歡冷然一笑,「你覺得你藥浴那麼多天,我為什麼偏偏要等到今天才來看你?那是因為我為了給你摘那該死的毒花,從半山腰掉下去摔暈了,今兒才清醒過來!」

    感覺到攬在她腰上的手陡然一緊,他另一隻手緊張地在她的身上四處摸索,都有些語無倫次了,「傷了哪裡?有沒有事?還在還疼不疼?」

    薄歡輕哼了一聲,「身體已無大礙了,只是你今兒跟她眉來眼去有說有笑的時候最痛,心痛。」

    蕭玠哭笑不得,將她緊緊摟入懷中,大有驚魂未定的驚悸,親著她的額頭,又親了親她的眼睛,「傻瓜,以後不要再這樣冒險了……你若真出事兒了,那我豈不是白救你了?」一想到她一個人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那麼無助,那麼驚惶,他便覺得自己的心被剜走了一塊。

    薄歡攬住他的後背,埋首在他的懷裡,輕聲道:「你為了救我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了,我痛點累點算什麼……我身體可以再痛點,但是你不能讓我心痛!」她抬頭惡狠狠地盯著他,「我不喜歡覃月,你以後都不許再搭理她!」

    「不會。」他輕揉著她的發,眸光柔情似水。

    「算你識趣。」她唇角一揚,眼裡是藏不住的開心,將頭靠回他的懷裡,閉上眼眸。

    蕭玠一下一下地輕撫著她的發,眸光卻漸漸地冰涼了。敢騙他,還妄想離間他與她的感情,他自然不能就這麼算了。

    ……

    翌日清晨醒來,薄歡睜開眼,發現自己還躺在蕭玠的懷裡。

    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忽然覺得有點不真實,他……他昨晚當真答應她了,以後只要有她一個人便足夠了?還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昨晚的一切,都是她的夢來著?

    可是,這個人就在眼前,她就躺在他的懷裡,那麼真實,真實到她不得不相信……

    幸福來得如此突然,她禁不住地揚起了唇角,抬起手指,輕輕地劃過他如墨染的眉毛,又濃又長的眼睫毛,高挺的鼻樑,薄軟的唇瓣,漂亮的下巴……微微滾動的喉結……

    手指冷不防被抓住,她想要縮回去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心虛地閉上眼,裝睡!

    耳邊傳來他低沉的笑聲,他也沒拆穿她,只是攥著她的一根手指,慢慢地往上移動……

    當她察覺到不對勁時,她的手指已經被他含入口中輕吮,舌頭甚至若有其事地輕舔著……

    薄歡的臉「騰」地漲紅了,再也沒法裝睡下去,慌亂地從他口中抽回手指,拉過被子從頭到尾將自己蓋嚴實了,縮頭縮尾起來當埋沙的鴕鳥!

    蕭玠伸臂將她連人帶被抱入懷中,取笑道:「你的臉皮怎的這麼薄?」

    「因為我姓薄啊!」藏在被子裡,她甕聲甕氣地說。

    他哈哈大笑了兩聲,清越的笑聲衝破了房門,傳入站在門外的覃月的耳裡。

    她掛在臉上的笑容一滯,僵在半空準備敲門的手指慢慢地放下……她沒有聽錯,裡面不僅有他一個人的笑聲,還有一個女人的聲音。

    薄歡……

    她拿著手帕的手用力收緊,被緊緊咬住的下唇甚至有血絲冒了出來。

    王大哥在她的面前向來冷冷清清,從不說笑,她只當他性情冷漠,不愛笑,卻沒想到,在薄歡的面前,他可以笑得這般的開心!

    心中一陣惱恨,將手中的絹帕撕扯斷裂,跺了跺腳,轉身忿忿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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